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首页 > 古代架空

芳菲意+番外 作者:席云诀


亲爱的书友,您现在访问的是转码页面,可能导致更新不及时,访问最新更新请点击




Tags: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天之骄子

  年后的日程照例排得满满当当:元朔日给家中长辈拜年;朔二日妇人携夫婿回娘家拜见亲族;朏日则入宫向太皇太后请安;朔五日有“送穷神”的俗礼,又是开市的大好日子……剩下的日子再用于和其他亲戚朋友之间走动。好在薛氏在京中的亲友寥寥无几,未出朔日,薛存芳就得以从诸多繁文缛节中摆脱出来,赋闲在家,悠然自得。
  好半天才拉扯出一个粗糙的骨架,下人从外面送进来一张信函。
  薛存芳若有所感,抬头看去,聂徵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晏平澜眉心一蹙,随即又眉开眼笑,主动凑过去和聂徵说话:“没成想此次回京,还能与齐王殿下这样的人物把臂同游,实乃鄙人三生有幸。”
  聂徵恍如未闻,在其余人都觉得眼下这个情状似乎有些不对劲的时候,方才舍得将目光从薛存芳身上挪开,却也不看身畔的晏平澜。
  晏平澜仍是笑吟吟的,“呵,殿下此言有谬,只需路上日夜兼程,不出半月即可抵达安南,怎能说是‘滞留’?”
  他冷哼一声,只觉这二人莫名其妙,懒得理会他们之间的机锋,兀自头也不回地走了过去。
  灯山下的御街上,设置了路、台,差遣了宫中的教坊表演百戏。而御街一路的两廊上,又有各类民间艺人的表演,有的演出踏索、上竿,有的表演口吞冷剑、药法傀儡,有的卖说五代史,有的吹奏箫管……喧闹之声,声传十里。*
  此间今夜热闹非凡,来往行人熙攘,摩肩接踵,平素被拘役在闺阁里的女子纷纷出门夜游,衣罗绮,施香粉,行经时便带来一片衣香如阵,鬓影如云。
  虽是有意乔装微服,但他们三人走在一起着实太过惹眼,有不少胆大的女子纷纷朝三人抛掷香囊、手帕……为便宜行事,他们只得从路边买来面具遮掩。
  “晏叔叔,那你去比一比,赢个彩头回来,好不好!”又推搡了一把薛黎。
  薛黎连忙跟着附和,面具后一双大眼睛闪动着,眼巴巴地看着晏平澜,“晏叔叔,我也想看。”
  晏平澜给撺掇得跃跃欲试,有意卖弄,足下轻点,一个飞身跃到了台上,一把揭下了自己的面具。
  再看聂徵的那只宫灯上,白衣公子将一面锦缎披面披在了船夫身上,二人的姿态看来亲近无比。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得与王子同舟。
  他听到对面的人似乎发出了一声轻叹,悠长而怅惘。
  他到聂徵身旁落座,垂首取下面具,又抬眼去看聂徵,认真凝视了片刻,倏而朝对方伸出手,聂徵一怔,那人的手已拂过他的发鬓,他配合地低下头,薛存芳解开他的面具随手掷在桌上,一只手却顺势滑下去,飞羽般落在他的后颈上,聂徵身形一僵,而另一只手此时又抚上他的脸侧,蜻蜓点水般顺着起伏的骨相一路掠下去,柔滑温暖的手指所经处竟犹如火烙,顷刻便让他的脸烧成了一片。
  此前在与薛存芳的数次亲近中,他早已知悉:薛存芳并不会真正与他亲近。或许对此事他们皆是心知肚明,以二人之心姓,谁都难以接受雌伏于对方,况此举对于他们的身份来说,也过于逾越了。纵然如何风月情浓,仍是清醒地点到为止。
  在他明悟自己的心意后,薛存芳的一举一动仿佛都有了无形的法力,让他的眼中除了这人外再无旁人,一颦一笑往往又能轻易牵动他的心绪,何况现下这人有意蛊惑,便如深沼般牵引他一步步沉溺。唯独这一句反常的话,像一盆冷水兜头而下,叫他渐渐清醒过来。
  “殿下。”薛存芳直接打断了他,静默端详他半晌,那眼神颇为耐人寻味。
  在聂徵忍不住蹙起眉梢时,他终于启唇低声道:“我不曾说过……但在我眼中,你像极了一个人。”
  薛存芳垂下眼睫,不再看他了。
  晏平澜大喇喇地翻动起桌上的箱子,一面说道:“还以为齐王爷有意调走我,又鬼鬼祟祟地把你带这儿来,有什么不轨之心?倒是出乎我意料……看来这位殿下对你,竟似动了真情的?”
  柳荷生沉吟了一会儿,作画之人要画人,自然要先观察人,对其人的特点和神情、气质谙熟于心,下笔时方可抓住精髓,画皮画骨,由表及里。
  “如此说来,她二人是有相似之处,皆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端丽而不俗艳,高雅而不清高。”
  “中山侯出资为她赎了身,给她另寻良人嫁了出去。”
  柳荷生道:“殿下与皇上为同胞双生,血浓于水,自然是这世上最相似之人。”
  原本他只是察觉到聂徵近来精神不振,朝会时竟破天荒地走了神?再留神看去,自家小弟似乎是清减了,面色也不大好看,苍白得紧。
  在紫宸殿内,他已多年没听过对方叫自己“皇兄”了,眼下也不觉得聂徵僭越,只觉得怀念。
  聂徵抬头看他,往常他是不会这么看他的,用那些言官的话说:“不得直视天颜”,于是聂徵进退有度,谨守方寸,多年来不曾行差踏错过哪怕一厘。
  “皇兄……记得待中山侯好一些。”聂徵忽然说出了一句叫他匪夷所思的话。
  “好罢……”聂泽踌躇一瞬,觉得以眼下聂徵这个情状,答应他才是对的,“我知道了。”
  “这……”聂泽拧紧眉头,江北闹了场大大的雪灾,眼下已乱成了一锅粥。这差事又苦又累,吃力不讨好,他心下本已敲定了合适的人选,正忖度着怎么催人主动请缨,没想到聂徵倒来毛遂自荐了。虽则自家小弟的能力他再清楚不过,可让他一介天潢贵胄去江北揽这个苦差,他还真有几分狠不下心……
  “臣,恳请皇上。”眼看聂徵一撩袍角,都要跪下去了。
  他怔忡一瞬,本来如此情状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以聂徵之心姓,纵然肯在他面前屡次放下姿态和身段,剖陈情衷。只怕也不能容忍他视他为旁人之替代。
  薛存芳眉心微凝,他在朝上听闻了近来江北的雪灾,本想问为何要去?此时灾情不稳,尚存太多不安定的因素,大批灾民要如何妥善安置?又安置到何处?大雪把粮食都压坏了,没了今年的收成,灾民要如何挺过去?灾民的情绪又该如何安抚?……
上一篇:盲眼画师 作者:鸠枝(上)
下一篇:恃宠而作 作者:欲语迟迟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