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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失守+番外 作者:斑衣白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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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制服情缘 悬疑推理 爽文

  这两具尸体其状可怖,血肉模糊,她们的肢体相互纠缠,镶嵌。魏恒几乎能通过这张照片看到当时女孩儿和女人躺在地上,大火燃起,虽然明知女儿已经死了,但是女人依然拖着伤痕累累的躯体拼尽所有力气爬到女儿身边,用自己的双臂把女儿抱在怀中。
  只有母亲才会这么做,‘守护’是母亲的本能。
  但却不是所有母亲都会这么做,都拥有的本能。
  魏恒拿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企图看出她们生前的模样,结果发现越是用力去回忆,漂浮在眼前的依旧只是一道虚影。
  他把照片轻轻的搁在一旁,拿起箱子最底层的一份现场勘查记录,记录上只有了了几言,记述了现场共发现的五具尸体和起火的原因,和几份报案的邻居的笔录。
  除了无端的猜测,邻居的笔录和现场勘验记录都没有确切有用的线索。
  几份文件看完,他才开始着重查看几份‘物证’。
  勘验记录记载,在客厅发现了一把沾有五个被害者血迹的日式菜刀,此时这把血迹斑斑的菜刀正躺在他面前。
  菜刀旁边,是一个钥匙串,钥匙串上只挂着两把已经残缺的钥匙。警方已经比对过常家门锁和这串钥匙,证实这串钥匙的型号和常家门锁豪不匹配,但是也没有证据笃定这把钥匙是凶手的物品,因为钥匙串上没有任何指纹和血迹残留。
  但是魏恒却注意到了钥匙的承载体,钥匙扣。
  即使损毁严重,也能看的出这个钥匙扣不是街边上随处可见的批发款,钥匙扣上还坠着一个装饰品圆环,这个圆环被设计成表盘样式,周边还隐约可见几个罗马数字。
  魏恒看着这个‘表盘’,很清晰的感知到他对于这个图案有一股莫名的熟悉,这种感觉就像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忽然想起曾在梦中来过一样奇异,又诡秘。
  当他看到‘表盘’上的指针指着罗马数字‘3’时,他笃定了自己一定在某个地方见过这个图案。
  楼道里的静谧忽然被打破,人来人往的脚步声很快接沓而至。
  魏恒拿出手机对着钥匙扣拍了一张照片,然后把所有物证按照取出的次序,依次放回纸箱中。
  把物证箱整理成没有翻动过的样子,他抱着箱子走出办公室,把物证亲手交还到物证室小李手中。
  下楼的途中,魏恒在副队长办公室里看到了王前程,王前程站在房间中央,对面站了一个男人。
  虽然只能看到那个男人的背影,但是魏恒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个男人就是消失一夜的邢朗。
  看到邢朗,他不自觉的拉紧了大衣领口,下楼的步伐瞬间提速。
  但是他依旧没能躲过邢朗,邢朗就像后脑勺长眼睛了似的,就在他即将转过楼梯的时候忽然回头,目光毫无偏差的对准了他的眼睛。
  魏恒的脚步停了一瞬,随即匆匆移开目光,快步下楼。
  “魏老师。”
  邢朗在楼上叫他,但是魏恒置若罔闻,脚步愈加惶急。
  很快,身后传来咚咚咚的小跑下楼声,魏恒像是和他赛跑似的也加快了步子,笔直的冲向大堂门口。
  “魏恒!”
  邢朗紧走几步,忽然拽住他的手腕迫使他停下,拧着眉问:“我叫你那么多次,你没听到?”
  魏恒抬起自由的右手装模作样的在光秃秃的手腕上看了看时间,道:“不好意思,我现在赶时间,有事等我回来再说。”
  他一边说着,一边暗里使劲儿想挣开邢朗的手。
  但是邢朗把他的手腕箍的很紧,他都快把胳膊扭断了都没挣开。
  邢朗道:“你有什么事?我这个队长都被停职了,你能比我还忙?”
