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春+番外 作者:林中有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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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笑意更甚,郝氏有些瞧不过去,在下面嘀嘀咕咕着:“世子爷怎么有时间准备这些东西,说不定全是沈棠那丫头打理的呢。”
任谁在兴头上被人泼了一盆冷水都是不高兴的。老夫人脸上的笑意淡了三分,低头去看手上的信件,突然冷了脸,将信件一把拍在桌子上。
发出的巨大声响让众人都吓了一跳,老夫人淡声说自己累了,将所有的人都赶了出去。
郝氏留了个心眼,偷偷让人去打听了,发现件了不得的事情——沈棠怀孕了,陆持回来之后,便要娶她为妻子。
对于陆持和沈棠的婚事,郝氏乐见其成,恨不得替老夫人将这门亲事答应下来,可她万万没有想到沈棠已经怀了身孕。若是孩子出生,这就是伯恩王正经的嫡孙,日后还能有陆临的好。
她也没个人可以商量的,就将这件事情告诉了程苧婉,“这个小贱蹄子,和她死去的姨娘一个德行,没名没份地就爬上了男人的床,我倒是瞧瞧,孩子真要是生下来,伯恩王府这点子脸面往什么地方放!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世子爷说了要娶她?”
“可不是吗,你是没有瞧见,老夫人的那张脸,比墨水还要黑。我总是高兴了,她成天念着她那个宝贝孙子,现在算是栽了,我瞧她日后还能不能在别人面前抬起头。”
程苧婉没应声,心理却是极为不舒服。若是没有沈棠,她和陆临就该是恩恩爱爱的,也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现在她什么都没了,沈棠倒是过的滋润,名分和孩子都有了。
她心中涌起火气,气完之后又觉得不对劲。她总觉得陆持不是这样意气用事的人,为了娶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宁肯得罪老夫人。
她比郝氏的消息可灵通多了,先前听母家说太后在寻人的事情,心里打起了突突。难不成太后要找的人真是这个沈棠,世子爷知道沈棠的身份才娶她的?
这本就是猜忌,查的时候倒是叫她查出了不少有意思的东西。
原来沈棠果真是晋国福亲王的女儿,这几年晋国一直派人寻找沈棠的下落,最后无功而返的原因是陆持在中间阻拦,刻意将沈棠的消息藏了起来。只是程苧婉不太清楚,陆持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沈棠身份的。
嬷嬷在一旁说:“据说当年沈棠已经离开伯恩王府,是世子爷给云姨娘下了药,将沈棠逼回听松院。先前还觉得奇怪,怎么世子爷就和一个丫头过不去,现在想想,怕是那时候就知道了沈棠的身份,刻意将人留下来的。”
这句话说得对,也不对,若真是那样,以陆持的手腕,早些年就将人骗得死心塌地,哪像现在两个人一直犟着。
可是话不都是人说出来的吗,她将纸张折叠起来,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世子爷想娶沈棠,日后我们也算是妯娌,我也该送她一份东西。”
这些都是后话,盛京发生的事情陆持和沈棠全然不知,在汾阳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刺史那边有了动作,陆持也开始忙碌起来,手中握着不少证据。
年前他特意空出一段时间来,同沈棠一起过年。两个人相处这么久,在一起过年倒是头一遭,也格外看重。
让丫鬟裁了红纸,陆持动手写对联和“福”字。沈棠如今有五个多月的身子,因怀着双生子,格外显怀,也不方便动弹,就让丫鬟们去贴对联和挂灯笼,她在旁边瞧着位置正不正,也算是参与到事情中去。
大家都是第一次背井离乡到汾阳来。陆持并不是苛刻的,每个人都赏了半年的月钱,让厨子做了不少的荤食分出去,热热闹闹过了年。
等用了晚饭,两个人便屏退下人,在窗边说话,全是零零碎碎的琐事。
“过了年就没多少日子,陈妈说三月尾孩子就要出世。我倒是希望是两个女儿,样子像你一些,姓子像我些。日后养娇纵点,到了旁家也不会受欺负。”陆持想得是挺好,手里剥着杏仁,一颗颗放在沈棠的面前,“姓子活泼些就叫雀喜,文静的就叫倾喜。”
“若是男孩怎么办?”
“男孩就随意些,挑一个寓意好的字取名便成。”
沈棠没理他,突然觉得肚子一阵抽动,笑了出来,“孩子在动,指不定就在反驳你说的话。”
“我来瞧瞧。”陆持说着就走过来,伸手去摸沈棠隆起的腹部,半天却没什么反应。
这个孩子似乎天生的同陆持不对付,从一个月前开始胎动,这么多天,愣是没有叫陆持摸到过一回。往往都像现在,先前在沈棠的肚子里踢了一脚,后头陆持要过来时,就没了动静。
沈棠瞧着他脸色不好,笑得有些有些喘不过气来,手扶着小几,“说不定真是两个男孩,听见了你说的话,气不过呢。”
“你喜欢男孩?”陆持有些无奈,伸手揽着她的腰防止她跌倒,随意说:“要不一男一女,凑一个好字,”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吗?”
陆持抬头,漆黑的眸子更显深沉,眉眼间染上少年的稚气,“我的孩子,为什么我说了不算。”
他说着便低下头,在圆滚滚的凸起上落下一个吻,神情认真且温柔,“是男是女都好好,在你娘亲的肚子里乖些,别折腾她。”
很多时候,什么事情陆持都愿意去做,可若是让他说出来便是极为困难。难得说出这样一句软和话,沈棠几乎以为是听错了,伸手其去碰他的脸,“今日倒不像你以往的风格,许不是晚上吃了酒,现在醉了?”
“那你喜欢么?”陆持将她的头按低,抬起头亲了上去。
这样的氛围里,亲吻似乎被赋予了特殊的意思。沈棠红了脸,眼里含着水光,多了几分欲语还羞的娇怯。
倒也是没有拒绝,陆持挑了挑眉,心里横生出一股躁意,原本潜伏的谷欠望瞬间抬头。温香软玉在怀,他从来都不说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起身将女子直接打横抱起,往里面走。
轻纱被放下,屋子里烛火摇曳,男子粗重的喘气声像是战前的号角声,将所有的血液点燃,放纵在那方土地上进攻肆虐。娇嫩的花朵颤巍巍地被撑到极致,颠簸之中,听见女子的娇吟,似难过到极致,又似愉悦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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