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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恩浩荡 作者:白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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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古代 架空

  丁洋一愣,一贯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波澜,单膝跪到了地上:“还请将军定要查实清楚,早日将真凶缉拿归案,属下必会竭尽全力,愿为您效犬马之劳!”
  “我奉圣命行事,本就是职责所在,你起来说话吧。”
  丁洋站起了身,用力握了握拳,哑声道:“钱将军死得蹊跷,众人都猜测或是夷人所为,属下却觉得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你可有怀疑之人?”
  “有,陈副总,钱将军与属下提过几次,陈副总此人心思复杂,又与扈阳城里的那些商人走得近,怕他坏了军中风气,一直对他颇有微词,还当面提点过他好几回,陈副总虽面上受教,其实不服,或许还怀恨在心。”
  贺怀翎道:“只因为这样你便怀疑陈副总,是否太过武断了些?”
  “属下确实没有证据,但钱将军在遇害前几日,曾与属下提过一句陈副总此人包藏祸心,他要上奏朝廷请陛下定夺,可恨当时属下有急事要处理,并未过多询问,之后没两天钱将军就被人暗杀在了书房里,且出事之后我去现场看过,将军的书房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
  贺怀翎沉下目光:“当真?”
  “属下绝不敢枉言!”
  “我知晓了,我会尽力查证,这事你便别再插手了。”
  从城墙上下来后,祝云璟问贺怀翎:“你觉得这位丁副总的话可信?”
  贺怀翎点了点头:“我查过,他与钱总兵早年就认识,钱总兵对他有知遇之恩,俩人情同父子,钱总兵遇害后他虽一心想要查明真凶,但也并非莽撞之人,若非确实有所怀疑,断不会随意泼脏,污蔑同袍。”
  “那那个姓陈的呢?”
  “陈副总此人确实颇为工于心计,他十五年前入伍,却不是靠着军功爬到如今从二品的副总兵的位置,而是钻营于官场那一套,溜须拍马左右逢源,才有了今日,他与扈阳城里那些商人的关系,确实值得好好查一查。”
  祝云璟撇嘴:“那就去扈阳城查呗,你不是说里头繁华热闹吗?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看?”
  贺怀翎轻笑:“你想去扈阳城?行,等过几日天再晴朗一些,我们就去。”
  “那我们回去吧。”
  “现在就回去?你不想去军营里看看吗?”
  “……下次再去就是了,元宝该喝完奶睡过一觉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贺怀翎笑着点头,将祝云璟扶上了车,离开之前,祝云璟推开车窗,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仿佛耸入云端的城墙,收回了视线。
  “雀儿……”贺怀翎轻声喊他。
  “嗯?”祝云璟回过神,望着贺怀翎。
  贺怀翎再次握住了他的手,慢慢说道:“我知你是有大志之人,你本该是那万人之上至高无上的帝王,如今一朝失意,却并非末路,即便不能再像从前一样,一展抱负的方式也并非只有那一种。”
  祝云璟垂眸,半晌之后,轻叹道:“我知道了,我无事……你别担心。”
 
第38章 扈阳商城
  进入一月下旬,一直风雪交加的天气终于放晴了,祝云璟抱着儿子站在窗边,轻轻拍着怀里昏昏欲睡的小娃娃,看着窗外的景致,心不在焉。
  院子里才栽下去没多久的早春花都开了,给这院中单调的春景增添了一点艳丽的色彩。祝云璟的心思飘忽,正愣神间,有小厮从外头进来,兴高采烈地过来禀报:“少爷,侯爷回来了。”
  “当真?”祝云璟有一些意外,贺怀翎初来这里,要树立威望站稳脚跟自然得多上点心,即便离得近也几乎都是宿在军营里与下属同吃同住,每五日才会回来一次,今日却是提前了一天。
  “可不是嘛,人已经到前院了,就在前头正屋里。”
  祝云璟没有多犹豫,将儿子交给嬷嬷,出了门。
  才走到前院,就听到了贺怀翎那叫姜演的手下的大嗓门,祝云璟止住脚步,本欲转身回去,却听姜演正在说着的是他和贺怀翎的婚事:“我在军中听到人说将军您要成婚了还以为是流言,没想到竟是真的,怎会这般突然,您竟要娶个男妻?”
