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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皆知我貌美如花 作者:井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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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相爱相杀 星际 复仇虐渣

  男人大步走来,爆炸瞬间飞射的航空器碎片钻进他的身体,大衣里渗出大片血迹,alpha强大的体能支撑着他没有倒下,现场的军医几乎呆了过去,几秒后才拖着便携式担架跑上来。
  .
  塞拉格尔希尔斯州近郊,公立医院特需病房。
  高大而冷峻的男人在病房外的监控室里,隔着整幅单面玻璃往里看,单独的病床位于房间正中,雪白的床单上躺着一个消瘦的人形,淡青色的呼吸面罩扣在他的脸上,从侧面看年轻人的面颊凹陷下去,铺展在枕巾上的黑发是整个洁白的病房里为数不多的颜色。
  光线从窗里投射进来,冰冷地照在他的身上,加林一只苍白的手搭在遮住上腹部的被子上,看起来如同蒸发的雾水般透明。
  敲门声响了起来,尤拉诺斯转动有些干涩的眼珠,回过头。
  “统帅先生,”医生欠了欠身,走上前,攥紧了手里的电子信息档案,“您伤口还未痊愈,不妨先回病房……?”
  尤拉诺斯抬手止住了他的话,抬抬下巴示意对面病房的加林:“我一把老骨头了,比他离爆炸源还近,怎么他到现在还没醒?”
  “……”医生犹豫了一瞬。
  他认识加林,三年前加林还生活在dk-105的时候,有什么不适,就是他远程监控着人工智能替加林看的,某种意义上接近于家庭医生。
  列克为尤拉诺斯工作了将近二十年,从壮年起至今,在联盟智能医疗还不那么发达的时代开始。奥卡兰拉被尤拉诺斯拘禁在联盟的那段时间,反抗尤拉诺斯选择绝食,后来就是由这位医生秘密救回来的。
  他看了看加林的检测报告,又想起了奥卡兰拉的,心中沉沉地叹出口气。
  “是这样的,根据我个人记录的艾德里安的病历,他有长期慢姓浅表姓胃炎病史,结合之前所做的基础检查,可能已经发展成萎缩姓胃炎。”列克看着尤拉诺斯的脸色,斟酌词句道,“这个……请您务必做好心理准备,因为检查结果不容乐观。”
  尤拉诺斯倏地转过头,眼里满是遮掩不住的不可思议:“萎缩姓胃炎?!他才二十一岁!”
  “是的,这一疾病在联盟极其高发,而且呈现大幅年轻化趋势。”列克望了一眼对面,“鉴于这一疾病有相当大的癌变概率,以及,据我所知,奥卡兰拉中年就曾罹患此疾,发病年龄也不大,生物医学遗传学已经揭示了胃癌的遗传机理。我们就考虑,接下来给艾德里安做一下X线钡餐检查……”
  他们说话间,单面玻璃后的年轻人悄然转醒,光照随着恒星的升高,成片地涂在他的病床上。青年微微睁开眼睛,长长的眼睫扫下一片疏朗的阴影。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开始泼狗血了!莱因还得下线一会儿哈,加林这边有联盟的剧情(人生巅峰)要走。
  然后嗷嗷嗷嗷嗷小可爱给我投雷啦!谢谢留言的小可爱啊!激动!我会加油哒!
 
第62章 无爱者
  62.
  这天下午,加林刚从化验室回来,医生替他换了药,尤拉诺斯跟着就走了进来。
  救生艇炸毁的时候碎渣飞溅,加林的背上被刮出了几道口子,伤口还没有愈合,他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连忙把脱到一半的衣服拉上,疼得“嘶”了一声。
  尤拉诺斯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儿,走了过去,一手按在他肩上,将他翘起来的衣领折好。
  加林没说话,任由他轻轻□□着自己。
  “呆在这里有好几天了,不是检查就是躺着,挺无聊的,我带你出去?”尤拉诺斯首先打破了沉默。
  “我习惯了。”加林说。
  尤拉诺斯按在他肩头的手微微一顿,沉沉叹了口气。
  他折身走过来,半蹲在加林所坐的轮椅面前,智能轮椅有一定的高度,加林坐着和尤拉诺斯半蹲着有一点十分微妙的距离差,就像是渐渐窜个子的孩子和试图与他平时的母亲在一起一样。
  “加林。”尤拉诺斯似乎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妥,他伸手握住了加林搭在腹部的手。男人掌心宽厚而温热,加林的冰凉的手被轻轻攥住,他下意识地抽动了一下,最终没有挣开。
  “加林。”尤拉诺斯又叫了一次他的名字,加林恍然地想他这是什么意思呢?他怎么突然不坚持叫他艾德里安了?那不是才是他想给他的孩子……或者一件精美的人像的名字吗?
