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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卿,绝相思+番外 作者:柒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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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制服情缘 都市情缘 破镜重圆 虐恋情深

  那时候我心里仇恨作祟,一心惦记着卧底的事,也是因为靳言,很快等到了机会——
  她出国的前一晚,我陪她收拾行李,她父亲忽然叫我去书房。
  靳言起初不放我去,我又一次哄骗了她,假借与她父亲处好关系的由头。
  她当然信我。
  ……
  那是我第一次单独面对他,害我家破人亡的人。
  他倚着椅背,手上转着把.枪,拿狠厉深邃的眼盯着我。
  我没有退路,一步步靠近,定在他的实木办公桌之前。
  他把枪推上桌面,死盯着我,“靠近我女儿,你想要什么?……或者说,你想从她那要什么?就这一次机会,想要什么直说。”
  他的语调低沉,压得我呼吸单薄、耳膜发疼。
  “我也只给自己唯一一次机会。”面对即将撕碎的阴霾,我似乎不再踌躇了,无所顾忌地应对他。
  他从上到下打量着我,问我话里指的是什么。
  我说,爱她。
  他笑,那笑容在我眼前变形,让我生厌生躁,我又补充了句,拿回复我妈的那句“我非靳言不可”。
  他止了笑,转而问我家里人的情况。
  他收放自如,就好像一切在他预料之中。
  我忽然觉得慌张,想来是我之前轻视了他,如他这种被警方称为老狐狸的犯.罪.分子,不是以我这种初入江湖的菜鸟能看懂的。
  我没法看清他的心思,更难以化解,只能见招拆招硬扛着……我简要说了家里三口,母亲带我姐弟的情况。
  他点到为止,绕回原来话题,指明要我离开她。
  我不自禁发笑,离开她,身边所有长辈都这样告诫我,我母亲、我老师、她父亲……
  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他拉开抽屉,撕下一页什么,刷刷签上名,隔空丢向我。
  我没管那是什么,要分开我俩的,总归不是好东西。
  他靠回椅背,冷着脸斜睨一眼来,让我随意填个数,远远地滚。
  我倾身,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伸手握住桌上那把枪,还未举起它来,食指不自禁地扣紧扳.机。
  那一刻浑身的血都滚得沸腾,目标近在眼前,举枪射击命中就是瞬息的事……
  可瞪着他的脸时,眼前模糊成另一张,那张脸柔和娇俏,欢欣地对着我笑……
  我记起了,这是她的父亲。
  放弃那个念头,我握紧那把枪,极快收回手背后,直视他,“如果您硬拦着,我有这两样东西,天涯海角一样找得到她。”
  他眯着眼瞧我,要我继续说下去。
  “离开她我做不到,我也知道,现在我配不上言言,所以想请您帮个忙……赏我个饭碗。”现在想想,或许我本身就不是正气满满的人,所以当时说出那种痞里痞气的话才那么顺口。
  他扯动嘴角,轻蔑笑看我,问我好好的工作怎么辞了。
  他能打探到这一步毫无意外,甚至,我猜,他摸清了我的家底,还有我父亲的身份。
  他既然不说破,我决心陪他绕。他赌我不知道当年的事,我赌他不知道我知道。
  我重复了骗过靳言的话——因为母亲本不同意我做警察。
  我话点到为止,当初靳言没再问,如今她父亲也是。他们或许都想明了,我是拿放弃警察身份和家里作交换,希望他们接受我和靳言的事。
  当初,我是拿真心话气了母亲,可是对靳言,每句话都掺了假……
  他又问我些别的,特长、成绩、家里近况,我按照预想好的答了。
  其实,也就是两方原地兜圈子……
  第一次话题到这为止。
  走前我将枪放回原位,告诉他,我不想靳言看到担心。
  ……
  第二天靳言走,她不许我们去机场送,就在家门前作别。
  那姑娘红着眼眶让我等她回家,在这,或者在我们的家。
  我不敢空口答应她,只跟她道过保重……
  车子破空驶离眼前,我总算知道,原来,豪车打火的声音那么抓心……
  靳言走了,我回去收拾东西悻悻要走,下楼,被等在门口的靳川堵住:“杨姐,你留下吧。”
  我抬眼去瞧,厅里,男人背窗而立。
  靳天接了通电话穿衣出门,我醒醒神,推拒靳川好意,后脚出门。
  她不在,围绕我心的全是阴暗,我容许自己退缩了,想就此与她的世界作别……曾经是我想法自私,其实,离开她,让她痛一时,也比伤害她,教她痛彻心扉得强。
  我低头逃出门外,沿路跑着跑着,一辆车横到我面前。
  加长轿车,靳家的车。
  驾驶座车窗被按下,露出一张墨镜男子的脸。
  是常跟在靳天身后的熟面孔。我听靳川介绍过,这是他父亲的贴身保镖阿三。
  我不知所云地杵在那,阿三下来敞开后排车门,客气地点头示意我。
  我钻进去,看一眼,果然靳天在另一边闭目坐着。没一会儿,车子启动。
  车里宽敞,我却能感觉到那边施加来的低压。
  一路无言,他直接带我去了靳氏顶层他的办公室,让保镖阿三将他的枪给我。
  这该是可深入卧底的讯号,可我,心被那块铁疙瘩压得沉重。
  在那同一天,靳天留下我,要我以后在靳氏人力部帮忙。到此,我就算摸爬到了他世界的外层。