  贺怀翎道:“是外祖父的安排,怕我一直在这边耽搁了成家,就做主帮我定了门亲事。”
  姜演一拍巴掌:“我想起来了,是不是当年您在景州时就已经口头约定了婚事的那个小公子?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竟是真的成了。”
  贺怀翎:“……”
  姜演早年就是他爹的部下,后来又一直跟着他,对他以前的事情也知道一些,不过既然误会了,他便也不解释,这事当真传开了更方便遮掩祝云璟的身份,反倒好些。
  门外的祝云璟嘴角一撇,转身走了。
  贺怀翎进门时祝云璟正趴在榻边,手里捏着一个小小的拨浪鼓逗弄儿子,元宝的眼珠子随着他的动作吱溜转,手舞足蹈,一看就是个机灵的。
  贺怀翎站在一旁看了一阵,笑着道:“殿下倒是好兴致。”
  祝云璟坐直了身,淡道:“你今日怎么回来了?”
  “明日就是扈阳城最大的集市开市的日子,你之前不是说想去看看吗?去不去?”
  自然是要去的,贺怀翎弯下腰,凑近祝云璟问他:“雀儿,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祝云璟淡淡瞥他一眼:“你自己想。”
  转日一大早天未亮,俩人便出了门,贺怀翎叫人备了马车,祝云璟却说想骑马:“坐马车去怕是得到天黑才能到吧,还是骑马吧。”
  “你的身子……”
  “我是生了个孩子,又不是得了绝症,没那么娇弱,”祝云璟利落地翻身上马,帷帽前的黑纱被风吹开了一些,露出他漂亮的面容,“走不走?”
  贺怀翎上马跟上:“走。”
  没有带别的人,只他们两个,紧赶慢赶,在晌午之前,便到达了扈阳城这座边关最大的城池的城门口。
  城门大敞着,进进出出的除了大衍人还有不少北夷打扮的商人,更有那高鼻深目的外邦人亦不在少数,贺怀翎小声与祝云璟道:“在这边关就是这样,哪里的人都有,来扈阳城的都是冲着银子来的。”
  “这里难不成还能有银子捡?”
  “那倒没有,不过也差不离了。”
  进城之后,贺怀翎带着祝云璟直奔城中最繁华热闹的商业街,来之前他已经与人打听过,这里是整个扈阳城的城中心,街名就叫做黄金大街,今日是扈阳城一月一次的集市开市的日子。
  在街角处将马托给一处特地圈出来的马厩,贺怀翎揽着祝云璟,随着人氵朝走进了熙熙攘攘的街市中。
  街道两边各色铺子林立,中间还有摆摊的小商人,天南海北的商户、马队聚在这里,CAO着各族的语言连比带划,卖出关内的丝绸、茶叶、瓷器……,买回关外的马匹、牛羊、皮毛……,这样的交易已经在这片土地上进行了近百年,哪怕是几年之前大衍与北夷苍戎国之间战火烧得最旺的时候,这里的贸易往来都没有中止过。
  祝云璟在一处夷人摆的摊子前停下,随手拿起了摊子上的一顶小巧的虎皮毡帽,帽檐上缝进了几片十分艳丽的羽毛,看着很是有趣,摊主用半生不熟的汉话报了个价格,祝云璟没有讨价还价,直接扔了碎银子过去,举起帽子示意贺怀翎看:“给元宝的,好看吗?”
  贺怀翎笑着点头:“你喜欢就行。”
  一路逛下去,祝云璟手里多出了七八样东西,全是买给儿子穿的、用的和玩的,虽然都不值几个钱,但胜在关外的东西看着稀奇。
  正午时分,俩人找了间酒楼进去用午膳,要了间无人打搅的雅间,在靠窗的桌边坐下,贺怀翎给祝云璟倒茶,顺口问他:“你觉得这里如何?”
