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科书式打脸[快穿] 作者:盐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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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家无故被摆了这么一道,对焦纵自然不可能好到哪里去,对这个孩子总也看不顺眼。吴园父母知道了这事儿自然也是惭愧的,可也不愿意养孩子,便每个月多给些生活费给焦家。
焦顺便养了这孩子。
偏偏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焦顺娶了个不要脸的女人回来,还给别人养孩子的事情很快便传开了。久而久之,焦顺心里自然不舒服,便渐渐爱上了喝酒。
他一喝酒,便会撒酒疯,每回焦纵都被他打得浑身是伤。可第二天酒醒了,他对着焦纵又是哭,又是道歉的,诚心十足。
那时候焦纵尚小,也渴望能够拥有一个完满的家庭,便一次又一次的原谅。
后来,他知道自己并非焦顺所生,便更是任由焦顺打骂。他总觉得这是他欠焦顺的。
虽然他总被焦顺打骂,可焦顺到底养育了他很多年,不仅供他吃穿,还送他上学念书。
只是这种打骂日子也没过多久。
焦纵十二岁那年,焦顺酗酒过度,终于一醉不醒。打理焦顺后事的是焦顺父母,焦纵便沉默地跪在灵堂里。从此之后,焦顺父母便再没跟他见过。
在外浪荡多年的吴园听说了此事,便时不时给焦纵寄一些生活费,直到焦纵考上了大学。
这是焦纵考上大学之前的人生。
这段人生里,作为他邻居的陈与宋给了他不少帮助。比如:在焦顺一次又一次打骂他之后带他去医院,或者帮他去药店买药给他搽药。
比如:总是在焦纵饿肚子的时候带着他去吃好的。那时候肯德基、麦当劳还未普遍,但陈与宋常常省下自己的零花钱,带他前去尝一尝。
可焦纵没想到,陈与宋竟然将他扒开了示众,这简直就是对他的又一次凌迟。
“小纵。”
焦纵的呼吸有些急促,手也有些发抖。他吐纳数次,在背后温暖的胸口传来的有力心跳中冷静下来。半晌,他冷笑:“陈与宋拿我当成了写作素材。”
鄢逐也是手臂一紧,稍有些怔愣。他想过焦纵曾经活得很痛苦,却没想到他曾经历的苦难有这么这么多。这哪里是一个孩子能承受的。
到现在,焦纵能够依旧保持一颗良善之心,真的是太难为他了。
这个世界给予他的,全是苦难啊!
鄢逐心疼地抱紧了焦纵,想给予他多一点、再多一点的温暖。那些他不愿轻易示人的伤疤,那些他苦苦埋藏的烂疮,偏偏有人轻飘飘地拿个键盘,撕开了他所有的痛苦。
他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却被人这样伤害。
感觉到鄢逐的难过与心疼,焦纵忽然觉得自己也不是很惨痛了。
他将手机关机扔到床头柜上,转过身依旧窝在鄢逐怀里,然后开始讲起他的人生。
“陈与宋的小说是对我人生的艺术加工,其实我也没有那么惨。我父亲虽然总是打我骂我,但他心底确实是爱我的。只能说他爱我的同时也恨我,所以才会酒醒后总是跟我忏悔。”
他的前半生便是如此了。
后来……
“后来,我考上大学,就在本市。学费说起来并不高,我暑假里打打工,加上我母亲给我的,也够交学费了。陈与宋也想过要帮我,但我拒绝了他的帮助。
“其实他的这篇小说里关于我和他的很多地方都是假的。他帮我买药、搽药,或者有时候请我吃饭,是真的,但更多时候我都拒绝了他的热心。那时候我拒绝他的初衷是,我觉得自己没法还清这种人情。
“大学毕业后,陈与宋想创业,缺资金。我便将自己的积蓄拿出来,给他当启动资金。虽然不多,好歹算一份心意吧。但陈与宋似乎也没有经商的头脑,很快便资金链断裂,可他周围已经借不到钱了,銀行也没法贷款,他便四处找投资人。
“他做的那个项目是什么我忘了,但在当时其实并没有什么前景可言,自然也就拉不到投资。后来,他通过关系认识了费侪。费侪也不看好那个项目,但他当时跟陈与宋提出了一个条件,让我□□。”
焦纵其实并非陈与宋公司的股东,撞见费侪全是因为陈与宋头一回与费侪吃饭时,他去找陈与宋拿了个东西。谁知道只是那一眼,便被费侪盯上了。
对于那个条件,陈与宋不是没有犹豫过,但最终他妥协了,为了钱。
那天下午,陈与宋找到当时正在写论文的他,说:“阿纵,那个投资人有多难搞定,你真的不知道啊。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至少我被喝趴下了,你还能把我抬回家啊是不是!”
