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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为王[快穿] 作者:甲子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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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快穿 爽文 打脸 逆袭

  按照太祖皇帝定下的规矩, 分封诸王除了能享受到代代分封(皇帝之子一律授予亲王爵位,亲王之长子世袭亲王,其余诸子不论嫡庶封为郡王……),每年禄米五万石(一石约为125斤),银两万两,各色绸缎布料三千匹,盐二百引……等优厚待遇之外,还拥有蓄养六千到一万不等的护军的权利,在边疆的藩王甚至还可以插手地方军务。
  子嗣越多,给的待遇就越多,因着这一点,分封的藩王可不就是卯足了劲生孩子。在同样实行分封制的现世明朝,且不说出了一个第一个造反成功的藩王朱棣。只说天启年间,全国的税粮加起来,也填不满六十万宗室的嘴。
  可是说明朝就是被藩王给吃垮的。
  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孟则知当然更愿意将危险掐灭在萌芽之中。
  “顾五怎么敢,这可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赵王一脸不甘,眼看着荣华富贵唾手可得,自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没成想就在这最后的关头上,宁武帝一个念头就又把他们打回了原形。
  “老六,慎言。”惠王喝道,他一向胆小怕事惯了。
  “四哥,咱们三兄弟这么多年来不争不抢的,为的不就是这一天吗,结果呢——”赵王愤声说道:“你让我怎么甘心?”
  “你不甘心又能怎么样?”老福王怒声说道:“造反吗,想想唐王的下场。”
  那可是一个连亲兄弟都能说杀就杀的狠人啊!
  赵王张着嘴,瞬间失了声。
  “人为刀殂,我为鱼肉。”说着,老福王一脸颓然,整个人像是老了五岁不止,他又何尝能甘心呢。
  “皇叔爷,您说咱们该怎么办?”瑞王苦笑着问道。
  “还能怎么办?”老福王语气消沉地说道:“明儿个我便上书自请削藩,只希望万岁能看在我这辈子安安分分的份上,优待我两分。”
  “皇叔爷?”赵王一脸铁青。
  “就这么办吧。”瑞王深吸一口气:“事已至此,咱们还有得选吗!”
  “唉。”一众宗亲皆是垂头丧气。
  眼看着众人都认了命,赵王张了张嘴,狠狠的叹了一口气,到底是没能再说出话来。
  优待是不可能的,谁让现在坐在皇位上的是孟则知呢。对于这些只见过几回的表面亲戚,要不是为了做给世人看,他连理都不想理。
  这不前脚老福王上了折子,后脚孟则知就允了。不仅如此,他还把太祖皇帝留下来的规矩全盘推翻了。
  新的《宗人法》规定,列爵不分藩(给爵位但不给封地),宗亲无诏不得离开京城。
  又定四种封爵方式,同时改代代分封为降等袭爵。皇子有功才可封亲王,此为功封。皇子无功最高只能封郡王,此为恩封。亲王死后,由其世子降等承袭郡王,此为袭封,其余诸子至二十岁时,总人数超过十人之后,由皇帝派钦定的王公大臣试其君子六艺,合格者最高授奉国将军(宗亲八等爵位中的第五等。)
  在削去宗亲蓄养护军的权利,同时降低他们的待遇,以亲王为例,每年只给银一万两,禄米一万石,至于盐茶绸缎等,一概不给。
  对此,文武百官自然不会反对,毕竟谁都不想白白养着一群庸碌。
  接到圣旨的宗亲则是一个个的如丧考妣,只可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们除了老老实实的交出手里的兵权之外,别无他法。
