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曦瑶同人:若重来,不曾恨生 作者:兔糖兔糖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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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人却是不屑地看了一眼,把玩着自己的手链,道:“怎么,这么久不回金家,见我也不行个大礼?还是因为有姑苏蓝氏和庐陵梦氏撑腰,便看不起我这个金家主母了?”
金光瑶依言跪下,恭敬地磕了个头,道:“是晚辈疏忽了,请主母责罚。”
跪拜大礼一向只在极其郑重的地方才会用,只有金光瑶初入金家拜见金夫人才行过一次。
“哼。”金夫人哼了一声,道:“认错倒是挺快。那你便去外面跪着吧,好好反省。”说罢,便从金光瑶身边走过,径自回了房间。
金光瑶早已习以为常,金夫人对他的态度一向如此,起身,走到大殿外面,烈日炎炎之下跪着。
跪了约莫一个多时辰,这么久以来被蓝曦臣养的好好的金光瑶便有些撑不住了,汗水早已把衣服打湿,眼前也阵阵犯黑。
自嘲地笑笑,抹去额上的汗水,重新挺直了脊背跪好。
“光瑶,你跪着做什么?”金子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金光瑶回头去看,又听见他道:“快起来。是不是我母亲又为难你了?”
金光瑶仍是笑,抹干了泪水让自己看上去体面一些,道:“金夫人并未为难,我做错了事,理应接受惩罚。”
“唉…”金子轩叹一口气,把金光瑶从地上扶起来。跪了许久忽然起身,眼前犯黑,腿也有些软,金光瑶晃了晃身子,借着金子轩的搀扶站稳,便收回了手。
“我母亲脾气暴躁,为难你了。”
金光瑶笑着摇摇头,让跟着金子轩进来的门生帮他准备一件干净的金星雪浪袍,换上重新梳妆,也省得出去有人说三道四,说金夫人如何如何刻薄,苛责晚辈。
强撑着跟金子轩走出去,在日头下晒了那么久,感觉有些恶心,不自觉又想起蓝曦臣来。
金光瑶笑笑,暗骂自己没出息,才离开这么一会儿就想起二哥来了。
……
蓝曦臣处理完事务回来,却不见了金光瑶的身影,只看见桌上的纸条写着“兰陵”二字。
他也能感受到从那天起金光瑶的不对劲,饭吃得也少了些,晚上也不愿和他亲近,但却不知是为何。
让他自己待一会儿也好。
到了晚上,蓝曦臣和金光瑶两人双双失眠了,金光瑶暗骂自己没出息,蓝曦臣则是心道:明日一定把阿瑶接回来。
昨夜金光瑶一直未睡,批了一夜的公文,眼底满是乌青。金光瑶对此并不在意,揉揉胀痛的太阳穴,用一些脂粉盖住乌青,起身去金鳞台议事。
下了金鳞台,又陪着金凌练了会儿剑。金凌如今进步飞速,举手投足之间也多了些稳重,不想前世那般任姓了。金光瑶很欣慰。
回了寝殿,却发现殿中有人,脚步微顿。一想便知是谁,只是……他还没有想好如何面对他。
“阿瑶,回来了。”未待金光瑶进去,蓝曦臣便从屋里出来了,走过去握住金光瑶有些凉的手,道:“日头这般大,在院里站着做甚?进屋去吧。”
“嗯。”金光瑶低头应下,不着痕迹地挣开蓝曦臣的手,跟着蓝曦臣走进寝殿。
蓝曦臣皱眉,却也没说什么,看着低头走在他身边的人,不语。
短短几步,蓝曦臣便觉得金光瑶有些不对。进了屋,把金光瑶扶到床边坐下,撩起他的裤腿。
“二哥。”金光瑶按住蓝曦臣的手,不让他看,道:“你……”
“阿瑶。”蓝曦臣抬头看他,打断了他的话。一向温和的眼眸中难得地有些凌厉,金光瑶一愣,默默地把手松开。蓝曦臣叹了口气,道:“金夫人又为难你了。”是一个疑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金光瑶笑笑,道:“并未,金夫人要求严格,是我自己做错了。”
说话间,金光瑶的裤腿已被挽起,膝盖处果然一片青紫。
记得那时聂明玦踹金光瑶下金鳞台,金光瑶额上的伤口便裂了开来。他知道金光瑶在金家的日子一向不好过,却不曾想现在仍然不好过。
从袖中取出一盒药膏,旋开盖子,正欲为金光瑶上药,却又被按住了手。
“二哥,我自己来吧。”蓝曦臣半跪在他面前,那姿势着实碍眼。不染一尘的泽芜君,不该这样在一个极其肮脏的人面前。
蓝曦臣的动作顿了顿,把金光瑶的裤腿方下,把药暂时放在一边,坐在金光瑶的身旁,郑重道:“阿瑶,这些日子为何总躲着我?”
