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沁点头:“臣资历不深,比不得何大人,何大人这几日都在闭门思过,皇上不妨原谅她吧,也好稳住朝纲。”
周笙不说话,沐婉提醒着说:“许大人何时这么关心何大人了,在皇上面前都口无遮拦了。”
许沁得知自己失言,连忙请罪:“皇上恕罪。”
周笙冷淡地说:“罢了,你且先好好学着吧,何大人的事情你不用过多担心。朕和沐婉还有话说,你先退下。”
许沁头也不敢抬:“臣告退。”
许沁出去后,周笙便问:“沐婉,你觉着如何?”
沐婉回答:“皇上和臣心中都有一样的疑惑,不如就让臣去查一查吧。”
周笙不说话,又喝了一口茶。
沐婉穿了便衣走在京城的大街上,走着走着到了城门口,便看见士兵们对过往的平民加以检查。
只见一个士兵从一个平民女子口中搜出了有些钱财,便顺理成章的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那女子定是要恼了,却被边上的女子拉住了劝解,也就安然无恙的进城了。
沐婉仔细看着,基本上入城的百姓身上值钱的家当或是钱财多少都会被这些士兵克扣。
有些百姓表面上不敢说什么,但是也有一些当面和士兵引起了冲突。
眼前的这位姑娘似乎是一点都不怕这些士兵,直接撸起袖子一把将士兵扑到在地。
场面一度混乱,只见那些拔出刀士兵终于制服了那姑娘,被打的士兵脸上还沾着泥土鼻青脸肿的,冲上去狠狠扇了那姑娘一巴掌,口中叫骂着:“贱蹄子!你敢打我!今天非剁了你的手不可!”
边上的百姓都被吓得跑开了,那姑娘嘴角已带着血丝,但依旧不卑不亢说道:“我入城,是为了谋生!你就这样搜刮了我的财产岂不是要治我死地!都是死,但不能被你一届莽妇害死!”
士兵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恼了:“好你个下贱坯子!我今日就打死你!看来日谁敢在这里胡闹!”
士兵就要上前一刀砍了那个姑娘,那姑娘依旧大义凛然毫不畏惧。
沐婉率先拦了下来:“住手!胡闹!”
士兵见来人纷纷下跪:“参见左相大人!”
带头的士兵面色突变,双手的不停打颤,嗑着响头说:“左相大人恕罪!左相大人恕罪!”
被打的姑娘抬头看见沐婉,连忙又低下了头。
沐婉盘问士兵:“为何打她?”
士兵解释:“这女人不遵从新法。”
“新法?什么新法本官?为什么不知道?”沐婉觉着又可笑又好奇。
士兵有些没底气,接着说:“是……许大人开设的新法,说是为了征集出征粮饷,要求入城平民缴税。”
沐婉皱眉冷哼:“缴税?缴税不用和皇上本官通禀的吗?谁让她擅自做主的,这才上位几天就开始乱来了?还有你们谁让你们盲目跟从的!尤其是你,还带头伤人,真是有伤风化!是不要命了?”
这群士兵都被吓惨了,连忙求饶。
沐婉见她们也不是什么敢于担当的便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姑娘,问:“你觉得该怎么罚她们?”
那姑娘见沐婉问自己话,先是一愣,后缓缓开口,语气坚定:“必杀之,以平民愤!”
士兵们听后,更是惶恐不安。带头的士兵连声道歉:“姑娘你放过我们吧!我们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混口饭吃不容易啊,更何况也不是我们要实施新法的,左相大人求求你原谅我们吧!”
沐婉看着姑娘年纪小小却是啥也不怕说话还这么直来直去真是难得。不过这群人罪不至死,毕竟她们只是奉命办事。
沐婉淡淡开口:“罢了,可以饶恕你们,但是此新法也是不可用了。你们虽然罪不至死但是不能不罚,就罚你们同本官一起出征,也算是功过相抵。可有异议?”
那群士兵自然心底是不愿意的,看城门虽然辛苦但多少是半个官,又有比较好的俸禄,可这去了战场可就是九死一生啊。
虽然心里是不愿意的,但嘴上还是得答应下来,毕竟不能得罪左相。
看这些人应允,
沐婉又看向那个姑娘:“你这姑娘倒是勇猛,你好像什么都不怕呢?你学过武?”
那姑娘坚定大声回答:“是,曾经拜师学艺过,若不是这帮人带着刀,我不可能输给她们!”
倒是个可用之才,如今这是缺帮手的时候,此人倒是可以帮忙。
沐婉继续问:“你叫什么名字,打哪里来的?”
姑娘也不怯场:“民女名唤——沛儿。家在昌平。”
倒是老乡呢,沐婉接着问:“你没有姓氏?”
姑娘摇头:“民女年幼就丧母,父亲又改嫁了,就民女并不知道母亲叫什么,就没有姓氏了。”
沐婉对她的身世倒是好奇:“为什么不去找父亲?”
沛儿不说话。
沐婉知道问错了,这父亲改嫁怎么会带着以前的孩子,而且在大周国男子改嫁甚少,一般都是从一而终,除非……改嫁的是个富贵人家。
为了缓解尴尬,也为了笼络人才,毕竟像这样有胆识的人确实是少见至极。沐婉便说:“既然没姓氏,本官就赐你一个姓氏,姓沐,如何?”
在场的人都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沐是左相的姓氏,京城无人与之同姓,由此可见此姓氏十分稀有。左相这是要当众认亲戚?还是个来历不明的毛丫头?会不会太仓促了……
沛儿一开始还是不敢置信后来立马领会,连连磕头:“谢左相大人!沛儿喜欢这个姓氏!”
沐婉点了点头:“那就好,来我府上当个门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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