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心脏狂跳,自己现在和谢槐钰的状态有些超纲了。
“你看好了,这是你的名字。”谢槐钰说着,落笔又写下一个术字。
这两个字不是他平时惯用的小楷,笔画十分飞逸,反而更像行书。
谢槐钰写小楷的时候,白术觉得他字如其人,气质温文内敛,现在换成有些攻击性的行书,竟也不维 和。
白术觉得谢槐钰把他的名字写的太漂亮了,看来自己以后也要买些纸笔练练,总不能连谢槐钰的名字都写不好吧!
写完这个名字,谢槐钰就把白术的手放开,让他自己试试。
白术想了想,提笔写了下去,却不是写的白术,而是谢槐钰三个字。
他的字还是挺丑的,写的还很大。但在他的努力下,总算比刚才好了很多,还算看得过去。
谢槐钰点点头道:“孺子可教也,这样好多了。”
得到谢槐钰的表扬,白术开心的一笑,又低头认真的写了好几遍,一遍比一遍更好。只要他想,学什么都是很快的。
看白术一直专心练字,谢槐钰摇摇头,坐了下来。
饱暖思淫、欲,刚才吃饭的时候,看到白术乖巧的模样,他其实起了那么点心思。
因此他才会突然提起写字的事情,借着练字的名义,想看看对方什么反应。
不过白术的反应实在是……一看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
如果是其他人,可能借着这机会把生米煮成熟饭,哪怕是得不了什么名分,这伯府的富贵也是享之不尽了。
看白术那么认真的想把自己名字练好,谢槐钰收了心思。觉得就这么把白术放着,干干净净的欣赏也挺好。
白术这副模样,和个小狗崽似的,也不知道家里是怎么养出来的。
于是谢槐钰又开口问对方一些家里的事情,白术一一作答了。
当听到白术现在还住在白老三家里,睡着稻草床的时候,谢槐钰收敛了笑容,神色看起来有些严肃。
白术有些害怕谢槐钰嫌弃自己。他连忙说道:“我已经准备重新造房子搬出去了。也订了新家具,明天我找人把房子翻修好,再找村长借个牛车,把新家具拉回来。”
顿了顿后,白术又郑重说道:“你放心,这都是暂时的,我会赚更多的钱,肯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如果小树在这里,听到白术的话,肯定又会炸毛。
我家少爷是什么人,怎么会住你那破房子,跟着你受委屈!
但谢槐钰听到了,却并没有反驳,只是勾了勾嘴角,沉吟片刻后道:“明儿你就别去找村长借牛车了,这里有马车,我让车夫载你去。”
其实谢家空房极多,也不是住不下一个白术,但他毕竟是个未婚的哥儿。不清不白的住进谢家,与他的名声总是不好的。
白术又写了一会儿,小树便拿着火折子过来要点油灯。两人这才发现,天色竟已经暗下来了。
于是白术起身告辞,谢槐钰微微颔首,让小树把他送出门去。
小树把白术送到门口,又叫住他的名字,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少爷他对你好是不假,谢家也不会亏待你,可你也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该讲的别在外面乱讲,也别起不该起的心思。”
白术沉默了一会儿,眨眨眼说道:“小树,你对我说这些,就不怕我下次告诉你家少爷?”
小树一听,立刻胀红了脸,有些慌张的说道:“你要说便去说。少爷于我有恩,只要是为了他好,这恶人我总是要做的!就算少爷把罚我去劈柴我也不怕。”
白术听完笑了,真诚的对小树说道:“我不会告你的状。不过我是真心喜欢你家少爷,也是为着他好的,你相信我。”
小树一怔,眼里闪了几下道:“总之你心里有数就好,谢家这趟浑水,可不是你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清澈的。”
·
白术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白老三屋里已经亮起了灯,他推开院门,正好碰上从茅厕出来的白禾。
白禾大约是上次被白术打怕了,一看到他的人,就冷汗直冒,一瘸一拐的迅速往屋里窜去。
关上木门,才悄悄的从窗口探头去看。
白术今天穿着身从府城买来的新衣服,气色也很好。
白禾心里顿时翻江倒海,白术这么晚回来,还穿得这么好,衣服八成是那谢公子送他的。
“白术!你别以为抱住了谢家的大腿,有什么可得意的。谢公子可是伯爵府的少爷,不过是玩玩你而已。”他心里难受,嘴上忍不住就说了出来。
见白术皱起眉头朝他看来,便立刻关上窗户。反正他躲在屋里,白术也不能拿他如何。
下一秒钟,白老三家正屋的木门被一脚踹开,裂成了几瓣,白术站在门口,一脸煞气,和个活阎王似的。
白老三全家不敢动弹,坐在原地静静的看着白术,白禾张大嘴,连滚带爬的缩到墙角去了。
白术几步上去,抓住白禾的领口,拎小鸡一样的拎起来道:“你要是再不安分,我就去找李三郎,把你勾引谢公子的事情告诉他。你在县里买了砚台,是有记录的,一查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白禾连连点头,说着我再也不敢了。
他是真怕白术去告诉李三郎,谢公子不理他,李三郎就是白塘村最好的对象。如果李三郎不要他了,村里适龄的对象就只有那些家里只有三亩田的庄稼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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