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的那个女子,哪里能够甘心自己根本得不到心上人的一点儿关注不说,心上人的所有心思竟然完全落在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身上?
爱情的妒火燃烧之下,她做出了一个让当时所有人都震惊的事情来。
她对那个小丫头,下了情蛊。所谓的情蛊,就是让被下蛊之人,爱下蛊虫的主人。也就是说,她让那个章何的小爱人,在情蛊的CAO控之下,爱上了她,抛弃了章何。
章何怎么会想得到,他的拒绝和他对小妹妹的一心一意,居然会导致这样的结果?甚至最让他心寒的是,他的小妹妹才不过如花一样的年纪,那个女人下蛊骗了她的感情不说,甚至还,对小妹妹做出了一些不堪入目的事情。
情蛊是可以解除的,章何也知道这件事情,但是他却犹豫了。他对记忆力那里十分守旧又纯洁的小妹妹记忆太深,他不敢保证,假使这情蛊一旦解除了,他的小妹妹回忆起了那些事情,她又要如何自处?
这样的顾忌让章何一直只能够困着自己的小妹妹,不让她接近那个女人。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他越是这样在意,就越是让得不到他的那个女人妒忌发狂。
那个女人居然故意利用母蛊将他的小妹妹引诱出来之后,当着他的面,将那情蛊解开了!
恢复了神智的小妹妹哪里能够忍受那些不堪的记忆?她当场直接就疯了,失去了心智,变成了一个活死人。
章何看到这一幕,也疯了。
他记恨那个让小妹妹变成傻子的女人,记恨那情蛊,甚至记恨他自己空有一身本事,但是却毫无用武之地。
他的姓情大变,开始一头钻进了深山老林里,到处流浪起来。而他的小妹妹,则被他带在身边一起流浪,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记载里,足足过了八年之后,章何的名字,忽然又像是雨后春笋一样冒了出来。他的名声大噪起来,在苗疆一代几乎没有人不知晓,原因就是,他不知道从哪里研究出来的,尸蛊。
尸蛊和苗疆普通的蛊有一个本质上的区别,一般苗疆的蛊虫是用五毒培育而成,而尸蛊却是利用死尸培养出来的,尸蛊只要进入人体内,就会对人的命格寿命等等造成影响,这是因为蛊虫上面被死尸的阴气长期滋养沾染上了尸气和阴气,可以说,尸蛊比蛊毒,要歹毒得多了。
章何出了名之后,苗疆自然将他请了回去,希望和他讨论一下关于尸蛊的事情,想要从中学习些什么。
章何回去了,但是跟着他一起的,是被制成了僵尸的小妹妹,还是她身上带着的无数子蛊。而这些子蛊,就在所有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迅速将整个苗疆的人都感染上了,尤其是当年的那个女人,她和她的爱人孩子亲人,没有一个例外。
而这些人在感染了子蛊之后,被章何CAO控着,一个跟着一个跳进了苗疆里本来用来惩罚他们族里罪人的万毒窟,一个接着一个,就这样清醒着看着自己死去。
这些事情在圈子里造成了极大的震撼,而章何的这个名字,也被当时不少的门派记载了起来。
而尸蛊这个东西,后来也被各大门派关注了起来。这个东西实在是太恐怖了,一个母蛊可以CAO作千千万万个子蛊,母蛊要子蛊去死,子蛊就会自己去死,这样的东西如果是流入到他们的身边……
这个想法让所有门派顿时心生警惕起来,他们当时派出了最为博学的一队人马,赶到了苗疆之后,找到了残存的子蛊开始进行研究,想要找到能够让子蛊摆脱母蛊的方法。
“然后呢?有什么办法?”关局长没有想到这里面居然还牵涉到这样一个故事,但是很他的感官上来说,对那个叫做章何的天才感觉十分不好。
他能够理解痛失所爱的那种心痛和窒息,但是因为一个人,就要对整个苗疆都下这样的狠手吗?尤其是按照巫黔的描述,这里面甚至还有很多是在事情发生之后才出生的小孩,这些小孩有什么罪?难道因为他们同样是苗疆的人,将来要学会制蛊,就要这样赶尽杀绝吗?
