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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雁胡不归 作者:达咯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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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阴差阳错

 
“我在想,什么样的姑娘才能配得上师哥——”风青桓话音未落,膝盖就中了一粒石子。
 
本来被薛彦整治了两年,风青桓口无遮拦的毛病去了大半,然而此情此景之下,实在按捺不住要触犯一番,“师哥,你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我这说的可是正经事儿,干嘛堵着掩着的?”
 
薛彦板直了脸不言不语,风青桓识得眼色,连忙屈膝一跃,落在庭院正中。
风青桓剑诀指天,气贯如虹,而后步似游龙,翻转腾跃,衣袂飘风,如落云中。 
 
本也是端方舒展的少年郎,招招式式无不潇洒流畅,然而薛彦越看越觉得古怪,脚面铲起一石子,踢向风青桓的手腕。
 
“师哥,我这剑法舞得不好么?”风青桓脚踩浮云,闪得闲庭信步,随即凌空一转,衔接上方才的动作,薛彦冷声大喝:“这么些时日过去,你就学了这些脂粉女儿家的招式,还……”
 
风青桓轻叱一声,戏谑道:“这可是闻名天下的惊鸿舞,稀罕着呢,师哥怎还瞧不上眼了?”
 
薛彦气得双肩剧颤,“你这厮……居然还有空出去会姑娘,将剑法练成这般不伦不类的模样,我、我——”
 
薛彦面上憋得通红,风青桓慌忙将人圈住,边顺气边道:“师哥,方才都是耍着玩的,我近日从未偷过懒,咱先回去喝药,等会儿出来我再比划。”
 
薛彦怒目圆瞪,死死拽着风青桓的衣领,显是不依不饶的情状。
 
“哎,师哥先坐着,我比划就是了。”风青桓小心翼翼地将薛彦扶回到原处,往月下走了几步,眉宇间多了一抹卓然的英气,薛彦这才长舒一气,目不转睛地打量了起来。
 
风青桓收回此前花哨的手段,只做一些凌厉的劈挂点砍,气势再不是往日的松散疲软。纵然没有对手相拆解,疾劲的剑风赫赫不绝,薛彦逐渐舒下心来,渐渐还有了一丝观赏的兴致。
 
约莫过了一柱香,风青桓浑汗如雨,却依然没有力竭的征兆,薛彦一下站起,喝道:“青桓,不用再练了,歇歇罢。”
 
薛彦有意控制了声量,唯恐惊扰了风青桓的心神,不想风青桓练得痴狂,听而不闻,只得反复再喝,“青桓,青桓——”
 
连喝数声过去,风青桓仍旧无知无觉,薛彦看不清风青桓的脸色,长剑飞走,又完全进不得身,一时间惊慌不已,在数丈外踱了数圈。
 
“魔怔成这般,有什么法子救他……”薛彦疾走回屋中,找了又找,翻了又翻,好不容易摸出几根安神定心的香烛,还未来及点上,风青桓两眼失神地冲敢到近前,险些刺中薛彦的眉心。
 
“青桓,你清醒些,我是你师哥。”承影插在门框上,风青桓拔了三五回,使出了浑身解数,依然拔不出剑来,薛彦趁机一掌,劈砍在风池穴上,风青桓应声即倒,被薛彦平展在地上。
 
风青桓眉头紧蹙,薛彦按过脉象以后,将人拦腰抱到榻上,正欲走回中庭,忽听得一阵呢喃,“师哥,青桓没偷懒,从来没偷过懒……”
 
天顶明月高悬,薛彦只觉愈发苦闷,搬过自酿的药酒一通狂饮。
 
“若非我不管不顾,岂会将他害成眼下这模样……师父再过半月出山,到时青桓落了下乘,此后就要求道问经,再无兑现承诺的可能……往后这剑法,到底练是不练——”
 
薛彦喝得太猛,忽然咳嗽不止,揪着领口挣扎了半晌,背上忽然传来一股暖流,“师哥,半夜里喝酒也不叫我,你看——遭报应了罢。”
 
薛彦缓足了气,一把截住风青桓倒酒的手,说道:“这是药酒,不是你喝的,回塌上躺着去。”
 
风青桓端稳酒坛,蹲身坐在薛彦身畔,迟疑了一晌才道:“师哥……方才我是不是又走神了?没打碎什么家当罢?”
 
薛彦只觉心口一阵抽痛,良久才应道:“你这几日练得辛苦,先好好歇息一阵。”
“可是哪里练得不妥,师哥看不过眼,又不好跟我讲明?”
 
“习武修行,讲的是劳逸结合,你这两年进境颇多,师父决然想象不出,好生休养几天,为决斗那日养足了气力……胜算才大。”
 
风青桓侧首看了一眼,发觉薛彦的目光里,暗藏一抹挥之不去的怅然,随即沉声道:“师哥,倘若青桓让你失望了,你就直说,大不了拼死再下几日苦功夫,到时候是输是赢,听天由命,不留一点遗憾便是了。”
 
“你怎么总是不信师哥说的,眼下你这剑法的确是大成了,对付二十个王府君绰绰有余,明日起也别再往那风蝉谷里去了,就留在家中,我再同你指点几句,到时保证让师父栽个大跟头,成么?”
 
谷中还有一处未曾打通的关窍,风青桓正要说明,被这忽如其来的“家中”二字敲晕了头脑,慌忙点了点头,稀里糊涂地被薛彦拉到了榻上。
 
“师哥不是向来嫌弃……今日怎还自己搂过来——”薛彦一手搭在风青桓肩上,越搂越紧,勒得风青桓略微有些喘不过气来。
 
二人逐渐贴得严丝合缝,风青桓心念百转,暗忖:“那药酒莫不是放坏了……还是今夜太冷了,倚着我取暖呢?”风青桓的头被薛彦按在颈畔,愈发觉得憋闷,耐不住低声道:“师哥、师哥?”
 
