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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他闭月羞花 作者:何醉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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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灵异神怪 仙侠修真

  那是一具腐败的尸体, 已经肿胀了起来,看上去已经死了有些时日了。衣服上几乎都是血迹,左脚不知去了哪里,骨碴森森地露在外面,两只眼睁得很大,看得出来其死前的惊恐。
  若这只是具寻常的尸体,估计柳探尘不会这么害怕。可巧就巧在,他们认识这个人。
  正是前一天晚上,自称是从太平镇里逃出来的老人。
  尸体的腐败程度完全不像前一天刚死的,柳探尘已不敢再看,双腿夹紧了解清远的腰,扒也扒不下来,紧闭着眼睛大喊:“这这这他娘的咱昨晚看见的到底是人是鬼啊!”
  花倾楼仔细看了看那尸体,站起身道:“很明显,是鬼。”
  柳探尘嚎的声音更大了:“那那那我们是不是要死了!我还没有继承柳氏家主之位呢我还不想死啊啊啊啊啊啊!”
  沈禾子万分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你若做了康原柳氏的家主,康原柳氏迟早有一天会栽在你手里。”
  沿着长街走了一阵,越往深处走,天色越暗,雾气越浓。镇上真的如传闻所言,自从他们进来,还没看见过一个活人。空气中混合着腐败的气息,几乎每走一会,就会发现一具尸体。他们的双眼都是大睁着的,死不瞑目。
  这些尸体或男或女,或老或少,但都有着同一个特点。
  他们的左脚都不见了。
  花倾楼心道:“这妖难不成没有左脚,还非得要把人家的左脚砍下来。”
  正这么想着,街旁的一扇门悄无声息的开了一个缝,一个老妪探出头来,苍老古怪的声音传来:“是人……还是鬼啊?”
  她的声音出现得太过突然,把这些人吓了一跳,就连沈禾子也吓得扑到了苏入画身上,一群人里只有花倾楼和莫思归还清醒着。两人对视一眼,花倾楼率先走上前道:“老人家,我们是过路的。”
  老妪笑了一声,那笑声听上去十分刺耳:“过路的?这年头还有来太平镇过路的?”
  她突然从怀里抽出一把菜刀,尖叫着就向花倾楼冲来:“我和你们拼了!”
  最前排的花倾楼和莫思归并没有动,那老妪没走几步就跌到了地上。隔着浓雾,所有人都看到了,她没有左脚,本应是左脚的地方是一团血肉,隐约能看见里面白色的骨碴。
  花倾楼叹了口气,轻轻松松就将老妪手里的菜刀拿下来,把她扶了起来:“老人家,都说了我们只是过路的,误打误撞才来了这里。”
  老妪仿佛是受了极大的刺激,挣扎着要从花倾楼的搀扶中下来。她力气极大,花倾楼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竟然没有拽住她。她扶着墙,喘了口粗气:“我……我也受够了,甭管你们是人是鬼,我……我过不下去了!”
  然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突然撞向了墙壁,当场身亡。
  太平镇里,又多了一具尸体。
  天灵山,无间禁地
  此地散发着沉沉死气,四面被高山峭壁所包围,尖锐的石头从山崖上突出,无数魂灵的哀鸣在此聚集。这里本是魔族的聚居之地,曾经也并非是戾气深重的地方,三十年前仙魔大战,魔族元气大伤,无论是纯正魔族血统之人,还是修习魔道的人,都比从前少了许多,然而死去的魔族怨灵通通回到了这里,让本就异象众生的无间禁地更加具有威胁感。
  风无烬端坐在最高的座上,道:“让你办的事都办好了吗?”
  座下一个男人单膝拜倒,沉声答道:“办好了。”
  他抬起头来,一张脏兮兮的老人脸闯进了风无烬的眼里,那张脸同太平镇那个死去的老人一模一样。风无烬皱眉瞥了他一眼:“既然回到了这里,你还顶着那张假脸做什么?看着我都犯恶心,还不快换下来?”
