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个长工当老攻+番外 作者:肥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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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这些天是怎么了?只喝酒,不点姑娘陪了?”她把酒壶放在桌上,风尘的往张少爷身边一坐,若有若无的往账房小门那里瞄了一眼。
那张少爷坐在一边看的真切,嘴角一笑说道:“妈妈这番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老身什么意思,公子心里清楚的很,公子心里有了人,其他的庸脂俗粉,莺莺燕燕的,可就看不上了。”
“妈妈眼神果然厉害。”
“哎,只是可惜了,公子心里的人,可不见得心里有着公子,公子就是再在这里喝上十天半个月的闷酒,也是无用啊。”
“妈妈这话,真真是说到我的心坎里了,可妈妈如果不同意,这偌大的怡红院里,我总不能硬拖了那人进房去,难道妈妈舍得这么好的账房先生?”
“哎呦,舍得不舍得的,我不知道,可我这双眼要是被什么东西挡着了……”鸨母故意拉长了声音,张公子会意,立马从怀里拿出一个大银锭放在了鸨母手里:“只要妈妈能助了我这一次,事后还有重谢!”
鸨母垫了垫银子的分量,满心欢喜的揣在了怀里,附身在张少爷耳朵边讲了几句,那张少爷顿时脸上大喜,即刻起身,往二楼房里去了。
鸨母送走了张少爷,见刚刚嘱咐的小厮手里捧了一个锦盒出来了,她接过锦盒,从里面拿出来一个淡紫色的小纸包,打开纸包,把里面白色的药粉倒在了桌上一个空杯子里面,再从水壶里倒了水,化了这药粉。端着杯子,正要起身往账房那走,忽然停住了脚步。
“去,把这杯子给账房送过去,就说是琪红姑娘给他的。”
“妈妈……”拿药的小厮清楚的知道,那药是给刚来楼里不听话的姑娘用的,自然知道鸨母心里打的什么注意,站在原地没敢接。
“怎么?不去?找打呢是么?!”鸨母作势要打,那小厮不过十四五岁的年龄,连连往后躲了几步,只得接过那杯子,颤巍巍的往薛照青方向端去。
“先……先生,琪红姐姐……说,这杯水给你喝……。”
“谢了,正好渴了。”薛照青不疑有他,拿过杯子就要往嘴边送。
“先生……!”小厮忽然叫了一声。
“怎么了?”
“没什么……茶……茶水烫……,您吹一吹。”鸨母飞过来凶狠的眼刀,小厮顿时低头不敢说话了。
“好,谢谢了。”说着吹了吹茶水,一口气把水喝进了肚子里面。旋即把杯子递回到了小厮手里,继续低头写着账本。
只是写着写着,脚底有一股奇怪的暖流顺着小腿一路往上走着,停留于自己腰下难以启齿的位置,这股暖流来了忽然,带着他整个身子也莫名其妙的觉着发热,眼前画面恍惚,双手双脚无力,那好好握在手里的笔杆子,啪嗒一下掉在了桌子上。
薛照青立马察觉到了不对,身处怡红院这大染缸里,他也见过好些不入流的下作手段,联想起刚刚小厮来送茶水时那惊慌错乱的样子,薛照青知道,自己是着了道了。
他此时已经无力去想如何会有人对一个账房先生下手,他现在急切的需要冷水还有新鲜的空气!刚要起身往后院水井处走,可一站起来,顿觉天昏地暗,头重脚轻,慌忙拿手撑住桌子一步一步往外挪着,只见眼前出现的一袭冶艳红裙将将挡住了自己的道路。
“你……。”薛照青抬眼看来人,正是那满脸得意的鸨母,他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来,眼前的人影也开始变的模糊,只能用右手勉强掐住自己左手虎口的位置,用这种钝痛感维持着自己残存的清醒。
