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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意+番外 作者:席云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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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天之骄子

  薛存芳飞快地向地上的尸身扫去一眼,说道:“左贤王既是两位王子的亲叔叔,他们兄弟不睦,你却不能不做到一视同仁。既已拉了三王子一把,自然也会救大王子于水火,好让他们做你手中听命的棋子……”
  “三王子在葬礼上拿出的羊皮卷是由你亲自鉴定的,谁知道是真是假?大王子又是如何逃出生天,无声无息地带着武器潜入今晚的宴会?这晚宴上可有一半都是你的人……”
  呼延墨毒耐心解释道:“葬礼上大王子趁乱逃了出去,我劝诫三王子先得稳定人心,若告知诸人大王子已平安逃脱,只怕人心纷乱,单于之位难于到手……所以他拿了其他人的人头去冒充。”
  “昨日他将手下的人马大半派出去寻觅大王子行踪,此后也不会回来了……”
  “至于大王子,被我安排的人救了下来,又告知了他葬礼上颛渠阏氏的惨状,昌东一贯是个敬爱母亲的好孩子……哪怕是有来无回,他也会来。”
  薛存芳道:“正如你告知三王子他的母亲要被生殉一般?”
  “这就与我十年前的筹谋有关了,”呼延墨毒托住自己的下巴,说得兴致盎然,“十年前,乌羌就问过我,大王子和三王子更看好哪一个?老二在战事里断了腿,老四是个女儿,老五是奴隶之子……只剩下这两个人选,论长幼、论身份、论道理,怎么都该是大王子,他却踌躇不定,那时我已知道了他的答案。”
  “所以我去接近了贺来阏氏。”
  “三个月前,乌羌病了,显濒死之兆,我特意去找巫医求药,他的命是勉强吊住了,此后却不能发声说话了。”
  “在这时,我有意让他知道了我和贺来阏氏有私。他已动不了我,只能让往日最宠爱的女人陪他一起下黄泉。”
  薛存芳道:“三王子手里的遗诏是假?”
  “我十年前便有意模仿乌羌的笔迹,连他的儿子也难辨真假,”呼延墨毒道,“那传位遗诏有两份,一真一假,我给了大王子和三王子一人一份。”
  薛存芳道:“想来他们拿到的遗诏上,所写继位之人都是自己。”
  “不错,只是殉葬之人不同罢了。”
  薛存芳感叹道:“左贤王有心了。”
  却不知这人将这番阴私手段一一剖陈给他这个外人是何用意?
  “这是我的诚意,”呼延墨毒道,“中山侯不如再听听我的两个要求?”
  他似乎没有拒绝的余地。
  “其一,中山侯回到大昭后,对着大昭的皇帝,当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何为真,何为假。”
  “天高皇帝远,再则,天子亦不是你们的天子……”薛存芳嗤笑一声,“王爷何必在意这等小节?”
  “六十五年前,宇文氏篡夺休屠氏单于之位,休屠氏逃窜至乌孙,后来是大昭暗地里扶助休屠氏和乌孙,乌孙大兵才能顺遂攻入单于庭帐,助休屠氏夺回王权,却也让这位王成为了你们的傀儡……其后薛星韧更乘隙率铁骑攻破塞南,我们只得一路流亡至北边……匈族险些就此灭绝了……”
  薛存芳亦觉得可惜:可惜到底没有……匈奴人的生命力顽强得一如草原上的狼。
  呼延墨毒意味深长道:“你们有句话说得很对,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他是知道自己“名不正言不顺”,担心被大昭天子抓住把柄,以此为由重蹈当年的覆辙了。
  “其二,我幼年在月氏时曾受一位来自中原的儒生教导,耳濡目染之下,对汉人文论教义颇为向往,中山侯此次也看到了,塞外到底是未开化之地,还留存着诸多百年前的陈规陋习,匈族人抱残守缺,只知享受这生杀予夺之权,全然不知百年来为何始终困守此地。我和他们不同,我是诚心与汉人交好,更仰慕如中山侯这般品貌风流的才俊,还望中山侯回京后也不要疏远了我这位朋友,切记时时与我联络,多告诉我些京城里的新鲜事儿、好玩的事儿才好。”
  薛存芳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
  他漠然注视对方,冷声道:“呼延墨毒,你是否忘了我姓什么?”这人……竟要他“通敌”?
  “你姓薛,父亲是薛星韧,祖父是薛无衣,早在你的曾祖一辈时,薛家就在北方戍边了,薛氏,世代为匈族大敌,”呼延墨毒说完就笑了起来,笑得恣肆,仿佛说了个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那又如何?到头来大昭皇帝还不是与我们签订了议和条款,送给了我们无数的金银珠宝,送来了尊贵的大昭公主,而你的父亲呢?”
  “他被夺了兵权和虎符,被降爵为侯,跟他出生入死的一众兄弟在战场上没死,竟死在了大昭皇帝的敕喻下,而你的父亲什么也做不了,余生被困死在京城一隅……”
  说起薛家当年的事,呼延墨毒竟是如数家珍。
  “住嘴!”薛存芳控制不住自己了,扬眉厉声道,“你有什么资格评判薛家人?”
  呼延墨毒也不着恼,笑吟吟地旁观他这派怒火中烧的模样,道:“我没有资格评判薛家人,可有资格评判中山侯?”
  “中山侯不像薛家人,我知道,你吃不了苦头。我有诸般温柔手段对待你,难道你定要见识我的另一面?”他的声音骤然变得阴沉冷凝。
  盯视薛存芳片刻后,见对方仍是不为所动,呼延墨毒无奈地叹一口气:“好罢,那侯爷就留在这儿好好想一想,明日我再来看你。”
  他走了。
  独留下薛存芳一人。
  他回头看了一眼,是了,还有满地的尸身为伴。
  夜风拂过,带起一阵凉意,帐篷里一片昏暗,唯有一脉月光倾泻而下,随风声浮动不定,薛存芳不禁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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