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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芳+番外 作者:纸扇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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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强强 江湖恩怨 宫廷 侯爵

柴龙锦又道:“这世间再无‘寰’朝了。这万里河山,是我的了,至于你,一条丧家之犬。”
夏随锦仍觉得恍惚,脑中浮现出那个梦,那盘破碎的月饼。他低声喃喃地问:
“夏帝呢?”
柴龙锦答:
“与金阙皇宫自焚身亡,尸骨无存。”
“小九儿……我家夏景鸢呢,他还活着么?”
梦中找不到小九儿
“你还有闲心管他们?你可知,我来此地是为何?当年长兄欺我年幼,数次欲置我于死地,你心思聪颖,猜一猜是为何?”
夏随锦神态麻木,赤红混浊的双目盯着那高高飘飞的玄黑图腾,喉头突然滚动,但并未发出声音。
“其实我也猜不到,直到我杀他的时候,他跪在我的面前求饶,说:弟弟,我看你第一眼的时候就寝食难安,日夜担惊受怕,唯恐你一朝得势杀了我。我不想死,所以我必须杀了你以绝后患。”
柴龙锦逐步靠近,笑意更深、眼神森冷,道:
“今日我也是如此,你的谋略心计不在我之下,倘若放跑了你,我也会日夜担惊受怕,唯恐你有朝一日卷土重来。不仅是你夏随锦,整个夏氏一族还有皇后肚子里的龙种,都得赶尽杀绝,永除后患。”
刹那间,短剑飞出衣袖,割向夏随锦的喉咙。
夏随锦神色呆滞,缓缓转动眼珠子,雪亮的剑光如银星映入漆黑死寂的瞳孔,犹如黑夜中霍然一道万钧雷霆,夜空撕裂,天崩地裂。
……
他一动不动,脖子迎上那道剑光,低垂的眸光掠过一点微弱的星芒。
 
“皇后娘娘,您——”
护卫接连倒下,血花飞溅中一只纤纤素手捡起了遗落的长刀。
“……活着”
贺长安口齿不清但坚决地说:“你活着。”
敏皇后秀丽的面庞尽是津津冷汗。她捧着肚子,眼眶泛红,道:“我不是什么金枝玉叶,是胡同里长大的野丫头。我拎得动刀、耍得了剑,我才不用你们保护,你们……走罢,都是娘生父母养的,犯不着为我送命。”
她将长刀横在身前,下一刻捂住肚子哀哀叫唤:“混小子,你再踢我,我一尸两命送你去死!!”
血花溅了她满身,不知何时上君雪归来,抓住贺长安,急急问:
“夏随锦可曾回来?”
贺长安却道:“他不是同你一起?”
上君雪脸色大变,乱箭中黑衣人飘忽不定,梨花飞针暴雨而下。
上君雪与贺长安尚能自保,但带上敏皇后,不多时相形见绌,偏偏这时敏皇后捂住肚子,脸色极其难看。
贺长安拧着眉头,道:“孩子要出世了?”
面无表情的脸庞显出从未有过的惊慌,他落在大肚子上的目光则是敬畏又惧怕。
上君雪见他手忙脚乱的模样,脸色稍稍缓和,说:“莫怕,还不是时候。”
敏皇后扯开嗓子大喊:“好疼呀——”
再拖下去,母子二人皆保不住。可眼前一团乱局,根本无暇抽身,突然这时数道寒光袭来,指向敏皇后的肚子。
敏皇后大怒:“这是阿靖的血脉,岂由尔等伤害?!”
说罢,拎起长刀迎上去。
上君雪大惊,还未阻止,贺长安点点头说:“有几招真功夫,可惜身法笨拙。”
一刀砍下头颅,血飞溅了满脸。她若无其事地擦了擦,继而跪到地上,捂住肚子越加痛苦。他二人一左一右护着她,正在危难关头,幽远山道传来疾驰的马蹄声。
未见人影,突然一阵劲风席卷,落叶散乱扑来。风卷残云之后,一记从天而降的长刀当空劈下,只听轰隆巨响,飞血染尽飘零的白絮。
紧接着,玄衣人影落下,神情肃杀森寒犹如铁血一般。他两只猩红的瞳孔死死盯住上君雪,继而落到敏皇后的身上,问:
“我二哥呢?”
上君雪淡漠地垂下眼眸,道:“不见了。”
“怎么回事?!”
寂静之后,是狂风暴雨一般的暴怒。
“我走的时候寰朝还好好儿的!我才离开多久,大哥来信说要小敏回雪国避难!!——避什么难?泱泱大国天|朝,威名远扬谁不忌惮?!——母仪天下的敏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仁王爷,怎会落到被自家暗卫追杀的地步?!”
夏景闻步步紧逼,身后随之赶来的渡雪时青衫秀士的模样,跑到敏皇后面前,诊脉施针行云流水。
黑衣人源源不断赶来,他随手挥出长刀斩断前路,大喝:“这是雪国的地界——你们当赤卫军是死的吗?!!”
暴怒中,上君雪神色淡漠地开口,说:
“我也是刚得到消息,寰朝灭了,夏帝烧宫自焚,柴龙锦取而代之。”
他抬手拂去眼角的泪光,缓缓道:
“这个天下,是大越王朝。”
 
