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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风帆一点万千回 作者:涿然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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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破镜重圆 虐恋情深

只是,他那时一门心思地恨着,绞尽脑汁地算计着,不肯分给他一点点真心和温暖,即便有,也是夹杂着目的的无可奈何。
一颗本来被层层设防自以为密不透风的心,突然就裂开一道缝隙,偶然得窥的真相源源不断地涌了进来,像加了盐的水一般,渍得心疼得厉害!
 
金红的晚霞在天边堆积,幻化出亮红的色彩。
连绵起伏的山峦,在耀眼瑰丽的霞光中,只余漆黑的屋脊,由近至远铺陈在视线尽头,重峦叠嶂,无穷无尽。
 
白日里热闹的官道,随着城门的关闭而变得格外清冷。
寒冬已至,道旁的高大青杨经过一层层秋雨的摧折,树叶枯黄凋落,在即将褪尽的天光里,显得异常萧瑟寂静。
 
冷东勒住缰绳,沉声道,“王爷,正是此地。”
慕清沣下了马,立在官道上,极目远眺,此地山脉连绵,高山耸峙,最高峰叫聚灵峰。
寿泉县与荆阳县,还有一个原平县,被人字形山脉分开,而这三县又分属三府,分别是朔阴府、安阳府和陵川府。
 
冷东将黑犬牵了过来,在慕清沣的示意下,从怀中取出一枚弹丸,让黑犬闻了闻。
然后,黑狗突然就撒开蹄子向着官道旁边就蹿出去了,那速度快得像抢食儿一般。
 
慕清沣喝令上马追。
幸亏冷东聪明,在这狗耳朵上洒了些磷光粉,否则这黑狗跑进黑夜,那指定就找不着了。
 
远远地,就看见两丛绿光在草丛间一起一伏,速度奇快,慕清沣等人在后面紧追不舍。
就这样,一直跑了大半个时辰,才见那两丛磷火慢了下来,再看,已到了山脚下。
耳边传来“汩汩”水声,竟是来到了一条小溪旁。再看两旁,黑鸦鸦的万丈石壁,应是进了一条峡谷。
 
黑狗在溪旁“呼哧呼哧”的吐着舌头喘气,沿着溪边逡巡来去。
 
作者有话要说:
居然写到这个时候,我觉得好像卡文了!
 
 
 
第74章 来生或可期
黑狗吐着舌头,焦燥不安地喘着粗气转着圈儿的奔走。
冷东令人将狗牵住,转头对慕清沣道,“王爷,看样子是因溪水阻隔,再加上腐烂草木的气息遮挡了药味。是否前行,还请王爷示下!”
 
慕清沣凝神望向溪水对面,峡谷深处黑黢黢的,看不到一丝光亮,远远望去,像极了一个庞然大物张开了血盆大口。
不知为何,他心底莫名其妙涌起一种怪异的感觉,那感觉来源于峡谷入口处一些零乱的石头。
 
这些石头看似毫无章法的随意堆放,却越看越觉突兀。
半晌,他对冷东道,“本王看那些石块甚为可疑,貌似随便堆叠,却有故意之感……”
他盯着谷口沉吟道,“本王听说有些术数阵法,便是借助树木石块,地理地势所布,此情此景甚像阵法。”
 
慕清沣转身,“既然线索已然明朗,也不急于这一时,贸然进入或有危险。为保险起见,冷东你明日着人打听一下此处是什么所在,是否有非同寻常的地方,羽七快马回京,把灵悯接来勘一勘此地是否被起过阵。”
冷东和羽七答应一声,众人又翻身上马,快速返回客栈。
 
眼前一簇小火苗,映在顾少白半阖半睁的眸子上,细弱的火苗颤颤微微地跃动着,像会催眠一般。
他两只手托着下巴,点头如捣蒜,与之对应的是坐在小凳上几个时辰不曾变换姿势的羽十三。
顾少白模模糊糊地想,再睡一丢丢,应该也不算什么吧,念头方起未落,就见羽十三飞扑而去,“咣当”一声就打开了门。
 