  祝云璟抿了一口茶水,又望了一眼窗外依旧热闹的大街,中肯道:“确实超出想象,但要说比京城还繁华,便是夸大其词了。”
  “确实,不过一座边境城池,能有这般,也是十分难得了。”
  “后面街上的那一座座宅邸,都是属于那些商人的?”
  贺怀翎顺着祝云璟的视线看过去,他们在酒楼三楼,站得高便看得远,这黄金大街的背面便是一座座规划得十分整齐的宅院,虽不是什么高门大院,看着也着实气派。
  “是吧,据说这里的商人家家户户连碗都是金子做的,家中到处都藏着金子银子,几辈子都用不完。”
  祝云璟挑眉:“在这里做买卖,竟有这般赚钱吗?”
  贺怀翎摇头:“只外头集市上卖的那些东西,赚也是赚的,却不至让他们富可敌国,这里的商人搞了一个商会,与北夷各部之间都有联系,除了卖给他们丝绸、茶叶那些寻常之物,私底下还与他们交易粮食、私盐,更甚至是铁器。”
  祝云璟微微瞪大了眼睛:“他们怎敢?”
  “有什么不敢的,”贺怀翎淡定地喝着茶,“天高皇帝远,这里谁能管得了他们,连这扈阳城的知府也是他们自己人。”
  “……你为何会知道这些?”
  “这些事情在这边知道的人并不少,还有那齐王的妻族林家,我已让人在江南查了他们许久,发现他们与这边的商会亦有勾结,之前的私盐案,他们应当也受到了牵连,不过他们早闻风声不对,弃车保帅保住了根本,卖私盐对他们来说或许只是添头,我怀疑他们真正在做的是炼制铁器,经扈阳商会的手卖与夷人,攫取不义之财。”
  祝云璟冷了神色:“他们好大的胆子!私炼铁器卖与夷人,与通敌叛国又有何异?”
  这么多年来边境一直战火不断,生活在这里的贫苦百姓饱受战乱之苦,夷人在这里肆无忌惮地烧杀抢掠,背后却是有大衍人在助纣为虐,如何能不叫人义愤填膺?
  贺怀翎叹道:“可惜我现在手里还未有确实的证据,为免打草惊蛇,只能暂且按捺着,再看看吧。倒是查了这么许久,我觉着齐王与祝云珣之间兴许并未达成同谋,之前我以为我能在江南迅速查到私盐案的证据是齐王在背后引导,现在想想却未必如此,林家也参与了私盐案,虽然最后侥幸逃过一劫,却也损失颇重,若是一个不小心牵扯出北边这些事情便是大不妙,齐王应当不至于冒着暴露林家的风险做这个,不然他也不会再画蛇添足去刺杀你。”
  祝云璟道:“那是祝云珣自个做的?他一个成天关宫里念书的皇子,哪里来的那么大本事能插手得了江南的事情?”
  贺怀翎轻咳了一声:“他不行,但我祖父和二叔可以……”
  祝云璟:“……”
  是了,贺怀翎派人去江南找证据祝云珣早就知道,贺家人若是之前已经看过那杜知府被拦下的奏疏,自然会在背后帮一把,即便没有贺怀翎,他们也会安排别的人将证据呈到皇帝面前去。
  祝云璟没好气地瞪向贺怀翎:“所以刺杀我的事,你又确定不是你贺家人做的了?”
  “那应该不会,”贺怀翎微微摇头,“他们没那个胆子。”
  “若不是为了祝云珣,齐王又为何要刺杀我?我死了他能有什么好处?皇位怎么轮也轮不到他吧?”
  “不知。”
  祝云璟懒得再说了,点的菜都已上齐,他埋头开始用膳,贺怀翎给他夹菜,放低了声音:“雀儿,我与贺家已经分家了,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行了,我知道,”祝云璟打断他,“别说这些有的没的。”
  他话说完忽然眉头一拧:“那钱总兵的死是否也与这些事情有关?陈副总不是与这扈阳城的人走得近吗?或许钱总兵发现了他们通敌叛国之事准备上奏朝廷,陈副总便将他灭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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