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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风帆一点万千回 作者:涿然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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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破镜重圆 虐恋情深

“不必了,你出去吧……”顾少白蚊蚋一般的声音顺着唇角挤出来。
 
慕清沣显然并不打算放弃这么好的逗趣机会,他凑上前来,贴近他的脸颊,俯视着顾少白清清亮亮的大眼睛,看着他浅色瞳仁上那个眉弯眼笑的自己。
顾少白像后缩了缩,唇角抿得很紧,机警地瞪着他,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再凑近些,就咬死你!
 
慕清沣显然脸皮厚比城墙,并无所惧,他寸寸挨近,顾少白压抑急促的呼吸喷薄在脸上,他似乎颇为享受把小兽玩弄股掌的即视感!
 
募地,远处响起几声长长短短鸟叫声,他眼睛瞟了瞟窗外,略顿了顿,很快,他回转视线,意犹未尽地直起身体,颇为遗憾地伸了个懒腰“趁水热,赶紧去洗吧!”
 
说吧,公然在顾少白的目光里从窗户纵了出去。
 
顾少白吃了粥,有了些力气,很担心这个一会儿功夫就能分裂成三个人的非人类回来,决定速战速决。
 
他脱得赤.条条的,迈进了齐腰深的木桶,水温中等偏热,正好令人身心愉悦。
他坐在桶中,只余半个肩膀露在外面,生怕慕清沣下一刻就会从外面飞进来,把头发和身体都草草洗了洗,就打算作罢。
 
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了一个大问题,那就是慕清沣没有给他备下干净的换洗衣物。
他临出来时挎的小包袱倒是装着一些衣物,只可惜在茶棚时就弄丢了,慕清沣毕竟堂堂王爷,能做到喂药喂饭已属不意,哪里能想得这么周到!
 
怎么办?顾少白此情此景,就算是想破脑袋也是无计可施了。
他在痛定思痛的过程中,本就身娇体虚的身体,因用脑过度,又在如此放松的条件下,终于,睡着了。
 
慕清沣循着鸟叫声,来到距“和悦堂”几百米的一条后巷,一个全身黑衣只露一双眼睛的瘦高人影正像杆标枪一般站在墙根下的阴影里。
他一看到慕清沣,立刻单膝下跪,“王爷,属下刚刚才追踪到王爷的标记,来迟了,请王爷恕罪!”
 
慕清沣负手而立,淡淡道,“起来吧,你是羽十三?”
黑衣人微一怔忡,似是对慕清沣居然仅凭一双眼睛便分辨出他感到受宠若惊。
 
慕清沣麾下暗卫“羽杀十三卫”,由问心统领,明卫则由冷东负责。“十三卫”平日里均是市井之间最普通的存在,执行任务时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不是戴了面具,便是如现在这般武装到牙齿。
 
知道他们真实身份的只有慕清沣、问心和周平三人,今夜,月色不明,而慕清沣仅凭一双眼睛就能辨出来人是谁,不仅说明他这份眼力独一无二,更说明,他并非只把他们视为杀人的工具,他对他们还是有一点感情的!
哪一个主子,能认得出奴才的眼睛的呢!除非,他真的曾经倾注过一点关注!
 
羽十三很快收回目光,垂首道,“禀王爷,正是。”
“其他人呢?”
“羽九、羽十随着问心公子去了他处,属下先到一步,其他人很快就到!”
 
慕清沣点点头,取出一个纸卷,递给他,“好,这几-ri-你留在我左右,其他的人由你调配。‘鄱阳王’封地距此百里,立刻着人将此手书送交鄱阳王……着人盯紧安阳府台葛春晖,看他近日与哪些人往来接触……另外,还有安阳领兵太守孙斌子,如发现他有异动……则出示此物”,他交给羽十三一块玉佩,“见此玉佩,如本王亲临,如果他仍不思悔改,立刻就地格杀!”
 
