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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掌了灯,这是锦一笑多年的习惯,不管他在不在房里,入夜就让小厮给他点上。
在房内站定,芳顾并没有放开他,“想你自己也不会处理,我帮你上药。”
“???”面对芳顾端详的目光,锦一笑起初没想起来,待想起来后,面上一片红光,昔日不怎么开口的嘴越发不利索了,“不,不用了,没事没事。”
虽然对芳顾认知不多,但从昨晚这人宁可十万两黄金打水漂也不愿强迫他的作为来看,芳顾应该不是个为难人的人。
只是这件事,锦一笑料错了。
芳顾握着锦一笑的手臂,将人搂在怀里,“要我帮你脱吗?”
江陵推开门就听到这么直白的一句话,推门的手就这么僵在那,锦一笑反应过来赶紧推开了芳顾,红着脸喊了一声:“江哥。”
江陵也有些尴尬,“抱歉,来的不是时候。”
芳顾在桌前坐下,打算当个透明人。锦一笑见状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没有,江哥误会了,芳顾公子只是想帮我瞧一下伤。”
江陵问:“伤?你伤哪儿了?”
完了,这下越描越黑,锦一笑的脸简直快埋到桌子底下去了。好在江陵是个聪明人,大概猜到是什么了。
房里两人很默契的不再开口,给锦一笑适应的时间。慌了一会儿后,锦一笑问:“江哥,你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咱江陵城出了新科状元,一月后知府大人想办个贺宴,问我你能不能去弹琴,怎么样?去不去?”江陵问。
锦一笑在脑子里搜索了一圈,问道:“是不是苏漓苏大才子?”
江陵点头。苏漓在江陵城的名气确实大,进京赶考前,曾与锦一笑有过几次交流,此番知府能想到请锦一笑,多半是为了讨好苏状元。
锦一笑侧目瞄了芳顾一眼,道:“我去。”
得到答案,江陵没再留着,把地腾给了他们俩。
人一走,芳顾便凑过来问:“这么说,昨晚真的伤着你了?”
唰的一下,锦一笑的脸红的彻底,支支吾吾的,“没...还,还好。”
芳顾的眸子太认真,锦一笑羞赧不已也没法说半句的谎话。
接着,芳顾不管其他,将人打横抱起,脱去衣袍,开始了羞人上药的征程。
只是上完药后,锦一笑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今日还没沐浴,最后被芳顾带着将药洗去,又重新上了一回,一晚上,锦一笑都趴在芳顾怀里,不敢抬头。
亥时初,江陵从床上起来,披上衣物笑着送走恩客,带上门时还不忘弯着眼角带媚,让恩客险些迈不出离开那一步。
转身时,房内气息一变,不知何时房间里已经坐着一个人。眉星剑目,凌厉的眸子彰显一个人的狂妄。
“师兄,好久不见。”来人正是离开湘苑多时的老板,江陵的师弟,沈奕。
方才的笑僵在嘴角,江陵几乎是瞬间脸色阴沉,“你来干什么?”
沈奕起身,一个动作把江陵困在怀中,轻声道:“师兄,雌伏的滋味如何?要不师兄陪我?师弟我绝对比他强。”
沈奕意有所指,莫大的屈辱从心中升腾,江陵被逼红了眼,“滚出去!”
“师兄,陪谁不是陪呢?”沈奕忽略江陵说的那三个字,从怀中掏出一块玉,道:“师兄,我有钱。”
那是!江陵的传家之物。
江陵咬牙将嘴里的血腥味吞了回去,媚着一双眼勾住沈奕,将唇递了上去。
身上的颤抖泄露了他的恨意。江陵是个谁说来都完美的人,可在沈奕面前,一切的伪装都褪了色。
他恨!
江陵勾着沈奕倒在床上,前人刚走,床上还存着风月痕迹和一片狼藉,沈奕眸子一缩,把江陵拉起抵在桌上,哑声道:“师兄,你真脏!”
第二日,临到晌午,江陵的房门也没打开,锦一笑用午膳时问了一句,才得知江陵病了。
病了...
整顿饭锦一笑都吃的心不在焉,芳顾想尽办法逗他,他始终神思不定。
终于,芳顾忍无可忍的,将人抱在身上坐着,问:“从知晓江陵病了起,你就精神恍惚,怎么了?这事很严重?”
到芳顾温润的气息洒在脖颈间,锦一笑才回了神,“沈奕回来了。”
“沈奕?”芳顾对这个名字有着片刻的陌生。
“嗯...我的师兄。”锦一笑想着芳顾不太明白,又道:“他是江哥的噩梦。”
午夜梦回,每每都浑身冷汗,脸色惨白的噩梦。
饭后,锦一笑还是不放心,去了江陵房里一趟。让锦一笑有些意外,这回房里倒是整洁,没有摔碎的东西,房里点了安神香,让锦一笑眸子一凝。
床上铺着的,平整洁净,和平常江陵房中没什么不同,但锦一笑敏锐的发现,床单明显被换过。
江陵躺在床上昏迷着,原本精致的脸庞有些憔悴,嘴唇更是没有血色。
哎,都是冤孽。
人没醒,锦一笑待了一会就离开了。
回房,芳顾关切的问:“如何?”
锦一笑摇摇头,走到桌前坐下,看着芳顾,有些疑惑:“你不会是...打算一直在这了吧?”
芳顾沉吟片刻,“不行吗?”
锦一笑没说什么,心想就算你是非人,但一直在这烟花之地也不太妥当吧。
不过,芳顾不走,他更高兴,哪怕不是长久之计,他也贪恋这段看不到哪天就失去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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