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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焉疏也是花了一点功夫才消化了鸾陈的话,“这么说,你是爱上了男人,还是个凡人?”
因着此前锦焉疏不在,没听到前面鸾陈那番话,但舅父就是舅父,一句话猜的无差。
从承认他喜欢黎芳顾那时起,鸾陈就没打算瞒着母亲,自然也不会瞒着与母亲同住的舅父,“是,舅父。”
“你是认真的?”
“是。”鸾陈答得无比真挚。
“好,舅父知道了。”锦焉疏算是彻底认清了现实,眼看着外甥即将飞蛾扑火还是有些心痛。
“于天界而言,男子相恋并非难容,难容的是仙凡;可于你父亲而言,这事就不简单了,千万别让他知道了。”
否则,以风神雷厉风行的性子,鸾陈不死也和死了没差。
毕竟一死,不是这世上最可怕的事。
“鸾陈明白。”
既是真心,他便不会把黎芳顾藏着不让亲族知晓,可也是真心,他不能让黎芳顾受到任何迫害,所以,酃风墟那边,只能瞒着。
作者有话要说: 安子君又来了,本次要采访的是谁呢?神女游月?锦焉疏?都不是,本次要采访的目标是风神大人。
不过这次为了能让鸾陈少神恋爱顺利,安子君决定反抗栏目组,不做采访了。
哇哇,鸾陈少神你一定要幸福啊,为了你们不被你爹阻挠,我可是奖金都不要了。
☆、第二十三章
引梦居的夜里,天空仍旧是一片蓝色,,也不是纯粹的蓝,好几处浮动着白,几点繁星点缀着,皎月藏在云梢里,匿着半张脸。
弯曲回旋的长廊上,锦焉疏从掩映的月光下走出来,站在鸾陈身边,手里摩挲这一串琉璃珠。
“睡不着?”锦焉疏出声问他。
“舅父?”听到声音,鸾陈回笼了思绪,小半晌才反应过来锦焉疏问了什么,“有些事没想明白。”
“关于,你心上人的事?”
“嗯。”鸾陈喉结动了动。
“哈,果然,年轻就是好啊。”锦焉疏转身靠在长廊的护栏上,仰头看着星空,“花前月下,风趣清雅,都是你们年轻人想的事啊。”
“...”鸾陈半眯着眼,弯着几个语调问:“在外人眼里,舅父您可是我母亲如今实打实的心上人,在外人面前扮演父亲舅父也没露过馅,我可不信舅父没喜欢过什么人???”
鸾陈忽然想起,母亲说过,舅父六岁起就被佛祖带走,做了俗家弟子保命,不是和尚,也和和尚没差。
“不会吧?”
锦焉疏收回仰起的头,侧过去看鸾陈:“是啊,舅父可是孤家寡人。”
震惊很快压下去,鸾陈咧嘴笑了笑:“那舅父此生可真不圆满。”
手中的琉璃珠飞出,直直砸向鸾陈的头,鸾陈反应的快,只被砸到了头下的锁骨,吃痛一声,连忙抓着琉璃珠。
“舅父你谋杀亲外甥吗?”鸾陈握着琉璃珠大声问道。
“...臭小子,你是想把你母亲叫醒吗!”锦焉疏甩袖瞪着鸾陈,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鸾陈识相的收住声,将手中的琉璃珠递回给锦焉疏。
“咳咳...”锦焉疏接过琉璃珠,“你舅父我这一生还没完呢,什么不圆满,你小子这是咒我?”
鸾陈挑眉,什么话都没接。
锦焉疏倒吸一口气,很快又松下去,哼了他一声:“放心,你小子‘圆满’了舅父这一生都完不了。”
事实证明,这话一语成谶,不过都是后话了。
鸾陈嘟囔了一句:“舅父你真的是来给外甥指点迷津的吗?”怎么看都是来训人的。
虽是小声,到底躲不过锦焉疏的耳朵,鸾陈又换来一瞪眼,“你小子怎好意思说?舅父的琉璃珠都躲不过,你的法力呢?吃到肚子里了?往年都不会这么不济。”
“...”法力是件提起就悲伤的事,“就从前,想去凡间,在引翩面前说了一嘴,他担心我不知分寸,下了禁制。”
“法术触及凡人,便削我一成法力。”为此他可吃过不少苦头。
锦焉疏转着佛珠点点头,颇有十分赞同引翩做法的嫌疑,“引翩倒是懂你。”
这已经不只是嫌疑了。
“他是懂我,我却越来越看不懂他。”鸾陈没来由这么一叹。
锦焉疏斜眼睨着他,带着一脸自家孩子不省心做神也无奈的表情道:“看来你不仅情爱有问题,连至交好友那也出了问题,真是不让我与你母亲省心。”
“我可没劳烦母亲和您,自己想着呢。”鸾陈没好气的道。
锦焉疏指了指鸾陈,又指了指他脚下和他周围的事物,“人都倚靠着引梦居一草一木,还有底气说不劳烦我和你母亲?”
鸾陈抿着唇弯起嘴角没诚意的笑了笑。
“好了,说说怎么回事吧。”锦焉疏不再和鸾陈插科打诨闹玩笑,正经的问起了他。
“没,凡间的事,还是不污舅父的耳朵了。”鸾陈甩甩衣袖,耸了耸肩。
“还不说了?”锦焉疏握着琉璃珠的手搭上鸾陈的肩,唇角轻勾:“你可想好了,只此一次,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鸾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舅父算了吧,您还是个未经人事的雏儿呢,那些事不适合您,我还是自己想吧。”
想不通,我还有一家屹立不倒的店呢。
“臭小子!”琉璃珠再次飞出,鸾陈像是早有预料,一抬腿跑的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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