门板撞在墙上又反弹回去,这响动把顾少白一脑子的瞌睡虫霎那间趋了个干干净净。
他揉了揉眼,刚站起身,就瞧见慕清沣带着周身冷气一个人走了进来。
 
顾少白往他身后望望,“他们呢?”
“去休息了。”
顾少白上下打量了一番,去时什么样回来还什么样,看来没什么大事,这才放下心。
“查得如何?”
慕清沣端起顾少白喝剩的半盏茶,一饮而尽,“有点眉目了。”
 
“嗳,那是……”顾少白抬手欲阻,没他手快,眼睁睁看他把残茶倒入口中,只得苦笑了一下。
慕清沣坐在他方才坐的椅子上,放下杯子,挑了挑眉,“大惊小怪,又不是第一次喝你剩的……”
顾少白想起他的确是喝过自己剩的馄饨汤,顿时为这人的恶劣癖好,更加无语了。
 
他默默地又倒了盏热茶,递给他,“都四更了,早点歇着吧。”
慕清沣勾着唇角看他,却不接茶,顾少白扼制住自己想拿茶给他洗脸的冲动,就当是为了大哥,他抬腕把茶杯凑在他唇边。
慕清沣这才张开口,顾少白故意灌得猛,慕清沣大口吞了茶,翻了眼皮去看他,用苦兮兮地口吻道,“少白,你这是要谋杀亲夫么?”
顾少白一撇嘴,冷笑道,“真想拿这杯水淹死你!”
 
慕清沣嘻嘻笑着,“茶淹不死我,如果你真想让我死,我倒是有个办法……”
顾少白知道他没正经话,却还是忍不住问道,“什么办法?”
眼见着那张俊逸非凡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凑在脸颊上轻声言道,“你可以憋死我……”
“嗯?”顾少爷不明所以。
下一刻,温软的嘴唇就被滚烫的唇瓣噙住了,顾少白下意识地想躲开,一只手却忽然摁住了后脑,不由分说地将他裹进霸道凌厉的吮吸中,难以逃脱。
 
软滑的舌叶在贝齿间轻扫,像带了蛊惑般,将那微不足道的抗拒如枝头豆蔻般层层剥落,最后只余一丝欣然而往的纠缠。
 
顾少白轻轻喘息着,脸颊飞起酡红,漆黑的眸子染了水色,将那靛蓝的眼眸放得更大。
胸腔里的火焰似乎蔓延到了脸上,连耳垂都火热滚烫,等恢复神智之后,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正跨坐在那无赖一条腿上,姿势不雅又暧昧。
 
他把搭在慕清沣肩膀上的手赶紧收了回来,慕清沣笑着正要开口说什么,顾少白已经一把捂住他的嘴,“闭嘴……天色已晚,小爷要休息了……你也赶紧回房吧!”
然后,不由分说,站起身逃命似地爬到床上,用被子连头带脚裹成个粽子。
心中那个郁闷啊,顾少白,你大哥还在牢里关着呢,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隔日,一辆青灰篷盖的小马车,在晌午时分悄然停在了客栈门口。
灵悯雪白的夹棉厚衫外披了件纯白色风毛领子的大氅,整个人像遁入人间的谪仙,周身没有一丝烟火气。
 
慕清沣亲自把他扶下马车,迎到房间。
顾少白在旁边看着,不觉嫉妒,只觉心疼。无论如何,灵悯如今这般模样,皆源于他。纵然灵悯多次强调,他是自愿,但这份情终究是欠下了,而且,还不清!
 
灵悯到了房间便歇下了,一直歇到晚饭前,苍白的脸上才有了些许自然的颜色。
 
吃罢晚饭,慕清沣与灵悯、冷东等人在房间不知在说些什么,顾少白则端了两个馒头一碗红烧肉去喂那条大黑狗。
黑狗果然是又凶又能吃,“吧唧吧唧”吃着,还偶尔抬头看他一眼。众人都忙,他便主动承担起喂狗的任务。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顾少白觉得几顿饭下来,黑狗看他的眼神也柔和了,也不冲他呲牙了!
 
