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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呢你,我喜欢男的,你不是不知道,诶,等等,你能看见?”
“废话,这么两个大活人我还看不见么?”魏三笑,“我是唐衍发小,姑娘你怎么称呼?”
唐衍赶紧喊:“花花你先别说话。”魏三笑还不知道屋里俩人是鬼,这会儿看见花花大长舌头,非得吓死不可。
唐衍把魏三笑按在椅子上,心里嘀咕,原来天生的阴阳眼竟然在我身边。
“你心脏没毛病吧?血压也正常?上次体检是什么时候?”
“你什么意思这是。”
唐衍从头到尾给他解释了一下,等他说完,魏三笑已经石化了。
“就是这样,花花是吊死鬼,你要是害怕以后就别跟她说话。”
魏三笑擦擦冷汗,看了看花花,又看了看小雨,颤巍巍伸出手,他的手掌从小雨的胳膊直接穿过。
“谁能想我活了二十多年,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一下就不社会主义了呢。”
唐衍留着魏三笑自己消化,他带着闺女儿子去院子里晒太阳,小白以庞大身躯占据了最有利地形,成功和唐衍挤在了一张摇椅上。
被小白抢了c位的大鹅也不生气,卧在唐衍脚边,小白的尾巴故意一扫一扫,大白随着他的晃动,拿嘴去找尾巴梢,倒也不咬。
花栗栗在树上看着好玩,一会儿也大着胆子过来扑它尾巴,小白一个狗带俩孩子无压力。
只有豆豆自己在院子里撒欢,东刨刨西闻闻,把花圃里的土扒出来一大片,唐衍吼了它两声才消停,不一会儿坐在墙角,跟着隔壁唱戏的调子开始狼嚎。
隔壁刘哥家咿咿呀呀在唱戏,隐隐约约听着是西厢记,本来不该在丧事上唱的,但他记得这是刘奶奶生前最喜欢的一段。
人生不过几十年,小动物更短,趁他们还在身边的时候要对他们好一点,再好一点。
他揉了揉小白的毛耳朵,轻声说:“豆豆那么傻,让着他们点呗。”
小白舔舔他的脖子,过了一会儿才傲娇地哼了一声。
唐衍:“真乖,以后每天给你煮羊肉吃。”
白昱:……他后悔了。
唐衍吃过晚饭又看了会儿书,一不留神就睡晚了,所以第二天比以往起的晚了一些。
他醒的时候卧室里只有自己,鹅子和闺女都不在,伸了一个懒腰穿好衣服起床下地。
魏三笑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正吃早点。
“给你留了白粥。”魏三笑,“我跟你说你这狗简直绝了。”
“怎么?”
魏三笑掐着嘎吱窝把小白举起来:“就这位英雄,早晨我起来的时候,带着豆豆和栗栗在胡同里跑圈呢,你鹅子在后面压阵,就连厨房那只鸡都跟着跑了两趟。”
不知道是不是唐衍的错觉,小白的表情似乎非常骄傲。
白昱:我会带孩子,我是合格好奶爸!
“瞎说吧,大门锁着呢。”唐衍戳了戳小白脑门儿,他们小院用的是两道锁,一个在中央,一道在贴近地面的位置。
“不是,它自己会开。”魏三笑把小白放下来,拍了拍它后背,“去,给你唐哥哥表演一个。”
小白拿尾巴抽了他一下,别瞎摸,然后颠颠跑到大门口,前爪扶着门板站起来,用嘴拱了几下,碰锁里的销子就被□□了。
然后再低下头,把地锁的销子从洞里叼出来。全程没用五分钟。
“看吧,我说什么来着。”
“我去,真神了,这还是狗么。”唐衍趁小白不注意,掏出一张驱邪符贴它脑袋上。
小白盯着脑门中间的黄纸看,一下就斗眼了。
“没被鬼附身我就放心了。”唐衍摘下符纸,狠命揉了揉小白。
***
魏三笑翻着书抓耳挠腮,他已经下定决定和唐衍干,无论唐衍用何种手段谋生,总归离不开天师这行,所以该学的基本知识也得学起来,何况魏三笑天生阴阳眼,这等天赋不用浪费。
“不看了不看了,脑袋都疼了。”魏三笑拍拍脑门,端起水杯一饮而尽,“我都毕业好几年了,还受这罪。”
唐衍淡定地翻了一页:“所以你就上了个三本野鸡大学啊,赚钱哪有那么容易的,你得踏心看。”
“关键是字我都认识可就是看不明白。”他站起来拉唐衍,“走走走,出去遛遛,说不定我就开窍了。”
唐衍站起来:“够呛,今天预报不打雷。”
“德行,还憋着劈了我啊。”
俩人边走边逗,出了门往胡同口走,刚过了石狮子门口就看见刘哥家门口站着一个老太太,和两个小孩儿拉拉扯扯。
“我还有话没说完,就一句,你们别催我啊。”老太太越说越着急,都快哭了。
“刘阿姨?”老太太唐衍认识,是邻居刘哥的母亲。
“你叽叽咕咕说什么呢?”魏三笑拍拍唐衍肩膀。
唐衍解释道: “鬼语,那是这家刚去世的老太太。”
刘阿姨此时穿着入殓时的寿衣,衣摆被两个小孩拽着往前走。两个小孩身高不足一米,一男一女,男孩梳着朝天揪,女孩扎着莲花髻,肚兜上画着佛宝。见刘阿姨停着不走,急的直蹦。
魏三笑说:“诶诶,这俩小鬼干嘛的,老太太都快被拉躺下了。”
“别瞎说。”唐衍双手合十朝两个小孩拜了拜,“这是佛家的送魂童子,助亡魂往生,免受饿鬼惊扰,只有得道的法师才能召唤,而且如果是大奸大恶的人,即使唤出送魂童子也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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