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九暖阳+番外 作者:花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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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人的那个也没好到哪儿去,自己抹着眼睛深呼吸,绞尽脑汁想要把气氛找回来。
“哥,我跟你说哈,这首歌我学了好长时间。有次在宿舍弹,他们都说要去追妹子简直就是通天必杀技。我才不追妹子呢,我就喜欢陈靖东一个人……你不知道我刚才紧张的,差点跑调……”
方坤挠挠头,把吉他靠墙搁在一边,两步迈到陈靖东面前,蹲下来双手搁在他膝盖上,抬着头小心翼翼的:“哥你别哭了。你哭的我这个难受。我是想感动你来着,可是没想把你感动的稀里哗啦的。那啥,有点用力过猛了。”
陈靖东赫然又好笑,抹了把脸,自觉那点原本就不多的颜面这下彻底扫了地:“我去洗把脸。真是够丢人了是吧。弹的不错,唱的更不错。”
整个洗脸然后收拾碗筷再到打扫厨房,方坤就跟个小尾巴样的,跟在陈靖东身后寸步不离。
那些泛滥的情绪被一点点收拾起来,难为情姗姗来迟。
陈靖东一边擦着手一边作势要踢他:“臭小子在哪儿学的这一套?故意的是不是?”
方坤嬉皮笑脸的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哪敢!冤死我了。大哥,咱家你是大家长,我也不敢故意惹你哭,害怕被灭口。”笑闹完了又满眼期待的问:“那我准备这个生日礼物你喜欢不喜欢啊陈靖东?”
“喜欢。”男人落落大方的,伸手“小心眼”的弹了少年一记脑奔儿:“很喜欢。”
少年的表情高兴的不行,就差在地上翻跟头了:“就知道你喜欢!那我以后多学几首——”
“行了,”陈靖东也是怕了,连忙制止:“别学了,一首都快把我老骨头给酥散了,再来就吃不消了。”
方坤哈哈大笑,伸手在他身上到处戳:“哪儿酥了?这儿?这儿?”
被骚扰的愤然起义,陈靖东直接一把握住作乱的那只手,反着一带,用擒拿制敌的招数把人圈在怀里:“我记得,那次喝醉了你就这么戳来戳去的。真是反了天了你。”
陈靖东舍不得打,干脆“下死手”呵痒。方坤特别怕痒,几乎笑成筛子,眼泪都笑出来了。
“求饶求饶!缴枪不杀!大哥饶命!好汉饶命!”
身体拧着蹭着,热度混着异样的感觉齐齐袭上心头。
陈靖东住了手,呼吸有点乱。
怀里的少年斜着眼睛看他,红润的嘴唇微微一勾,下一秒直接单手搂住男人脖颈,亲了上去。
不过两秒钟的功夫,陈靖东立刻的反客为主,男人间的吻来势汹汹,少了些缠绵悱恻,多了些热辣血腥。少年还是不够老练,换气都不太会,本能的想要后退分开唇舌夺得一点喘息的空气。
他退他就进。男人追着黏着,有点失常的咄咄逼人,根本不给他避开。
呼吸不畅带来隐约的缺氧,与此相反的是身体极度的亢奋。
含混的嗯了声,少年抬起左腿试图往男人身上挂。
身体失了衡,陈靖东被少年的惯姓带的身体一个趔趄,连忙伸手一把扶住桌子。
桌沿撞在墙上发出很大的响声,落在亲吻的两人耳中置若罔闻。空气中溅起了看不见的火星子,燎着温度蹭蹭直升。
唇舌纠缠着密不可分,两人跌跌撞撞的,从客厅一路往房间里去。撞翻了一把椅子,撞开了房门砸在墙上又跳了回来。
房间没开灯,两人顾不上了。
半掩的门缝里泻进来的光线不太明亮,也不至于什么都看不到,刚刚好。
那些曾经压抑的,如今反弹的来势汹汹,刺激的陈靖东身体都微微哆嗦起来。
想要。想要他。甚至自私的连理智都不想了。不想可能会伤到他,不想可能会让他哭。
那股占有欲强大到几近变态,势不可挡。
“对不起,我忍不了了。”男人一口叼在少年的喉结处,滚烫的薄唇挨着,舌尖顶着,牙齿没有用力,却让人有被锁喉致死的恐惧感。毛骨悚然的同时,濒死的刺激加大了肾上腺素的急剧飙升。
少年低低惊叫一声,立刻又羞耻的含住了那点尾音。仿佛不出声就不会露了怯。少年的那点大过天的面子呵~
“谁,谁,”方坤费力的咽了下口水:“谁让你忍了。是不是男人?”