“给你起个什么名儿好呢?”顾少白看着把碗舔得锃明瓦亮的黑狗,竟然觉得那小眼神楚楚可怜的,不禁伸手去抚摸他背上的毛,“你的小眼睛怎么还水汪汪的,是不是又想洗澡了……”
“它那是没吃饱……”
“呃……”顾少白一脸黑线地盯着身后的人,“你以为我自己看不出来么?”
 
慕清沣摸了摸他背后的长发,顾少白寒毛倒竖,怎么跟他方才摸狗的手势一模一样。
顾少白拿起空碗,准备送去厨房,“你和灵悯谈完了?”
慕清沣接过碗,“我去送,你陪灵悯聊会儿。”
 
顾少白端着一盘摆得整整齐齐的桂花糕,走进屋里。他昨天去城里转了转,发现了一家专卖桂花糕的铺子,经过试吃,立刻就喜欢上了,买了一大包回来。
 
窗扇大敞着,灵悯正扶着窗棱往外看。
这间房对着后巷,除了灰扑扑的连绵的屋顶,并无其他景致。灰白的天光落在他明亮的眸子里,仿佛蒙上一层阴霾,分外悲伤!
 
顾少白把盘子放在桌上,拉着灵悯去椅子上坐下。
又随手关上窗子,“天气越发凉了,身子不好,还站在这里吹冷风……”
灵悯笑笑,“不妨事儿,我们南疆的风都是氵朝湿的,北方的风干燥生冷,难得吹上一吹”,他看到盘子里的桂花糕,一片一片码得方方正正,甚至还可看到淡黄的桂花瓣儿,又闻到桂花的甜香,欣喜地说道,“是桂花糕。”
 
他拈起一块儿,轻轻咬了一口,半晌,唇角浮起一丝笑意,可顾少白怎么看怎么觉得那笑意像搀了黄连,有点无法言说的苦。
灵悯盯着指间剩下的半方桂花糕,目光缠绵,似乎穿过它而落到了遥远不可知的地方,“师兄做桂花糕最拿手了……那时,我与师兄一起跟着师傅在深山修习,大山里面人迹罕至,更何谈零嘴儿,可我偏偏馋得很,师兄便在桂花开时,与我一起摘下花瓣,择出最好的,做成桂花糕,剩下的花瓣晒干,冬天再用……”
“我那时候整天就知道玩儿,想着,万事有师兄顶着呢!为此,没少挨师傅的打,每次都是师兄替我求情……”
 
他把剩下的半块桂花糕放进嘴里,哽咽着往下吞,顾少白赶紧倒了杯水给他。
灵悯费力地咽下去,音色变得暗哑,“我好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听师傅和师兄的话,好好修习,那样……说不定就可以救师兄了……”
 
“哔剥”,一朵灯花骤然炸开,带出一室转瞬即暗的光明,光焰之中,灵悯薄如暗翼的脸上分明莹光闪烁,划过脸颊,如珠坠落。
 
浅浅淡淡的光阴似乎带着温软扑簌簌着落在他脸上,顾少白恍惚间看到了多年后自己,在永不再来流年光影中,形单影只地怀念、后悔……
 
琉璃色的瞳膜上映出的灵悯憔悴支离,他不忍再看,将目光转向一侧,红烛高悬处,斑驳烛泪层层叠叠。
幽幽红光中听得他叹息一声,“草色烟光,斯人已逝,纵然旧恨不尽,终归生死茫茫……灵悯啊,且待来生吧!”
 
灵悯无言凝噎,凄茫地望着他,是啊,来生,或可期!
师兄说过,定来寻他!
 
顾少白本是来安慰开解灵悯,没想到不仅没成功,还把自己的心境弄得愁苦不堪。
他阖上门扉,一瞬间觉得浑身力气都被丝丝抽干,靠在冰冷的土墙上,很长时间,他才可以挪动麻木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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