羽十三握紧了玉佩,黯淡月华之下,那枚玉佩仍然荧荧生光,赫然便是慕清沣交给顾少白那枚。
 
羽十三领命,正欲离去。
“还有……”,慕清沣忽然语气平和下来,漫不经心说道,“送几件衣服过来……”
羽十三偷偷地看了眼慕清沣身上脏乱差的粗布衣服,瞬间明了。
 
慕清沣轻轻地从窗外飘了进来,片尘未起。
看顾少白不在床上,而屏风后也无水声,他等了一会儿,轻轻唤了声,“贾哥儿……”
 
见无人应声,他放轻脚步转到屏风后面,果然,如他所料,“假少爷”睡着了。
 
水雾蒙蒙地缭绕着,那个人静静地斜枕着浴桶边沿,一段白皙如玉的小臂斜斜搭在木桶边缘,尖尖的下巴抵在手臂上,脸蛋儿被蒸出了两抹酡红,眼睫上挂着细细密密的小水珠,像一粒粒星子的碎片,在氤氲的光雾中闪着细碎婉转的流光。
 
此刻的他,与那日慕清沣手中的小像重叠在一起。他永远记得那日,即便他刻意装扮得花红柳绿,但那面容干净隽秀得像灵台一粒菩提。黑到靛蓝的眼珠子,轻轻一眼,便能扫到人心坎里去,任何纷乱污秽的心思在这段明澈如镜的眸光中似乎皆无所遁形。
 
不知不觉,他的指尖触上顾少白的轻薄的眼皮,鸦羽般的睫毛轻颤了两下,却并未睁开。
 
可是,这样一双明净如泉的眼睛,却总是藏着很多东西,不愿让他看透,不愿让他看懂,而他慕清沣,偏生就是他另类,越弄不明白的东西,越想弄明白!越看不懂的人,越想看懂!
 
烛火将灭之前,他用一块很大的棉布给他擦干身上的水珠,然后立刻裹进被子里。
在他将这幅柔软的身体放进被子的那一刻,他几乎控制不住心脏跳动,很想很想,把自己与他一起卷进去……
 
这一刻,他决定,放弃原先的计划,暂时不动顾家。因为,不论顾少白出于何种目的,毕竟帮了他,豁出命去帮了他!
 
或许,某一天,真相大白,顾家的确参与了“假药案”。他慕清沣会公公平平地处理顾家,而不再会像原先想的那样,把顾少白作为报复的工具,必杀的棋子!
 
烛光最后爆出一颗苟延残喘的弱小灯花,然后,熄灭了。
一缕青白的烟,在暗夜中飘摇而散,溶于淡淡的药香,不留痕迹。
 
黑暗中,传来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似是轻松地放下了什么东西,又像是慨叹着来日的未知……
 
晨光穿透薄如纱翼的白棉窗纸,斜斜打进室内,正照在一团凌乱的被褥上。
 
顾少白焦急得把床上的被褥翻过八遍了,都没找到那块玉佩。末了,准备找第九遍。
 
慕清沣掀帘子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的一幅堪比春光的场景。
顾少白坐在床边,腰间围着薄薄的被子,两条光滑修长的腿耷拉在床下,光脚踩在地上,正弯腰撅屁股地去够地上的一堆衣物,长长地如墨染过黑发滑下来,露从光洁白净的后背。
 
阳光在他身上镶了一层淡白的光晕,脊椎与腰线的形状美好流畅,一节一节细小的突起,完好地诠释着什么叫骨肉匀亭!
 
顾少白的手指堪堪触到衣服的同时,也堪堪发现一双穿着缀满祥云银丝纹靴子的脚。
他像触电一般缩回了手,抬头一入眼,便是慕清沣狭长微眯的眸子。
 
他讪讪地直起腰,一时尴尬莫名,下意识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胸前诱人春光,一双眼睛不知该看哪里合适。
慕清沣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床头,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双踏在青石方砖上的脚,一个一个圆圆的粉嫩指甲配着白玉一样微微蜷起的脚趾甲,突然心里一动。
 
顾少白正傻楞着头脑一片空白,冷不妨,一双冰凉的脚突然落入了温暖的掌心,他下意识地想颤抖了一下,想赶紧缩回来。
 
却见慕清沣一手托着他的脚,另一只手在他脚底把灰尘拂了两拂,这才把他的脚放在床上,用被子盖住,笑道,“你就算想引诱我,也得等病好了吧……嗯?就这么……迫不及待?”
 
