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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想起了一些讨厌的事,”叶慕沉道,“不过这并不影响,我想要杀你。”
最后半句,他的语调压得很低,目中透出浓浓杀意。陆子曳望着他,忽地笑了。
“你早该杀了我,早一点动手也不会把自己弄到这么凄凉的地步,”陆子曳的指腹在叶慕沉脸颊上摩挲,轻轻抚过他的眼角,“你看,你都受伤了,早一点杀了我多好。”
他的目光温柔,声音更是低沉轻缓。对待叶慕沉就好像对待一个瓷娃娃,多一点都不敢碰,生怕把人弄疼了。
“乌河城的那个渔夫也是你吗?”叶慕沉忽地开口。
陆子曳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扬起微笑,“你还是这么聪明。”
矛盾。又是相互矛盾的行为。一边帮自己避开了门派伏击,一边又给追兵指路来抓自己。陆子曳的行为总算叫人摸不着头绪。
“你真是个疯子。”叶慕沉目光冰冷,厌恶地道。
陆子曳触碰他的手终于收回去了,嘴边没有笑容,黑眸仿佛与夜相融,黯然无光。
他转头走了,没有多反驳一句。叶慕沉只听见石门又一次开启的声音,沉重且冰冷,接着世界重归于一片寂寥。
叶慕沉望着门的方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如果真的发狂还好一些,就这么走了,就好像自己成了语出伤人的那个。
真叫人烦心,叶慕沉在心里嘟囔着,默默闭上了眼睛。
被铁链铐着,睡觉也是一种折磨,浑身上下痛得像皮肉都绽开,睡一觉迷迷糊糊要醒好几次。而最后一次是叫人拍醒的。
叶慕沉费力地睁开眼,原以为又是陆子曳来找麻烦,但出乎意料地看见了一个姑娘。
这姑娘面容精巧秀丽,身穿粉衣,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灵气,在死气沉沉的地牢中,显得蛮赏心悦目。
“是你?”叶慕沉望见她的第一眼,就想起来了。这是自己刚进门派遇到的那个粉衣姑娘。
他原本以为对方只是个普通的门内弟子,但现在看来,能在这种地方重遇,已经说明了对方的不凡。
“是我,怎么了,很惊讶吗?”姑娘说着,把手中的提盒放在了石桌上,露出如玉般的手,和泛白的指甲。
简短一句话带着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叶慕沉能从她身上感到一股强大的灵力气息,远超过一般弟子。看来她平时是刻意隐藏实力了。
“掌座大人叫我来给你喂饭。”姑娘一边去开盒子,一边同他解释。说完,还有些幸灾乐祸地道,“不过你是怎么搞的,居然被关起来了。长老今天还责怪你办事不力呢,怎么,又把掌座得罪了。”
叶慕沉没有回答。她口中的掌座十有八九就是陆子曳,要不然就是与陆子曳极为熟悉。否则他也无法借掌座之名指派别人来送饭。
而且这些人似乎还不知道他并不是真的楚轩。
“哟,都吓蔫了。看你那天跟我说话的架势,我还以为你能耐了,要出人头地了呢。”粉衣姑娘讥笑。
叶慕沉并不想错过这个套取情报的机会。现在刚好能利用对方尊敬的人,激她说点什么。
“还不是你在说掌座大人的事,我看不下去了才去插手。掌座大人也是我们这种人能够随意谈论的吗。”
“你!”粉衣姑娘瞬间恼怒,可没有辱骂叶慕沉,而是焦急地解释,“那是掌座大人的命令!”
粉衣:“我怎么可能有意在外议论掌座大人,大人年轻有为,绝不会是李彦那混蛋的爹。我那是……我那是不情愿的!”
结果不出所料。叶慕沉早在第一次遇见她时,就发现她很容易被激怒。他当时还故意多说了几句验证判断。此时正巧可以利用这点。
“那也是你的片面之词,说不定你根本不服掌座大人,借此机会在外面肆意言论。”
“你混蛋!”粉衣姑娘暴跳如雷,恨不得扑过来掐死他。碍于他是掌座的犯人,只得恶狠狠地用目光剜了他几眼。
“你要在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的饭菜丢去喂狗!”
叶慕沉心平气和,“掌座派你来给我喂饭,你怎么敢违抗命令。”
“好啊你,那我就吐几口唾沫喂给你,”粉衣姑娘冷笑道,“既然是命令,那么就算你不吃,我也得强行给你喂下去,是不是?”
叶慕沉:“……等等。”
“干嘛,知道怕了?”粉衣姑娘得意地瞥了他一眼。
“罗粉蝶。”
叶慕沉忽然唤出这个名字,表情绷起,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你……忽然喊我的名字做什么?”粉衣姑娘秀眉微皱,大概是觉得叶慕沉有些莫名其妙。
叶慕沉却是在心里松了口气,随即眼底浮现出一丝激动。当罗粉蝶踏入牢中的那一刻起,他就隐约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但这毕竟是牢房,有这种味道很是正常。
他开始注意到罗粉蝶,是从她露出袖口的手。按理说,修仙之人,气走丹田,浑身经脉疏通,身体素质都是极佳的。可罗粉蝶的指甲却呈现一种不健康的白。仿佛血液到达不了指尖,没法为其供血一样。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名簿上的其中一个,现在就在自己眼前。正好可以通过谈话来证实之前的猜想。
“我就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叶慕沉低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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