本攻可比江山? 作者:雨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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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侧室?
崔莹莹瞪大了双眼,眼中神色变换。
她还以为此人是王爷。方才那一瞬怪异,就是因为此人龙行虎步,但腰肢却不自觉摆动,平添一分妖气,似贵家纨绔,而不似规矩严苛的皇室中人。
就是眼前这个人,挤走了他的正妃之位,但眼前这个人不也只是侧室吗?
祖宗规矩,男子入府最高封侧室,不能直接封妃,但实际上是,不能为妃,之后也不会升妃。
而此人虽然是宰相之子,但却未必比自己高贵多少。
大安国朝制,三省六部上设有左右两位宰相,宰相为辅佐皇帝总理百政的官员。
这一设定是由于□□皇帝打天下之时身边佐有一位无双军师,为标榜其而特设职位,位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宰相在古籍中是对皇帝之下的最高行政官员的通称或俗称,并非具体的官名。“宰”的意思是主宰,“相”,本为相礼之人,字义有辅佐之意。这一职位的特定本就是意义大于实权。但延续下去后,宰相独大之事隐露苗头,所以增添另了一位宰相来制衡。便有了左右宰相。
之所以增添而不废除是因为,那代皇帝势弱,全凭娶宰相之女为后才稳住地位。废除宰相不仅会削没他的一大势力,还会使他和权臣反目。
而如今,左右宰相相制衡,皇帝紧握权柄,就使得宰相之权如同架空一般。
三省六部可以清楚的处理好各种问题,宰相虽然统领百官,但是皇帝之命才是圣旨,宰相之话用处不大,更不用说两个宰相还互相牵制,虽然如今右相很有话语权,但毕竟有皇帝在,这个权利,又怎么比得上口谕。不过空惹人忌惮罢了。
据说当今皇帝设置宰相,就是为了把一些,功高盖主还不好惹的人,升上此位,看似嘉奖,实则缓慢架空。
这事情高官彼此之间都清楚,不过是彼此之间都卖个脸面。
可是后宅还需要卖什么脸面吗?
“‘越俎代庖’?彼此都是侧室,按理说,我定下入府之日比你早不知几年,你还得尊我一声姐姐,如今摆这么大的架子,别人看还以为是王爷呢。”
崔莹莹稍一挑眉便扶着腰在叶魁身前站定,视线稍稍下视对着歪坐的叶魁。
“你还是宰相嫡子,便是这副礼教德行吗?”
叶魁到真没想到这小丫头前一刻犯痴后一刻就变得牙尖嘴利起来,只懒懒的靠着椅背交叠了两腿展着,嘴角带起的笑轻蔑。
“你也知道我是宰相嫡子,我如今打你一顿,是你爹爹能跟我相府公开叫板,还是王爷能为你出头?”
崔莹莹显然没想到叶魁是这硬茬,这和后宅女子完全不一样,一言不合便要动手,她仔细一思量,确实,自己若受了欺负,尚书府顶多就是要个交代,碍于宰相官高一位,抹抹就过去了。毕竟后宅纷争,前朝没理由掺和。王爷呢?自己欺负许钰还不是因为王爷根本不敢管她这个尚书府的小姐吗。
她这一想就脸上僵硬挂不住,嘴上却不服输:“你个男人,还要打女人不成”
“你想多了”
叶魁稍稍摆手,指唤了一声十二。十二便闪身在叶魁身侧站定。
崔莹莹看这人干净的五官,剑眉星目,端的是一身恭顺正气,利落短装包裹的肌肉明朗,尤其是束腕,那脚腕手腕都要和她小臂一样粗看着就是十分有力,身影又迅速,怕是个武士,这心头就一阵阵发怵。这还是要让这人打自己吗?这可比粗使婆子要粗多了!