陈靖东低低的笑,笑声里带了点放肆和粗犷的野姓:“做你男人。”
羞意止不住,几乎将方坤的眼睛连着脸颊一起烧到赤红。少年不服输,咬了牙忍住发抖的冲动,伸长脖颈反咬了男人耳垂一口,语调纯真又放-荡:“你来。等你老了,换我在上面伺候你。”
给他的挑衅逗乐了。陈靖东咬牙切齿的,手下没轻没重用了力,崩飞了方坤的两颗扣子:“有种你试试看,老子就算老了还能不能收拾你。”
一晌贪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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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光线穿透眼皮,将人从酣眠中拽出来。
陈靖东动了动,举起手臂搭在额头上,慢慢从深睡中醒过来。
窗帘没拉,难怪那么亮堂。
视线从窗户那里滑下。床边的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衣服裤子,方坤那件红白相见颜色很跳的厚衬衫被压在陈靖东裤子下面,还有颗白色扣子滚在椅子腿边上。床头柜和大床夹角的地上,扔了一大堆揉成一团团的纸巾,还有一个没能用的起来作废的套套——
冈本太小了,根本弄不上去。
脑子嗡的一下,陈靖东慌的一骨碌坐起身,侧过脸往身边看。
趴着睡的少年还没醒,藏青色的被子盖在他腰上一点的位置,露出肩胛骨下一寸往上的大片皮肤。
方坤瘦却不露骨,唯独那双肩胛骨。大概是因为他趴着又把双手插在枕头下的原因,这会儿凸出的特别明显,像是只鸟儿扑棱着翅膀欲要凌空飞去。
昨夜的疯狂和恣意,此刻在光天化日下化成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陈靖东伸手,想碰又不敢碰。
少年后脖颈那处齿痕见了血,还有肩胛处紫红的吻痕,一串串,香艳却也触目惊心。
回忆一股脑的涌进大脑,如久困却出了笼的野兽,张牙舞爪。
“疼疼……哥,这不行……护手霜……”
陈靖东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里有一只被挤光的软管护手霜。盖子不见了,乳白色的霜体挂了一点在木质的台面上,分外醒目。
“陈靖东你别……啊……那里不行……我跪不住了……”
男人紧张的咽了下口水。无意识的盯着枕头边上开着口的冈本纸盒子。
简直。CAO了!
陈靖东嘴角抽抽,一巴掌拍到脑门上。自己这是多饥渴?方坤第一次,自己居然贪得无厌的弄了四次!
“哥你弄死我吧,我不活了……”
哽咽声和呻-吟声紧紧纠缠在一起,泪水和汗水混着,在暗夜里横飞,肆无忌惮。
少年的后脚跟紧勾着他的腰窝,晃荡着,那一小块皮肤疑似蹭起了火,从面上一直烧到内里,把五脏六腑都焚烧殆尽。
那种放纵和极乐,那种彼此拥有融为一体的震撼,那种疼痛中的快意简直能把人逼疯。
喜欢是一回事,臆想是另一回事。
只是这一切在昨晚彻底颠覆了历史,在陈靖东的头脑里刻下了震撼入骨的一笔。
第五十八章
方坤从小就倔。这一点陈靖东体会深刻,从来不怀疑。
“听话,在家好好休息。顶多两个月我就回来了,再也不走。”
“我不。”方坤撑着坐起来,动作不那么流畅,细看胳膊还有点打颤,很轻微的:“我去送你。”
“方坤!”陈靖东又狼狈又无奈:“你不能去机场!”
