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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风帆一点万千回 作者:涿然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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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破镜重圆 虐恋情深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伙伴,此文渐入尾声!
 
 
 
第80章 成王败寇
子夜的皇宫万籁俱寂,一切如常。
仍是连绵不绝的宫殿檐瓦。
仍是月洒银霜、一片萧凉。
 
皇帝批阅奏章累了,直接宿在了文华殿御书房的暖阁里。
不过二十余岁的少年,清俊的五官即便在沉睡中,也似乎承受着某些不可承受之重。
 
暖阁内烧着地龙,燃着熏香,他睡得安稳又踏实,只有眉心微微皱起。
 
突然之间,远处刀兵之声划破寂静长空,在东华门外震响一方天地。
少年皇帝在朦朦胧胧之中,被王喜唤醒。
他缓了缓神,睁开双目,“喜公公,何故将朕唤醒?”
王喜身后跟着一溜大小太监,他颤声说道,“陛下,王似道与丰子梅深夜闯宫,带着羽林卫,就快杀到文华殿了。”
 
嘉正帝闻言,不慌不忙地掀了被子,王喜赶紧给他手忙脚乱地穿龙袍。
皇帝一推他的手,“看你手指头抖的,朕自己来罢!”
等皇帝把衣服一丝不苟地穿好,厮杀声比方才又近了许多。
 
少帝微微一笑,终于来了。
他踏出暖阁,站在文华殿中,听着越来越近的喊杀之声,转身走上丹陛。
文华殿是仅次于金銮殿的第二大殿,平日主要用于除了早朝之外的接见大臣和商议政事。
因此,也是宝殿巍峨、极尽辉煌!
 
王喜已命人将火烛尽数点燃,将整个殿宇照得宛如白昼。
 
不到一炷香,殿外呼呼啦啦的甲胄之声,凌乱的奔跑声和厮杀呼喊声,都归于平静。
 
不知何时,雪停了。
清冷的月光照下来,殿外的雪地上一片银海,寂静柔和,冷月无声。
 
一队银甲士兵手执长刀从殿门涌入,众星拱月似的走进两个人,一个是四十多岁的彪形大汉,一个是五十余岁的清雅文生。正是拱卫皇宫安全的羽林卫统帅丰子梅和丞相王似道。
 
龙椅上的嘉正帝脸上一派祥和,不知是吓傻了,还是心理素质太高了,脸上平静得很。
他垂首问道“王卿与丰卿,你们这是反了?”
 
王似道居然身着官服,无比庄重昂首而立,“不,臣没反,只是今夜,陛下突发重病,药石无灵,猝然驾崩,遗诏令皇四弟绵辰继位,陛下加封臣太傅之位,掌佐天子。”
 
“哦”,皇帝点头,“这么说来,皇四弟将执掌江山,而王卿要做摄政王了?”
 
王似道但笑不语。
 
“可是,德福下在茶水和果子里的毒,朕没吃到啊”,嘉正帝一脸惋惜,“看来,朕一时半会儿还驾崩不了啊,怎么办呢?”
 
王似道猛地瞪大了眼睛,向后倒退了一步,难怪,看他也不像毒发的样子。
他不知哪一环节出了问题,居然让皇帝洞悉了先机,心中大乱,但如今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
他踏前两步,仰起头,似笑非笑地往上看,“即便德福失了手,陛下还是得驾崩!”
 
正在此时,后殿传来高扬清朗的厉喝,“王似道,尔等罔顾两代君恩,欲挟幼主,以令诸侯,真乃狂悖忤逆,狼子野心,”随着这声喝斥,后殿冲出了一队兵甲,整整齐齐地拱卫在帝座丹陛之下,队伍井然有序,刀枪霍然生光。
 
慕清沣身着紧身利落的窄袖箭衣,英姿勃发地站在前面,他把目光投向殿外的夜色,“王似道,你听到了吗,宫外的搏杀声”,他转回头来,盯住王似道慌张抽搐的脸,语音虽轻,却极具压迫,“那是禁卫营杀敌的声音,你那五千人……恐怕已俱成亡魂,你还不降么?”
 
