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嫌疑犯 作者:猫咪的翅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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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就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
林泽将穿鞋凳放回了原来的位置,然后找到毛巾擦了擦手,正准备关电视打开IPAD听一段书时,突然想起了方才手指间碰到的东西,便又放下了IPAD,沿着柜子边慢慢地摸索着。
悉悉索索是塑料袋的声音,再一摸,是个方方正正不算小的盒子,那人把饺子给忘在这了……林泽将盒子连塑料袋放到了靠门口的地方,如果一会他不来拿,明天出门就带上,然后让阿峰告诉他,到舒宁堂认领。
林泽转身走向书桌,走了两步又停下了,回头对着放饭盒的地方,脸上表情有点小纠结,终于他又折了回去,将饭盒取出放在柜子上,摸索这打开,饺子虽然凉了,可还是香气扑鼻。
林泽犹豫了下,试探着伸手取了一个出来,放在嘴边小口地咬开,皮筋道馅鲜美,这种饺子皮只有家里自己和面擀皮才行,林泽一口将剩下的大半个饺子给塞进了嘴里。
午夜时分,顾钧还猫在办公室里加班,也不开灯,就电脑屏幕的光照在脸上,如果这时有人推门进来,估计能被这绿莹莹的脸给吓半死。
他从林泽那出来就直接回了办公室,反正回去也睡不着,还不如来加班查一下这个林泽的底,还有他提到的那个遇见的人,这样也省得一静下来就能想起明天那个家伙要来了,烦!不是一般的烦!烦到顾钧有那么几次都想胖揍郑斌一顿。
抚安巷11号小院里,林泽也没睡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胃里胀得难受。
暖黄的灯光下,饭盒里的饺子少了一半。
冷饺子积在胃里,消化不动也吐不出来,林泽又翻了个身,试图找个能让自己舒服些的位置,可躺了没一会,又不舒服地翻了过来。
床在身上发出叽噶响声,看来这一晚是不用睡了,林泽捂着冷痛的胃,心里却有种古怪的满足的感,满足到虽然身体很难受,可他唇边却挂着笑意,若是让人见了,估计也会被吓一跟头,想这人莫不是脑子坏了吧?!
家里的滋味……
一夜无眠。
当顾钧接到廖远的电话时,他正顶着两个黑眼圈胡子拉碴衣衫褶皱口气恶劣地催着伊妹儿去调抚宁巷舒宁堂附近的监控,要从五月一号到七号之间的,全部!
伊妹儿差点原地爆炸,五一节期间啊,大哥!!!
就在伊妹儿想推脱时,顾钧的电话响了,接了,然后伊妹儿就认命地从顾钧眼皮底下消失了,因为顾老大原本就不怎么样的脸色在接听电话时,已阴沉到就差电闪雷鸣了,伊妹儿不想成为那个被劈的倒霉鬼,她又没修仙,压根不需要渡劫那玩意加持。
顾钧中午收拾捯饬干净出去见廖远时,林泽正躺在自己的小屋里,折腾了一宿,到了早上开始上吐下泻,几趟卫生间跑下来,林泽的腿软得跟面条似的,院子里的人都去上班了,就房东的老母亲在家,林泽也不好意思麻烦老人家,都快拉虚脱了,也只能硬扛着了。
要不是知道是自己贪嘴吃了冷饺子,林泽都该以为顾钧在饺子里下毒了。
第32章 Chapter 032
32.顾钧的往事
不迷茫估计就没法青春了!
迷茫了,人生就有的扯了……
顾钧的青春比他的那些同学扯得略长一些,毕竟家世在那摆着,虽然很多时候看小说里描写什么红贵圈或四九城里什么官二代、红三代的情节,都想嗤之以鼻,特么的国内有贵族世家吗?这些所谓的豪门世家往上数三代,估计大都是泥腿农民……顾家还真是例外,还在那位紫禁城里的秀女没上位成为太后老佛爷前,顾家就在皇城根下风生水起了。
就这份根基,拿出去估计就能唬人一马趴,可对于顾家未成年的孩子来说,这家门就是种种规矩搭建出来的,顾家的孩子可以在不出圈的情况下胡天胡地的折腾,只要不惹上连顾家都摆不平的事,你尽管嚣张恣意,但一旦成年后,你如果让那些玩闹的玩意儿把自己给折进去了,真成了只会花天酒地沉迷三教九流的纨绔子弟,顾家产业你一分也别想沾边,能给你的就是一张船票,讨饭去!