“我没有啊……”
“阿瑶。”蓝曦臣打断他的话,直视着金光瑶的双眸,道:“我想听实话。”
金光瑶忽然笑了起来,但满脸的苦涩,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让人看了心一阵阵揪着疼。
“实话?何为实话?我金光瑶一声机关算尽,无所不为,哪里讲过几句实话?”
“阿瑶,你不是……”不是这样的人啊。
“我不是吗?”金光瑶又笑,道:“我可以亲手杀了我的妻子,我的兄长,甚至连我的儿子我都敢杀,我浑身血污恶心至极,还不是什么?!”就连与他朝夕相处,被他细心照料的妻子秦愫,知道了他干的那些龌龊事,都恶心地恨不得把肠子吐出来。蓝曦臣,会不会也很恶心他……
“泽芜君你呢?心胸宽广,一点尘土都不曾沾染。我又有什么资格站在你身边?!我会弄脏……”
“阿瑶。”蓝曦臣忽然将金光瑶揽入怀中,紧紧地抱着,他从未想过金光瑶会有这样的想法。金光瑶的身子紧绷着,一片冰凉,让蓝曦臣更加心疼,用着最温柔的语气道:“阿瑶,放松些。”
“我从未觉得你恶心,从未。”
“你没有你想象中的那般不堪,不全都是你的错……我知道阿瑶从小就过得不好,回了金家更是如此。你伤人害人,只是为了自己活下去……”金光瑶在那般的环境之下长大,没有受到过正规的教育。即使后来成了高高再上的敛芳尊,在背后又不知有多少人在戳着他的脊梁骨骂他,等着他从金鳞台上滚下。
“二哥知道伤人非你本意……”不然也不会放过思思一命,对金凌百般照拂,在各个穷苦的地方建造瞭望台。若说那全都是装出来的,蓝曦臣是不信的。
“过往的一切阿瑶虽然有不对的地方,但二哥都不再追究,阿瑶也把它忘了好不好?”
“往后有二哥护着你,二哥只希望阿瑶好好的,遵从自己的本心而活。”
“二哥……”金光瑶靠在蓝曦臣身上,紧紧地揪着蓝曦臣的衣服,声音已有了些哽咽:“你何必如此…我……”
蓝曦臣稍稍往后退了一些,额头贴着金光瑶的额,轻抚着他的脸颊,认真道:“阿瑶不脏,一点都不脏。我的阿瑶最干净了。”
听到这句话,金光瑶鼻头一酸,泪水止不住地涌出,扑到蓝曦臣怀里,紧紧地勾着他的脖颈。
“阿瑶,不哭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嗯?”蓝曦臣亦抱紧了金光瑶,轻拍着金光瑶的后背安抚着。
“二哥,你还笑我。”金光瑶止住了泪水,笑着怼了怼蓝曦臣的肩膀,索姓便在蓝曦臣肩头擦了擦眼泪,从他怀里出来。
蓝曦臣爱怜地轻轻吻着金光瑶的额头,像是呵护一个稀世珍宝。金光瑶眼下的脂粉已有些乱了,蓝曦臣抬手擦去,一片乌青便露了出来,衬着鲜红的朱砂痣,格外扎眼。
“阿瑶,昨晚是不是又没好好睡觉?”蓝曦臣轻叹了口气,道:“一会儿上完药,二哥陪你再睡一会儿。”
蓝曦臣拿来药膏,又撩起金光瑶的裤腿,笑道:“自己来?”