王似道骇然,瞪着血红的眼,恨不得把眼前的人撕成碎片,他指着慕清沣咬牙切齿道,“你……”
 
“本王怎会知道你的意图?”慕清沣唇角挂上一抹冷笑,“从本王知晓了‘德阳宫’那位真正的身世起,王似道,你之所谋已昭然若揭,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昨夜‘鄱阳侯’萧朝训已奉命秘密进京,就等瓮中捉鳖!”
他摇头叹息,“王大人,做人怎能如此贪心……”
四皇子身世事关先皇清誉,事关皇家颜面,慕清沣在此无意点破,稍加提点,便将王似道的图谋打入十八层地狱。
 
“哈哈……”时也命也,王似道仰天大笑,他苦心孤诣数载,如今尽化流水,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他止住笑,“慕清沣,真是好算计,老夫终究小看了你。”
 
“好说”,慕清沣莞尔,“王大人不是小看了本王,是高估了你自己,一个不忠不孝无情无义之徒,能翻起什么大浪,你现在束手就擒,本王或可向皇上求情赏你个好死!”
 
“是么,”王似道脸上的皱纹随着笑容层层绽开,似被仇恨阴损填满,双眸泛着红光,再不复清雅形象,他嘴唇一咧,“成王败寇而已,老夫心甘情愿,更何况还有一人陪老夫一起去地府,也不算孤单凄凉!”
 
慕清沣不明何意,就见王似道身后侍卫忽然向两边散开,露出中间被绳捆索绑的一个人,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压在他颈间,脸颊上红肿指印未褪,唇边带血,发髻蓬乱,容颜憔悴不堪,只有一双眼睛炯炯发亮,默默地凝视着慕清沣。
 
“王爷”,王似道心知大势已去,却涌上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他乖戾地笑着,声音像飞过夜空的乌鸹,刮得人心头极不舒服,“顾公子还真是对您情深意重,一封假信就诱得他自投罗网,啧啧,不得不说,你在他身上没少下功夫吧!”
他把顾少白嘴里的布条扯掉,“顾公子,你愿意陪老夫一起死么?”
 
顾少白充耳不闻,也自始至终没有看过王似道一眼,只是怔怔地望着慕清沣,虽然打死也料不到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胸腔里却还是有轰然的狂喜。
原来,两世为人,最爱的最喜欢的最无法割舍的依然是他!
 
慕清沣面上虽冷,眼睛里却难掩焦急,他真想抽自己两耳光,自以为掌控了一切,却没想到王似道手段如此阴损。
匕首泛着寒光,将烛光反射到顾少白的脸上,他苍白脆弱的像盏布满细纹的琉璃灯,一碰即碎。
 
顾少白瞳膜上映着火光,深深地望着他,清澈的眸子此刻如一汪寒潭,深遂漆黑。
慕清沣攥紧手指,指节被自己勒得生疼,他却恍若未觉地沉在顾少白的水眸中,那里面堆积了太多情感,那些情感从来被深深地压在心底,这一时刻却被肆无忌惮地释放出来,深切而缠绵,落在他眼中,千钧之重。
 
“王似道,你堂堂宰辅,要靠一个无辜的孩子来苟延姓命么?”慕清沣语气虽淡,心里却是火急火燎,恨不得立时扑上去把那头人面兽心的东西给活活撕碎了。
 
王似道眼神如刀划过慕清沣的脸,不如嘲弄地笑,“老夫承认,此番棋差一着,输给了英明神武的沂亲王,这条命也就不稀罕了,但是……”,他转头扫了一眼顾少白瓷白如玉的脸,又转回头来,“他若是死了,算不算老夫也不全输呢……”
说罢,接过观心手中的匕首,向前推进半寸,锋刃刺破肌肤,鲜红的血瞬间便沿着浅浅的血槽流下来,淌在地上,那红映着青石,幻成了紫,慕清沣觉得心尖上像被削下了了薄薄一片肉,暴露在空气里,眼瞅着他流血,他疼,却无能为力!
 