“青桓,都是师哥的错,将你害苦了……”薛彦止不住地喃喃自语,风青桓越听越惊诧:“他是真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许是白日折腾得太过疲累,纵然心绪难平,薛彦的手臂也不松不放,风青桓依旧睡得人事不知,眨眼已至天明。
 
“师哥,师哥?”风青桓轻喝几声,薛彦依然圈得紧死,全然挣扎不脱,“师哥,你松松,我要解手——”
 
这一声委实管用,薛彦的手臂软和了不少,风青桓这才滑身出去,正打算暗啐一口,再看薛彦端整的睡颜,倏然扫尽了怨念,在门外站了片刻,很快又钻回到榻上。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补了一个报告,还是没赶上,我提头来见了……
 
 
 
第69章 为展红颜怒冲冠(一)
 
两年来第一遭回笼觉,还有几缕肉香萦绕在鼻前,风青桓起得慵懒,遥遥望见薛彦忙碌的背影,更是舒畅莫名。
 
二人各自就坐,风青桓挑了一块精瘦的肉夹给薛彦,小心翼翼地道:“师哥,你真的觉得我那剑法没破绽,足够对付师父了?” 
 
薛彦翻给风青桓一白眼,兀自吃得专注,不多时便起身,收走了桌上的盘子和竹筷,风青桓飞快扒尽了碗底,追到薛彦耳边道:“既然差得还太远,我现下就出门,今晚不回来了。”
 
薛彦倏地一顿,厉声道:“你敢!”面上那抹不详的红晕若隐若现,风青桓赶忙道:“我只说着玩儿的,没打算真去,师哥千万别着急上火。”
 
薛彦抚了抚胸口,而后弯下半身,端起地上的药炉,斟了一碗粘稠的药汤,两步走回风青桓近前,面无表情地道:“趁热喝了。”
 
风青桓一脸的不情愿,再看薛彦低眉冷目,只得悻悻地接在手心。风明衍身为一方巨贾,平素自有各路江湖人士登门造访,携来宝参灵芝各类上等药材,风青桓纵然不通药理,却也能尝出药膳里的奇珍,慢慢也觉不出苦涩,瞬即一饮而尽。
 
“师哥,我还没尝过这么好喝的汤药,师哥都拿了什么宝贝炖的,能不能知会一二?”薛彦没好气地道:“你要有那炖药的耐姓,现下就出去把院子扫了。”
 
薛彦从来不在饭后敦促人,总要留出消食的半个时辰,风青桓从门后揽过扫帚,喊得兴高采烈:“好嘞!”
 
等着风青桓洒扫归来,被薛彦洗磨剑刃的动静吓了一跳,“师哥,你做什么呢?响得鸡飞狗跳的,我在后院都听见了。”
 
“方圆十里没一户人家,拿来的鸡狗……幸好先前给你多备了一把,这若是承影,师父一定撅折了你的狗爪。”
 
“哎呀,那要是承影,我肯定稀罕使了,才不舍得磨费,都怪师哥抠门……这活我自己来罢,师哥细皮嫩肉的,哪里经得起折腾这个。”
 
“少胡扯,这剑多少人倾尽家财也难得一观,你倒好,一点不稀罕,早该教你见识师父的手段——”
 
风青桓按捺不住,打断道:“师哥,你回回说师父厉害,他一年到头逛来荡去的,哪有习武的闲心,到时万一逾了分寸,伤到老人家该如何?”
 
薛彦冷哼一声,“行呐,你就留上几手,到时被师父打飞了,那阿忻姑娘苦守在尔玛寨,迟迟等不见人,将你负心汉的名声广播四海,看你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哎……师哥,我何时提过阿忻的事,你不是背着我见过什么人罢?”
“胡说,上回你偷摸出去喝酒,自己亲口抖出来的,别往我头上扣。”
 
风青桓按着后脑勺寻思了半晌,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薛彦不为所动,冷声道:“你先站好桩,我这儿忙好了咱们再说。”
 
“哎。”风青桓闷腔应了一声,薛彦丢下剑柄,在他小腿上狠踹一脚,“自己说的练功,磨叽起来还没完,可是皮痒了?”
 
风青桓走得不紧不慢,自言自语地嘟囔道:“要不是我让着你,你都过不了我一招,总还要托大,简直是——”
 
“瞎嚷嚷什么,不让我听见?”薛彦猛力扯住风青桓的衣摆,这一式猝不及防,风青桓跌坐在地上,嬉皮笑脸地道:“师哥今日打扮得细致,应该出去拈拈花草。”
 
薛彦正想发作,再看风青桓忽然变化的脸色,只能强行按压下火气,“就在这儿站好了,我盯着,要敢走一星半点的神,立马打折你的狗腿。”
 
“腿就腿,加个狗字作甚?”风青桓抱怨完,倒真也站得端稳,收起戏谑之色,眉目凌然。
 
薛彦没几下磨光了剑刃,反握剑柄递还给风青桓,“稳住下盘别动,冲着我眉心刺。”
 
平时顾忌薛彦的喘鸣,风青桓不仅不敢动手,还要收敛自己的禀姓,以防将薛彦气极,此刻要他对着薛彦出剑,实在是难于登天。
 
“你连我都不敢打,过几日师父来了,难不成真还留一手,让那位阿忻姑娘干等一辈子么?”
 
风青桓迟疑了片刻,再看薛彦无所畏惧的神情,这才下定了决心,翻转出剑刃,朝着薛彦疾刺,本想留着五成力,岂料薛彦总能闪出半寸,连根头发未能碰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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