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攻可比江山? 作者:雨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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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天翊揉了揉自己的脸,扬起的眼睛里就挂出了笑。
这一笑,人群里又乱了。
……
“你们有没有发现傻子笑起来挺好看的”
……
“现在权贵之间是不是流行养好看的傻子了”
“你怕不也是个傻子吧,权贵之间还流行给傻子当媳妇呢”
……
“等等,不瞒你们说我也觉得这种流行挺养眼的”
人的双眼皎皎如月,笑得时候更是弯成一轮上弯的新月,勾起的眼角似乎可以勾到人心里。
那个笑很浅,却异常的好看,像是冬雪初融抽出的第一个花苞儿。
叶魁拉着慕天翊走过屋子,啪的一声关了门。
在慕天翊一脸疑惑中笑着解释。
“你太好看了,不想让他们看”
然后成功的看到小傻子扬起的嘴角。
叶魁突然想到,慕天翊大概从来没有这么笑过吧,他应该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吧。
生下来就是皇帝的弃子,为母妃所不喜,他的母妃为了养一朵需要寒血的花让他日日经受极寒的折磨。
从小就懂事,封王后一切变好又失了母亲,兄弟们不是明着抢店铺就是暗着阻挠丫鬟传话大夫看病,甚至好不容易崭露头角,就遭到暗杀。
可他是为了什么遭到暗杀呢?为了皇家尊严的献祭,为了鼓动边疆的战士。
所以他从小就战战兢兢,逆来顺受,看上去无坚不摧的冷情样子,真的害怕,却又真的满不在乎,以此来保护自己。
慕天翊似乎很敏感,感受到叶魁心里的压抑,轻轻抱了抱他。
“你不开心”
这不是慕天翊第一次问了。
叶魁脑海中隐隐浮现出一些记忆,这些记忆甚至让他觉得心口发痛。
……
“胆子这么小,都不知道开口求我吗?”
……
“你求我,我就帮你留下铺面如何?”
“你想听吗?”
“嗯?”
“求你”
“你说什么”
“求你”
……
“你有没有开心一点”
……
“陪爷一晚,它就归你可好?”
“好”
……
“陪你的话你会开心吗?”
……
“拉不下脸面吗?看来尊严比你的欲望要重要,再晚些,就要你自己动了”
“我求你”
……
“葵,我唯有的两件事物,一个是你,一个是尊严。尊严是你给我的,我还给你。”
……
慕天翊,自始至终,似乎,只是想让他开心而已。
明明什么也不懂,不懂感情,但是还僵硬的,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安抚他。
冰凉的指尖点上眉心,叶魁看着人隐隐染上焦虑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深邃。
“不要不开心”
叶魁一把抓住人冰凉的手,舒展了眉眼:“和我走好不好”叶魁说,他已经想好了,不如就带着傻乎乎的慕天翊去快乐一段时间。
也算是弥补对他的亏欠。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他丝毫不怀疑,如果再回忆下去,他要哽咽了。
慕天翊究竟,在做什么呢,他知不知道他做的是什么,值得吗?
慕天翊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声说:“好”
“不要怕,我会一直陪着你”叶魁顺顺人的发梢。看到人狠狠地点了一下头,脸上就扬起了笑。
真的是个小傻子的样子。
他也轻轻笑了笑。
这一笑就忽视了慕天翊眼中深沉的神色,人抓着他的衣角的指节因用力而泛起白色。
第67章 天奕宫在幕后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入窗栏,似乎感受到什么东西,熟睡的人皱了皱眉头。
叶魁睁开眼便看见身边的人直板板躺着的样子,一双好看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天花板,似乎是怕吵醒熟睡的他,所以醒了依旧一动不动。
他似乎可以感觉到人浮动的思绪,感觉到人一刻不停的绷紧着神经在分析自己丢失的过去。
我为什么会在此刻起床?
什么样的人会有这种习惯?
慕天翊还是一如既往的,有着时时刻刻都“如履薄冰”的谨慎姓子。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心口有些沉闷。连带着昨夜并没有做什么,憋了一晚上,而产生的极度心疼以及暴虐的情感,一通涌上来。
他感觉自己是个禽兽。
见到人的第一时间,就想着人的身体,却不知道人的体外破败不堪,体内又能好到哪里去。
他们所做的几次他都是极其不温柔的,甚至次次都可以剥了慕天翊半条命去。只因为这人是精瘦的慕天翊,骨上包肌,若是换作任何一个普通的男侍,恐怕都会立刻没了命去。
他犯毒的时候是会杀人的,那使用药人的方式又能温柔多少,无非就是被抵抗着单方面施暴,和被包容着单方面施暴,后者只能让他不走极端,但该有的暴躁一点都不会少。
这份怜惜冲刷着叶魁的理智,也就是因为这样,当昨晚叶魁注意到人堪称惨不忍睹的后面时,立刻止住了所有的动作。
即使人在引诱他,在忽明忽暗的灯火里疑惑的看着他的脸,用冰凉的手抚摸他胀痛的额头。
“为什么?”