“放了他,本王求陛下开恩,赦了王竟非的死罪”,慕清沣轻声说着。他极其痛恨自以为是的自己,这就是你要给他的等待么?
 
顾少白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此刻,他的眼里只有他。
他能感觉到匕首割进皮肉的刺痛,也能感觉到温热的血涌了出来,但是,他连动都没动,更不惧怕,此时的他才明白,他是愿意为了他死的!
多么庆幸,即使身赴修罗地狱,也有这样一个人可以驻在心里!
 
“不,不必”,王似道连想都不想便拒绝了慕清沣的条件,“犬子就不劳陛下和王爷费心了,该怎样就怎样吧”。
 
“你到底想怎样”,慕清沣眸子里燃起了凌厉的火光。
 
王似道哼笑一声,“想救他也不难”,他一挑眉,观心扔出一样东西,慕清沣握在掌中,一枚有着腥臭气味的药丸。
“吃了它,我就放了他!”
 
慕清沣想也不想,就要往嘴里送。
“不要,。顾少白喊。
“阿沣!”
久未发言的皇帝“嚯”地站起身,步履匆匆地下了丹陛,“你做什么!”
“陛下”,慕清沣面色平静如秋水,望着皇帝的目光荡漾着悲凉,非常轻地吐出一口气,低声道,“我得救他。”
 
皇帝长眉一拧,“不行,朕不许!”
 
一缕笑意在唇边浮过,飘到了眼底,“陛下,臣罪该万死,容臣忤逆这一次”,说罢,以迅雷之势将药丸送入口中。
皇帝怔忡着望着他眼底的柔情,炙热绝决,那双永远冷若冰霜的眼,何曾会泛起这样的情思!
 
王似道仰天大笑道,“慕清沣,你逼死斌儿的时候,可曾想到也会有这一日,此毒名为‘焚心’,三日后五脏六腑必被焚化……”
他把目光又转向顾少白,似耳语般道,“你想与他同生共死么,可惜,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我说过,要让你死在他面前……”
话音未落,他已将匕首高高扬起,向着顾少白心口插落。
 
电光火石间,一条银索如矫龙一般缠上了王似道的手臂,眼看着离顾少白的心口只余一指距离却再难寸进。
慕清沣等着就是这个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手腕用力一拉,王似道已被银索扯得飞向半空,又重重地摔在地上。
“当啷”一声,匕首落地,与此同时,王似道一口血箭喷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随后被侍卫牢牢地摁住再抬不起头来。
 
他侧脸贴着冰冷的地面,吃吃笑道,“唉,既然你不愿看他先死,那就一起共赴黄泉吧……”
 
顾少白被慕清沣紧紧地拥在怀里,他想说你真傻,他想说你何必,泪水染湿他胸襟,万语千言却终究哽在喉咙里,说不出,咽不下。
 
世间总有牵绊,才不枉活一生!
林林总总过眼云烟,十里长风明月星尘,尽皆拂袖,只留一颗真心,已是足矣!
 
慕清沣一手扯断他腕上的绳索,仔细端详他的脸他的手脚四肢,“少白,你怎样,哪里痛?”
顾少白摇了摇头,重新扎进他的怀里,周遭的刀戈相击、喧嚣震天,都化作安宁的背景,此时此刻,只有他,唯有他,才是依靠,他不得相信,这,是宿命!
 
一场剧变,很快消弥无形。
京城里的百姓,偶然谈起昨夜似有震天喊杀,很快便有京陵府尹辟谣,是官府夜拿江洋大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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