 
 
第60章 第六十回
“生啦生啦!是个大胖小子!”
产婆眉开眼笑地抱着哇哇啼哭的婴儿,惊叹不已:“这孩子长得真有福相。”
此处是一处花开花落幽静的院落,四面围有爬满蔷薇野藤的篱笆墙;房舍分为两层,下层圈养着猪马牛羊等家畜,上层布置精简朴素,青衫秀士般的渡雪时靠在栏杆上,无尽远处繁花落尽,满山红叶枯木,秋意萧索肃杀。
他听见婴儿的啼哭,面上露出不忍的神色,这时候红衣俊秀的上君雪缓步走来,怀念地道:“这院子是你布置的?”
“是不是很像当年?”
渡雪时指向房舍后的茅屋,说:“那是春陵私塾,我可是十景陵的教书先生啦。”
“夏景闻待你好么?”
渡雪时点头:“以前很好,只是此后……不得安宁了。我知他从未有过复国的打算,可国恨家仇俱在,他心中不好受,我又怎开心得起来?”
落花白絮飘摇,忽起惊风,院门敞开,一身血腥的夏景闻踏进院子。恰这时产婆兴冲冲地跑出来,刚跨过门槛,嘴里说着:“母子平安,渡先生——”
迎面是一张阴冷阴煞如罗刹的脸,吓得话堵在嗓子眼儿,哆哆嗦嗦地退到一旁去。
夏景闻粗砺宽大的双手托起稚嫩孱弱的小婴儿,举过头顶,产婆战战兢兢地看着,这时候渡雪时走进来,手臂轻轻环住他的腰,神色安详平和。
夏景闻闭上眼睛,掩盖住眼底赤红的血色,道:
“这孩子取名‘战屠’,夏战屠。”
上君雪凝视着随后而至的贺长安,目光隐有希冀之意。
然,贺长安摇头。
……
夏随锦不知所踪
 
雍容繁华的百年皇朝顷刻间覆灭
柴龙锦称帝,国号“大越”,冒天下之大不韪迎娶海盗头子秋凤越为“帝后”。
夏氏一族消声灭迹,自此,大越王朝掌天下权,百姓喜之不尽。
 
 
 
