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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线:你我他她 作者:弗r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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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科幻

  有人来检查他的衣服,检查没有问题后看了看他的脸。肖安并不抬头,也不与他对视,非常配合。最后,那人递过来了一根发圈。肖安抬手将自己半长的头发束了起来。
  然后,他走进了交流室。
  基本上刚踏进去,他就走进了投影场。整个房间被投影装饰成了一个类似宣誓台的地方。有人拿着一本书站在旁边示意他走过去。肖安走近对方,站在了宣誓台的中心。那人拿的是一本三年前颁布的联邦宪|法。
  拿宪|法的是个短发女人,穿着国家公职人员制服,化了淡妆,天生嘴角有些向下撇,鼻子很小,嘴也很小。这干瘪的女人像是把制服当外壳一样缩在里边。她个子比肖安矮了半头,面对肖安却展现出了一种身处绝对安全制高点的漠视。她看着肖安,又没有看他,仿佛肖安不值一提。
  “手放上来。”她说。
  说完,她将手里的宪|法稍微往前挪了那么一点点,示意肖安是要他把手放在这里。肖安知道了接下来要干什么。他听话地把手放了上去。
  他的手一放上去,宣誓台前的屏幕上就打出了宣誓内容。
  “照着念就行,最后宣誓人用自己的名字。”
  肖安感到了那种压力。
  “如果不想念呢?”
  那女人竟然笑了:“你不如先念一念试试。”
  肖安张了张嘴,可他就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说不出来,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说出来了,内心里有一部分就会永远改变。他就不再是他,那肖安自然也就不再存在,那冬梅罩袍下的就成了被挫骨扬灰后的行尸,那余江海眼中不再有他,与川并肩的也成了背叛和谎言。肖安以为自己早已不再如此天真。可他错了。他唯一剩下的只有天真。
  肖安朝那女人摇了摇头:“我念不出来。”
  那女人叹了口气,眼神中竟然闪出来了一丝怜悯。
  “可怜了这么漂亮的娃娃。”她用方言说了一句,然后走到了门口,“连生啊!连生!”
  肖安往门外看,从他所在的角度,只能看到跑过来的是另一个穿制服的男人。
  “刚进来那个漂亮娃娃啊?”一个男人用方言问,“姐你要不再劝劝吧?”
  “劝什么,没有用的。一看那眼神就知道没有用。”
  “哎呀……”
  “交给你了,你带走吧。”
  肖安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手术室里。他起初以为是线上的虚拟手术室,可他看到了灯光下空气中漂浮的细小灰尘。他抬手想要去碰一碰那些灰尘,才发现自己的手腕被锁在手术台的两侧。然后他发现自己的脚也被扣住了,还有脖子。
  因此他只能左右看看。手术室窗户外边是一片模糊的白色,没有天,没有建筑物,肖安于是更加确信这是虚拟场景。只除了,他的感官体验要比以往的上线设备都精细真实很多。
  这种感觉很奇怪。他说不清楚是自己先被绑在了手术台上,还是他先发现自己被绑在了手术台上。他向上看,发现了手术灯,一台不知道做什么用的手术仪器。他勾起脖子向门的方向看,看到了紧闭的门。就好像这些东西不是本来就在那里,而是肖安认为它应在那里,它就出现在了那里。只是肖安并没有机会仔细思考这种差异,以及这种差异意味着什么。
  “再给你一次机会吧。”
  那个叫连生的男人的声音突然在整个手术室里响了起来,肖安下意识抖了一下。肖安四处看了看,没有扩音口,而这声音又太近了,不像来自扩音口——这次,肖安的大脑也不愿意再欺骗自己。