  那人接着换回了自己的本貌,虽称不上多好看,但也是个眉清目秀的青年形象。他跪在地上,恭敬道:“君上。”
  风无烬点头:“这还不错。风肆,我让你一直偷偷跟在少君主身边。近日他不常来梦境里找我了,你说说看,少君主最近怎么样了?”
  风肆道:“少君主一切都好,只是少君主似有觉醒的迹象。”
  风无烬道:“不错,他已经过了十五岁了,也该醒了。他第一次有反应的时候找过我,现在他也知道自己是魔族了,只不过我一直没告诉他我就是他亲爹。”
  风肆继续道:“如今少君主在太平镇,身边有花倾楼一众人护着,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不过一个月之后便是仙灵会了,少君主若是这一个月赶不回来,恐怕……”
  风无烬从鼻子里轻哼一声:“就花倾楼一个中了腐蛇之毒的人还能护着他?倒是你,几日不见,胆子大了不少,仙灵会的事也是你问得的?”
  风肆身子微微一抖,意识到自己失态,忙磕头惶恐道:“臣不敢!”
  风无烬挥了挥手,看也不看风肆一眼:“你下去吧,别烦我了。”
  他的手自始至终就没离开过扶手,掌心微微摩擦着扶手上的圆球,不知何时,他的唇角已经上扬了起来。
  三十年了,石韫玉,这次你还能再与我一战吗?
  我拭目以待。
  柳探尘整个人都挂在了解清远身上,颤颤巍巍道:“这……这个老奶奶……死了?”
  他从小就在康原柳氏一众亲戚的蜜罐子里长大,年纪稍长了点就被送到了木萧山。木萧山又是清修之地,偶尔下山除除邪祟,也都是十分容易的。他长这么大,只看见过死了的妖物,却没见过几次死人,何况是死法如此惨烈的死人。
  莫思归轻轻打开了门:“看样子,这个家只剩这位老人家了。”
  整个屋子诡异森然,昏昏暗暗的,正中央摆着一只小方桌,上面只点了一根摇摇欲坠的蜡烛。花倾楼点燃一张火符,放在那蜡烛旁边,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若放到当日,这也仅仅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穷苦人家。这个家里几乎没什么东西,方桌上还有一层陈年老灰,直呛人鼻子,屋子里没有厨房,灶台就在堂屋里。花倾楼上前摸了摸,灶台居然还是温热的,想必老人之前也曾做过几次饭。
  他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再一瞥,便瞥见了两个小孩的尸体。
  那两个小孩一男一女,双目失神,正搂抱着靠坐在墙角。他们同那老妪一样,都没了左脚,不同的是,他们的五脏六腑都被掏空了。
  太平镇一连数月都没有人,这房子里的存粮都被吃完了,那老太要想活下来,只有一种可能。
  人在极度饥饿的时候,是有可能选择吃人的。
  本就吓得三魂去了七魄的柳探尘把解清远抱得更紧了,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整个人都快哭了出来:“我我我们快点回去吧,我我我不是害怕,我就就就是感觉此此此此地不宜久留,待待待待久了恐恐恐怕会会会有不测……”
  花倾楼一巴掌朝他脑袋扇过去:“师尊这么多年都白教你了,还没碰见什么事自己就先怕了,你还是不是木萧山的弟子了?我都替你觉得臊得慌。”
  莫思归突然竖起手指在唇边:“师兄你听,门外好像有脚步声。”
  众人纷纷噤了声,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各自呼吸的声音。门外的脚步声有些迟缓,隐约还能听见竹竿在地上敲击的声音,那个脚步声离房间越来越近,最后在门口停住了。
  过了好一阵,门外才传来敲门的声音。一下一下,十分富有节奏和规律。
  “咚咚咚。”
  “咚咚咚。”
 
  ☆、太平镇五
 
  花倾楼心里一沉, 将手按在佩剑上, 缓步走到了门边。
  柳探尘黏在解清远身上,用口型道:“你都不知道是人是鬼就要上去开门啊!”