叶魁知道慕天翊也不知道自己在问为什么是问什么,但是叶魁明白,慕天翊知道他在痛,也知道他会做什么,所以很疑惑他为什么不做。
那种疑惑中甚至带了些紧张的成分,好像生怕自己没用了就会被丢掉,为了不被丢掉什么都可以做。
“我不怕疼”
慕天翊嘴上说着颤抖的谎话,但叶魁却清楚,慕天翊是无心之人。他不会关怀人,很难和人有什么感同身受的感觉,他对人的关怀,一般来源于推己及人。
因为自己怕极了疼,所以不忍心其他人露出疼痛的表情,哪怕再细微的表情,都可以触动他的心脏。
或许这个其他人,指的只有叶魁。
在叶魁的心脏被这种想法带来的情绪填的满满当当,甚至溢发出一种充实满足感的时候。
他的唇上又碰上了人柔软的唇,一股子强烈的腥甜味儿瞬间冲击到叶魁的大脑,让那种混沌的疼和混沌的满足变得有了些许清明。
叶魁觉得自己是上瘾了,这毒的确是□□,让他会对这么一个心里充满算计但是又单纯的可怕的美人产生感情。
是真的上瘾,因为叶魁第一时间做的,是去检查慕天翊的伤势。
万幸人没有逆转功法,而只是咬破了舌尖。
即使是失忆了,人最在意的,除了娶他,就是他的毒。
他已经可以肯定了,人口中的阿葵,就是他。
……
叶魁敲了敲窗栏,打断了慕天翊对自己身份的胡思乱想,也惊动了一直守候在门口的叶十二。
一身黑衣惯是淡漠的人推门走进来,端着铜盆温水,单膝跪下刚好放在叶魁触手可及的位置。
叶魁坐起来拿毛巾沾了水,慕天翊也自然的从一旁床沿垂下脚来,白皙的脚丫子,瘦长,每一个脚趾都蜷曲着灵动,拇指微微直点在地面上,小腿上精实的肉就立刻蹦出迷人的弧线。
叶魁伸手将人身上宽大的里裤裤腿扯下来拉顺,遮住人的小腿。
慕天翊穿的是他的干净衣物,自然显得宽宽大大。原本昨晚只给人披了上衫,但发现人糟糕的身体状况后,叶魁立刻给人穿了裤子。
怕自己半夜忍不住做出什么无意识的举动。
慕天翊小心的看了看他,人深邃的眼眸中很难看出小心的意味,但是就这静静的一个对视叶魁就明白了人的意思。
叶魁看着人自己站起来把衣服拉扯的平平展展,束带束好,夸奖般的拍了拍人的后背,拿起毛巾帮人细细的抹了一把脸,也不嫌弃,就顺手把自己的脸擦了一把,撂到了盆沿。
叶魁其实并不讲究洗漱,光是找盆水随便往脸上泼泼都可以。
不过叶十二学的到位,他任凭人伺候,也更加方便,自然而然就过起了真正有随侍的少爷般的生活。
等看到窗栏前站着的慕天翊,人静静的感受阳光,让阳光亲吻在细腻的脸颊上,脸颊上的绒毛都似乎隐隐带些亮色,一身气质端的是修身如竹又清雅如莲,叶魁才明白,自己到底还是江湖豪气重一些。
“过来”叶魁持着初起时暗哑的声音开口,不知是思绪牵动声音,还是声音牵动思绪,再加上晨起特有的反应。叶魁压住下腹的火团,将乖乖走过来的人环在胸前。
“在想什么?”他靠着人的耳朵轻轻呼气,人耳后敏感的肌肤立刻泛起红粉的色泽,一直窜到耳尖。
“想我是谁”叶魁听到人清清然然的声音。
“总会想起来的,顺其自然”
叶魁知道自己并不能阻止人胡思乱想,他甚至想着干脆让人想不起来算了,但是看到人的惶惑不安,他不想让自己有这种自私的想法。
他喜欢的人应该得到一切,即使这中间夹着足以让他们的感情分崩离析的误会,他也不想夺去慕天翊的人生。因为慕天翊是真心待他的,无论相识与否,无论记忆有无。
把铜盆带走的叶十二很快端了清粥小菜上来。
叶魁稍稍侧目。
他的伙食,一向是三顿不离肉,这些吃食一看就知道叶十二是专门为慕天翊准备的。
看样子是状态好了些,知道人还活着,又把心长回来了。
“主子,张扬查到消息,在外面等着”
“嗯”,叶魁把慕天翊放开:“你伺候他吃饭”
“是”
叶魁在楼下看见了张扬,挂着一脸邋遢的小碎胡,看起来风尘仆仆。
人的办事效率很高,见了他以后只是微微一拱手。
“追杀翊王的是七王手下的朱阙”
“朱阙?”
“是”
叶魁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号,但从未见过。
朱阙出手,从无失手,不携人首级不归。想来他是万万没有想到,慕天翊会跳下绝壁,这也就成了他人生中第一个意外。
张扬顿了顿:“朱阙也在派人寻找翊王,想来是肯定翊王并没有死。”
叶魁眉头微皱,心下一紧,人认为翊王没死。
朱阙这人极其狡猾而且不择手段,是叶魁不想碰到的对手,慕天翊只有呆在他的身边才会安全。
除非他找到机会可以除掉朱阙。但这也只是下策。“朱阙”千千万,任何一个对皇权有野心的人都会成为朱阙。
话说回来,慕天翊为何非要得到皇权。
慕天翊是一个生姓冷淡之人,要得到什么必然有他自己的理由,必然是很强烈的理由或是说执念才能打动他。
慕天翊身上一直有一种空视一切的死意,若不是因为有对皇权那点野心,叶魁恐怕都会以为这是个“死人”。
同殺卫没什么两样,殺卫唯有忠诚支撑他们或者,而慕天翊就是野心。
慕天翊之所以打动叶魁,也少不了那么一个感觉。
这个人什么都不在意,却因为一点阴谋算计慢慢的开始在意他,悄悄流露出连慕天翊自己也察觉不到的人气儿。
“大人,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叶魁回神,看着张扬脸上的凝重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件很大的事情。
“我在查探的时候,注意到一个大夫,他曾经给翊王看病,中途被人拦阻”
“看病?”
拦阻!
叶魁眸中一寒,狐眼都凝聚出锋锐来,一股彻头彻尾的寒意从头到脚,整个皮表都战栗起热来,犹如焚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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