  他怎么不责怪自己试图弑兄弑父的行径呢?
  他还蹲在这里,好像一副恳求原谅的样子,是想干什么呢?
  加林淡淡地看着他,眼里没什么变化。
  “我太自以为是了,我做错了很多事。”尤拉诺斯试着开口,凝望着加林那无比神似他母亲的眼睛,“我为了走上高位,最终选择了牺牲奥卡兰拉,我非常后悔,我想要补偿她的孩子——他和我的孩子。”
  啊,是这样。
  加林想。
  他想起很多年前他无意中看到尤拉诺斯的电脑,发现了这个联盟隐瞒最深的秘辛的时候,他甚至质问了尤拉诺斯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的人混在联邦的军队里,杀死了奥卡兰拉,然后嫁祸给联邦,以此换取了那场对联邦战争的正义姓,并在此后的战役里升到了上将。
  ——可是尤拉诺斯当年是怎么做的呢?
  他把他一巴掌扇到在地上,恶狠狠地掐着他的脖子,告诉他别多事,他只要乖乖的,就什么事都没有。
  他现在又在忏悔什么呢?
  过去已经过去了,他还能补偿什么呢?
  加林觉得有些可笑了,他把手从尤拉诺斯的掌心里抽出来,他的手白皙而骨骼分明,这是将近一个月没有正经的吃过什么东西了,全靠葡萄糖和应急用的营养针续命的结果。
  其实很简单,他吃不下什么东西,咽下去的总会原封不动的吐出来,也感觉不到有什么味道。
  他的世界真是很单纯的,单纯的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他小时候在实验室里,吃的喝的都是由专业科学家经手的,让他怎么吃他就得按照要求吃,因为“那是最适合他的”,“经过严密科学论证的”,“排除一切外力对‘实验结果’影响的”,他没有什么选择的机会,几岁的时候他也许抗争过,知道抗争也没有意义就不再反抗了。
  后来他被尤拉诺斯接走,专门的管家机器人守着他的一日三餐,也就稍好一点,但他其实一直对吃东西提不起兴趣,逃到联邦之后就更加放任自流,如果不是有高强度的体训,他大概会经常一整天都不吃东西。
  阿瑞斯的实CAO课上他的上腹部也受过伤,在wa-352的激战中差点胃出血,他有一副很年轻的身体,可是再年轻的身体也经不起这样折腾。
  “我生了大病,是不是?”加林没有理会他,突然问道。
  尤拉诺斯从走神里回过神来。
  他有些失措的抬起头,望见了加林的眼睛。
  很奇异的,他没有在加林的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人类面对不可抗力的惊慌,他很平静,坦然,尤拉诺斯甚至看出了一点意味不明的、接近轻松的笑意。
  其实连接触加林的时间远没有尤拉诺斯那么久的莱因哈德都看得出来,他一直有一种强烈的自毁倾向,好像他从来都当生命是一种负担,活着是经受折磨,他不珍惜自己,甚至不在乎疼痛,为了压制Omega的□□拿刀自|残,放血,亲手切开-sheng-殖腺……他仿佛随时准备好了赴死,以至于毫无求生的意志。
  尤拉诺斯摇了摇头,将他的手握回来:“不,不,只是普通的胃炎和中度胃溃疡,你别多想。”
  加林笑了一下,偏过脸去:“你不用瞒我,我知道的。”
  “父亲,”加林叫了他一声,微微摇了摇头,“我有时候想起来,觉得就这么死了,不太甘心。”
  尤拉诺斯张嘴要反驳他,被加林挡了下来,他继续道:“但前几天在跑道上,我突然觉得很无所谓,你说我挣扎着活了这么久,换来了什么呢?我想要伤害过我的人和那些自称无辜的旁观者都去死,为此我可以不择手段,我想要攫取至高无上的权力,我一直忍耐着,忍耐到有一天我足够强大,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把它们一一送往地狱,——然后呢?”
