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这样暴躁可不好 作者:一粒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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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心中一酸,霎时觉得无趣。
他走到桌前,点起灯,陡然亮起来的光线,让楚怜玉狼狈的模样一览无余地映在他眼前。
楚怜玉衣襟凌乱,眼睛有些红肿,被灯光刺得眯了一下眼,然后埋首在臂弯,坐在那里半天不动。
秦歌站了一会儿,张口欲言,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心中酸酸痛痛的,以前从未体会过,这样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看了楚怜玉半晌之后,他决定离开,转身出门道,“我走了。”
楚怜玉坐在那里,没听见一样,根本不理他。
秦歌抿了抿唇,往日亮丽的容颜像是蒙了一层厚重的纱,整个人显得灰扑扑的,他打开门,临走之前,看见床角的书,还是补充道,“那书,还是少看,伤身。”言罢,不管楚怜玉反应,打开门走了。
楚怜玉听他说到书,浑身一抖,扑到床上抓起那本绘制精美的书本,咔呲两下撕烂,又捡回来接着撕,没几下就把一本书撕成碎片。
他气得脑袋发疼,愤恨地把碎页扔掉,心上身上无一不痛,狼崽子般呜咽出声,简直说不出话。
秦歌站在门外听了一阵,直到听见楚怜玉屋内没动静了,才走向自己的房间,背影寥落,挺直的双肩微垮。
行至门前,待要推门进去,忽觉不对,他快速转身,目光凌厉地看向走廊上的一人,冷道,“铁鹰堡的人这么喜欢听墙角?”
白月冷冷地回望,一言不发,转身走了。
秦歌站在门前思忖片刻,推门进屋,一夜无眠。
白朗被紧紧地捂住眼睛,眼前一片黑暗,眼睛上方的手微凉,力气大得让他觉得眼睛都要被按出来,疼得厉害。
然而眼睛的疼痛和眼前的黑暗,都比不上唇上触感来得震撼。
白寒在他的唇上磨蹭着,牙齿衔着白朗的微白的唇瓣,带了些力气地反复咂着,来来回回的,咬了上唇又咬下唇,笨拙而又用力,简直不能称之为一个吻。
白朗的心急促地跳着,唇上又痛又胀,让他几乎是马上就开始呜咽着挣扎,“堡主,请放开属下。”他声音含混地请求。
白寒不管不顾地亲着,吮着,啧啧的水声在屋内显得愈发明显。
白朗脖子发红,一心想要挣开枷锁,从这难受的境地中解脱出来。
白寒亲着亲着,忽然觉得口中有血腥味传来,他抬起头,眼中的茫然一闪而逝,冰冷地看着白朗。
血从白朗嘴角慢慢溢出,带着坚决的味道。白寒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手中白朗的眼睛上拿开。
白朗坐起身,快速下床,跪在地上,道,“请堡主恕罪。”
“你冲开了穴道?”白寒冷声问。
白朗沉默不语,头低得低低的。
又是静默。
两人一跪一坐,渐渐落下的夕阳从窗口映来,把两人的身影拉成长长的一条,交错在一起,又远远地岔开。
白朗端正地跪在那里,口角的血液渐渐干涸。
白寒站起身,来到他身边,道,“站起来。”
白朗跪在那里,犹豫不决。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白寒命令道。
白朗顺从地起身,垂首站在那里不动。
白寒从怀中掏出瓷瓶,拿在手中。
白朗眼角瞄见,心中一紧,当即又要下跪,“请堡主……”
白寒止住他的动作,不由分说拉起他一只手,道,“坐下。”
白朗紧张不安地坐下。
白寒牵起他的手,拔开瓶塞,把药粉倒在他的手背上,盖住那两条细细的抓痕,白朗认出是堡中上好的金疮药,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因自己之前的误解而微微脸红。
白寒为他细细地上了药,把药放回桌子上的时候,看见他微红的脸,道,“你想到哪里去了?”
白朗双手握拳,装聋不吭声。
他怎么可能会说,因为他让楚怜玉闻过……他才会以为堡主也会那样对他!
“不许再去烟花之地。”白寒松开他的手,吩咐道,声音清冷。
“这个……”白朗有些为难,声音拖得长长的。
“嗯?”白寒扬眉。
白朗左顾右盼,老实脸上带了点狐狸样,一看就是在盘算着什么。白寒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并不说话。
隐约地,似乎有哭声传来,白朗耳朵一动,是小玉!他顾不得许多,立刻站起,“堡主,属下先告退。”
白寒见他如此着急模样,又看看他嘴角的血渍,眉头微蹙,冷道,“坐下。”
白朗身形一顿,不敢再动,但想到楚怜玉可能遭遇什么不测,他又焦急难忍。
“白月。”白寒对着门外道。
“是,堡主。”包月答应一声,离开了。
白寒看了白朗一眼,白朗迟疑着,终于还是在凳子上端正地坐好。
白寒眸若寒冰,像是凝视白朗,又像是什么都没看。
白朗握紧拳头,若不是嘴唇还在疼痛,他几乎以为之前的一切是自己的一场梦。
许久,白寒身形一动,白朗立刻收敛心神,挺直后背坐得端正。
白寒的手伸出,在空中微微迟疑,终于还是伸了过去,轻轻地落在白朗嘴角,摸上那一缕干涸的血渍。
“堡主。”白朗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五味陈杂,身子微微后仰,不自觉的,想要躲开那冰冷的触感。
“别动。”白寒道,手上动作不停,一下一下地,为白朗擦去嘴角的血渍,那轻柔的动作,竟让白朗感到一丝被怜惜的味道。
“你我,以前这样过吗?”白寒有些迷茫地看着他,轻声问道。
白朗周身一颤,闪身躲开白寒的手,低头道,“堡主地位尊崇,属下不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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