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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风帆一点万千回 作者:涿然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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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破镜重圆 虐恋情深

来时坐轿,回时徒步。
等走到了,天也快亮了。
 
重生给开的门,一看顾少白脸色发青,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便知有事。看他进了上房,也不敢再睡,赶紧沏茶,准备早点去了。
 
顾少白进了上房,借着晨光,看到慕流年睡得正香,脸色红润,不知梦到了什么,唇角还带着笑。
他宽掉外衣,只着中衣钻进了慕流年的被窝,周身的寒气把慕流年一下就惊醒了。
他猛地睁开眼,看是顾少白,这才放松下来。当年在宇王府时,顾少白与他下棋谈笑得晚了,也经常留宿,二人便是这样并肩而卧,边聊边笑就入眠了。
 
慕流年给他掖了掖被角,睡眼惺松地笑道,“你这冰棍似的,别告诉我是在家睡不着,跑来打趣我了。”
顾少白鼻口埋在软枕中,闷闷地哼了一声,喉咙带了生涩。
慕流年略觉不妙,侧头去望他,“少白……你,哭了?”
 
顾少白动了动,把头枕在他肩窝上,无声地流泪,如开闸一般,停不下来,洇湿了慕流年薄薄的内衫。
慕流年等得他终于没了啜泣的声息,想问一问时,才发现他枕在自己被泪水渍得冰凉的肩膀上,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过瘾了没?反正我是过瘾了!
王爷也就软弱一下下啊,姓格使然!
觉得虐谁都肝疼!
 
 
 
 
第63章 同色丝络
三日后,便是太后大寿。
 
一大早,太后与皇帝,在勤政殿中先是接受百官贺寿,紧接着便是各国使臣觐见献礼。
 
慕清沣天还未亮就进了宫陪在皇帝身边忙前忙后,脚不沾地,直到晚宴才总算歇了口气。
 
寿宴就摆在新近落成的“眉寿殿”,距御花园不远。
酒过三巡,慕清沣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地出了眉寿殿。他沿着鹅卵石铺就的甬道信步而行,吹着深秋略带寒意的夜风,上头的酒意舒解了大半。
 
丝竹雅乐与觥筹交错之声渐渐低不可闻,慕清沣发现不知不觉已行到了翠心湖边。平素里一到夜晚就黑灯瞎火的御花园,因着太后的寿辰也张灯结彩,经由各色宫灯装点,本来一片肃杀的秋景竟焕发出一番别样的寥落景致。
 
他坐在一方太湖石上,火烛与湖光交相辉映于眸底泛起粼粼波点,那夜水幕上的光景伴着思绪又蹀躞而来。燕子池边,他道了爱意,顾少白则温雅回望,读那唇语,似是一句“今夕何夕,遇此良人”。
当初的他,爱之多深,现在的他,便恨之多切;彼时的他,赴死之时有多失望,此时的他,离去之心便有多决绝!
 
慕清沣怔怔地望着一簇秋海棠,宫灯投下疏影,半水红半艳紫,他暗暗叹口气,不知如何才可唤回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曾经的他阴险狠辣,现在的他,也没好到哪里去!
 
漠北一行,许多许多话,原以为或玩笑或呕气,如今想起,皆是顾少白泣血之音,那颗心那份情早被他的无情埋葬!
 
 ……
“曾经有过……后来,他不要我了呗!还把我害得很惨,害得我死去活来……”
 “萍水相逢而已,那事儿……于你,是纾解欲望,于我,是一时冲动,作不得真……”
……“那一场情缘,王爷可以当作交换,贾帆或许对王爷动过情,但正如那纸留书,贾帆已黄鹤不返,萍水聚散,不必当真……”
……
 
慕清沣搓了搓站了一天僵硬酸麻的膝盖,缓缓起身,望着天上明月,暗下决心,顾少白,即便你的心死了,我也一定要让它活过来。不是为了弥补什么亏欠,只是因为,我喜欢你!
 
想到毕竟寿宴中,不宜耽搁太久,他转回身,向“眉寿殿”方向行了两步,突然,一条小径上蹿出一个黑影,慕清沣一门心思地边走边想着心事,猝不及防间被撞了个趔趄。他后退了一步,稳了身形,不悦地盯住面前的人。
 
这是个身穿太监服色的人,看服制,品级还不低。
那人抬眼一看,被撞的人眉目英气俊朗,头戴紫金流苏宝毓冠,深紫蟒袍,身前补服图案绣着五爪正龙,两肩则绣五爪行龙,他立刻明白闯了大祸,“扑通”一声趴伏在地,不停地叩首道,“奴才罪该万死,奴才罪该万死,沂亲王恕罪……”
慕清沣皱了皱眉,看他面生,“你是哪个宫里的?”
 
那人不敢抬头,颤声回禀道,“奴才是花房总领太监,德顺。”
慕清沣冷哼一声,“太后大寿,你这么急赤忙火的做什么去?幸亏是本王,如果冲撞了某位贵人或使臣,你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德顺一迭声地点头称是,听着慕清沣不像要砍他脑袋,这才慢慢地跪直了身子,仍低着头道,“回禀王爷,方才礼部司库传话过来,贺烈国使臣进贡了一盆奇花,要奴才立即前去移回花房,奴才着急赶路,眼瞎目盲,这才不小心冲撞了王爷。”
 
慕清沣不耐地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德顺这才低眉敛气地顺着小道跑远了。
慕清沣疲累地按了按额角,才迈了一步,便感觉足底踩了什么东西,硌脚得很。他移开脚,借着灯光一看,是一枚络子样的东西,应该是方才慌里慌张的德顺落下的。
 
