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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个长工当老攻+番外 作者:肥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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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布衣生活 宅斗 成长

  “少爷,你这是干啥哩?”
  “忠叔,您帮我个事儿。”
  “有啥事儿少爷您嘱咐就行。还给我钱作甚么?”说着又把银子往回推。
  “您先拿着,听我说,我……其实心里非常记挂牛耿,可我只知道他老家在澄城,他到底会不会去那落脚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劳您什么时候顺带跑一趟,他要是在那,你把一锭银子给他,跟他说,我现在回了西安府教书,让他来找我,他要是不在那,这两锭银子您就自己留着吧,当我给您老的酒钱了。”
  “这不是啥难事儿么少爷,我留下一锭银子就够了,剩下的您拿着,可别折煞了老奴。”说罢,硬生生的把银子塞回给了薛照青手里,说啥也不愿再拿。
  薛照青知道薛忠老实的姓子,也不再坚持,拿回银子,送了薛忠回去。看着薛忠驾着马车越走越远,薛照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牛耿哥,我等着你出人头地的那天,来接我!
  且说那牛耿娘俩,自打从三原县出来之后,一路凭着四只脚两双鞋往西北官道上走着。这一路上舍不得住驿站,舍不得吃酒楼,只在路过些乡间村落的时候省着买上两个馍当干粮吃了,晚上找个破庙甚至山洞也就歇息了,牛耿年轻体壮,还算能扛住,可他娘上了年纪,两天下来脸色已经是蜡黄蜡黄,憔悴至极,那一双小脚也磨的满是血泡,连下地站着都不行了。
  牛耿无法,找了个村落里一户人家,借了家中一间破屋安放老娘住了,每天给那人家一些茶水钱,他自己又找了村里的富户给人白白干了一个月的活,换了一个许久不用的破独轮车,这才能推了老娘,一路来到了老家澄城。
  澄城这个地界娘俩其实谁都不熟悉,牛耿还是孩童的时候只在过年的时候回来了几次,他娘亲是山西逃荒来的,也不是澄城本地人。只有那短命的老爹生在澄城,长到十八岁的时候,因着家里养不起,跑到三原县给薛家当了长工。
  凭着从前的些许记忆和村里的各种打听,牛耿总算在城西头一个破败的土地庙旁边找了了一所年久失修的房子,这里牛耿的确有印象,是他小时回来时,来过的地方。
  一个村妇从隔壁院子的堂屋走了出来,牛耿见了,急忙上去打听。
  “大婶,打听一下哩,这原先可是住的一户姓牛的人家?”
  那村妇手里拿着一个筐子,筐子里放了些萝卜白菜之类的东西,一张脸灰蒙蒙的,花白的头发有些凌乱,嘴唇发白。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牛耿,又转过脸去看坐在车上的牛耿娘,才疑惑的点点头。
  “是,的确姓牛,你们是?”
  “我叫牛耿,这是我娘,我爹叫牛武,小名叫狗娃哩。”
  那村妇听了,满脸写着惊讶,她再次细细看了牛耿的长相,紧接着就冲里屋喊道:“当家了,你快来看看,快来!”
  “咋哩么是?”一个哑着嗓子的男声从屋里传来,牛耿先见一只烟管子伸出了帘子,接着一只布满老茧子的手撩了帘子起来,出来的男人五十多岁的样子,抽着一管旱烟,一双浑浊的眼睛沿着自家婆子手指的地方望着牛耿娘俩。
  “说是牛武的娃哩。”那村妇在一边拽了拽男人的衣角。
  男人看着这娘俩,这娘俩也看着他,不一会儿牛耿娘似乎认出来了什么,嚷到:“可是我家男人的堂弟,叫牛壮的?”
  “可不是么!老嫂子,亏你还认得我!”那男人似乎也终于认出了她来,手一拍,说道:“你们娘俩咋从三原县回来哩?”
  “说来话长哩,这屋是咋了?怎破落成这个样子?”
  “嗨,你们娘俩这些年来都没回来,这屋也一直没人住,风吹日晒的,可不就成这样了。来来来,先别站着,去家里坐坐去。”
  牛耿扶了娘亲走到了这堂叔的院子里,一番寒暄之后,牛耿说道:“叔,我这带着娘刚回来,不怕您老笑话,身上的余钱不多哩,这澄城里我也不熟悉,还想找您老打听打听,还有哪家要长工没?”