番外
第61章 番外 问情
青山妩媚,桥下春波荡漾,正是花开似锦的时候,步履蹒跚的小娃娃颠着小脚扑进花丛,想抓花上的蝴蝶。
坐在一旁的斯文青年手持笔墨,嘴里喃喃道:
“阿宝扑蝶”
寥寥几笔,宣纸上勾勒出憨态可掬的小娃娃伸长了小手扑蝴蝶的一幕。
小娃娃走路不稳,扑到花枝上,下一刻像个秤砣一般栽进了花丛中,花枝哗啦啦摇曳清嫩,一阵乱响后,孩童尖锐稚嫩的啼哭穿透了整个院落。
“江畔?!——你又惹哭阿宝!”
紧接着,一个粉衣身影飞出,抱起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娃娃,冲着青年大吼大叫。
江畔苦着脸:“我,我一时没看住……”
小娃娃雪白的胖脸上划了几道渗血的细痕,沉妆心疼地吹了吹。细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不消片刻便恢复如初。
圣子的血脉在沉妆的孩子身上得以重生
这时候,小娃娃突然不哭了,指着繁花锦簇的长桥,大喊:
“仙子——”
只见春波微漾的绿桥上,白衣黑靴的青年缓步走来,背负长剑,身姿翩跹清逸,清绝出尘。青年面庞极其秀丽,眸子清透澄澈恰似桥下春波,然眉尖微蹙,面上犹带着磨砺的风霜。
江畔惊喜道:“虞公子!你可回来啦?!”
虞芳唇角微勾,道:“我来寻人。”
“这……”
江畔、沉妆面面相觑
越帝手段狠辣,将夏氏一族赶尽杀绝,唯独有天下首富花兰卿庇护的宁王夏景桐幸免于难。至于仁王爷夏随锦,至今不知踪迹,坊间传言他早已身亡。
不过江畔却觉得,夏随锦那么聪明,兴许是隐姓埋名避风头去了,才不会如世人说的那般尸骨无存。
“仁……夏随锦要躲起来,没人找得着。虞公子,你,你不要找了。”
江畔似是苦恼地挠了挠头,又道:“你都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也可能,跟他们说的那样,被越帝剉骨扬灰……尸骨无存……”
“——你闭嘴!”
沉妆怒道:“关你什么事,你多什么嘴?!虞公子,你别听他胡说!”
虞芳望着那胖乎乎软绵绵的小娃娃,眸光坦荡,说:“天下要乱了,你们不该再待下去。”
“太平盛世,怎么会乱?”
“秋凤越与越帝反目,必有一场生死博弈。越帝必输,天下大乱。”
“你怎知?”
提及越帝,沉妆看上去惊恐万状,说:“那个……越帝,会输?”
虞芳垂下眼眸,道:“他二人谋略才智相当,但,越帝爱秋凤越。”
“爱”之甚,不惜与天下人为敌。
——然而,秋凤越不爱越帝。
这场博弈,谁输谁赢早有定论。到时天下大乱,烽火连天涂炭生灵,千府山庄也不能幸免。
江畔紧紧握住沉妆的手,小声说:“阿水,咱们去雪国吧。”
沉妆鼓了鼓腮帮子:“你要去,我就去。我跟着你。”
看上去虽不情不愿,但眸中深情款款,情意绵绵。
虞芳不禁背过身,道:
“告辞”
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这时候,江畔面色纠结,但还是迈出一步,朝着虞芳的身影大声说:
“前些日子家兄来信,说桃花坞的古树花开正好。这是我一番好意,你若领情,就去桃花坞罢。”
 
虞芳循着往日的路,途经断天崖。
飞花满城,徽城繁花似雪。所到之处,繁花艳煞夺目,明媚的光辉撒满了大街,花枝招展的姑娘家手持团扇,半掩妆容,怯生生望向白衣黑靴的俊俏公子。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虞芳径自走向香火鼎盛的城隍庙。
庙口摆放着一张桌子,桌上旗帘书有“神算子”三字。头发花白的道长躺在藤椅上,双目微阖,摇着一把破扇子,看上去悠神自在。他刚要靠近,一位杏花明媚的女子藏在锦花后,怯怯地道:
“公子,那个是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不得信。”
虞芳停住脚,左右顾盼,道:“你在同我说话么?”
女子却羞怯地举起团扇,掩住胭脂红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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