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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被他逼得。
芳顾将发了疯的锦鸾抱在怀里,一遍一遍喊着他的名字。
最后狠心将他击晕,放在软榻上,目光眷恋。
想吻,却顾忌自己此时的脸。
戴上面具后,轻轻落了一吻,将袖子里的护身符藏在了锦鸾身上。
坐了片刻,芳顾起身到书桌旁写下几字,几步之内化作虚影。
皇宫偏僻之处,几道身影出现,拦住芳顾,“芳顾仙官,我等...”
“不必念了,我明白。”
这几个人,是芳顾熟悉的天兵,天罚宫的人。
天兵看着芳顾面具下沁出的血,心下一惊,举起长-枪,“拿下。”
芳顾偏头看了一眼太子宫的方向,透过层层树木与宫殿,落在榻上的人脸上,再回头。
书案上的宣纸被风吹起一角,未干的墨迹晕染开来,只有三个大字。
望保重。
写给谁,署名谁,都没有。
而这封信,终于没人再拦着,榻上的人一醒,就落在他的手里。
信拿在手里,锦鸾知道是谁所写,他的师父走了,他却觉得解脱。
不一会,信便成了团。
锦鸾心神不宁,许落给他讲些民间趣事也无用,只能收起书去皇后宫中。
夜里,锦鸾就去了皇后宫里,皇后请他过去用膳。
吃罢,锦鸾脑子里还是他师父的事,目光漂移到四周,却再也看不到他师父的影子。
“娘,师父他,到底是什么人?”
皇后看他憋了好几天,现下终于问出来,放了心,“你说芳顾啊,他是一个奇怪的人啊。”
锦鸾问:“哪里奇怪?”
皇后笑了笑,“你看母后,如今头发都白了,可他一点都没变。”
锦鸾想了想,好像是啊,如今他都十五了,他的师父却还像小时候见到的那样。
“母后也不知道他的出处,可为了到你身边,他付出了很多。”
“他做过什么?”锦鸾端起手边的茶,心里有些紧张。
皇后脸色难堪了一下,毕竟不太光彩,“当年娘带你外出遇难,是芳顾救了娘和你,你当时受了惊吓,后来便忘了。”
“后宫之中不得有外男,你师父留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你应当猜到他是以什么身份。”
手中的杯子倏地掉落,空杯掉在地上的声音有些刺耳,颤抖的手泄露了锦鸾复杂的心境。
后宫里唯一名正言顺的男人,只有太监。
他的师父,是为了什么?
如果是为了他,为什么宁愿毁容也不给他看一眼?
如果不是为了他,又为什么愿意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宫里的太监多是生活所逼才进的宫,可他的师父,那么有本事的人,怎么会......
“娘,师父他究竟长什么样子?”锦鸾慌张的问。
也许他心里有猜测了,只是不敢信,那种害怕仿佛是与生俱来的。
皇后没见过这么失态的儿子,皱了眉,最后只是叹了气,“娘这里有你师父的画像,你等着,娘去找来。”
皇后起身,锦鸾也跟着起身。一声长叹之后,带着锦鸾去找。
画交到锦鸾的手里后,他的心沉静下来,恭敬的道了句孩儿告退,然后慢慢踱回太子宫。
宫人们迎上来,他摆摆手,打发他们下去,自己进了寝宫关了门。
锦鸾缓缓打开画像,那是一个白衣公子,面冠如玉。
然后他丢了那幅画像,浑身僵硬,心底的猜测成了真。
夜静谧良久,锦鸾弯腰捡起画像合上,借着烛火,烧了那副画。
之后锦鸾的生命中像是再没芳顾这个人般,照常去书房听学,换了个师父习武。
只是新师父教授的内容有时会让锦鸾皱眉。
一年后,锦国动乱,太子锦鸾与许落都披甲挂帅上了战场。
——————
引翩在去往锦国皇宫时,已经是天界天帝的身份。
如今的他比不得从前自由,每日都有忙不完的事,哪怕事情做完了,也不得擅自离开天宫。
但他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闲的时候就在天宫里走走。
这一日便是。
引翩走在道上几步,不一会,看到天兵将飞上天的祈福灯打落,央着仙侍拿去烧毁。
走一段,又碰到几盏祈福灯,跟着引翩荣升的小书童望着灯,嘀咕道:“这下界谁把祈福灯放天上来了?”
引翩轻笑,道:“是啊,下界的灯怎么会飞天上来呢......”
路过的仙侍听到天帝这话,赶紧过来献殷勤,“这祈福灯污了陛下的眼,小的这就把他们清理掉。”
引翩凝眸抬手,“不必,去找风神借点风,吹到酃风墟去吧。”
仙侍听令照办,一旁的小书童不理解了,“陛下,您这是为何啊?把这祈福灯吹到风神仙府去做什么?这些灯是给风神的吗?”
“啊......”引翩压不住嘴角,长喟一声,“这些是小风神写的。”
“小...风神?”小书童有点没听明白。
这风神还有下一任吗?芳顾仙官因犯了错被天尊和他家主子囚在酃风墟,没听说要放出来啊。
鸾陈少神不是已经...
小书童眸子瞪大,他懂了。刚想说什么,一抬头,引翩的身影已经拉长了很远,小书童小跑跟过去。
引翩道:“上回月下老君说的那个相亲大会,你去和老君说一声,本帝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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