  牛壮听了,叭叭抽了两口烟,没有接话。
  “我身上有的是力气,能干的很,哪个主家愿意要我,我肯定拼命给他干活哩。”
  “大侄子,你别急啊,你常年在大财主家干活,可能有的事你不知道哩,最近这日子难熬哩,土地税,人头税一个比一个多,现在好多富户家里都养不起长工哩,往外辞人的一堆,真真招人的可没几个。”
  “啊?……”牛耿一听愣了,手足无措的慌张不已。
  “不过啊,你也别急,你这体格。”牛壮说着拿烟杆子敲敲牛耿胳膊上结实的肌肉,继续说着:“哪儿都能有活干,干不了长工,可以干点别的。”
  “好哩,好哩,叔,我还能认字,也能写字,就是写的不太好哩。”牛耿摸摸脑门。
  “会写字啊?那好哩,我明儿就去给你打听打听。”
  “谢了啊,叔,真太谢谢您老了。”
  “都是自家人,行了,别客气了。”
  留了娘俩吃了午饭,牛耿把娘暂时先安放在了表叔家里,借了工具,先简单的把那破屋修正了一下,这屋虽然破些,但好歹也能住人,那炕和伙房都好好的,唯一麻烦的就是门窗露了好些大缝,最好能直接给换喽。
  可垫垫手里的钱,牛耿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只先拿纸糊上,拿不多的钱买了些米面屯着,先把肚子给填饱了再说。
  晚上,牛耿娘舍不得点灯,天没黑透就躺在炕上睡了,牛耿睡不着,站在院里面的那口枯井旁边,看天上一轮明亮的满月。
  那月亮白的冷清,就跟他的青儿的脸色一样,不笑的时候,让人觉着冷冷的不好接近。可青儿一旦对他笑起来,那股子冷清味儿便没有了,整个人有些精怪精怪的,缠着他,搂着他的脖子逗弄他。牛耿最喜欢青儿吊着一双凤眼看着他的样子,又漂亮又妩媚,常惹的他心跳不已。还有他给他冰糖时候那娇嗔的样子……。
  想着,牛耿从衣服最里侧掏出一个小包来,这包里只剩下了两颗冰糖,牛耿拿起一颗轻轻舔了舔,那熟悉的甜味儿顺着舌尖流到了他的心坎上。牛耿不舍得再吃了,把那冰糖放回去,再好好的放回衣服里。看着这白如银霜的月亮,牛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青儿是否看到了坟地里那颗榕树上他刻下的字,也不知道青儿是否像他这样,还想着他,念着他。
  一阵凉风吹来,牛耿不禁打了个冷颤,纸糊的门窗不挡风,牛耿清楚的听见娘亲在屋里接连咳嗽了好几声。这一路下来,娘亲的身子可是给折腾坏了,算算余下的钱,牛耿决定,咬咬牙给老娘请个郎中看看,他现在身边,也只剩下这一个老娘了。
  
 
  第31章 
 
  乱世难活,任你是富的,穷的,贵的,贱的,该吃下的苦其实半点也少不得,只是这穷苦之人所受下的罪总比那富贵之人早上了许多。
  来了澄城两三天,牛耿依然没有找到活干,除了堂叔帮忙打听,他自己也去城南卖力气的人口市场上等着,看是否能有那愿意来招人的东家,可就像堂叔说的,现在的富户辞人都来不及,谁家还能有闲钱往里招人呢?
  傍晚,牛耿一无所获的蹲在人头市场的一角,身边一起等活的伙计三三两两都散去了,牛耿低着头,拿树枝在地上划拉着,心里在算着一笔账。
  昨日请郎中来给娘看过之后,除去郎中的出诊费还有抓药的钱,以及修整那破屋的花销,眼下余下的钱能维持个把月就不错了,再不找到个活干,眼看着他娘和他就得活活饿死啊?!
  牛耿正在沮丧,忽然见他那牛壮叔一路小跑了过来,一路过来还不断的挥舞着手上的烟袋锅子。
  “大侄子,大侄子!”
  “咋了么叔?”
  “找到了,找到了!”
  “找到啥了?”牛耿不解,但看他叔一脸喜色,瞬间反应了过来:“可是给我找到活哩?”
  牛壮上了年龄,跑了这些路喘不过来,只能不断点着头。
  “真哩?!在哪家干活哩?”