焦纵酒量尚可,又考虑到陈与宋是他朋友,他还欠了陈与宋不少人情,便去了。
那天晚上,他和陈与宋一起去了酒店。包间里人不少,都是费侪的手下,而他最初的角色是被陈与宋保护的助理。
酒过三巡,陈与宋喝得脸都白了,不得不去卫生间先吐一吐。临走时,他拍拍焦纵的肩膀,带了丝恳求道:“我喝不了了。阿纵,你帮我先喝两杯,我去去就回。”
焦纵原本已经喝了好几杯,但他很清醒。
费侪便笑呵呵地给他倒了酒:“焦助理,陈总不行了,你来替他喝吧。喝好了,这钱我就给了。”说着,他推出一张支票。
焦纵冷笑。
但陈与宋缺钱,投资人是爸爸,管费侪怎么装逼,他都得给伺候对方高兴了,这是他欠陈与宋的人情。便只能笑道:“费总说话算话。”
“我老费说话绝对算话!”
其实对方来的人多,纵然焦纵酒量再好,也不可能把对方全部喝趴下。但已经被赶上架子了,也就只能喝了。
他也爽快,将费侪给他的那杯酒一口闷掉,叫费侪高兴得直拍手。
后来,他又喝了两杯。
酒精竟然已经上脑。
他们喝的是白酒,焦纵的酒量绝不止几杯酒这么少。但那个时候,焦纵并没有多想。而且,陈与宋回来了。
陈与宋回来便觉得他脸色不大好,便道:“阿纵,你怎么喝这么多?你没醉吧?我扶你去房间休息一下?”
“费总这里?”
“有我呢。”放过水、吐过酒、洗过脸的陈与宋清醒多了。他对着费侪抱歉道:“欸,费总,不好意思,我家阿纵喝多了,我先带他去休息一下,马上过来。”
费侪难得的好说话。
酒店里就有房间。
陈与宋开了一间总统套房,带焦纵上去了。他扶焦纵躺到床上,还帮焦纵洗了脸。他见焦纵脸颊绯红,轻轻地摸着他的额头安慰:“睡会吧阿纵。睡醒就好了。”
焦纵蹙眉,身体十分不舒服,一阵阵的燥热。等陈与宋走了,他已经开始热得冒汗,喉咙间甚至不自觉的有□□溢出来。
他察觉到不对劲。
门开了。
焦纵咬了下舌尖,迫使自己清醒。他睁开眼,看见一个人走过来,是已经开始脱裤子的费侪。
他撑着双臂坐起来,质问:“陈总呢?”