  一楼大堂人来人往,目光稠密,魏恒不可能在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和他动粗,只好强按住心中的烦燥,微微皱着眉,冷声道:“私事,快点松开我。”
  邢朗非但不松手,反而把他抓的更紧,似乎怕他跑了。
  看出魏恒十分在意周围人的目光,邢朗抓着他的手腕把他强拽到墙边,站在党员纪律牌下,手上松了几分力道,但依旧抓着他的手腕,向他解释道:“昨天晚上我没回去,今天早上直接把他们几个送走了,然后就去监察……”
  很明显,邢朗在解释他昨晚‘爽约’的原因,但是他越解释,口吻越诚恳,魏恒心里就越来越乱,越来越慌。好像每听邢朗说一句话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魏恒紧紧攥着拳头,面无表情目不斜视的看着玻璃门外,浑身上下透露出拒绝和他产生任何交流的讯息,兀自打断他的话,道:“没关系,这些话你没有必要对我说。”说着,他咽了一口唾沫,再开口时变的更加冷静:“邢队长,我现在真的有事,如果你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
  他争分夺秒的想要从邢朗身边离开,但是邢朗却再次抓紧了他的手腕,不肯松手。
  看到他这幅躲避病毒般,急切的想和他保持距离的样子。邢朗的脸色越来越沉,深不见底的眼睛翻滚着大朵大朵的金雾,似乎那雾气会随时冲出来把眼前的人吞噬。
  “有事。”
  邢朗说。
  来往的每个警员都在朝这边张望,魏恒找个角度躲开了警察们的打量和邢朗的注视,皱着眉似乎想说点什么阻止他,但却什么都没说。
  邢朗沉了一口气,看着他线条冷峻的侧脸,低声道:“我想告诉你,昨天晚上我在饭店门口亲你,不是开玩笑,是我……”
  短短一句话还没说完,魏恒额头上已经迅速的渗出一层热汗,他闭了闭眼,佯装平静的打断邢朗:“我都说了,那是意外,我们都可以装作……”
  邢朗被他打断,分毫未乱,在他故态复萌的时候又反过来打断他,口吻瞬间变的强硬:“如果你想快点出去办事儿,就让我把话说完。”
  魏恒忽然转头直视他,勃然怒道:“我不想知道你在想什么,也不想知道你要说什么,可你为什么一直在逼我!”
  邢朗看着他,眼中的金雾翻滚的愈加汹涌:“我逼你?”
  “没错,你在逼我。我不想听你说这些话,但是你一直在逼我听。”
  邢朗默然看他许久,忽而,轻轻一笑,道:“不是我在逼你,而是你在害怕。”
  魏恒目光一颤,因为他这句话,藏在眼底的心悸顿时被无限放大。他仓惶的躲避邢朗的目光,像只落入野兽陷阱的猎物,绝望的发现无论他如何躲避,都逃脱不了对方的领地。
  邢朗向他走了一步,站在离他很近的地方,近到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低垂着的,被一层水雾濡湿的眼睫毛。
  邢朗轻轻的扶住他的肩膀,感觉到魏恒的身体在他掌心战栗,轻声问:“你为什么害怕我?我又不会伤害你。”
  忽然间,魏恒心生怒气,气他怎么能如此笃定又不负责任的说出这种话。
  “你怎么保证,你不会?”
  魏恒抬起头看着他,反问。
  就在这一瞬间,邢朗看懂了他。魏恒避他如蛇蝎的原因并非讨厌他,而是不信任他。外加这个人严重的内忧外患,和不信任自己所致。
  魏恒不信任所有人,就算是他自己,他也不信任。
  邢朗注视着他的眼睛,目光平静又充满了力量,像是一定要说服他似的,再次反问:“你又怎么保证,我会。”
  魏恒无言以对,落败了似的垂下眼睛,暗暗咬着牙拉扯自己的手腕。
  他很用力,用力到邢朗不得不按住他的虎口卸掉他的力道,把自己和他缠在一起的两只手藏在衣摆后,暗里使劲儿把他拉到自己身前,几乎低不可闻道:“魏恒,其实你不讨厌我。”
  魏恒被他按着虎口,半条胳膊都麻了,一动不能动的站在他面前,只能侧头躲避他的目光。
  邢朗似乎在他用沉默来逃避的态度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看着他,又说:“你不仅不讨厌我,还对我有些好感。”
  他察觉到魏恒浑身一僵,忽然用手指死死掐住他的手背,试图用这种方法逼他松手。
  成年男人的力量不可小觑,但是邢朗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依旧不紧不慢的说:“但是你不信任我,所以你怕我。你怕我什么?怕我会骗你吗?还是怕我会伤害你?”
