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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海:“唐师叔以前是做什么的啊,口才这么好。”
魏三笑:“他学的师范,硕士毕业呢。”
难怪,连鬼的思想工作都能做,这活脱脱教导主任的苗子。
从度假酒店出来,回到菩提寺,刚好进场,下午是实践考试,澄明说最近几年题目越考越偏,去年是祭五牲,五牲指的是牛羊猪犬鸡,五类牲畜,这和普通祭祀杀猪宰鸡可不是一回事,古时候猎户依山而居,山中出了猛兽或妖怪食人,为了祈祷兽神保佑,会进行祭五牲,有特定的仪式流程。而现在猛兽都成了国家保护动物,也在没人靠打猎为生,考这个单纯就为了看大家知识面全不全。
这次参加考试的人差不多有六十左右,分了三组,每组三个监考老师,最前面的架子子上摆放了不同的器物,根据需要考生自己去架子上取。
时间已到,道教协会的主考官公布了这次的题目:拘鬼。
唐衍和澄明他们几个相视一笑,刚刚还差点练习了一次。
按照准考证编号挨个上前考试,没轮到的就在后面看,唐衍排在那组的第十三位,前面人还不少。
这一比就看出水平了,有的考生不慌不忙,动作行云流水。有的丢三落四,法事做到一半才发现自己贡品少摆了一盘,也是醉了。
唐衍中午吃饭时多喝了一碗汤,这会儿有点想去厕所,实践考试倒也不怕作弊,就算偷偷看书也没用,重点考察肢体动作。唐衍和监考打声招呼,溜达着去外面的厕所。
等他出来就感觉不太对头,院子里好像人变多了。
他身边一个小和尚指着前面低声惊呼了一声:“呀!”唐衍捂住他的嘴。
“嘘!”
小和尚点点头,指着前面的供桌,唐衍小声说:“我也看见了。”供桌旁边,一个满头是血的男鬼正看做法的道士,道士动一下他也跟着动一下,道士从怀里掏符纸,他跟着往人领口里探头。道士宝剑尖一挑,把符纸挑进落地的大铜香炉,那男鬼也探进身子,他这一低头,露出后脑勺碗大的一个窟窿,白色的脑浆和血液流了满背。
做法的道士浑然不觉,还继续挑符纸,正好塞进那个窟窿里。
另外一组正在舞剑的道士,剑身上串着两个小鬼,小鬼跟着他剑身舞动,忽上忽下,仿佛在游乐场坐过山车,笑的咯咯的,还有其他鬼看着好玩,跟着吊在后面,导致那个剑上的鬼越来越多,舞剑的道士动作也越来越慢。
“这位同学为什么停了?”监考老师疑惑地走过来。
“不知道,我这剑突然变得好沉。”
“沉?不应该啊,我们统一采购的桃木剑,用了好几年了。”监考老师说着接过他手里的剑,虽然心里有预期,但没想到竟然如此有分量,脱手掉在地上。
“诶,你别拽我袈裟啊。”
“我没拽你啊,有人看着呢,我拽你干嘛。”
“辣个摸老子滴头!”
院子里聚的鬼越来越多,有几个天生阴阳眼的考生已经发现不对,拉着身边的人看,被他们拉住的人以为他们眼睛有毛病,总之院子里乱成一锅粥。
唐衍快速找到天师协会的负责人,姓闫,四十多岁,正直壮年,他并未出家,不知道是哪个世家的传人。
唐衍快速把情况一说,怕他不信,拿出一个见鬼符给他,闫主任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没有声张,悄悄叫过另外两个助手,道协的张道长和佛教协会的言止大师。
“怎么回事?”
唐衍:“可能是咱们的拘鬼阵把附近的鬼都招来了。”
张道长:“恕我直言,这拘鬼阵我们在门派里也练习过,从来没有招来过鬼,说句大不敬的话,我们做了一辈子天师,又哪个有真的见了鬼呢。”
闫主任:“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关键是咱们怎么把这些送走。”
“你们这些无耻小人,把我们这些亡魂拒到这里来想要做些什么,放开那些孩子,不就是要拿我们修炼吗,我告诉你,先冲我老头子来,老子我打了一辈子小鬼子,怕你们个球球!”院子正当中一个白发老爷爷拄着龙头拐杖大声叫骂着,他和其他穿着寿衣或自己衣服的鬼不一样,他穿的是老式军装,左胸口一整片的军功章,腰杆笔直,把几个老弱妇孺鬼挡在身后,骂的中气十足,院子里的考生都听见了,议论纷纷。
“刚刚那是什么声音,听着怪吓人的。”
☆、考试(三)
这会儿考试已经停了,闫主任指挥着监考老师把考生集中到一起,魏三笑自觉清了一张桌案,开始画见鬼符,这个是他和唐衍学会的第一种符篆。
唐衍和闫主任来到老战士面前,唐衍开口道:“老同志您好,我叫唐衍,这位是天师协会的闫主任,我们是正规国家编制,借菩提寺进行职业考试,只是今年的考题是拘鬼,才误把你们大伙给弄过来。”唐衍还示意闫主任把工作证给老爷子看。
其他考生就看唐衍和闫主任站在院子当中叽叽咕咕地不说人话,一脸蒙圈,直到魏三笑把新鲜出炉的见鬼符发给他们,才看见院子里的形势,好家伙,整个一个死鬼开会,男女老少什么样子的都有,而且还有陆续从外面进来的。
“你们跟那个妖怪不是一伙儿的?”看了闫主任工作证上印的红头章,老爷子稍微有些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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