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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意+番外 作者:席云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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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天之骄子

  如此次“病因”一般希望他从此销声匿迹的人想必不在少数,那天“病发”之后,皇帝闻讯而来,他的伎俩瞒不过对方,皇帝很快明白了为何会有此次大张旗鼓的“病发”,看他的目光满是戒备与厌恶。
  某一天醒来,他发现白昼与黑夜不见了区别,屋内的灯油钱大可省下了。
  第三天他好不容易、小心翼翼地摸索到了芙蓉苑的红鲤池旁。
  他在池水边站了一会儿,清风拂面,风中送来了一阵凉意,还有一阵读书声,是一个女子在读故事。
  一只手忽而从旁搀住了他,女子的声音近在耳畔。
  他收回手,道了一声:“多谢。”
  那天是聂昕一路送他回去的。对方牵住他的手往回走,他顾忌着男女大防,本想撒开手,可对方一介女子的态度却来得坦然而大方,似乎全然忘了这一点,他便也跟着坦然起来。
  第二日醒来之时,他发现眼前的这片黑暗分外安静。他把枕头往地上丢去,这一等等了很久,他听不到了。
  那晚他是骤然从恶梦中惊醒过来发现这一点的,他好像哭了,只是听不到声音,也发不出声音。唯独能感觉到冰凉的液体从脸上淌过,有人不知何时走到他身畔,轻轻揽住了他,母亲一般温柔地抚摸他的脊背。他连忙抓住那人的手——是聂昕。
  眼前的乐宜公主看来已是一位再寻常不过的匈奴妇人,她居于穹庐,身着毡裘,披散的长发间编了多股小辫,常年的塞外生活让她的皮肤变黑、变粗糙了,唯独眉眼间仍不减昔年丽色,彼时正坐在一张几案前以器具熬制奶茶,空气中随之弥散开一种醇厚的奶香。
  帐中还有两位婢女,薛存芳在聂昕对面坐下,抬眼瞥了二人一眼,聂昕头也不抬道:“不必担心,她们是我的人,都听不懂大昭的语言。”
  薛存芳送出手信和家书,又静静端详聂昕半晌,启唇道:“这十年来,公主过得可好?”
  “昕姐,”薛存芳唤出了一个二人往日皆熟悉无比、却暌违了十年之久的称谓,“我来,是为了履行十年前的约定。”
  那时他答应了聂昕,要她等他,在将来的某一天,他一定会来救她。
  “你不要说!”聂昕骤然扬声打断了他,她弓起脊背,低下头用力吸了一口气,再抬眼来深深凝望他,“薛存芳,你根本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十三年前,母亲将我卖给了聂氏,”说起这话时,聂昕的神色变得冷凝如铁,“先帝倒不是阴险之人,曾当着母亲的面直言问过,可愿让我做他的女儿,成为皇室尊贵无双的公主?同时在必要的时候,亦得为皇族做出牺牲。”
  “我求过母亲,求过姨母,都没有用,她们舍弃我了……于是我开始和那些王孙公子偷偷见面、幽会,以图早早把自己嫁出去……”聂昕自嘲地笑了,“没有用,他们都在骗我。”
  “你和我真相似,我可怜你,如同可怜我自己,所以我心软了,告诉你明天我还会来看你,你真傻……竟露出那样的神色。可是第二天丞相的公子约了我见面,我自然得去,所以我去找了昨日那跟着你的人……他一定愿意代我去见你……”
  “你若念着你病好后那一年的情谊,大可不必,”聂昕决绝道,“我已告诉你,我往日只是在利用你。”
  “我不愿意。”聂昕又重复了一遍,“若真到了非走不可的地步,我也有自己的退路,你大可放心。你今日若执意带我走,只会打乱我目前的生活和接下来的布局。”
  薛存芳一颔首,“我知道了。”
  聂昕又凝视他片刻,方道:“你走罢。”
  良久,聂昕睁眼看过去,下一刻,她一把甩开那封信,纸张枯叶一般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她勾起唇角笑了起来,笑出了声音,恣意地大笑,笑到面容扭曲,继而捂住脸伏在了案上。
  今日是乌羌单于的葬礼,事先薛存芳特意将檀玄叫到面前,交代了一些相关事宜,以免他们作为外来者在大礼上失仪。
  虽则薛存芳有言在先,等到亲身参与了乌羌单于的葬礼,大昭诸人仍颇感不适。
  随着胡巫在高处唱诵起不知名的乐曲,一批又一批陪葬品被奴隶从墓穴入口送进去,除金银珠宝、刀剑车马之外,有从罴、豹、野猪之类的猛禽身上扒下来的完整兽皮,还有几车累成小山的苍白骷髅,这些骷髅被日光影射得金光璀璨,仔细看去,原来是头颅上镶了金边,嵌了宝石,据说皆是乌羌单于多年来的战利品,其中说不定有大昭人——想到这一点,檀玄他们难免不适。
  禁卫中不乏经历过战场惨厉厮杀之人,却鲜少见过如此场面的单方面屠戮。
  等到这人数过百的人牲被杀尽了,原本茵绿的草色尽被染作触目惊心的血色,空气里浮动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引人作呕。匈奴人的情绪却似被点燃一般兴奋起来,纷纷伏下身以头抢地,高呼:“撑犁孤涂!*”
  这时人群后有一辆辇车缓缓驶来,自羽盖垂落下一层红纱,掩去了车上人的面容,隐隐能窥得是一位女子。
  在它之后,有十余辆辇车有序地跟来,想必是乌羌单于陪葬的妻妾。这些女子通常是地位低下的俘虏或奴隶。
  厮杀声、刀剑声、劈砍声、惨叫声……大昭诸人从一开始就被隔绝在了这场乱局之外,这群人的目标明确,都是奔着葬礼上的亲卫和一部分匈奴人去的,对其余人则是秋毫不犯。难免有杀红了眼的人冲杀过来,也被禁卫挡在了外围。很快又有一队匈奴人赶来,护卫在了大昭一行左右。
  这场厮杀不出半柱香就步入了尾声,徒剩遍地狼藉。
  那胡巫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换了三王子站在高台上,横肩执刀,手上拎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
  他高声道:“各位兄弟同袍,今日是父亲的葬礼,我呼延果毅本不愿在大礼前冒犯亡父先灵,所以自父亲薨逝到今天,才一直选择隐忍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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