“陈与宋?”费侪笑得眼角的皱纹如同沟壑:“他给了我房卡就走了。”
焦纵瞬间如坠冰窖。
这中间的种种,不必彼此言明,他已了然于心。怪不得要他一个外人来陪酒,怪不得找借口去卫生间,怪不得给他开了一间总统套房。
只怪他自己识人不清,怪他自己毫无提防之心。
眼见着费侪提枪而来,焦纵又一狠心咬了口舌头。这回他用了全力,舌头都被他咬破了。嘴里充满了血腥味,巨大的疼痛又让他更清醒了些。
他掀开被子下床,双手攥紧了,几乎没有指甲的手指尖死死地掐着手心。
费侪见他下床,以为他主动献身,立马笑起来:“这么主动?我喜欢。”
话落,焦纵一脚踢中了他提起的枪。
焦纵到底喝了带料的东西,力气其实并不大,但他蓄力只是为了这一脚。而且他再怎么没力气,到底也是男人,这一脚自然是直接废了费侪。
费侪痛呼,惨叫声简直响彻云霄。他捂着伤处倒在床上,浑身冒着冷汗。
焦纵便趁机开了门。
门外站着两个保镖。
因为药力,焦纵的双腿发软,对着两个保镖根本逃不了,何况费侪还在身后怒斥保镖抓住他。
焦纵没办法,转身便往窗口跑。
这是三十多层楼。
跳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但他宁愿死,也不想屈辱地活。
第47章 S05E12
从三十多层楼跳下来,结果可想而知。
13B就是在那个时候捡到焦纵,将他带去了主神的空间。他对自己也是毫不留恋,连最后一眼都没看便走了。
但那段时间他格外暴戾,后来做了很多任务,发现有许多人比他更惨,他也就渐渐地开始放下。可是放下太难,他便渐渐地开始遗忘。
“我以为我放下了,但看到费侪的时候、看到陈与宋的时候,我还是觉得愤怒、怨恨、不甘。”焦纵这时候很平静,说:“我以为我会一直愤怒、怨恨、不甘,但在你身边,我就变得很平静。我会将他们施予我的抖还给他们,但于现在的我来说,这只是调剂。你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你不离开我。”
或者背叛我。
表达情感最直接的方式便是接吻。
鄢逐将焦纵从怀里捞出来,低头吻住他的双唇。
他的心里有千言万语,有太多太多说出来显苍白却又是事实的东西。他爱焦纵,爱焦纵的一切。焦纵的聪明、狡猾,焦纵的善良、冷漠,焦纵所有的所有,他都爱。
焦纵是他的宝,是他最珍惜的,他怎么舍得离开他、背叛他!
或许喜欢会让两个人干柴烈火,但爱只会让人克制又克制。
鄢逐的吻挟着温柔、珍重、疼惜的情愫,还有几分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不够温柔、不够珍重、不够疼惜。
可焦纵比他热烈得多。
有些事情不说出来,就算忘了,它也是心里的一道暗疮,总有一天会溃烂、会病变。但当你能够平静地说出来,它反倒自愈了。
卸下沉重的过去,焦纵一身轻。
看起来鄢逐什么都不曾给过他,甚至连承诺都没有,但他总是能够时刻感觉到对方的温柔和珍惜。鄢逐舍不得他,舍不得他有丁点不如意,是以总是事无巨细。
鄢逐的温柔是含蓄的、克制的,他将他的一切放在首位,就连在床上也能克制住自己不冒犯。
但焦纵也是爱鄢逐的,怎么舍得让鄢逐为他一退再退。更何况,他对床笫之欢的恶心感似乎自愈了。
“有润滑油吗?”
鄢逐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愣住了:“小纵。”
“如果你不行,”焦纵挑衅:“我就自己动。”
鄢逐无奈极了,眼里却是深深地宠溺。
身体的融合給焦纵的感觉很微妙,他第一次体验,虽然也痛,但心里的快感是无可比拟的。
他觉得,自己爱上了这种感觉。
《你在我心里跳舞》的版权其实已经卖出过一次,但那是改编成电影。这部小说,确实是改编成电影更合适。但焦纵既然看上了,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是以,第二天焦纵跟陈与宋联系上了。
陈与宋的废话多,焦纵说话倒是简练,直接定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晚上,鄢逐回家后表示要一起去。
于是,夫夫俩携手去见了陈与宋。
陈与宋不是他自己来的,他之前就表示过有朋友想要维权,这回便带了朋友姜游一起来。
时间是中午,众人叫了一桌子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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