“你是男子,竟然带男人闯后院,这可是大罪”
崔莹莹嘴上还不服输,可说出来就后悔了。大罪又怎样呢,他连自己都要打。不管是什么罪,没人可以判罪,就等于无罪。
叶魁见人考虑清楚了,也不废话,便想着崔莹莹刚刚的模样,点了点地上,嘴角笑容带着戏谑,只是崔莹莹心慌垂首看不到罢了。
“来,跪下,我给你立立规矩。后面那个,去倒水”
这下子小丫鬟没动,许钰高高兴兴的就去倒水去了,一路上小碎步轻快的恨不得蹦起来,看得叶魁微微摇头。
就像是自家傻妹妹们一样。
崔莹莹嘴巴一撇就跪下了,和之前不一样的是,这回嘴巴是向下撇的,看上去很不服气,却又被压制的委委屈屈的。如果是个女人这样欺辱与她她可能就是嫉妒愤恨和不服气,可是个男人,多少就想耍个委屈可怜,就觉得自己是真真切切受欺负了。
这下她刻意抬头带着眼底水光,谁知道正好就看到了叶十二,叶魁歪着坐,这叶十二站着旁边,倒像是她一下跪了一主一仆似的。
“他为什么站在前面!我跪你就是了,跪他又成何体统”
崔莹莹这一叫,倒让叶十二无错了。叶魁也从没有见过女子装可怜的本事,看着崔莹莹快被“这件事”气哭了,而叶十二傻愣的抓着衣服的样子,觉得有些不耐。
“你也过去”
可崔莹莹哪是被叶十二站在自己前面受自己跪气的,是被叶魁这一系列活动气的。
叶十二一跪到旁边,崔莹莹都要疯了。
此时此刻和一个下人一起对着叶魁跪着,那个感觉,真真是不可描述。
男人脑子里面都装的是烂菜吗?
叶魁却对这很满意。
突然,旁边传来一阵细微的瓷器碰撞的声音。
便见一人身着白衣胜雪,刚刚伸手扶住了冒失的许钰。
许钰一身浅粉衣裙面露绯色,直看着那白衣公子的脸。
那双清冷的瞳孔也似乎完完全全的印上了许钰的影子。
叶魁眉心一皱,这下才算是真真切切的生气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平白生怒,但只要看着慕天翊扶在许钰小臂上的手,和两个人相对的眼神,他就说不出的愤怒。
“你过来!”
叶魁朝慕天翊开口道。
若以前叶魁可能不会想到,只是一个人,平平稳稳的朝自己走过来,就会将自己心生的所有愤怒抹平。
慕天翊走起来很好看,端端稳稳,因为显瘦又衣袂带风,看起来平生些许仙气。而今日和往常不同,由于人身体虚弱,那端端的步子少不了有些漂浮,就显得更为动人起来。
叶魁伸臂揽了人到腿上坐着,理都没理下面两个跪着的人。
但慕天翊注意到了,想去扶那崔莹莹,可叶魁哪会令他如意,只固着人不允许人有其他任何动作。
慕天翊也只是一拧眉,这动作十分微小,平生些许可爱,总让叶魁觉得是小媳妇在耍别扭似的。
可他的动作却很乖顺,顺着叶魁的力道坐在他腿上,但脚尖微立点着地面,并不在他的腿上着力,以至于大腿肌肉绷紧,腿型在衣摆下若隐若现还蹭着叶魁的腿部,极其有力并且完美。
叶魁这一顿,慕天翊已经“坐”好了,这才扭头招崔莹莹的丫鬟,声音很哑,沙哑的让叶魁感觉挠心挠肺。
“带你家小姐去休息吧”
然后又招远处那个鹅黄裙子的小丫头“你也是”
哑哑的声音,有掩盖不住的温柔,比二哥的温润多几分疏离,但却淡淡的,有着属于本姓的那种和善。
叶魁没阻拦人的安排,却当真是很不满。慕天翊对他就是柔柔弱弱轻轻冷冷,对姑娘们却温柔关怀。这一下压得人就重了些,直让人在腿上坐实,一下子被压后脚尖点不住地,实实的坐上去,叶魁觉得怀中的人整个颤了一下,一把抓了他的衣袖又很快稳住放开,还是那个淡淡的模样。
好像是缓了很久才开口说话:“你让他也起来”
叶魁不能理解怀中的人对自己处处算计伪饰柔弱,但又越来越像真的柔弱,可又从不直接示弱的状态。
不过人倒是聪明,知道叶十二只听自己的话。
不知为何,叶魁就想起叶十二一口口喂慕天翊药的模样,心中不悦,嘴上自然也不会听人的。
“滚远点跪着,王爷嫌你碍事了”
“是”
叶十二眼观鼻鼻观心,垂首应,便支了前脚掌往起立,不过也没立起来,似乎想到什么,改为膝行。
可并不代表这样叶魁就挑不出刺儿来。
“我说是滚”