他俯身拾起来,有些眼熟,似乎和那日在庙会上顾少白被他强逼所买下的九宫梅花络一模一样,连配线的颜色都一般无二,只是这络子上缀了一枚青玉。
 
他审视片刻揣进了怀里,并未多想,想着一会儿宴后,随便托个太监送还给他罢了。
 
等慕清沣回了“眉寿殿”,宴席正接近尾声,太后不胜酒力早已回了寝宫休息。皇帝看他回来,将他唤至近前,嘱咐了他与王似道一同安排布置余下两天的大寿庆典,这才在王喜公公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离开。
 
慕清沣知道这其实是礼部的活儿,皇上如此安排,也只是表面而已。看朝臣使臣都走得差不多了,他也起身准备回府,临走前儿,想起络子的事儿,正左右看看唤哪个人过来合适。
 
这时,王似道走了过来,拱手道,“王爷,这要回去了么?”
慕清沣点点头,“王大人这几日辛苦了!”
王似道保养得白净的长条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阴毒之色,如果走在大街上,不认识的人会误以为他是哪座书院的教书先生。慕清沣却清楚得很,此人是典型的笑面狼,他表面上忠君爱国,背地里结党营私,排除异己,手段毒辣,可谓罄竹难书!
 
“王爷说得哪里话来,老夫忝居相位,协理三部,为帝分忧是份内之责,何谈辛苦!”
 
王似道边说边招了亲随打着灯笼照路,与慕清沣一同往宫外走,二人边闲扯边悠然而行,竟也看似相当融洽。
直至出了正阳门,王府马车早已候在路边,慕清沣正要上车,王似道忽然又说道,“王爷,且慢。”
 
“嗯?”
慕清沣转回身,暗道,这老狐狸一路尽扯闲篇,就知道他有事藏着掖着,“王相,还有事么?”
 
王似道面上一幅关心的模样,“王爷北上一路辛苦,听说颇多凶险,临近京陵城的时候,在别苑还受了伤,可大好了?”
慕清沣心里咒了他千百遍,面上却还是温煦一笑,“谢王相关心,皮肉小伤,早好了。”
 
“因着太后寿辰,诸事繁忙,竟未能去府上探望,令老夫深感愧疚”,王似道忽然压低了声音,“为表歉意,老夫送上薄礼一份,为王爷压惊,现下恐已到府,还望王爷笑纳!”
 
慕清沣赶紧客气地推拒,“唉呀,王相,您太客气了,您为国事CAO劳,本王帮不上什么忙,已经汗颜,哪里再敢奢收礼物。”
王似道诚恳道,“王爷,切莫推辞了,小小心意而已。”
慕清沣又谢了一番,这才与之作别,上了马车。
 
车厢门关上的一刻,他强装的笑容凝固在唇角,慢慢消失不见,这老狐狸好端端地送什么礼,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王似道也上了车,车厢中端言琛正等着,一见王似道,欠了欠身,“老爷,办妥了!礼已送到,诏狱也打点好了。”
王似道靠在软枕上,闭起双目,掩住纷乱心绪,心中喃喃地唤了一个名字,斌子,斌子……
 
慕清沣回了府,刚一下车,周平便迎了上来,“王爷,王大人送了礼来。”
慕清沣径直往后院走,漫不经心问道,“送了什么东西!”
周平道,“是两个人。”
慕清沣顿住脚步,“两个人?”
“是”。
 
换下沉甸甸的朝服,沐浴更衣后,已近子时。
周平走进来,手里拿着他揣在朝服中的那枚缀玉络子,“王爷,老奴方才清理朝服时掉出了这个,似乎不是王爷的东西。”
 
慕清沣接过来,放在桌上,又起身自枕下摸出自顾少白手中千两白银“买下”的那枚大红的攒心九宫梅花络子,细细作了一番比对。
虽然德顺丢下的这枚所用的丝线是宫里专用,颜色明亮质地光滑,不似手中这枚的用料是市井随处可以买到的最普通的丝线,但编织手法繁复、式样别出心裁,从细节来看,应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他揉了揉眉心,这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兴许是放出去的宫女在宫里所制呢!
 
 “王爷,王大人的礼物还等着王爷接见呢”,周平奉上一盏醒酒的香茗,轻声请示道。
慕清沣道,“叫吧。”
 
周平退下不久,帘子一打,走进来两个一模一样的面容白皙的标致少年。
一进门,便齐齐跪在离慕清沣三步远的地方,说话的声音清脆悦耳,极其动听,“奴才见过王爷!”
 
慕清沣仔细看这一双孪生少年,唇红齿白,黑眉大眼,目光灵动,一望而知是冰雪聪明的机灵人。
“你二人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其中一个乖巧回道,“禀王爷,奴才唤作小愉,这是奴才的弟弟小采,奴才兄弟二人均十七岁。”
 
慕清沣端起茶抿了两口, “名儿是王大人给起的么?”
“是,王大人说,希望王爷永远心情愉悦,神采奕奕,因此,才给奴才二人改了这个名儿。”
 
慕清沣望着二人面上恰以好处的讨好的笑容,十七岁,青春正好,顾少白可不也是十七岁么!
然而,他可不会这样曲意逢迎,邀宠献媚,他只会在遭遇磋磨时,依然挺着那一幅天生傲骨,然后,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王爷”,小愉极轻的声音,带着一种久经训练而来的魅惑,“可否让奴才二人帮王爷宽衣就寢?”
慕清沣心中暗笑,王似道这个老东西,还真是投其所好!
他淡淡说道,“不必了,本王还有事做,你们退下吧,以后,无召不得进入本王的书房和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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