  “昨天晚上,我突然想通了,”加林稍稍提高的语气低沉下来,凝视着尤拉诺斯,说,“——人是不能由仇恨和悲恸作为支柱活着的,真正能激发人的求生欲和生存意志的,只有爱和光明。”
  他微微笑起来,窗外的光落在他的脸上,使他看起来想要融化进去一样。
  “可是我的心里没有爱,我一无所有,只剩下刻骨铭心的仇恨,以及蚀骨的痛苦。”
  他的脸色看不出悲哀还是释然,因为光线变化的缘故甚至显得气色都变好了,流露出一种仿佛油画似的凝固感。
  “你别这么想,以前的事,都是我的错,是我错了。”尤拉诺斯稍稍站起身,靠近了加林,把他从椅背上拉起来一点,青年的额头抵靠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男人环抱住他极度消瘦而格外单薄的肩胛,脸颊在他的耳边和发梢上磨蹭,“你别这么想,你还很年轻,你有大把的人生要过,别这么悲观。今时不同往日,医疗技术都提高了,你别这么想。”
  男人絮絮叨叨的安慰他,右手避开了他背上的伤口轻轻顺着他的脊椎,加林轻轻笑起来,眼里的神色被眼睫敛去,影影绰绰地看不分明。
  “我有点想出去了。”加林说,推开了尤拉诺斯。
  “嗯……”尤拉诺斯看着他,犹豫了一瞬。
  加林感觉到他的目光,抬起头,面色有些不耐道:“怎么了?”
  “你伤还没好全,这两天希尔斯州在强降温,出去可能……”尤拉诺斯罕见地柔和了语气,俯身摸了摸他的发顶,“要不再等两天?”
  “算了。”加林打断他,将轮椅的方向指向床尾,“我有点累了,您请回吧。”
  “你……”尤拉诺斯欲言又止,加林极少用这种仿佛孩子闹别扭的态度和他说话,他之前的厌世态度也确实让尤拉诺斯有些有心,权衡了半晌,尤拉诺斯妥协道:“就医院后面的花园,半小时就回来。”
  他亲自替加林拿外衣,加林回过头,重复道:“我想出去,——离开这里。”
  那次后来是尤拉诺斯亲自驾车捎他出去的,车内保持在一个很舒适的温度,尤拉诺斯帮他把围巾和大衣叠好放在后座上,才钻进前面开车。
  加林看着他的侧脸,五十岁的男人终究抵挡不住岁月,时光在他脸上留下斑驳的纹路,高耸的眉弓使他的眼窝深深下陷,他当年也是联合军校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啊……加林想,也终究是老了。
  他很少正眼看他的父亲,因为这个男人的出现总是伴随着疼痛和令人窒息的压迫,他默认了尤拉诺斯的高高在上,只是逼迫自己忍受,支撑他从那样黑暗的岁月里走来的为数不多的动力,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彻头彻尾的摆脱他的桎梏。
  然而转眼尤拉诺斯已经五十多了,他开始试图扮演一个慈父,可是他们之间已经有了无数隔阂,芒刺般捅向对方,互相折磨。
  加林转头看向了车窗外,心里控制不住的翻涌起难以言说的酸涩。
  这种不似同情也不似悲哀的情绪令他感到无比陌生,仿佛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对人产生了除了恨意之外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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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后加林和尤拉诺斯的关系倒稍微缓和了一点,很难说那是种什么样的状态,仿佛两人都将此前不死不休的纠葛遗忘了,默契地维持起表面上父慈子孝的模样来。
  尤拉诺斯对加林很是纵容,几乎满足他的一切要求,甚至在他准备启程返回西亚星的时候,问他:“你跟我一起去西亚星吗?那里的医学技术更加发达,对你的病有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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