这规矩一定就是上百年,有人试过不拿这规矩当回事,就想做个成天游手好闲的少爷,吃花酒包戏子尝百草的,想着自己不管如何都是顾家的少爷,父母长辈再狠心也不可能真让自己到大街上要饭去吧?结果,一张船票直接扔到了大洋彼岸,切断了所有后路和联系,既然你不感恩顾家对你的养育之恩还四处祸害顾家的名声,那你从此也不再是顾家的人,如果你有本事就自己赚钱养活自己,没本事就死在外头,反正顾家的孩子也不止你一个。
有一个榜样在前了,顾家就没人再敢溺爱孩子了,孩子成年前看似宽松自由的规矩,其实是顾家先人用来考察孩子父母的一道考题,套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讲,就是每个熊孩子的背后都站着一对熊父母!
这种家风规矩下,顾家几代人下来虽然不可避免会有老鼠屎般的存在,但基本上都不会太出格,大多同条件家庭中的孩子可能还在拉帮结派逞能斗勇的时候,顾家的孩子已基本知道自己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即便是张扬着的,也是带着与生俱来的克制。
顾钧的母亲并非顾家的原配夫人,她是在顾夫人离世后才和顾钧的父亲走到了一起,可大概是因为一年后顾钧就出生了,这让许多人不得不质疑顾父对感情的忠贞程度。那时顾家长子顾谦刚八岁,顾父想将顾钧母子正式接回顾家,却遇到了大儿子顾谦的抵死反对,顾谦抱着他母亲的遗像警告想带人进门的父亲,如果他要他们,那他就放火烧了这个家,他下去找妈妈!
顾谦是顾父的心头宝,于是顾谦的一句话,就让顾钧和他的妈妈在外等了近十年才进顾家,能回去是因为顾谦出国读书了,加上顾谦也长大了,不再那么偏激了,对顾钧母子登堂入室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顾钧从小生活条件相当优渥,因为顾父觉得挺亏欠这对母子的,但顾钧童年过得还真不怎么快乐,一身世界名牌的他愣是被同学们给冷落了,孩子们之间的友情很单纯,他们之间的伤害也很直接,很快就有嫉妒顾钧的孩子开始传他是小三的孩子,也就是私生子,顾钧为此打了不少架,一个小学顾钧就转了三次学校,所以顾钧儿时没什么特别要好的伙伴。
小学快毕业了,终于能和父亲生活在一起了,可顾钧对这父亲也是敬畏多过亲昵,加上和那个已考入哈佛读书的精英大哥顾谦相比,顾钧就更没什么存在感了。
初中、高中顾钧都选择了住校,成绩不错,但也不算是最拔尖的那类,住校六年,倒是交了几个死党好友,顾钧略独的姓格才有所改变,他的家世也慢慢地被人知晓,‘顾大少’这称号也在不知不觉中被叫开,顾钧听到后,也懒得去提他在家排行老二,那个大洋彼岸的顾谦就当他是犯了吃喝嫖赌抽的错,被丢过去要饭等死好了。
进入国内一流的公安大学,顾钧想法很简单,他想离顾家的圈子远一点。
事实上证明他很成功,他现在离顾家相当远,差一点他就拿到了顾家的一张船票。
第33章 Chapter 033
34.老同学,一地鸡毛
顾钧走进咖啡厅时,廖远已经到了,坐在靠窗边的沙发上,似乎正对着窗外出神,顾钧站在二楼的楼梯口,他没什么变化,斯文白净的脸上一副金丝边眼镜,平光、无度数的那种,这是廖远在高中时就养成的习惯,很多人都以为这是装斯文或装逼用的,可顾钧知道,这是廖远为了让自己的视线不和他人直接对视才用的,或者说廖远他习惯于观察别人,却不愿意被别人观察的保护措施。
廖远大概是感觉到了有人在观察他,回头、正对上顾钧唇边开裂到一半的笑意,很轻松也很熟稔,顾钧扬起了右手冲着从沙发上站起身的廖远挥了挥,然后大步迈上最后一级楼梯朝廖远走去。
“嘿,老同学,好久不见。”顾钧伸出手,等着廖远来握,廖远僵硬了下,不自然地伸手回握,两人的手一触即离,“不好意思,临时有点事,出来晚了点。”
“哦、没事,我也刚到,”廖远看着顾钧坐下后才跟着坐下,“没妨碍你工作吧?”
