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首页 > 古代架空

两唱苗歌 作者:似相识


亲爱的书友,您现在访问的是转码页面,可能导致更新不及时,访问最新更新请点击




Tags: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冯少爷,三两银子,谢谢。”柜台前的掌柜笑呵呵的报了价格,等着收钱。
 
伸手往平日放银两的腰间一探。唉,钱袋不在!冯孟桥这才想起,自己今日一大早就被江誉挖起来,出门走的急,定是把钱袋忘在了家里。
 
这下,他窘迫了,瞅着笑得温柔的掌柜,冯孟桥只得舔着脸,尴尬又不是礼貌地笑问:“掌柜的,能赊账否?”
 
江誉回到江府时,何若裕已经将药院打理好,端坐在厅堂里用早膳。
 
将新苗栽种好,又给植物浇了水,给毒虫喂了食,何若裕揉着略有些僵硬的背走出药院。不远处,江管家正等在那里。
 
“何少爷,饭厅早膳已经准备妥当。”
 
昨日江管家给他准备的鸡丝粥异常美味,何若裕现在想起还回味无穷。这时一听到吃的,他的肚子就适时的叫了起来。谁让他的肚子总是比他的嘴回答得快,他只得略显窘迫地点点头。
 
坐在桌前,何若裕瞅着满满一桌的各色早点,再三确认:“这么一桌膳食,江誉不来吃?”
 
“少爷一早出门了。何少爷,这都是给您准备的。”
 
眼前的桌上摆着咸豆浆粗油条,这些在苏州虽然是些寻常玩意,这对于第一次出苗疆的何若裕来说,倒是新鲜玩意。何若裕从未喝过咸的豆浆,一口下去,舔了舔嘴,道了句:“咸的。”
 
江管家站在一边,微笑着点点头,而他身后年纪小的几个丫鬟各个都捂嘴偷笑。
 
听见笑声,何若裕也不好意思地笑了,又捏了根油条塞进嘴里,吃了一嘴的空气,还差点磕到自己的牙,捂着嘴酸了半天。这油条炸得又松又脆,何若裕却以为是根实心的面粉棒子,重重一口下去才闹出了这般笑话。
 
一旁的丫鬟又笑得不行。
 
这时,江誉摇着扇子往厅堂走来,对站着的江管家道:“江叔,给我盛一碗豆腐花。”
 
“好的,少爷。”
 
服侍的丫鬟在少爷进来之后,笑得更欢了,闹得江誉也心情好了不少,支着手调笑道:“哟,什么事让我江府的丽人们笑得如此花枝乱颤?”
 
一个小丫头笑呵呵地回道:“少爷,这位何少爷可真真可爱,您从哪儿找来的。”
 
江誉瞥了眼已经涨红脸的何若裕,嘴角也勾起了笑容,头一回觉得这人还算顺眼。
 
这时,江管家端着一碗豆腐花进来,对着丫鬟们道:“没大没小,还不赶紧出去。”将几个笑得合不拢嘴的小丫鬟带走,江管家对江誉道,“少爷,别太宠着这些丫鬟,她们都要反天了。”
 
江誉倒是一脸无所谓:“江叔,这些做丫鬟的平时整日忙活,已经够累了。在我面前就不用再一板一眼的,她们难受,我也嫌堵得慌,姑娘家还是活泼朝气的好。”
 
舀起一勺豆花,江誉瞥了一眼坐在一旁对他充耳不闻的何若裕,状似无意道:“我吃完会去书房书写给娘亲的信,履行我的诺言。”
 
本来还心中嘀咕,这人怎么如此善变,说不会来吃早膳,现在又跑来。他都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跟这江少爷相处。毕竟两人昨日的一见面就闹了个不愉快,今早药院一出,他也不觉得江誉有多开心。
 
对江誉早早写信本没报多大希望,如今听闻江誉打算用完早膳就写,心中欣喜万分,举起那碗豆浆咕嘟咕嘟灌了下去。将碗往桌上一敲,瞪着眼睛道:“我吃完了!”
 