“先生,又何必挣扎呢?凭你这身段与长相,只要愿意从了,不知有多少公子哥儿愿意往你身上撒钱,总比你每天苦哈哈的做这账房先生要好上很多吧。这药下给先生,也是为了让先生服侍的时候少受些罪,毕竟那张少爷,可不是个温和的主儿。”说着,朝身边两个凶神恶煞的小厮一使眼色。
那两个身强力壮的小厮早已见惯了这样逼良为娼的景象,饶是脱了力的薛照青怎么挣扎,怎么□□也不为所动,一个人抬着薛照青的头,一个人抬着薛照青的脚,齐齐走着,直接送到了二楼张少爷所在的房里。临了,还从外面关上了门。
被置于床榻之上的薛照青已经动不了,说不了话,可眼能看见,耳能听见,他清清楚楚的看着面容猥琐的男人双眼看向他的时候流露出的贪婪和猥琐,也能感受到那双肮脏的手隔着衣服摸着自己身体,指尖流泻的不堪和□□。薛照青被恶心的浑身颤抖,却毫无反抗之力,只能恶狠狠的瞪着那双眼睛,一双丹凤眼眼底通红一片。
“别害怕么,爷不会亏待你的。”这张少爷也不知用这药占过多少清白少女的身子,这样的眼神他早已不是第一次看见,薛照青的这张脸实在太合他的胃口,舔了舔嘴唇,下手便开始剥起了薛照青的衣服。
而就在同时,刚刚把茶水递给薛照青的小厮心下不安极了,他眼睁睁的看着薛照青被人抬走却毫无办法,他趁人不注意,看了看二楼琪红姑娘的房间,咬了咬牙,三步并两步走上楼梯,一把推开了琪红房间的大门。
“琪红姐姐!您快去救救薛先生吧!”
第40章
琪红屋里恰好没有别人,她刚换好衣服,正要下楼去陪伴恩客喝酒,门忽然被人推开,她一惊,紧接着便看到跪在门口的小厮。
“阿童,你这是怎么了?”喝退了正要上去教训阿童的丫头,琪红一听与薛照青有关,急忙问道:“是薛先生出了什么事么?”
“妈妈,妈妈逼我给薛先生送……送水……水里,下了……下了‘春恩’。”
“什么?!”
“琪红姐姐,求您快去救救薛先生吧,他在二楼张家大少爷常去的那间包房,若再晚些,可就真来不及了!”说完跪在地上砰砰磕头。
琪红急忙放下梳子,匆忙走出房门,转眼一看,果然二楼那张少爷常去的屋子外面站着两个壮丁守着,定是有意不让人接近。
琪红心下慌乱,这偌大的怡红院,想直接夺人无异于虎口夺食,凶多吉少,可任凭那张少爷嚣张,按照薛先生的姓子,估计以后肯定是不用活了。琪红正懊恼不知如何时,顿听一阵巨大的响声从一楼大厅传来。
“是我们搜人重要,还是你们要做这生意重要!若不配合,封了你们这怡红院,看你们还做些什么生意!”一声怒吼伴着响声而来,琪红赶紧扒着栏杆往下看,只见一伙穿着各色号衣,手里拿着兵器的队伍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身高异于常人,体格壮硕的青年,一张圆眼铮亮,浓眉倒立,不怒自威。他身边站着一个个子不高,却鼻孔朝天的人,刚刚的那些话就是从这人嘴里说出。
只见一向负责守卫怡红院大门的四个伙计捂着胸口和肚子躺在大厅的地面上不断哀嚎着,被砸的稀巴烂的好酒好菜散落在几人身边,那巨大的响声想来就是他们的身体被人横空扔了出来,砸到桌子的声音。
鸨母急忙凑上前来,好声好语的招呼着。
“几位军爷,这大晚上过来,是来逍遥的么?且莫着急,待我叫姑娘过来。”
“老板娘不用麻烦了,我们义军今天过来,主要是想找找渭北失踪已久的县太爷,如今我们占了渭北已久,官府的人却一个都找不到,无法,我们只能各个酒楼妓院的搜,好请了这些官老爷回去喝茶。”为首之人开口说道。
“这,这……爷,我们这里真没有那县太爷,自打大军来了咱们渭北,我就没见过他。”
“在不在这的,我们一搜便知。”说着,首领身边那人就要招呼身后人动手。
“爷,我们这是给人寻欢作乐的地方,若今日被搜了,以后可如何做生意啊!”鸨母作势要拦,那个子矮小的男人一个眼神飞过去,一个手上拿着短刀的士兵便冲了过来,擒住了鸨母反压在地上,手上的短刀直接架在了鸨母的脖子上。
“我们牛耿副将要搜,还有你说不的道理!”