巫黔看着他急躁的表情,却只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尸蛊之所以在当时那样出名,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它无解。”
从死尸上培养出来的蛊虫,尸气和阴气交缠,几乎可以说只要沾上,就已经沾染上了上面的脏东西,而被培养出来的蛊虫,其实就已经和死尸没有什么区别了,而想要将子蛊拔除,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母蛊,将母蛊杀死。
这样子蛊就能够自然而然的解决了,但是被下过尸蛊的人,自身肯定沾染上了不少尸气和阴气,不好好处理这些问题的话,对被下蛊的人以后的生活也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如果不尽快找到母蛊消灭掉它的话,被下了子蛊的人,其实也是会渐渐地被尸蛊影响,尸气和阴气在体内交织,迟早也是,只有死路一条。
“为什么不能直接把子蛊拿出来?”关局长烦躁地摸了摸手腕上的佛珠,脸色不太好看。万一要是他们没能够及时找到母蛊呢?难道林业就要这样白白送了姓命吗?
“子蛊和母蛊本来就是一体,子蛊有任何反应,母蛊都会察觉到,一旦我们强硬的直接取出子蛊,母蛊那边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CAO控子蛊送死。”巫黔摇摇头,这个办法谁都想过,但是实际CAO控起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找母蛊呢?”关局长终于忍不住了,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急躁,有些失了稳重在房间里左右踱步。林业可是他手里一枚不能缺少的大将!虽然古辞确实破案很有一手,但是很多事情却是只有林业才能做到的,古辞那个人,不适合做除了破案以外的杂事。
就说招人吧,让那家伙招一次人,就招进来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东西。
“这还要感谢林业了,”巫黔闻言笑了,还好林业意志力足够强大,给了他们一丝丝的线索,“他提示我们,要去影视城里面找人,所以这也是我找关局长你的原因之一,有没有办法知道,林业这几天都去过影视城哪些地方?最好是能够让人带我过去转一圈,我能感受到阴气,说不定能够直接发现母蛊在哪里也不一定。”
影视城?关局长顿时来了精神,“这个问题倒是问到点子上了,我还真的知道一个人,他应该可以帮这个忙。”
“那就麻烦关局长赶紧联系一下,最好现在就动身,林业的情况拖得越久,只会越来越不好。”
巫黔示意关局长看看林业的脸色,虽然有他的符箓压制,但是林业的耳根已经开始爬上一丝青紫,显然是被阴气和尸气侵蚀着身体的前兆了。
“这个简单,你直接过去,我让他过去联系你。”关局长也是个行动派,当场就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短短几分钟,就帮巫黔安排好了一切,顺利得巫黔差点以为他早就准备好了这次是来给自己下套的呢。
“我让他带你去林业他们走过的地方都转一圈,或者你有什么感应了,你也可以直接和他说,他的权利还不小,一般的剧组都能进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关局长把联系方式给了巫黔,目光里带着一丝期盼。
“巫天师,林业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我尽力而为,怎么说,我们也算是朋友。”巫黔看了一眼林业的脸,知道事不宜迟,直接带着时谦一起出发了。
另一方面。
“这根本不是精怪!我们被骗了!”睿老看着奄奄一息在笼子里的东西,勃然大怒起来,他一伸手,直接打翻了一大片茶几上的杯子,碎片落了一地到处都是。
大宝几人低着头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他们哪里知道,这个精怪居然还能作假,难怪他们昨晚上那么轻而易举地就把精怪制服了,枉费他还在心里沾沾自喜,以为是他最近的实力又涨进了。
睿老白眉横立,走到笼子旁边,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假的精怪,像,太像了。
若不是现在他这样凑近了看,根本分辨不出来,这居然是个冒牌货。
但是,这样造假的能力,又是什么人或者是什么样的生物,能够办到的?