对坐的江誉才将一勺豆花放进嘴里,被这么一吓,怔了半晌才慢吞吞地将嘴里的豆花咽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早餐都不能好好吃,论江少爷现在的心理阴影面积。
 
 
 
第6章 传书
昨夜一场暴风雨,将苏州城洗刷了一遍,今日倒是艳阳高照,鸟儿蝴蝶都跑出来玩耍。书房外的庭院里空无一人,恰巧成了这些小访客的嬉戏地,鸟儿们叽叽喳喳唱个不停,蝴蝶也在花朵间流连,不舍离去。
 
突然,书房里飞出一物件,砸在庭院里,发出‘咚’的一声,惊飞了不少胆小的麻雀。有只小鸟大胆些,飞到那东西边瞅了眼,又立刻被书房里的争吵声吓得一跳,赶紧扑腾翅膀离开。
 
 “江誉!你就这么一句‘苗疆有难,速回’,淼淼姨根本不知道事态的严重姓!”
 
“我们的交易是,你替我打理药院,我飞鸽传书给我娘亲。传书自然需要简短,若是什么‘族母遇袭,圣女无依’之类的都写上去,那这书信不就成了老太太的裹脚布?”
 
“你什么意思?”
 
“又臭又长。”
 
“江誉,你!”
 
“还想用蛊毒?别怪我没警告你,我有蛊毒之王金蛇蛊傍身,到时候受伤的还是你。”
 
书房中安静了一段时间。
 
“若是没话说,就把镇纸给本少爷捡回来。幸好是青铜的,若是摔碎就又要花钱买新的。”
 
半晌,才看见一个矮个子的少年一脸怒容地跨出书房门槛,恶狠狠地盯着地上无辜的镇纸老半天,才拾起它复而进屋。
 
“这还差不多。”江誉笑得得意,摇着扇子,一点也不在意何若裕钉在他身上的愤恨视线。若是眼刀能杀人,他也许还会在乎一下,可惜它不能。
 
“江誉,算你狠。”撂下这话,何若裕气呼呼地甩手离去。
 
药院里,何若裕粗暴地杵着晒干的蛊虫,嘴里还在不停地嘟囔:“江誉是坏蛋,坏人,大坏蛋。开口闭口都是交易和钱,淼淼姨怎会有这样的儿子。”想到这,手中研磨的动作更是使劲,简直把研钵里的蛊虫当做江誉来发泄,非要将其碾成碎末也不够解气。
 
只可惜,就算对江誉再多不满,何若裕更不满的还是自己。
 
手里动作减缓,何若裕只是垂着脑袋,望着研钵红了眼眶。他取出腰间的短笛,伸手轻轻抚摸。这是他离开氏族时,阿妹送他的。
 
何若裕看着短笛,抬起头自我安慰道:“腾其若裕,不要担心。淼淼姨收到信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的。”
 
这一日,何若裕在药院里待了整整一日,哪儿也没去。他自认耐心不好,脾气不佳,若是今日再见到江誉,保不准会忍不住动手。何若裕拼命告诉自己,再忍忍,再忍忍,等江誉将书信发出再报复也不迟。
 
直到夜深,何若裕才摸着瘪了肚皮往灶房摸。除了早上吞了一碗咸豆浆,他今日还没吃过别的东西。远远地,一股淡淡的饭香从灶房里传出。何若裕走近一瞧,发现灶房里空无一人,只点着一根昏暗的蜡烛,火上还炖着什么,水咕嘟咕嘟的翻滚声在寂静的夜里,听得甚是真切。
 
香味有些熟悉,何若裕偷瞧了眼周围,大着胆子上前,揭开了锅盖。一阵鸡丝粥的清香扑鼻而来,他的肚子立刻就不争气地大声嚷嚷起来,吵得他缩着脖子紧张地四处张望,颇有一种做贼的感觉。
 
好在没有引来下人。他可不想被江家的人说,自己这个客人不在饭点吃饭,非要大半夜的跑到灶房里偷食。何若裕动作飞快地给自己盛了一碗鸡丝粥,蹲在灶台边尝了一口,满足地笑了。
 
屋外,月色正好。
 
书房里依旧灯火通明,江管家轻叩房门,得了里头人的允许才轻手轻脚地进门。
 
“他吃了?”
 