  等到分封一事尘埃落定,国库又空了。
  眼下正是缺钱的时候,东南沿海诸省修炮台要钱,恩科开考要钱(按例,凡举人赴试,官给路费二十两。自广德十二年以后,每到会试年,赶京举子就从未少于过四千之数,恩科更甚,再加上其他杂七杂八的花销,起码要准备二十万两银子),马上春汛就又要来了,治河也要钱……
  孟则知愁啊。
  “既如此,便先从内帑拨银七十万两应急。”
  如此也不是长久之策,广德帝留下来的内帑其实并不多,只有不到二百万两银子,其中大半都是抄家和文武百官贺寿的时候得来的,寒碜的很。
  孟则知继位之后,萧氏便将自己手里的那些工坊的份额都给了孟则知,她的那些合作伙伴见状,也纷纷将手里的份额上缴了一些。如今孟则知占着这些工坊八成的份额,每月倒是能有二十多万两银子的进项。
  可是别忘了,他还得养着船厂和火器局这两个吞金兽呢。
  回想广德帝一朝,打鞑靼的时候没钱了,正好科举舞弊案爆发,抄了大皇子党,军饷和重新举行会试的银两就都有了。二十二年青州干旱,抄了大半个八皇子党,勉强填上了这个窟窿。二十四年黄河决提,二皇子党没了,国库跟着充盈了。
  到了他这儿——
  孟则知扫了一眼站在大殿上的文武百官,这些人要么是有真才实学的,要么是拥他上位的功臣,实在是下不去手。
  想到这儿,孟则知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
  他现在只能是寄希望于海贸船队能早些回来才好。
  众臣被他看的头皮发麻,纷纷跪下喊道:“万岁英明。”
  没成想下朝之后没多久,便听陶安进来通报:“万岁,何青云何大人求见。”
  何青云就是上一回萧氏敲登闻鼓时,站出来建议孟则知以龙袍为替代萧氏受廷杖的那位。
  因着这件事情,孟则知给他连升了两级。
  “何青云?”孟则知从一堆奏折里抬起头:“宣。”
  陶安当即喊道:“宣何青云何大人觐见。”
  一进殿,何青云便跪下见礼:“臣何青云,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何爱卿平身。”
  说着,孟则知放下了手中的朱笔:“何爱卿所为何来?”
  “回万岁。”何青云绷着一张脸:“臣是为陛下排忧解难而来。”
  “怎么说?”孟则知起了精神。
  何青云当即从袖子里掏出一份奏折交给陶安:“请万岁御览。”
  孟则知接过陶安呈上来的折子,打开一看。
  何青云解释道:“自广德三年,鞑靼犯边,先帝为惠和禅师所救之后,便大肆推崇佛教,佛教得以大兴。二十年间,佛家共兴建寺庙三千二百余所,兰若(私立的僧居)更是多达两万所,耗钱何止百千万。可笑的是,先帝一生勤勉,躬行勤俭,紫禁城从未大修过一次。”
  “其一,因寺庙免税,佛教戒律中有明文规定,门下弟子不可种地不可买卖,不可牵线做媒等,所以寺庙不生产粮食,只依靠香客施舍,自然也就不用交赋税。正因为如此,几乎所有的寺庙都会用香客施舍的香火钱大肆购入土地,雇人耕种,也有百姓为逃避赋税,带着名下田产依附寺庙。据臣统计,全国寺庙名下所拥有的田产不下八十余万顷。”
  孟则知眉头紧皱,八十余万顷,要知道眼下全国丈量出来的可耕种土地也才不过七百万顷。
  “其二,佛教的大肆兴起和传教,导致诸多青壮遁入佛教,不事生产。截止到去年为止,全国共有僧尼超过十五万人,专供寺院充当役夫的百姓达三十万以上。”
  “其三,佛家笃信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故而寺庙常为畏罪逃犯所趁,成为藏污纳垢之所……”
  说到这人,孟则知倒是想起一件事来,他问:“朕记得,何爱卿是广德元年恩科二甲传胪。”
  何青云一脸坦然:“正是,臣原已官至户部右侍郎,只因在广德十六年时上书奏请遏佛而遭先帝厌恶,贬为彭泽县令。后蒙万岁不弃,破格提拔为都察院右佥都御史。”
  孟则知又问:“你、信道?”