  魏恒瞬间力竭了似的,由他抓着自己的手,低着头喘了几口气,才道:“我不是女人,你骗不到我,也伤害不到我。”
  “你当然不是女人,你和我一样都是男人。这一点我很清楚,你也很清楚我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只有一件事不清楚。”
  邢朗看着他问:“你为什么不信任我?”
  时间好像静止了,他们不约而同的一脚跌进了沉默的深渊,在无声无息的时空中静谧的追逐。
  不知过了多久,魏恒忽然笑了一声,那笑声很轻,很冷,也很无奈。
  魏恒抬起头,看着玻璃门外从云层中泄下的耀眼的阳光,累极了似的叹了一口气,道:“你问了我那么多问题,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
  他转头正视邢朗,看着邢朗的眼睛,目光分外平静,又清晰:“你今天为什么对我说这些话?因为你对我有好感吗?”
  虽然在心里演兵布阵排练了多次,但是真刀真枪的对垒时,邢朗依旧紧张,这种紧张感让他有些恍惚。恍惚之间,他似乎回到了十三四岁,情窦初开的年纪。他追随在喜欢的女同学身后送她回家,迎面看到天边正在西落的夕阳,那热情似火的光芒像一场大火似的吞噬了他的身体,烧的整片天空如鲜血一般赤红。
  热烈的光芒焚烧了他的身体,他变成天空中的一朵云,长久又安详的守护着行走于田边小路的心上人。
  那是只有在初恋的年纪才会拥有的自毁般的热情,和奉献。
  已经十几年过去了,邢朗早已忘了那个女同学的名字和长相,甚至已经忘了当时偷偷送她回家时的心情。但是此时此刻,面对魏恒,他竟然奇迹般的想起了那个女孩儿的名字和长相。
  因为她和魏恒一样,都有一双似水温柔的眼睛。
  尽管很清楚自己的答案,但是邢朗依旧费劲了力气,才说:“是。”
  魏恒静静的看着他,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又问:“那你喜欢我吗?”
  “是。”
  魏恒慢慢的点了点头,然后微微笑了笑:“所以呢,你还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十几年前他不懂得,但是现在,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邢朗看着他,说:“我想要你。”
  这个答案显然不在魏恒的预想范围之内。魏恒看着他,缓慢的倒吸了一口气,然后悠长的叹了出来,有些乏累似的捏了捏眉心,道:“不,你说的不对。”
  邢朗没有着急反驳,而是静静的看着他,等他说下去。
  魏恒的语气很疲惫,也很无奈,又很悲伤,他说:“人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因为人只能活一辈子,即没有前世做对比,也没有来世加以修正。你现在以为你想要的,等你真正得到以后,就会发现那些全都是些不足挂齿,可有可无的东西。”
  直到此时,邢朗才发觉魏恒有多聪明,多狡猾,他竟然试图用哲学家的思维和观点来驳回他,说服自己。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邢朗忽然松开他的手,退后半步,给了魏恒一直想要的安全距离,看着他说:“人的确只能活一次,但是人活着就会有欲望,追求自己的欲望有对错吗?如果像你说的,害怕要错了东西就缩手缩脚的不追求,不争取,那活这一辈子还有什么意义?我的确没有前世可以参考,也没有后世可以弥补,我也根本不需要。人没有上辈子和下辈子,人死了是一堆土,你跟一堆土去修正,去弥补,这他妈不是有病?”
  起初,邢朗还能保持冷静,后来他越来越激动,最后,他攥着拳头狠狠砸在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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