  这时候回想,才知道他并非轻信了我,每一步棋都有深意。反观那时,横冲直撞的我还为行事顺利盲目地沾沾自喜……
  靳言留学的第一个学年,我只是靳氏的职员,从基层开始闯荡——按照靳董安排,我进入人力部,成为小李的助手。说起来,那时我不知道他在道上的声名,只是耐着姓子跟着他,招聘时段筛选合适的应聘者,其余一年多数时候,被调去其他部门打杂帮忙。
  ·
  几十层的高楼中藏尽人生百态。
  从普通职员到副部长,大半年过去,我也算看清了权势与人心的善变。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见多了笑脸逢迎,我也能学着浅笑应承,对上司心存敬畏,与同事处好关系。
  我没穿过一天警服,反倒是毕业就进了靳氏,最先了解的同事是靳氏人力部的人,最先适应的工作身份是靳氏人力部的员工……我默默劝慰自己,这只是表面现象、权宜之计罢了,迟早我会踏进曾经父亲效力的刑.警队办公室,堂堂正正安安心心地活在阳光下……
  但总归是不同的,如今我算是想通了些,一张白纸被浸了什么便像什么,就像我,心底揣着徽章教义,行为举动却无限贴合商场求存该有的百变样子。
  其实无论我认与不认,我离我初衷的警察梦越来越远……
  这些自然是我如今闲下来才有空琢磨的,当初即便是空闲,我也从不能搁下心事去放松。
  那时候心里纠缠了太多的事……
  即便是朝九晚五,工作之外空下大把时间,我却始终不能安然自处,迷茫于自己的身份定位,挣扎于对我们两家的进退取舍,深陷对她的想念……
  那时候,前路千难万险,我在公司底层努力地想出头,更想她,想她快些回来。
  ……
  寒冬腊月,我在机场熙熙攘攘的人氵朝中等到了她。
  裹得严严实实的小粉团儿软绵绵落入怀里,心情就此舒畅。
  她拿温热的脸颊蹭我的,惊喜问我怎么知道她的归期在今天。
  我故意逗她,说是我梦到的。
  她的气质稍有变化,比大学时足够独立的她更稳重了些,但她听我那么说,眼里晶亮一片,喜笑颜开,和往常一样挽着我撒娇嬉笑。
  她在我跟前还是小女孩的样子,一如她保留着全然爱我的心,我知道。
  她在国外的那些日子,我们每天保持通话,早在她刚到校的时候,我们第一通电话里,我就直白告诉了她我进了靳氏帮忙,她那时没说什么,只是要我保重,别委屈自己。
  她回来之后又盯着问我工作情况,我知道她心疼我,安抚她说我职位清闲日子也自在,平常有大把空闲。
  她便被我拐跑了,跟着问我空闲时候做什么。
  我回,想她。
  我说得半真半假,即便是想她也不仅是她概念里的思念,可她信了,抿唇笑着,之后任由我将话题转移。
  ……
  我工作在靳氏的缘故,靳言与她父亲的父女冷战无形之中被和缓。
  为我上班搭车方便,靳言放假回来之后,主动提出继续住在靳家。
  纵使盼到她回来了,年底公司加班紧,我却没可能和暑假时与她姐弟俩整日相处了。
  饶是如此,无论什么时候我搭靳董的车下班归来,总有个傻姑娘,默不作声地在窗前盼我等我……在我进门的时候扑过来抱我闹我。
  她曾经是被我遗忘在脑后的我的宝,可走到如今,我不知珍惜,把她丢了……
  ·
  年底那段时间,念着家里那盏灯和守候的人,工作忙碌踏实。
  大年初一,我跟着她姐弟俩去郊外公墓群。那是我第一次正式拜见她的母亲。
  我们到时天蒙蒙亮。墓前光亮的理石面上,摆放着一束沾染朝露的康乃馨。
  曾听说,那是她母亲最爱的花。
  她姐弟似乎司空见惯,在我犹疑时,双双跪在地上。
  我朝着墓碑上浅笑嫣然的女子遗像深深鞠了一躬,算作迟来的问候。
  曾听她们姐弟说起很多她们年少的故事,终于在此时,见到耳畔故事里落满柔情与坚强的女子的模样。
  那女子温婉含笑的目光,倒像是能看透心思似的直入人心里去。我仰望着,倏忽之间,脑海里蹁跹而过许多事,幼时父母亲对我姐弟的千百疼爱……我引得母亲两次发怒决绝……父亲在病床上的萎靡,一家人的灰败痛心……我和靳言化险为夷携手狂奔……我接受靳言月下表白……她带我回靳家强硬宣告与我在一起和那一晚睡前她呜咽的哭泣……
  我闭了闭眼,在心里对靳言母亲诉说,求她原谅我父亲,求她保佑靳家姐弟,求她理解我。
  我忍住和她们姐弟并肩祭拜的冲动,毕竟,我没有资格……
  新年伊始,家里堆积着思念感伤,也幸好,没人看出我的不对来。
  我不敢去看父亲,离开靳家庭院,爬到就近山顶,向他遥遥叩拜。
  求他原谅我,他的不孝女……
  ·
  年后我休假,如约和她去了海边。
  我们同样是迫不及待的,只稍有不同——她为未知的辽阔景色心情如此,而我,为达成她心愿、完成我诺言稍得欣慰而如此。
  冬季的海辽阔深沉,自怨自艾似的不太吸引人。游人不多,我俩难得清闲,用她话说,每日闲适静谧,好像老来散步一样……
  我当时眯眼瞧她,恍惚想起某本书上一个煽情句子——愿与你,从天光乍破到暮雪白头。
  我捏了捏她放在我外衣口袋里的与我相握的手,蓦然想到这句,不免忿忿,不免心酸。
  心念着,不知多深的感情能走过一生路?我和她,前途迷茫。单说我,仅能保证陪她这一时,而非此一生……
  世事多变迁,这句却是真的。也不知,那片留印下我俩那一段独处的海滩,会在多久之后被海风吹散而就此湮灭?
  ……
  听老人说福祸相依,可我从聚散离合的角度看,喜悲或许也是相伴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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