  历史上的四次灭佛运动,多有儒道两家的影子。
  何青云却回道:“家母崇佛,为了这事,也曾和微臣哭过闹过。”
  他这话有两层意思,一是表明自己一心为公,绝无私情。二来嘛,是暗指同样笃信佛教的奉圣夫人萧氏。
  没道理他一个做臣子的能为了天下百姓不惜忤逆不孝,到了皇帝这儿,总不能反而优柔寡断起来。
  “何爱卿这是在逼朕啊。”孟则知说道。
  “微臣不敢。”
  既然孟则知没发火,就说明这事他听进去了。想到这儿,何青云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这何尝不是一场赌博,上一回,他输得一塌糊涂,好在这一回,他赌赢了。
  “行了,朕知道了,奏折留下,你先回去吧,容朕再好好想想。”
  “是,微臣告退。”
  这大概是来钱最快的法子了吧。
  孟则知沉了沉气,瞬间就打定了主意,喊道:“陶安,摆驾奉圣夫人府。”
  孟则知心里门儿清,他要做的事情,萧氏自然不会反对,只是该走的过场还是要走的。
  广德二十四年就这样过去了。
  宁武元年元旦,皇帝开笔,下的第一道旨意便是申斥佛教,言辞尤为激烈。
  “古时三人共食一农人,今加僧尼,一农人乃为五人所食,其中吾民尤困于佛……”
  “坏法害人,无逾此道。且一夫不田,有受其饥者;一妇不蚕,有受其寒者。今天下僧尼不可胜数,皆待农而食,待蚕而衣。寺宇招提,莫知纪极,皆云构藻饰,僭拟宫居。”
  又言:“若灭佛能使百姓有人间之福,朕亦不辞地狱之苦。”
  圣旨一出,天下皆惊。
  “臣以为,当效仿唐武宗,毁天下寺庙及以“兰若”为名私设之僧舍,勒令每府仅留一座佛寺,留僧十到三十不等,其余僧尼一律强迫还俗。拆寺的木料用来修缮善堂善社,金银佛像上交国库,铁制佛像熔炼后制造农具,铜像及钟、磬等物熔化后制为钱币,没收寺庙良田分与贫苦百姓。”户部尚书卢增祥说道。
  “臣以为不妥,佛本夷狄之人,非中国所固有。口不言先王之法言,身不服先王之法服,不知臣君之义,父子之情。古往今来,佛教屡灭屡起,百姓深受其害,盖因三武一宗灭佛不够彻底,臣以为当彻底铲除佛教,方能有我大扬之盛世太平。”说话的却是现任礼部左侍郎萧德仁。
  礼部及翰林院一众官员当即附和道:“臣以为萧大人所言甚是。”
  他们都是正儿八经的儒家弟子。
  一时之间,文武百官之中赞同彻底铲除佛教的竟超过半数之多,反对声寥寥无几。
  想来也是,现如今站在这朝堂之上的,要么是孟则知的亲信,对孟则知自然是俯首帖耳。要么是不受广德帝重用,吃过苦头的,因为受到广德帝重用的都因为卷进夺嫡之争里被抄家流放了,这些人心里难免对广德帝有所怨言,广德帝所推崇的佛教自然也就入不了他们的眼。
  正在这时,不知道什么时候退了下去的陶安又折了回来,手里多了一封信,他躬身说道:“万岁,护国寺住持派人前来报丧,惠和禅师于昨夜坐化了。他临去之前,给您留了一封信。”
  “嗯?”孟则知回过神来,目光落在他手中的信件上,接过来拆开一看。
  里面却是一张已经泛黄的面值十万两的银票。
  可不正是当年萧氏为请惠和禅师为他批命给出的那十万两。
  要不是看见这张银票,孟则知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件事情了。
  说起来,他能当上皇帝,也有惠和禅师的一份功劳。
  不管惠和禅师当年为什么要帮萧氏,看不惯顾扬皇室也好,为国为民也好……总而言之,这份恩情,孟则知不能不认。
  想到这里,孟则知心底有了成算。
  他说道:“众爱卿的意思,朕都知道了。在朕看来,如来设教,以慈悲为主,下济群品,应是本心,岂欲劳人以存虚饰?故今佛家之乱象,罪在无道之僧尼,而不在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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