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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慕沉微愠:“油嘴滑舌。”
鬼面男却道:“前辈一向喜欢我油嘴滑舌。”
对方的修为明明在自己之上,却称呼自己为前辈,反而有挖苦的嫌疑。叶慕沉瞥了他一眼,冷漠道:“你这是在叫谁。”
鬼面男不说话了,默默盯着他看了好半晌。
叶慕沉被盯得别扭,皱了皱眉,“干什么?”
鬼面男忽而一笑,“我在叫你。前辈,你若是不乐意,大可打我一通解气。”
叶慕沉斜瞥着他,只觉莫名其妙,心道:自己还不至于为这种事情动手。
他干站着不动,鬼面男却是主动过来拉他手腕,叶慕沉急道:“你做什么!”话说到一半,鬼面男已抓着他的手狠狠扇向自己的脸,登时间白俊的脸颊留下五道血痕,这一掌竟是融了灵力,借他之手打出的。毫不手下留情,力道堪比烙铁。
叶慕沉眼见一张俊脸平白无故多出五道伤痕,皮肉外翻,尤为触目惊心,心中针扎般痛,又急又气,喊道:“你疯了吗?好端端发的什么神经!”
鬼面男微微一笑,似乎感受不到疼痛,只道:“气消了吗?”
叶慕沉疑道:“什么气?”
鬼面男道:“你不是在气我上次故意捉弄你,所以才丢下我走了么。”
叶慕沉倏然间回想起来,但那次分明是自己感到窘迫,才有意避了开,怎么是生他的气?
当下微微一皱眉,不知如何解释。
鬼面男见他如此,以为他怒气未消,作势又要再打。
叶慕沉忙道:“消了消了!好好,我不气了!”
鬼面男微笑着看向他,问:“那我还能继续喊你前辈吗?”
叶慕沉真是怕了他了,当即温声哄道:“你喜欢叫什么都好。”
鬼面男这才松了他的手腕,取出手帕帮他一点点擦净指尖的血迹,对于自己受伤的左脸却全然不管不顾。
叶慕沉看着他血淋淋的左脸直皱眉,总算忍不住问了句:“痛不痛?”
鬼面男抬起头,一双眼亮灿灿的,望着他只是笑。
叶慕沉无奈不已,右手被他握着,不好抽出。只得在不太顺手的左手掌心凝了灵力,伸过去替他疗伤。
鬼面男既不闪躲也不出声,安安静静望着他,澄澈透亮的一对眸子,看得叶慕沉心尖发痒,脸也不由自主滚烫起来。
好容易给对方疗完伤,刚要收回左手,却又是被对方截住了。鬼面男凝视着他,握着他的左手,在掌心中轻轻一吻。
“我永生永世都为着你。”
叶慕沉杀伐残酷之事见过不少,却对情爱之事一窍不通。但即便是榆木疙瘩,此刻也该是开窍了。心中想道:原来他对我是这样的心思。方知对方百般戏耍自己的深意,怔怔地说不出话。
鬼面男见他呆愣愣的模样,唇角微扬,没有言语。叶慕沉出了会神,转念又想,且不说自己与他都为男子,就说与他认识了不过三两天,也不该这样亲密。
正要把手抽回来,又是一阵犹豫。若是他再行自残那如何是好。
这下竟是无计可施,忘记了自己与他不过萍水相逢。
鬼面男看出他的无措,不动声色松开了他的手,进而转移话题:“前辈怎么会在这里?”
叶慕沉总算回神,“这该是我问你的。”
“我来调查这间客栈,据说这里有女鬼伤人。”
叶慕沉不由惊喜交加,原来自己与他目的一致。这便将自己的来由清清楚楚讲了一遍。但和齐熙越有关的部分却只字未提。
鬼面男听后笑了笑,“这与我听到的版本可截然不同。”
原来,在鬼面男的故事里。那世家大小姐李嫣儿与她哥哥感情甚是深厚。两人虽在李府中过上了天差地别的生活,可心中仍然挂念彼此,只当对方是世间唯一的亲人。
李嫣儿被家族严格看管着,每天从早到晚都是严苛的训练,渐渐失了笑容,整日郁郁寡欢。哥哥心中担忧,当晚偷偷摸进妹妹的屋子,给她带去了新摘的野菊。妹妹看到花朵,笑逐颜开,但想起曾经无忧无虑的田园生活,又不禁黯然神伤,落下泪来。哥哥一惊,慌忙去哄,可越哄越是糟糕,妹妹掩面大哭,哭到最后甚至坐在地上,连两只精致的绣花鞋都气得蹬掉。
这一下李府实在是待不下去了。两个小不点便计划着暗中逃跑。
可李家毕竟修仙世家,两个孩子想要逃跑谈何容易。两人很快被发现,妹妹有天资做免死金牌,自然无事。哥哥却被打伤丢出,惨死路边。
叶慕沉听到此处,不由心道:哥哥竟是这时就死了。那害死嫣儿的又是谁?
心中疑惑,听得鬼面男继而往下说。李嫣儿痛失兄长,整日以泪洗面。但也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实力,绝无法与李府抗争。忍辱负重十年,却得到更为悲惨的消息。族长夫人诞下了新子嗣,天资极佳。不再需要嫣儿继承家业的李家,决定将她许配给另一个名门之子,借此攀附关系。
李嫣儿不哭不闹,安静听从,却在结婚前夜携带重金逃跑。她无依无靠,又不敢连夜出城,只好找了个偏僻的客栈暂时躲避。谁知客栈里恰巧住了她结亲家族的熟人,与那家人通风报信。名门之子知道她逃婚,认为被羞辱,带领下属欺侮了她一夜,又划破她的容颜,隔日嫣儿便跳井自杀。
事情闹大,结亲家族携重礼赔罪,事情就这样被两家压了下去。直到现今女鬼作祟,江湖上才有了不同版本在四下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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