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出宫后就打发吉祥回去了,他慢悠悠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让林悦感到惊讶的是,有官员给他送了礼品,不过都是些品阶不大的官员,送来的东西倒是挺珍贵的。林悦拿过几样看了看,然后便吩咐半夏登记入库了。
在半夏等人做着这些事时,门房来禀说是越秀带着东西前来看望他。林悦听到越秀的名字,一时间没想起他到底是谁,等想到后,他让人进来了。
越秀身边带了一个他常见的侍卫,手里带着各种珍贵的补品。等坐下后,越秀便望着林悦道:“恩公,你身体无碍了吧。”
林悦点头道:“已经没事了。”
越秀脸上露出个笑容,越秀近来清瘦了不少,这一笑倒有十分真诚。他道:“恩公受伤,我也没什么帮得上忙的,这些补品是我唯一能做的,还望恩公不要嫌弃的好。”
林悦心情好,脾气看上去也好了几分,他难得玩笑般的说道:“你是南诏的王子,来看我已经是给我面子了,我怎么会嫌弃。”
越秀听了这话面上有两分焦急,他忙道:“恩公万万不可这么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份恩情越秀永远铭记在心中,永不敢忘却。”
越秀说这话时表情很郑重,林悦只觉得太过郑重了,他道:“其实你心里清楚,那时我只是去凑热闹罢了,并不是要去救人的。”
越秀笑了下,他垂眸道:“不管恩公心里怎么想,恩公的确是救了我一命。”说来从他出生到现在,除了他的母妃,还从来没有人救过他呢。在南诏,所有人都恨不得把他踩死,就连宫女和内监都是如此。只有林悦,真心救过他。
林悦没有再说别的了,越秀非要认这个死理儿,他也没必要在这里和他分辨个对错。
越秀知道林悦不想谈论这些,他便岔开了话题。越秀其实也是个谈话高手,和他一起聊天不算无聊。不过林悦知道齐染这人小心眼,万一听说了自己和越秀谈论时间太长,心里不知道会默默喝几坛子醋,他便在中途停止了聊天。
越秀是最会看人脸色的,看到林悦兴致不高,便颇为识趣的站起身提出告退了。
林悦并没有直接让他离开,而是问了句:“我这些日子昏迷不醒,林家的情况如何了?”按照他的姓子,他是不可能关心林家的。只是日后他和齐染在一起,如果名声太过不孝,难免会让人抓住把柄。齐染肯定会因此得罪一些小人,为了齐染能安宁,他捏着鼻子也会承认自己是林家人的。当然,只是表面是,私下里,还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好。林家人若是惹火了他,他还是会生气翻脸的。
越秀愣了下忙道:“宫里的如意公主很是安好,前些日子我刚见过。牢房里的林家人也都很好,并没有受审讯,一切都很好。”说道这里,越秀又低声道:“据说是太子殿下开口免了林家人刑罚的。恩公,我今日前来并非是为了提及此事。”
林如意虽贵为公主,但林家却获罪了。她现在嫁给越秀,对越秀的名声不是很好。但越秀今日前来只是为了看望林悦,不是为了让他和太子说情,给林如意一个体面,也给自己一个体面。
林悦道:“我自然知道这些,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
越秀抬眼笑了下,然后告辞了。
林悦等越秀走后,只觉得累了。他吩咐了下人,说是谁也不见,便去睡觉去了。
随后几天,林悦一直呆在院子里没有出门。饿了就吃点东西,累的时候就睡觉,不累的时候就锻炼锻炼身体。林悦的愿望是,争取这破身体能早日过上幸福的生活。
第114章
林悦在自己家里呆的舒服了,身体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状态,但这时宫里的齐染却是有点坐不住了。他自打和林悦认识以来,两人关系还是君臣时经常是白天不见晚上见的,现在两人关系有着突破姓的进展,却是白天不见夜晚也没办法见。这样十几天不见面的情景转变让齐染有点难以接受,尤其是他现在还处在心虚的阶段,总觉得林悦长时间和自己不见面就是因为心底还在生气。
齐染自然知道林悦没这么小心眼,但这样的想法却没办法受自己的控制。齐染总想见到林悦,这个念头在得到林悦和越秀见面后升到了最顶点。齐染在东宫转悠了几圈,在天色昏暗宫中开始掌灯时分,他把吉祥留在东宫,自己则再次偷偷溜出宫了。
齐染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宫,现在朝堂上下宫里宫外,哪个人不是看他的脸色行事。但齐染不想给林悦多找麻烦,半夜三更出宫去私会臣子这种事,传出去对林悦终究是不好。他不想朝堂上的人对林悦有意见,也不想让林悦背负那些流言蜚语。
齐染以最快的速度到了林悦的府上,林悦这里的人大多数是不认识齐染的,齐染也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他记得林悦府上的宫女有个叫半夏的,便让门房通知半夏说是来寻她的。半夏到了门口,看到齐染惊了一跳,忙把人给迎进去了。半夏自然不敢认为齐染是来寻她的,慌忙把人带到了林悦的住处。
这时的林悦刚做完锻炼身体的运动随意洗了个澡,看到齐染突然出现,他也是一惊。
等林悦确定眼前的人真的是齐染而不是自己臆想出来的时,他咻然笑了。林悦让半夏等人都退下,自己亲自关上门把人拉到内室,然后望着齐染道:“你怎么来了?”他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有觉察的轻快和欣喜。
齐染听得分明,他心中的各种复杂情绪去了一分,他错开眼淡淡道:“我现在没什么事就来看看你怎么样了。”林悦不说是最了解齐染的人,也知道这个心机颇深的太子总是嘴硬心软的。他拢了拢自己的衣衫笑眯眯道:“是吗?”
那故意拉长的声线让齐染觉得自己的内心都被这人看透了,他颇为平静的说道:“自然是了。”
林悦摊了摊手颇为怅然道:“我还以为太子殿下深夜前来是因为想我了,没想到竟然是我自作多情,真是有点伤心。”
明知道林悦这语气有几分是假的,但齐染还是不忍心,何况自作多情这四个字,在有情人的耳中本身就是另一种表白。齐染便抬眸含糊道:“你说的也有几分。”林悦知道齐染的感情一向内敛,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很不容易了,他也没有太过分,伸手把齐染搂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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