“不要。”金光瑶笑着把身子向后仰,道:“二哥来~”
蓝曦臣笑笑,手指蘸上些药膏,轻柔地在淤青处揉了起来。
……
蓝曦臣看着在怀里乖乖睡着的金光瑶,心间软成一片。大手裹着金光瑶的手,探着他的脉搏,有些中暑了,一会儿去给阿瑶煮些绿豆汤。
从此以后阿瑶在他面前再也不需伪装,两人之间已毫无芥蒂。
待金光瑶睡沉,蓝曦臣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起来,准备去给金光瑶煮绿豆汤。打开门,再回头往床上看一眼,看金光瑶睡得安稳,不自觉地笑了,这才转身出门。
芳菲殿金光瑶经常回来,每每回来必有蓝曦臣陪着,一日三餐都是蓝曦臣亲手做的,是以小厨房食材充足,随时想做什么便可以做什么。
煮好了绿豆汤,盛出一碗来放在一旁温着,回寝殿去看看阿瑶醒了没有。
走出小厨房,却正好撞见金子轩带着一个门生走入芳菲殿。
金子轩亦看见了蓝曦臣,便走过来,作揖道:“泽芜君。”
蓝曦臣还礼,道:“金公子。”直起身来,问道:“可是来找阿瑶的?”
“是。”金子轩四下望了一周,却未见到金光瑶,道:“不知光瑶在哪里?”
蓝曦臣道:“阿瑶昨夜没有休息好,现在还在睡着。金公子小声些,有何事,不如跟我说吧?”
金子轩点了点头,道:“我来取昨日光瑶批下的卷宗。”顿了顿,又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印着牡丹纹的瓷瓶,带着歉意道:“昨日…昨日我母亲罚了光瑶……实在对不住。这药膏是我一直以来用着的,疗效颇好,便拿来给光瑶用了。”
蓝曦臣接下瓷瓶,收入袖中,道:“多谢金公子了。”这药一看便知不是凡品,即使隔着瓶子仍能闻到浓郁的药香,皆是些名贵是药材,兰陵金氏果然阔绰。蓝曦臣却未想那么多,只要是对阿瑶好的,他便通通收下。
话落,蓝曦臣便领着金子轩走入书房。阿瑶处理好的卷宗一向在书房,码得整整齐齐,放在桌边的砚台旁。金光瑶的习惯,他一向记得清清楚楚。
果然,见书桌的砚台边放着一叠高高的折子卷宗。蓝曦臣指着那一摞卷宗,道:“便是那些了。”
金子轩走上去打开其中一卷,果然已用朱砂笔批阅好了,盖上了兰陵金氏的印章。
金光瑶的字迹端庄小巧,却又不失大气,让人看来赏心悦目。
“光瑶果然比我更擅长打理这些事务。”这些卷宗处理得滴水不漏,当真是八面玲珑。金子轩合上卷宗,让门生拿走,道:“这些卷宗他昨日来时才从我那里拿走,我平日要批上两天的,光瑶竟一天处理完了。”
蓝曦臣闻言皱眉,处理这些卷宗……阿瑶怕是一晚没睡。
金子轩看着蓝曦臣那满脸的心疼,觉得不好再打扰下去,便打了招呼,离开了芳菲殿。
金子轩走后,蓝曦臣便急急回到寝殿,在床边坐下,抬手轻轻抚着金光瑶的脸颊和他的眼底,不曾想一蹭,便蹭下了一层脂粉,眼底的乌青在金光瑶白净的脸上显得格外扎眼。
阿瑶,阿瑶……
不知是不是蓝曦臣的目光太过炙热,金光瑶睫毛微颤,醒了过来。一睁眼便撞进蓝曦臣柔和的目光里。
“唔……”金光瑶眨了眨眼睛,因刚醒有些迷茫的眼睛便立刻恢复了清明,冲着蓝曦臣笑开,轻唤道:“二哥。”
蓝曦臣又捏捏金光瑶的脸,温声道:“这便起来了?还要再睡一会儿吗?”
“不睡了。”金光瑶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在蓝曦臣看来格外可爱。
蓝曦臣在金光瑶身边躺下,把人抱在怀里,轻吻着金光瑶的额头,心疼道:“昨夜又一晚没睡是不是?不是说了要好好照顾自己吗?”
金光瑶钻进蓝曦臣的怀里,嗅着蓝曦臣身上的檀香,身上的疲惫都一扫而空,道:“知道了二哥,下次一定听二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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