  “不是哩。”牛壮摇摇头,稍稍捋了捋胸口这才好上些:“是去当驿卒哩。”
  “驿卒?”牛耿不解,问道:“这是个啥活?”
  “你小子啊,赶上好运哩,咱城里有个驿站,前些时日走了几个人,这两天又要招驿卒,只不过这当驿卒啊,好歹得识上两个字,那招人的伙计我也算与他相熟,让你明天过去,他相相,没问题开工哩。”
  “可是叔?啥是驿卒啊?这活该怎么做?”他不怎么灵光的脑子里似乎在哪儿听过这个词,可当下这会儿,却十足想不起来了。
  “就是给人送信送货哩。耿子,你不是还说你会骑马么,这点儿也好,会骑马就能去给送些急信,好着哩,好着哩。”
  “是么,叔。”牛耿听了心里高兴,顿时乐呵了起来。死活拉着牛壮回家吃饭。牛壮推脱不得,只得跟了牛耿过去。
  第二天牛壮就带着牛耿来到了驿站,点头哈腰的把牛耿送到了招人的徐驿官面前,那徐驿官鼻孔朝天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牛耿,又问了好些问题之后,便准了牛耿过来,发了两身号衣之后,叮嘱他明日一早过来报到,便打发他走了,期间倒是一句未提薪酬待遇的事情,牛耿虽然心里想问,可想着是堂叔给找的活,万错不了,心里虽有不安,到也给压了去。
  干了小半月活之后,牛耿便渐渐明白了,这驿卒的活外人看着比当长工有面子,可吃下的苦比长工也轻不了多少,若能骑马送信倒还好,两日之内便能有一个来回送到下一个驿馆去,可若是送货,尤其是重量大的货物,少则五七天,多则半个月。若他孤身一人,倒是没的说,只是常留娘亲一人在家,他实在是有些担心。
  好在牛壮叔一家能够帮手照顾,也能让他稍稍安心些。
  出力吃苦倒是小事,最让牛耿感到难受的是驿官的克扣,他们这些驿卒虽干的是皇家的活,可拿到手的钱都是经过驿官们层层克扣留下来的残渣腐肉,发薪日的这一天,牛耿垫了垫从账房领下来银钱的分量,连在薛家干活时的七成都不到。
  一边常和他一起搭伙的老驿卒姓常,因家中排行老七,人人都叫他常七,见牛耿手里拿着钱脸上越发沮丧的样子,趁人不注意,悄悄拉了他来到了一边。
  “牛耿,赶紧把钱揣了,可别在人前耷拉个脸,让人看见了再告到驿官那去。”
  牛耿一惊,四下看了无人,揣了钱在衣服里,问道:“咋?这还能被驿官责骂不成?”
  “要真只是责骂就好了,他要是见你拿了钱不满意,以后还会克扣的更厉害哩。”
  “七哥,这是啥么个道理哩?活可不都是咱们驿卒们干,那些官老爷一滴汗都不用淌就把钱领了不说,咋还要克扣咱的钱?”
  “你可小声点吧兄弟!”常七吓得就要捂牛耿的嘴,又往下压了压声音:“谁让人家是正经吃皇粮的人,咱啊,充其量就是临时干活的,这吃皇粮的想要你走,那还不是一口唾沫星子的事儿,现在外面活多难找啊,能有口饭吃就不错哩。”
  牛耿一口恶气憋在胸口,可想想家里等着米面油盐下锅的老娘,只得忍了,捂着怀里的钱袋子去市场换了些吃食,又给娘抓了一付药,便回家了。
  娘俩紧巴巴的日子倒也过的去,只是牛耿娘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弱了下去,喝了药也不见好,因嫌那药材费钱,也不愿喝了,牛耿在家的时候,还硬能熬了药喝下去一点,牛耿外出送货的时候,那倔强的老太太碰都不碰那药材,直躺在炕上哼哼,牛壮家的要去给她请郎中,她也是死活不肯,就心疼那些个出诊的费用。
  牛耿有次急了问老娘,存下些钱不看病到底是为啥,牛耿娘这才吞吞吐吐的说要给牛耿说一家媳妇。
  三原县原本说好的那家早就黄了,牛耿娘看着儿子已经年过二十五,身边还没个媳妇,心里着急的很,拼命的存着钱,说啥都要给牛耿找个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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