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眼画师 作者:鸠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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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棋艺方面差距太大,下起棋来完全失去了可玩性。
张梓淇把棋子扔回筒里,“算了,不玩了。”
宋景幽幽地接了句,“每当下棋的时候总是特别想念苏兄啊。”
张梓淇一怔,他已经很久没有苏远的消息了,自从随军开始就再无消息。
苏远不可以通信,军中写信万分麻烦,轮了许久才轮上他写一篇,那篇信里写了些啥呢——似乎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废话,譬如汴京的天气如何,鹦鹉乖不乖,军中多么多么的令人生厌,没一件正事,仅他个人的抱怨都占了一半的篇幅。
说起来,苏远就算收到了,他应该怎么看,莫不成要别人帮他念?先不说依苏远的性格会不会开口请人帮忙,张梓淇只要想一下一个不认识的人念自己那封裹脚布般的信,就不禁羞愧难当。
张梓淇的思绪不禁飘远了点,宋景见他面露便秘般的表情然后半天不说话,十分体贴地找了林小公子兴之所至时捣鼓出来的凉茶,林公子出品,治疗通便有奇效。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八流写手默默诈个尸_(:з」∠)_下章酥胸应该就会上线了2333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难得的艳阳天,苏远带着蠢鹦鹉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生活堪比退休回家颐养天年的官员,每天养养花,喂喂鸟,偶尔画会画。
同每天都在大漠里吃沙子的张小爷一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至于蠢鹦鹉,他有奶便是娘,大约早就将他曾经的喂食官丢在脑后了。现在正颇为乖巧地站在苏远肩上看风景。
张梓淇走的时候是晚春,那时鹦鹉才刚买来不久,小小的一只,怎么都记不住一首五言绝句,无法当只有文化的鹦鹉。
如今已经是深冬了,鹦鹉的个头长了不少,只可惜光长个头了,记性一点没长,至今仍在努力为背出一首五言绝句而奋斗。
“哟,苏远,好久不见。”有个声音颇为突兀地响起,吓得鹦鹉赶紧从苏远肩上扑腾起,苏远举起手,先是安抚受惊的鹦鹉,然后默默地吐掉嘴里的鹦鹉毛。
鹦鹉最近掉毛严重,刚刚那一飞,直接给苏远演示了一遍何谓鹦鹉版“天女散花”,只可惜苏远看不见。
苏远头发上以及肩上还挂着鹦鹉毛,形象颇为可笑,但他本人不甚在意,很是淡然地冲着趴在墙上的声源点点头。
趴在墙上——形象不比苏远好多少却不自知的夏青玉,看着苏远这张面无表情的脸,嘲笑声卡在喉咙里,老半天没能缓过来。
他很是帅气地向下一跃,平稳地落在苏远的院子里,只可惜观赏者是一只受惊的鹦鹉个一个瞎子,没人能对他那帅气地姿势鼓个掌。
夏青玉一点都不客气地坐在苏远对面的石凳上,凳子太凉,冷得他一哆嗦,然后他起身进屋摸了个杯子,帮自己倒了杯热茶。
也不知道他第一次来是怎么做到仿佛在自己家里一般轻车熟路。
苏远也懒得跟他客气,把自己空了的杯子伸了过去,成功接到了一杯热腾腾的茶。
“啧,有客人倒茶的道理吗?”夏青玉抿了口茶,忍不住皱了皱眉,他就不懂了,苏远那么清清淡淡的一个人,为什么喝茶的口味却那么重。
苏远没理他,举杯将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
“啧啧啧……我才来了不到一刻钟,你就开始举杯送客了,话说苏远,你不苦?”
“我都举杯送客了你怎么还不走?”苏远又把杯子伸了过去。
“还不是要帮苏远你倒了这杯茶嘛。”夏青玉勾起一抹笑,琢磨着怎么继续调戏苏远。
“倒完了就走吧。”苏远举杯,掩住了嘴角的那一抹笑意。
夏青玉嘴角的笑僵在脸上,好在他最大的优点就是皮厚,所以继续坐在凳子上,不动如山。
两人面对面的坐着,苏远肩上还站着只鹦鹉,因为不知对面这人的底细,所以十分老实地站着当一只乖巧的鹦鹉。
苏远习惯了不说话,然而夏青玉作为一个话唠就憋不住。
憋了一刻钟,夏青玉终于忍不住开了口,“时隔多日未见,苏远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没有。”
“苏远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千山万水路途遥遥还来找你?”
“为何?”
夏青玉发现自己挖了个坑不小心自己跳进去了,于是咬咬牙,使出了终极武器。
“苏远你忘了我们在姑苏城里的情谊了吗?”夏青玉咬牙切齿,模仿着那些被抛弃了的女子的语气。
说完他自己忍不住一阵恶寒,然而输人不输阵,于是他撑起气势,死死地盯着苏远。
“我只记得一个无良女干商对我的剥削。”
夏青玉,卒。
夏青玉把眼前的苦茶一饮而尽,默默地帮自己斟满,然后他注意到苏远的杯子又空了,老妈子般叹了口气,帮苏远续满了杯。
“说吧,找我什么事?”苏远终于开了金口。
夏青玉一个手抖,差点把杯子里的茶给泼了出来,找苏远有啥事?其实他还真没啥事,找苏远这事后来没让他负责了,他却提前找到了苏远,就连他自己都没料到。他找到了就跑来了,问原因,他自己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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