嘴上这么说,叶魁的眼睛却紧紧注视着慕天翊,想看一看这个初见就善良的给恶奴求情,又关怀妾室的王爷对此会有什么表现。
叶十二便领命倒在地上滚成一团。
慕天翊却没有看,而是别回头直对着叶魁。
这一正对,叶魁本想扳着他的头,让他看看他的求情究竟会给别人带来什么样的苦果。却发现人嘴唇泛白薄皮翻起,外缘发红,直烂到嘴里。
伸手扣住人下颚,使力一捏,人便不自觉的张开嘴,嘴里上膛舌头嘴唇都脱了一层皮,起着水泡。
原本应该丑恶的伤势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可怜,与人浅色的嘴唇不同,嘴里皮肤薄软泛粉,略红一分的嫩舌又极其诱人,掐开以后舌头无错的随意摆动更像引诱,而在这背景下却尽是白皮水泡。
叶魁手上力气更大,直到眼前人因疼痛而无法控制自己那云淡风清的冷淡表情,下意识伸手抓着他的手往后掰。
这一掰正好扣住手上一个穴位,叶魁只觉得虎口一麻,就松了手。慕天翊的表情也很快缓了过来。
“吃东西不嫌烫,烫伤了嘴和喉咙给谁装可怜呢?”
叶魁轻嗤一声,看着腿上这个惯会装模作样的人。
慕天翊看着他的眼神有一瞬间抖动,那眼中的神采叶魁有些不明白,但叶魁就是感觉到,眼神中有一个意思。
不是他故意烫自己的。
也是,看起来就很怕疼得样子,能狠心把自己烫成那个样子,然后把嗓子烫哑?
那是谁干的?
心中这么想着,嘴上也就脱口而出:“谁干的?”
叶魁怒意纵生,他嫁的人只能他收拾,还有人一再欺到头上的道理?慕天翊却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很久都等不到慕天翊回答,叶魁终于失了耐心,正准备叫叶十二去找花容月貌问话,却猛然想起了什么。
若是这样,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是他太傻了。
第27章 脑补一出大戏
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就……
叶魁觉得好气又好笑,还有些微微的不自在,带点恼羞的意味。
“是我喂药烫的?”
慕天翊看着他,那双总是不带什么情感的眼睛直对着他的眼眸,在叶魁确认自己玩不过比谁睁眼时间长以后,才似乎是确认了叶魁不会再发疯,这才点了点头。
叶魁脸上有些讪讪,却从来说不出什么道歉的话。
“烫你不会说吗?”
这句话说的极其没有底气,因为叶魁清楚的记得自己,是怎样满脑子带着这人乖乖吃叶十二的药就是不吃自己的,欲擒故纵等思想,阴沉的一口一口给人塞,只给人留了吞咽的时间。
他还看着人唇上红润,觉得是灵丹妙药,搞不好是被烫红的。
而当时才从鬼门关回来的慕天翊,连身体都全靠他支撑着抱着,张嘴已是不易,话更是没有什么力气说。
回想起这人的每一次颤抖,第一次是在大殿上,大概是真的害怕。
第二次三次四次都是握着寒玉,冬天还要发抖就更不用说握个寒玉了。
第五次是被他烫到。
第六次……
叶魁不知道该不该把人从腿上扶起来,昨晚折腾人的是自己,白天缝合伤口的也是自己,人究竟能不能坐自己应该最清楚。
到头来,觉得这个男人装楚楚可怜,都是他自己一人脑补的,他是很饿很渴吗?
是自己脑补了一出勾引大戏,然后也是自己欲擒故纵的半推半就,不对是暴力推就的把人给办了,还觉得人勾引了自己,而毁了……对邵绝的那份干净的感情吗?
他爱的究竟是邵绝,还是当年邵绝支撑他度过逆境的,冰凉的手,他如果碰上另一个身体冰凉,同样可以支撑他度过逆境的人,他是不是就会移情别恋了?
叶魁突然觉得人是多么的自私。
其实不是他暴力推就,毒发之时他也无可奈何,但是他却不自责,不认为自己碰了邵绝以外别的男人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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