“是的,少爷。何少爷喝了一碗粥,已经回屋歇息。夜色已深,少爷也尽早休息吧。”瞅见伏在案头的江誉只是点点头,没有起身的意思,江管家想了想,道,“少爷,你为何不直接告诉何少爷,夫人不爱看长篇大论。书信写得长了,夫人反而不会看?”
 
江誉终于停下手中疾书的毛笔,不答反问:“我现在说的话,他信吗?”
 
江管家不说还好,他这么一提,江誉别提多郁闷了。当初他冒着名誉受损的风险,就是不想何若裕找到江府,而他也可以赢得那顶级碧螺春。现在倒好,顶级碧螺春拿不到,何若裕这个大麻烦还进了江府。最糟心的是,他现在还时时刻刻被人质疑诚信。
 
这怎么不让他气愤憋屈。
 
偏偏这困兽般的局面还是他自己造成的。当真是应了他父亲的一句话:做商人,谎言,一个也撒不得。
 
现在他觉得,但凡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何若裕都不相信。这认知让他憋气了一整天,宁愿让人备着粥,也不愿去药院把人叫出来吃饭。
 
两个人各怀心思,一夜匆匆过去,也不知是谁在怄谁的气。
 
第二日清晨,何若裕眼瞅着通体雪白的鸽子扑腾着翅膀离开,只能期盼着它早日将信送到江夫人手中。
 
小鸽子自然不知它脚上绑着的书信有多重要,它只是一味地往目的地飞。途中路过一间普通客栈,飞累的它停在门口的房梁上想要喘口气。
 
“咚,咚咚。”
 
小鸽子被声响吓了一跳,立刻扑腾着翅膀又飞走了。
 
鸽子歇脚的地方是一间普通客栈。里头,几位常客零星坐在大堂里,一壶酒,几盘下酒菜,聊着家长里短的琐事。客栈老板意兴阑珊地拨弄着算盘,算来算去也只有那几笔账。店小二更是靠着一旁的柱子,仰天打盹。
 
门外日头正好,客栈老板觉得今日又会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天。
 
这时,一位体态佝偻,身着黑色衣袍的老妇人步履蹒跚地跨进殿内。只见她手中拄着一根拐杖,走三步停一停。方才吓走鸽子的声音,正是老妇人拄拐敲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老妇人的大衣袍似乎过长了些,将人从头遮到脚,还是拖在了地上。她的衣袍连着帽子,将其样貌遮个干净,一点皮肤不漏。
 
“老板,麻烦开间上房。”
 
老妇人嘶哑的嗓子像是锯子拉扯的声音,听得大堂里的客人暗自私语起来。老板也皱起眉,有些不喜。
 
见老妇人哆哆嗦嗦抖出一锭银子,他赶紧抢过,像是怕这老妇人反悔似的。忙打醒一旁的小二,将人领走。老妇人一走,老板才觉得屋外的春光又照进来了,感慨的叹了口大气。
 
被领到一间上房的老妇人谢过店小二,哪知那人躲还来不及,才刚把人带到房门口,自己就脚底抹油地溜了。
 
老态龙钟的妇人只得手抖着自己推门而入。
 
房门一关,屋里哪里还有什么佝偻老妪。只见这人站直身子,除下漆黑过长的衣袍,露出丰满的身姿,纤细的蛇腰,俨然是一位靓丽佳人。
 
女子伸出芊芊玉手,捏起一只茶盏在桌上把玩起来,艳红色的指甲甚是夺人眼球。她没有倒水,似乎是不经意地,把玩的茶盏脱手而出,掉落到地上,碎裂声清脆刺耳。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