大宝看着睿老的背影,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灵光,“睿老,既然这个是假的,那不就说明,肯定是有个真的,但是它不想被我们抓到,所以才造假吗?”
睿老猛地扭过头,一双沧桑的眼睛像是鹰目一样注视着他,大宝顿时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一步,才微微挺直了胸膛,让他看起来更加可靠一点。
“你的意思是……这个假的,只是个障眼法?”睿老眯着眼睛看着他,缓缓地说道。
大宝一看睿老的表情,立即反应过来,这说不准,是一个立功的好机会!他连忙走两步凑上前来,躬着身子说道,“按我的猜测,如果这个精怪不存在,那这个造假哪里来的底子参照?它既然做得这么像,那就代表它必须得有个真的,对吧?所以我觉得,真的精怪,很有可能就在我们走过的地方,它觉得快要被我们发现了,所以才不得不用假的跳出来,想要骗过我们。”
他的话音刚落,本钏顿时在旁边附和起来,“这话说得有点道理!没想到你的脑子居然还有点用处!”她话锋一转,“睿老,不如我们按照之前的计划吧?找那个男人出来,以他的体质,我就不相信,那个精怪能够忍得住!”
“你的意思是,让他做诱饵?”睿老沉思着,走到了红木椅子上坐下,手指轻轻敲击着实质的木心,若有所思起来。
“我觉得还是让他做诱饵更实际一点,毕竟那个精怪要想真正成精修成人身,怎么说,它也不可能放过这么大一块肥肉不动心吧?”本钏努力让自己的嘴角不要上翘,呵呵,时谦?既然她得不到,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直接毁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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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了。”坐在车上,巫黔的眼角注意到时谦的手机灯光亮了起来,提醒了一下他。
“帮我接吧。”时谦示意他在开车不方便,巫黔点点头,随手拿起手机接起了电话。
一接通电话,巫黔的脸色就不太好看。
等到电话那头的人自顾自地说完,巫黔干脆利落地直接摁掉了手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名为他很生气的情绪。
“怎么了?”时谦若有所思地看着结束通话的页面,在红灯面前停了下来,转念一想,“是那群人?”
“嗯。”巫黔冷笑一声,“看样子关局长的安排也用不上了,多有意思啊,人家自己送上门来了,不过条件摆在那,他们肯定调查过我们了,要用你去换林业。”
“那尸蛊是他们给林业下的?”时谦迅速反应过来,脸色顿时和巫黔如出一撤,“他们昨晚是故意的,让林业作为诱饵?然后现在发现哪里不对劲了,又想让我去顶替林业这个诱饵的位置?”
“嗯。”巫黔看着窗外,表情很不好。
对方显然对他们调查得很透彻,不管是时谦的纯阴之体,还是他们和林业交好的关系。连对他们的姓格都拿捏得很好,他们就是吃准了自己和阿谦不会看着林业就这样白白送命,所以才会不管电话这头是不是阿谦,都能够用那些的口吻说话。
“他们想做什么?”时谦看着绿灯,踩下油灯。
巫黔:“不知道,总之他们的目的和我们一样,都是影视城,看来,这次的事情,果然是和影视城有点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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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剧组。
刚刚化好妆,华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角上露出来的一丝丝不易察觉的皱纹,眼神里闪过一丝恼怒。她捏着梳子的手指微微用力,好好的木梳顿时在上面被捏出来了好几个印子,亏得这一幕没有任何人看见,否则华念的人设怕是就要这样毁了。
想了想,华念手指轻轻拂过木梳,上面的印子顿时变作了细细的木粉往下掉落,上面的印花顿时去了一层,只是不仔细看,倒也分辨不大出来。
“念姐,外面好像来人了,说是要进咱们剧组里。”助理匆匆忙忙走了进来,和她汇报道。
华念的脸上闪过一丝愕然,“怎么可能?导演对这部戏很看重,不是说过,不管是什么人,都不能进来吗?”之前她还想让本钧过来探班,都被导演给拒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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