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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风帆一点万千回 作者:涿然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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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破镜重圆 虐恋情深

 
顾少白无奈地收回刀片一样的目光,看他一会儿嬉皮笑脸,一会儿严肃认真,也懒得分辨真假。
“感觉怎样了,好些了么?”慕清沣握住他一只手,嘴唇凑上去轻轻地啃他的指节。
顾少白被他啃得像落了一身鸡毛,手指都快抽筋了,苦于没有力道抽他,有气无力地回应,“嗯……肚子疼……身上没力气。”
 
慕清沣像只不要脸的猫,啃完了还要舔,“那枝袖箭不长,也没把肚子扎透,疼是肯定疼的,就是箭上喂了毒……你还别说,李老头的本事还怪大的呢,没有他啊,可就麻烦了……你饿不饿啊,我让人熬了粥,就等你醒了吃呢……”
 
顾少白盯着自己湿淋淋的手,叹道,“唉……你觉得,我还能有胃口么?”
慕清沣浑不在意地拿袖子抹了抹他手上的水渍,掀帘子对门口的人吩咐了一声,又坐了回来,和他那只手较上了劲,不过这回倒只是贴放在脸颊上,轻轻地蹭来蹭去。
 
顾少白无助地想,他昏迷这两日一夜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觉得慕清沣像变了个人一样。原来一点小无赖的幼苗忽然就变成了参天大树。
 
“现在,你可以说了”,慕清沣的目光异常温柔,棱角分明的薄唇勾起完美的弧度,把他面容中的冷薄中和地一点儿也不剩,“只要我能做到,莫敢不从!”
 
顾少白撇撇嘴,冷笑道,“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即便得了承诺,怕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他知道自己的话带着逼迫得意味,也猜到他八成不会轻易吐露身份,可是,他还是想赌一赌!
 
没料到,慕清沣连眼珠都不转一下,立刻说道,“本王慕清沣,沂亲王,就是我了……”,他自怀中取出当日曾交给他保管过的玉佩,放在他掌中,“这个答案,你可满意……”
 
其实,顾少白当然知道他是谁,却还是借着烛光仔细地看那羊脂玉佩,一面阳雕了些非常复杂的花纹,一面阴刻着一个“慕”字。
他把玉佩还给慕清沣,假装意外地“啊”了一声,“原来是沂亲王,草民有眼不识泰山,失礼了!”
 
慕清沣面上嘻嘻笑道,“好说,好说……”,心里却是非常奇怪,顾少白一定认为他跟踪的是周沣,而慕清沣就是周沣,之于他,应不啻于晴天霹雳。
可是,看他做作的表情,似乎一切早已了然于胸!
他慕清沣征战沙场多年,又官场浸- yín -日久,居然被这个只有十七、八岁的小东西耍得团团转,还真是滑天下之稽!
顿时,促狭与好奇之心大起,既如此,我就陪你玩玩的,看你能整出什么妖蛾子,看你连命都不要,是要什么!
 
想到这里,慕清沣的目光陡然变得极其深沉,他慢慢地俯下身,与顾少白鼻尖只盈寸余距离,“既知本王身份,不如,你就跟了本王……”他伸手探进棉被之中,手指在他缠裹着绷带的肚腹上轻轻地滑动,“本王绝不会亏待你的……嗯?”
 
热浪喷在脸上,心中困着的一头野兽几欲破笼而出,顾少白一惊,被一口唾沫呛得猛咳起来,牵连着小腹的伤口疼得如火如荼,冷汗涔涔得顺着额淌下来。
 
 
 
 
第46章 疼痛到底有痛
慕清沣本意只是想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没料到,这玩笑开成了伤筋动骨的力度。
脸上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倏地不见了,他掀开棉被撩起衣服一看,果不其然,伤口裂了,鲜血已从白布带里渗了出来。
 
他“噌”地一声站起来,带翻了屁股下的竹椅,大声喊道,“来人,来人……”
羽九刚端了鸡肉粥走到门口,立刻道,“属下在此。”
慕清沣从他手里抢过碗,“快去把李大夫叫过来……”
羽九“哗”地飘走了。
 
慕清沣看顾少白好不容易有点血色的脸又变白了,心里像被针扎漏了似的,四面八方透着凉意。
 
顾少白眼睫上挂的都是细碎的汗珠,他勉力地抬了抬眼皮,傻子都能看得出来,慕清沣脸上写着什么!
 
李至善拆了绷带,检视了伤口,重新上了药,“王爷,没有大碍”,他往门口走了两步,与慕清沣擦肩之时,说道,“子时之前,草民来施针……”
慕清沣面无表情地哼了一声,等他出了门,才坐回了竹椅上。
 
顾少白有气无力地瞟了他一眼,余痛未消,想骂也没劲儿!
慕清沣轻轻地捏住他一只手的指尖,歉然说道,“我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顾少白看他是真心替自己难过,喘匀了气儿,用比蚊子还轻地声音哼道,“我知道……堂堂王爷,阅人无数,如果看上我这蒲柳之姿,才是真真笑死人!”
 
慕清沣被这句话挤兑得哑口无言,觉得这才是现世报,他还就真看上了他!不管是那样精致隽秀的顾少白,还是易了容后姿色平平的贾帆,他都喜欢!
他的人就像他那双眼睛,明明一池碧水,喜怒哀乐一眼可望到底,等你一猛子扎进去,游多深都脚不落地,才发现那晶莹剔透什么的,都是幻境!
正因如此,越是看不清,越是深如渊,他才越是想触到底!
 