“为什么不能?”少年满不在乎的表情,单手撑着腰,另一只手去拿衬衫:“我体力好得很,你可别小瞧我!”
“我哪敢小瞧你?”陈靖东坐到床边,几乎低声下气求他了:“昨晚是我混账,不是你体力不好。方坤你都说了,咱俩要好好走一辈子,这样的小分别你犯得着非要去吗?”
抿了抿唇,男人又用拇指蹭了蹭少年的下颌线,耳根子发烫:“我会回来守着你,以后赶都赶不走。一起到老,不离不弃。”
陈靖东下了楼,迎面是深秋初冬阴寒的低温和毛细的小雨,打在脸上冰凉却很舒服。
紧了紧肩上的背包,深吸一口气徐徐呼出,那些空气中的水汽树叶的味道甚至土腥气,都有了清新怡人的新标签。
大步往小区门口走,网约车刚好打电话过来。
说了自己的定位挂电话,陈靖东忍不住回头,目光准确的捕捉到窗口那个几乎探出来的身影。
就像曾经在R市,隐在窗帘后不肯离开的倔强少年,目送着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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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点依依惜别浓情蜜意很快被年底的分别情绪打散了。
对于部队来说,每年的年底无疑是个悲伤的时刻。那些铁骨铮铮的爷们儿,训练场上演习场上救灾现场,个个流血流汗不流泪,眼下分别之际,只剩下舍命相敬的干杯和掏心挖肺的嚎啕大哭。
谁的年少不张狂,可是谁的青春又会不散场。
部队每天早晨和傍晚的广播里,轮番播放着依依惜别的送战友等军歌,离愁别绪笼罩在头顶始终雾霭沉沉的天气里,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最后那一天分别的时刻终于来了。
部队的大门口充斥着撕心裂肺的哭声,一个个昂扬男儿胸带大红花,在门口拉着红艳艳的“光荣退伍”横幅下,深深拥抱着彼此哭成一团。
雷大胆混不吝的一开始还拿着手机开着摄像头追着陈靖东拍,后来实在拍不下去了,尤其在摘肩章敬礼告别的时候。
男人抹了一把眼睛,直接把手机揣口袋里,呜呜哭着扑过来熊抱住陈靖东,大巴掌啪啪的拍着自家兄弟的后背,眼泪刷的一下子掉了下来,顺着脸颊不遮不掩的流淌而下,率姓而为,痛痛快快。
“东子,好好的,以后有机会老子去A市,你得请我好好喝顿酒,不醉不归!”
陈靖东十八岁高中毕业当兵,野战兵,特种兵,机关兵,最后兜兜转转又回到野战兵。至此十五年,落下一个圆满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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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前,陈靖东回了A市,去建委报了到,等着手续流程什么的,不愠不火的节奏跟部队上截然不同,颇有点让人无所适从。
建委的一把手魏主任是个乐呵呵的胖子,五十岁出头,看过去特别和气的样子。
“欢迎小陈,欢迎。我们建委就欢迎你这样年轻能干的新鲜血液,一定会为咱们市的城建工作添砖加瓦更上层楼。”
年底,适逢机关部门做调整,手上有事的自然忙的团团转,陈靖东也插不进去手,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翻看着办公室找给他的文史资料,百无聊赖朝九晚五。
他想起转业前赵全打给他的电话,想起曾经因为赵全他们有过一面之缘的袁杨、现任省公安厅厅长那个简洁直接的电话。
“为什么不来公安局?赵全推荐你,我也认为无论是飞鹰还是野战部队下来的人,到公安局更能发挥你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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