  沈禾子上前强行把柳探尘从解清远身上扒拉下来:“快二十岁的人了,胆子比孩子还小。思归师弟还比你小几岁呢, 人家也没怕成你这样啊!”
  敲门的人仿佛有些急躁了, 敲门声越来越急。花倾楼握住门把手,猛地一开。
  管他是人是鬼的,放进来再说。
  那人似乎没料到门会突然打开,毫无防备地跌了进来, 摔了一个大马趴。他风尘仆仆的,身上的衣服脏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怀里还抱着什么东西, 呲牙咧嘴道:“好疼……居然真的还有人……”
  花倾楼将他扶起来:“我们也正奇怪呢,这太平镇上都没几个活人了。”
  他抬起头,露出一张近乎惨白的脸。五官称得上是极好看的,一双眼睛亮如星辰, 右眼下一颗泪痣更是将这张脸的好看尽数扩展开来, 随便一瞥都饱含风情。他的身体带着病态的苍白,身材瘦的有些过分了, 穿的衣服又大了许多,敞开的领口下甚至可以看清皮下的肋骨。
  那人的声音也极具诱惑力,婉转回肠;“我就住在隔壁,这几日一直躲在地下。今日本想上来取点粮食吃,没想到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
  这声音比沈禾子都要媚气,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花倾楼问道:“只有你一个人躲在地下?可有什么家人还活着?”
  那人自嘲地笑笑:“一看诸位公子的样子,想必一定是外乡人了。住在这个镇子里的人都知道,我哪有什么家人啊,还不就是一个……一个贱种。”
  他随意撩了一下自己散乱在身前的头发,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服:“公子们既给我开了门,那就算我的救命恩人,有什么要求请尽管提,我尽所能来报答你们。”
  花倾楼道:“举手之劳。我们就是过路的,听说了太平镇的传言,就进来看了看。”
  那人一笑,手抚上了花倾楼的胸口,极尽暧昧地擦过他胸前的两点:“我都忘了,还没有自报姓名呢。我叫承卿,公子如此丰神俊朗,承卿很是想认识一下公子呢。”
  花倾楼被他摸得头皮发麻,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房间里还有三具尸体,他实在没兴致去做这些事。
  莫思归皱了皱眉,伸手将花倾楼往自己身后一拽,笑眯眯道:“我兄长都说了,过路人而已,还没必要自报姓名呢。”
  承卿的嘴角仍是上扬着的,他毫不客气地往椅上一坐,道:“随口问问而已,公子若不愿说,我也不问了。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公子会说出来的。”
  莫思归眼色阴沉了下来,道:“兄长不会,你到底是什么人?”
  承卿翘起了二郎腿,道:“我是什么人你自己看不出来吗?都说了是太平镇偶然活下来的,怎么,还要我脱下衣服给你们验身吗?”
  莫思归偏过头:“不必。”
  解清远在承卿身旁坐下,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我们也是小心行事而已,请公子不要介意。既然公子是幸存下来的人,我们也想听听,这太平镇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承卿顿了一顿,垂眸道:“我也不知道从哪一天变成这样了。我从小就在太平镇上一个青楼里长大,有一天,青楼的妈妈告诉我,这里来了两个外乡人。”
  这话与那老人之前说的差不多,解清远追问道:“然后呢?”
  承卿继续道:“公子你也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从来就是被挑的命,哪里能挑别人。听见来了两个长相不错的外乡人,我心里自然是欢喜的,若能让这两个人做我的客人,那我也算得偿所愿了。”
  “那两个外乡人像是兄弟俩,高的那个身材健壮些,穿着也像是富贵人家的公子。矮的那个就瘦了些,穿的衣服和高的那个差不多,只是左脚拴了个锁链,走路一瘸一拐的。两人的相貌在太平镇都是数一数二的,我也曾试着招揽他们,结果人家连看也不看我们一眼,估计是见过大世面的,根本不稀罕我们这一套。”
  “中间发生什么我也忘了,就记得有一天晚上下了场暴雨,再然后镇上好多人都死了。那天晚上我恰好被妈妈支到地窖里拿东西了,这才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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