  “只要你从心底里接受改造,就可以现在从这个房间里出来。你还年轻,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来这边。但既然你被送进来了,我们也没有办法。”
  肖安想要说话,却发现他自己张不开嘴。
  这很奇怪。说话的指令从他的大脑发出之后就石沉大海,怎么都无法到达嘴边。
  “哎。”男人的声音叹了口气,“虽然你年纪小,但是还真是我见过最难搞的。这怎么看,一点下手的地方都没有……”
  说话间,肖安看到那台手术机器突然动了起来,离他越来越近。肖安本能地闭上了眼,可他还是看到迫近的机器——或者说他知道危险的降临。最后一刻,他的大脑好像想要给他自己一些安慰一样,让他突然感到一只手握住了被困的右手——那是大海的手。大海用这双手给他扣上衣服的扣子,戴上围巾,搂住他,抓住他。肖安无数次幻想那只手进入自己的身体。
  他对大海的手很熟悉。
  正是伴着这自我欺骗的甜美安慰,肖安的意识被肢解了。
 
  ☆、你
 
  其实自古以来,人类对刑罚只经历了两个阶段——首先是摧毁人的肉体,追求制造极致的生理痛苦;接着就演变成试图摧毁人的意志,从一个人最核心的位置击垮他/她。
  早在两百年前,就已经出现过系统姓抵抗审问、折磨的心理防御方法。但这些方法,如今面对直接的意识矩阵上传和意识改写,都已经成为螳臂当车的无用戏码。改变从肖安曾经动摇过的薄弱环节开始,扭曲他对世界的认识。
  海哥并不爱他。
  余江海最多只当他是合作关系,或者当他是个孩子。余江海甚至在一定上利用他作为聚众的“旗帜”。可自始至终,余江海都在玩一个没有给过肖安入场券的游戏。“大人的游戏”。肖安也有自己的目的,他太聪明了,他扮演余江海期待的角色,扮演众人期待的角色,以此来CAO控他们。这场斗争,即使理论上是属于人民的,可到头来还是成为了少数人的战场。
  他引导人们为之斗争的,事实上也只是他认为人们需要斗争的。那他又与上位者有何区别?
  他们面对军队又有什么胜算?
  当他们独自面对炽热的粒子束时,当他走到街上,当他美丽的脸被鲜血覆盖,人们又会如何?不过是感叹一句,流两滴泪,转头又还是回到原先的轨道上。任何事都不会有任何改变。肖安知道自己早就不该如此天真。也难怪余江海并不爱他。
  余江海不爱他的事实,让他突然感到自己脸上一片湿润——是啊,他因为自己坚定,但事实上也常常手足无措,为爱情冲昏头脑,为爱而不得哭泣。他抬起手抹掉脸上的泪,然后睁开双眼。他看到肖英英的背影。肖英英回头对他笑,招呼他“小安,快来”。他下意识跟了上去,却被什么东西绊倒了。
  他低下头,看到了余江海的尸体。
  余江海的胸口有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肖安想,他甚至能放进去一个拳头。他能从那个洞看到余江海还在努力跳动的心脏。他想用手堵住那个流血的洞,就发现自己被人左右架住了双臂。他努力挣扎,路人们一个个走过,却对地上的尸体视而不见。余江海的心跳最终停了。肖英英也消失在了陌生的人海。他张开嘴大叫,叫声因为哭泣而细如蚊蝇。
  然后他被架着他双臂的人拖走了,拖到一个不知是车库还是什么的破旧矮房里。他起初没有意识到那两个人要干什么,直到他们将他身上的衣服扒下来,自己也把裤子脱了一半。肖安的双腿被摆开,又被绑在两个铁桶上。那人丑陋的yin\'jing晃动着,然后被人拿起推进了他的身体。昏天黑地的疼,自我厌恶,痛苦,无休无止无穷无尽。肖安知道自己从这一刻开始就改变了,他再也不可能快乐,永远带着这种创伤行尸走肉一样活下去。
  那人之后还有第二个人,第三个人……
  他睁着眼,一边被反复侵犯,一边看着天花板。天花板上有几个乱装的吸顶灯块,一个大的在中间,几个小的围在旁边几乎成一个闭合的圆。灯罩里有黑色的昆虫尸体。终于,在第五个人结束之后,他们停下来了。
  “我知道你们要干什么。即使没有这些,我也还有信念,还有愤怒,还有战斗。”
  肖安几乎认不出自己的声音。他的声音像是一块发酸发臭的破抹布。