慕清沣把他的头垫高了些,小心地喂他吃鸡肉粥。
顾少白吃了几口,开口道,“王爷,草民想求个恩典!”
慕清沣又喂进一勺,“憋了这么久……说吧!”
 
顾少白细细地嚼着粥里烂熟的鸡丝,字斟句酌之后说道,“草民想请王爷写下一纸手书,如有一天见到执此手书之人,必倾尽全力帮其达成愿望!”
 
慕清沣停下手里的动作,静静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脑袋里究竟装了些什么,这么拼死累活地就为了这纸免罪书么?
 
顾少白看他目光闪烁,以为他是犹豫不肯答应,只好轻声恳切说道,“我知道,王爷武功盖世,那一箭你轻易就能躲过去,更何况,你可能早就对船老板存了疑心,你之所以冲我走过来,其实是想活捉他的吧……”
 
慕清沣扬了扬眉,“哦?你如何知道?”
 
“我也是醒了才想到的,船老板既是这小镇上的人,怎会见过那样大额的银票,他高兴的样子太做作了……我未经思虑就扑上去,真是画蛇添足,你的人怕他继续伤害我,迫不得已杀了他,没留下活口,你很失望吧……”
 
“所以,我的要求,过份了,是么……”顾少白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他有点难堪地别过头去。
 
他的话像一只手,探入慕清沣怀里将心攥住狠狠地蹂,躏着,这个傻瓜,从头至尾都没有替自己考虑过,难道他不知道么,慕清沣真正痛惜地不是什么没有活捉刺客,而是他不顾安危地以命相救!
从未有过一个人,能离他这样近,也从未有过一个人,能让他牵肠挂肚到魂不守舍,这份情,弥足珍贵!
 
“我答应!”
 
顾少白闻言猛地转过脸来,“真的?”
 
“真的!”
 
顾少白大喜过望,这份手书,是道救命符,定可保顾家无虞!
他苦心孤诣,总算没有白费心血!
 
慕清沣挥毫疾书,很快写好了一纸承诺,又拿玉佩盖上沂亲王私印,交给顾少白。
他细细地看了,终于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认真地叠好,又拿一块干净的帕子包裹好,珍而重之地塞进怀里,慕清沣在旁边看着,觉得他藏东西的样子非常可爱。
 
夜已深,顾少白体力透支过多,又放下了胸中大石,不一会儿,就迷糊起来。
这时候,李至善走了进来,他手里夹着个小布卷,在床头坐下,与慕清沣交换了一下眼神。
 
慕清沣点点头,轻声把几乎魂游天外的顾少白强行唤了回来,他睁开一条眼缝,发现李至善也坐在床边,顿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李大夫,您怎么来了……是不是我又毒发了?”
 
“不,不是”,李至善展开小布卷,灯光下,一根根银针反射着银白的光亮,“连服三日药,毒就解了,只是,你中的毒里有一味药,是毒又不是毒……”
 
顾少白静静地听完,“就是说百日之内,每当子时便会发作,是么!”
李至善点点头。
“有多疼呢?”顾少白问道。
李至善想了想,实在无法言述,“大概……很疼吧……”。
 
顾少白道,“不必施针了!”
不仅李至善,连慕清沣都很吃惊,他这是打算硬扛么,明明针灸便可减轻痛楚!
 
顾少白有自己的想法,他在此已耽搁了太长时间,三日后必须启程去追赶父兄,否则,怕是要引起怀疑,而这一路上,以及到了漠北城,谁还可给他施针?
没有人,即便有人可以,他也不能在父亲兄长面前露出马脚!
不如干脆一开始就硬硬地扛着,反正疼不死就行!
 
顾少白看着二人惊异的目光,笑了笑,“你们别这么看着我啊,我最不怕疼了……再说了,李大夫,您又没有亲身经历过,也许,根本不像您想的那么严重呢!”
他侧了侧身,打了个哈欠,“你们都去休息吧,我已困得睁不开眼睛了,兴许,睡着了,都感觉不到疼……”
 
李至善还想说什么,却见慕清沣冲他摇了摇头,只好拿着针卷儿离开了。
慕清沣给顾少白盖好被子,看他阖住了眼睛,好像真的睡着了。
他暗自叹了口气,吹熄了蜡烛,却并未离开。
 
顾少白是真的睡着了,但是不久之后,绵绵密密地如针扎般的疼痛就将他毫不客气地从梦境之中拉扯出来,渐渐地,这种疼由五脏六腑蔓延至每一处骨头缝儿、每一处关节,愈演愈烈,他甚至听到了骨头寸寸裂开的声音……
他紧紧地蜷缩起身体,排空了思想去抵抗这由内而外的疼痛,恍恍惚惚地好像又回到了暗黑的噩梦中,那场逃不开的如影随形的惩罚……冷汗一层又一层,顺着额角流进鬓发、浸湿了衣衫。
……
 
慕清沣像融化在黑暗中一般,坐成了一尊塑像,他看着他颤抖、听着他□□,好想将他无所顾忌地揉进怀里,大声地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委屈自己!
可是,他不能!顾少白的隐忍与骄傲就是一层硬茧,将他重重包裹,他可以在里面脆弱地□□,也可以在里面舔舐伤口,却唯独不愿——破茧而出!
那层茧,究竟,是什么!
 
半个时辰之后,寂静的黑夜里,急促粗重地喘息声渐渐归于轻缓,顾少白疲惫地昏睡过去。
慕清沣重新点起蜡烛,被子里的人紧紧地闭着眼睛,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头发一绺绺地拧在一起,下唇被咬出深深的血印,泛起了妖艳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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