“哦,没有,呵呵,”顾钧瞧了一眼廖远面前的一杯柠檬水,“怎么?还没点?”
“嗯,想等你一起点。”廖远的手握住水杯,镜片后面的双眼紧紧盯着顾钧,顾钧微微一怔,而后失笑道:
“老同学,这么多年了,你的口味我早就忘了,我的也变了,我们还是各点各的吧。”
“哦,是吗?”廖远不自然地笑了笑,“那要不让我来猜一猜你现在的口味?”
顾钧脸上的笑消失了,身体往沙发上一靠,“即使你猜对了,也不代表什么,廖远,为什么找我?”
“顾钧,你还在怪我,是吗?”廖远身子前倾靠向桌子,“我、我一直想和你说‘对不起’,可是一直没有机会,这一次我回国也是想了好久才鼓足勇气来见你,当年是我对不起你,可那时我真的有苦衷,我想请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顾钧轻哂了下,摇了摇头,“廖远,你不觉得‘道歉’对一个警察而言,是最没用的吗?对于过去,我已经离开了,就不想再回味了,如果你这次来是为了过去的事,还真是大可不必了,就这样吧,我还有事……”
“顾钧,真的不能原谅我吗?”廖远一把拉住想要起身离开的顾钧,“我已经准备回国了,我可以来云城工作,顾钧,当年我……”
“廖远,真的没必要了,”顾钧缓缓地推开廖远的手,“我今天就是来见老同学的,你如果真愿意来云城工作,相信最高兴的应该是郑斌,他们法医处确实缺犯罪心理侧写师,当然我也期待将来与你合作,至于其他的,真的就不用再提了,我都已经消化干净了。”
廖远苦笑一声,“这点你还真是没变,我宁可你说‘你已经忘了’或者‘你不记得了’,这样还代表着你心里还在意着,顾钧,我宁愿你恨我的。”
顾钧略无奈地搓了搓后颈,“廖远,你没病吧?上赶着让人恨你?读博读傻了?”
“顾钧,我们能重新开始吗?”
“不能!”顾钧眼中的神色终于冷了下来。
“当年我是被逼的,”廖远着急地摘下了眼镜,直勾勾地盯着顾钧,“顾家通知了我的父母,我没办法才……”
“才让顾家在背后做了手脚,让我受伤?”顾钧嗤笑一声,打断了廖远的解释,“廖远,我说我对过去的事已不在意了,你偏不信,好,既然这样那就今天说说清楚吧,你有父母我就没有?你害怕难道我不害怕?你廖远会失去的东西,我顾钧失去的不会比你少!可我没想过放弃,更不会联合起别人来设计你,只是廖远,你聪明可有人比你更精明,你大概不知道当年你和顾谦的对话,他都录音了吧?”
“你、你说什么?”廖远的脸刷地白了,下意识地将眼镜又给戴回去了,顾钧默默地瞧着,心底里有什么东西松动了下,似乎是失落又似乎是释然。
“顾谦将你建议的怎么才可以不让我出国的谈话都录了下来,我才知道背后捅刀最深的不是我父亲,而是你,我的老同学,其实你当年和我明说,你要什么我都会让给你,毕竟你廖远是睡在我下铺的‘好兄弟’!”顾钧故意地将最后三个字咬得重重的,廖远金丝边眼镜后面的眼睛快速地眨着,似乎一下子被顾钧这些话给打懵了。
从未见过如此慌张失措的廖远,顾钧忽然觉得眼前这人真的已和他没有关系了,自己当年居然会为这个人做出那么多忤逆触怒父亲的事,现在看来真该被笑话的确实是自己。
“老同学,祝你在云城玩得愉快,”顾钧起身,想了想,还是伸出了手,“我们应该不会再见了吧。”
“顾钧,你、你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了吗?”廖远紧紧地握着顾钧的手不肯松开,“我后悔了,当年是我自私,我、我真的想弥补,顾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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