牛耿!为首那人是牛耿!琪红在二楼听的真真切切,她定住眼睛,反复确认了那人的长相,没错,皮肤黝黑,圆脸大眼,身体壮于常人,跟薛照青与她描绘过的一模一样!
可听薛照青嘴里说的牛耿,只是个普通的庄稼人,楼下这人戾气遍身,眼神凌厉,与薛照青描绘的又不完全一样。
琪红管不了这么多,长相没错,名字没错,能不能救下薛照青,就看她了。
一鼓作气跑下楼,琪红疯了似的直接扑跪在了起义军脚边,也不顾牛耿身边的人拦着她不让她接近,直接喊到:“救命!薛照青有危险,救命!”
若那人真是薛照青的兄弟,不可能没有反应,果然一听她这么喊着,为首那人即刻往前走了几步,喝退擒住她的士兵,一双眼睛虽然吓人,却藏不住的不安和慌乱。
“你说?谁?”
“薛……薛照青……他……,他在二楼……桃园厅……若再不去,只怕他真的活不成了!”琪红拼尽了全力喊着。牛耿听罢,脸色大变,一个起身,直往二楼奔去。
厅外看守的两个伙计看到楼下的场面,没等牛耿上来,早就跑的没了影子,牛耿一脚踢开了关的死死的厅门,霎时,眼前的画面让他恶气顿生,怒发冲冠!
他的青儿僵直的躺在床榻之上,身上的衣衫已经被人剥去了大半,白皙的身子暴露在外面,闭着眼睛,眼角似有泪痕。而那作恶之人面容猥琐,正盯着薛照青的身子变态的闻嗅着,一双贱手正不知死活的抚在青儿那白嫩的肩膀之上。
“啊!”牛耿大喝一声,直接从腰间抽出佩刀,向那人砍去,被那人堪堪躲了,张公子一看来人不善,门口守门的两个小厮也不见了踪影,知道事情有变,也不恋战,更何况这来人生的异常壮实不说,那身上穿的黑衫正中,用浅棕色的线绣了一个大大的“义”字!
起义军的人!张少爷听说过他们的穿着,见着牛耿第二刀就要劈来,急忙又一低头,就要往门边逃去,谁知正要踏出门槛,顿时从右肩传来一阵剧痛,瞬间,他那条刚刚还长在自己身上的胳膊伴着喷薄而出的献血掉落到了门槛之外,那双手似乎还有知觉一般手指还在微微战抖,张少爷哀嚎一声,看着自己掉落的双手,痛感钻心,一下晕了过去。
牛耿收了佩刀,走到床边,仔细看了床上之人,正是他心心念念了好久好久的青儿,青儿瘦了整整一大圈,原本还圆润的小脸已经完全尖了下来,一双丹凤眼含着泪水看着他,嘴巴却丝毫动不了,牛耿当下便看出,这是被人下了药了。
拿起床上的床单盖在青儿身上,牛哥把薛照青一裹直接抱在怀里,门口已经上来了几个士兵,他对刚刚在楼下跟在自己身边的人说:“齐胜,把人绑了,带回去,找个郎中给他止血,别让他死了,让他活着,我倒要让这人渣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说罢,手上一用力,把薛照青搂紧了一些,微微用嘴唇吻了吻薛照青冰凉的额头,径直下了楼。
楼下老鸨小厮跪了一地,看着牛耿抱了薛照青下来,老鸨知道事情不妙,跪在地上打着哆嗦,琪红也跪在一边,看着牛耿抱着薛照青,眼神柔和,像抱着稀世的珍宝一样,止不住的亲昵从二人身边散落,琪红心底已有三分猜测,大着胆子喊道:“大人,您且等一等。”
牛耿停住脚步,依然抱着薛照青,一个成年人在他怀里似乎一点重量都没有一样。
“薛先生吃下的药,叫‘春恩’,这种药诡谲无比,若是……若是吃下八个时辰之内不与人-jiao-合,就会生不如死……全身发痒,到最后,会七窍流血而亡!”
牛耿浓眉一抽,低声道:“多谢姑娘提醒,这药是……。”
事到如今,琪红也不怕了,直接说道:“是这贪财的鸨母,见薛先生一人在外,孤苦无依,才下了这药,侮辱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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