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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顾信,因为鸾陈是风神之子,断命数几乎是他与生俱来的本能。“嗯。”芳顾点了头,面色平静。
锦顾呆呆的看着他,十分不解。天下尽毁是什么概念,他都不敢想,可芳顾口中说着信他,表现却这么淡定。
他是神。是了,难怪如此。
想到这,锦顾一阵无力,心里房烦闷的很,后背抵着门仰头不知在想什么,最后平着视线问:“芳顾,在你们神的眼里,凡人是不是不值一提?”
“听说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我活着的近二十余年,于你来说连一月都未到对不对?我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来救我,就这么惦记你到现在,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傻?是不是,就算我活上百年,百年一过,你回到天界不需要多久就会把我忘了干干净净?”
锦顾也不知道这情绪怎么就爆发了,也许是积压的太久,从小他就知道芳顾是神,可他还是飞蛾扑火的惦记了这么多年,而他,又是为什么会出现呢?
芳顾上前将人抱在怀里,他心里何尝不是积攒了太多话想说呢?鸾陈每转世一次,就要忘记前尘,可每次遇见,他都会爱上自己,所有的离别悔恨都由他一人承受,可他始终记得,鸾陈如今在凡间恼恨苦痛,都是因为他。
“不会忘记你,永远都不会。”若不是为了我,你不会被打入凡间,你历经的每一世,受得每一分伤害,我都会记得,记上千年万年,直到你回来。
芳顾不擅安慰人,锦顾幼时就发现了,可就是这么一句话,他先头心里的情绪都消散了,哭不像哭,笑也不像笑,就只剩下对这个人的得之不易。因为,神仙口中的永远,远比他们凡间的一辈子来的重啊。
“不是说天下之事吗?怎么还哭上了?”芳顾把人从怀里捞出来,擦掉眼角的泪。
锦顾也有些尴尬,情绪爆发的毫无征兆,自己也还没理明白,好在芳顾把话题扯回到正事上,“对,那个姑娘本是善良之人,因为姻缘而变了本性,会危及天下。”
若说女子有祸国殃民之力,锦顾从前是不信的,直到如今亲眼看到这种命数,已经由不得他不信了。师父仙逝前说过,他这一生看尽百态人生,最终要做的,还是一个字,民。
他必须去阻止这件事,可芳顾...
锦顾面上游移不定,芳顾认真的看着他,已经看透了他内心的挣扎,但他,不能替他做决定。
终于,锦顾坦言:“芳顾,我要去化解这场危机,你会支持我吗?”
芳顾的双眼闭了闭,再睁开时一片温柔,“我,会。”
后面的便不用再说了。
锦顾央求芳顾带他去查昨天遇到的那个女子,没想到会在贫民窟里遇到她。她手里捧着几个热乎的包子,递给一个衣着破烂的男人,神色悲悯道:“阿哥你放心,依依会想办法的。”
那男人听声一顿,接着啃包子,身体有些发抖,不知道是冷还是畏缩。
“芳顾,这个人的命格好奇怪,明明是大富大贵之命,怎么会流落到这里?”锦顾不解的道。
“你忘了吗?凡人的命数是环环相扣的,只要他命里的某个人发生了变化,相应的,他也会改变。”
“可是不应该啊,除非是遇到了不可控的,不然命数会修补回去啊。”
芳顾带着人跟着那依依姑娘走,回答道:“若是他命里的人也遇到了山精野怪,你觉得还能修补吗?”
锦顾的眼睛猛然睁大,再望向依依时,那边已经迎面撞上了一个身穿蓝色长衫的华服男子。
“姑娘小心。”声音如沐春风,温暖的沁入心脾。
依依摇摇头,抬眼撞入男子的目光里,洪波流转,心中一片慌乱不得解,光是这么俊俏的一张脸,就让她惊的缩回目光,“多谢公子,我没事。”
眨眼间,依依跑开了,剩下那位公子站在原地看着背影流连,这大概就是孽缘的开端。
而这华服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如今天家的太子。
待结下孽缘的两个人都离开后,锦顾二人才从墙后走了出来,“那女子的妖星之命显现了,不行,我得去阻止她。”
第二日,芳顾目送锦顾进了太子府,然后只身离开了人间。他知道,自己再也等不到锦顾出来。可他没有办法再忍受看着锦顾,再一次离开他。
芳顾去往地府奈何桥头,看着通往奈何桥另一端的鬼魂,鬼使神差的想往桥上走。
地府的鬼差急忙现身拦住,“芳顾仙官不可。”
鬼气逼近,芳顾醒过神来,往身后退了一步。
“仙官小心些,这神仙走上奈何桥会被底下的忘川水洗了记忆,届时可就不妙了。”鬼差好心提醒着他。
仙界芳顾熟悉的多,但冥界他鲜少踏足,不知奈何桥对神仙还有这等禁制。
“鸾陈三世都不曾记起我,可是因为这般?”
鬼差桀桀一笑,“回仙官,鸾陈少神不同,他为天道所裁,已是肉体凡胎之身,因着神识里化不开的执念和您身上的印记,才有一丝希冀能重归仙身。”
芳顾抿唇不语。
每每说起鸾陈少神,鬼差也是一阵叹息。这会想着芳顾仙官不对劲定是凡间那位要出事,再说这些就有点不懂做人,不对,不懂做鬼了。
鬼差森然笑笑,“仙官有所不知,从前这奈何桥上曾跑过一只神兽,到桥中时,险些被忘川水卷走,还是一位法力高强的天神将它救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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