顾少白因着他的动作,胸中似裂开了千沟万壑,难以平复,最后却化作唇边淡淡的苦笑。
半晌,他咳了两声,根本就不接慕清沣的话茬,抬头问他,“你的玉佩怎地不见了?你看到了么”
 
慕清沣愣了愣,原来他是在找这个!
“哦……”慕清沣道,“玉佩我收起来了。”
那玉佩不是寻常物件,是高祖所赐,历任沂亲王家传身份象征,上面雕刻的花纹极其复杂,寻常人并不知道,那也是的沂亲王的私人印信!
 
顾少白听了,先是松了口气,没丢就好,可是,又有些失望。
他嘲讽地摇摇头,也没什么好失望的,他一起根儿就没说过要送给自己,不是么,原来又是自作多情了!
 
“没丢就好”,顾少白低垂着头,慕清沣看不清他的眼睛,可是分明感觉到了他在这一刻的失望!
 
慕清沣觉得胸口闷闷地,有些不好受,他指了指刚刚放在床头的新衣,强自堆起个黠笑,“我去厨房端药,乖,回来给我穿衣服啊……”
 
院中一树紫薇正开得轰轰烈烈,朵朵淡红迎风招展,慕清沣本就缭乱的心被那艳色扰得更加烦燥。
募然觉得心中某处像是裂开了一道罅隙,有种从未有过的感情正源源不断地渗出来,渗出来……
 
 
 
 
第40章 吻
李至善果然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服药的第三天,顾少白已经褪了烧。
只是浑身乏力,还有些咳嗽!
 
窗外的日头火辣辣地照着,还未到初伏便热得像个大蒸笼。
顾少白咽下最后一口浓黑的药汁,他微微仰着头闭起眼睛,额头一片凉薄的汗,嘴里的苦味让他一个劲儿地泛恶心。
 
有一小片硬硬的东西触上唇瓣,不由分说地被塞进了嘴里。
 
他赶紧睁开眼,一股淡淡的酸甜在口齿里蔓延,很快代替了满嘴的苦味,舌尖一抿,原来是半粒晒干的山楂。
 
慕清沣把他敞开的衣襟拢了拢,“这破镇子,连家糖果铺子都没有,本想拿颗冰糖来着,想你还咳嗽,不宜吃太甜的东西,我就在院子里顺了一粒山楂干,怎么样,还苦么?”
 
顾少白眨眨眼,望着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很想把慕清沣一劈两半儿,只留他半个诚心人,另一半虚假狠辣管他烧成灰还是化成水。
 
前世种下的情根,早已长成参天大树,纵然把它寸寸劫灭,那深深埋进骨髓里的,早已盘根错节,如想拔除,除非以血肉去祭奠!
所以,他只能选择就让它留在血脉那里,遮住眼睛,掩住耳朵,不听不看不想不管,自欺而已!
 
慕清沣看他半晌不作声,看他的眼神半痴半傻,不由得轻笑道,“如果有人这么盯着我,我会以为他喜欢上了我……”
 
顾少白还是红了眼睛,他咽下一口酸甜的唾液,无所谓的笑了笑。
“阿成”,顾少白道,“我可以叫你阿成吧……我差不多已经好了,不如,你走吧……”
他抬眼看看他,“你应该有重要的事儿做……”
 
他说得没错,昨夜羽十三已经回话,一切都已按照他的安排部署妥当:鄱阳王兵分两路,一路夜袭凤凰寨,一路包围安阳府,时间就在明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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