  他这种宣告一般的单方面沟通竟然起了作用。因为眨眼之间,他被人反手扣住压在地上,脸贴着肮脏的地面。从他仅有的视角,可以看到林霖被一棍打在了头上。她倒在地上,血污将他的长发黏在一起,黏成了一片。她已经失去意识了,可那棍子没有停,还一下一下打在她身上。李凌超全身赤|裸站在一片刺眼的灯光中,背景是刺耳的白噪声。水枪喷出的水打在他身上,把他逼到墙边。那水冰冷刺骨,肖安的呼吸也急促起来,好像要被这冰冷的水幕淹死。他一转头又看到肖英英,被人按着跪在地上,低着头,已经不再反抗。
  自我怀疑从他意识的缝隙侵入后,瘟疫一样蔓延了他已有的一切。他知道他们不可能胜利,而他也永远得不到余江海、永远保不住余江海。他会一无所有,并且这些牺牲不会有任何意义。
  按照计划,事情从唐昭雄约了常姗那天的次日凌晨三点开始。常姗自己其实也并不清楚肖安从内网上线具体是如何实现的。西京再教育中心的负责人是她高中时候的室友,家里曾经受过常季田一些恩惠,因此这是一个拒绝不了常姗的人。常姗从唐家离开之后心里害怕再生什么变故,立刻回到了信息中心。接入大厅只有三分之一的人还在值夜班。
  两点四十的时候,再教育中心突然联系了她。
  再教育中心通过办公系统给常姗投递了一个包裹。常姗打开之后,发现是系统自动投递的红标、橙标人员的改造进程反馈。整个包裹中大概有五六十份文件,表面看起来齐刷刷的都一样,非常正常。常姗担心这里边有什么隐藏信息,只能一个一个硬着头皮的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常姗的手心全都是汗。
  但她没有判断错误。当她翻到第四十一个的时候,她发现那份文件的人员照片被替换成了肖安。
  她尝试点开那张照片,发现照片背后附了另一张文件。常姗点开之后,发现是一份相关人员的心理状态报告。
  报告只有两部分,第一部分是一张监控截图,画面里保持接入状态的肖安抱着膝盖蜷在墙角,身上全部都是血淋淋的抓痕。第二部分是一句话——“是意识上传。无法提前告知。他还能撑住,但需要外援!”
  常姗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肖安自己也猜到了“从内网上线”意味着什么,他在当初做计划时就将一个叫“川”的人安排在了待命位。川物理上距离信息中心不超过两公里,随叫随到。常姗通过通讯带跳入了一个肖安预先给她的信息院落,留了一个预先商量好的口令,之后跳了出来。两点五十七分的时候,她的通讯带亮了,未知信息来源留言“下楼接我”。
  她走到信息中心大门口,门口空无一人。她跑出来左右找人,却又不敢太明显。她一下子怀疑是否这个人本身就是信息中心的人,而她理解错了?她迟疑着转过身准备回去,却发现自己背后站了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穿着黑色针织衫的男青年。
  那人平淡无奇,太过平淡无奇了,常姗也不敢确定那是否就是川。对方倒是没有给她时间犹疑,直接抓着她的手腕,扫了她的通讯带之后进了门。
  “他出事了?”
  那人甚至不顾通讯带被监听的可能,劈头盖脸就问了这么一句。
  常姗谨慎地没有回答,她带着川走进接入大厅之后,绕了条比较偏的走廊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路上,她把通讯带扔在了一个窗台上。
  一进她办公室的门,那人就又抓住她的胳膊问了一句:“到底怎么回事。”
  常姗直接把那张截图和那句留言给他看了。
  大概是由于职业原因,常姗习惯姓去观察这个人处理信息的过程。首先他扫了一眼图片,然后看了留言。“意识上传”四个字不管对谁来说都是不小的震撼,他用口型骂了一句脏话。接着他重新看回那张照片,仔细地看了一会儿。他的肢体语言和表情都变了。因此常姗知道,他非常关心肖安。
  就是在这个时候,时间跳到了三点整。
  三点整开始,常姗的同学会在再教育中心开始尝试连接信息中心的局域网和外网。这会直接触发告警,告警根据优先原则由信息中心处理。如果常姗的身份不是登入状态,这种告警就直接推送给孙奕明。但常姗如果在登入状态,这个告警会首先分配给她做甄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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