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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现下一定是挺烦你的。”
“他一直都挺烦我的吧~”
“还有些自知之明。”
两人出了浴池。陆青乔站在窗边出神。
蒲风别走过去,牵起他的手。
“别羞了~我都见了你们那般模样了~你还避讳我什么~”青羽非见那个红着耳根抽出手的人,调侃着。
“还好意思说,净说些做些叫人难以启齿之事!”蒲风别恼他。
“哈!亲在一起分不开的~可是你们两个!怎么怪我要提~”
“青羽非,你做了坏事,却还这般无赖…”陆青乔拘谨至极,。
“咦?夫唱妇随~?我可说不过你们两个~”
蒲风别突然的正色:“把手给我。”
“作什么?”青羽非笑嘻嘻的伸出手。
“看看你这人还能活几年,若是命短,我提前把你送到地府去,先拔了舌头,如此油嘴滑舌!”
“我的好知己,你好狠的心啊~~”青羽非可是不信,面不改色。
蒲风别与他手掌贴近,闭眼凝神。细细过了一遍他脑海里朝堂之上的所有文臣武官。
“附耳过来。”
青羽非心里悄然生出了一些什么,让他有些不舒服。走近蒲风别。
两人耳语一番。青羽非地神色渐渐肃然起来,点了点头。眼里生出几缕诚情:“与我说这些,是要走了吗?”
他抖了抖两袖,非常端正的作揖:“多谢指点。羽非今生幸得与君识,幸得有君良言提点,定是会好好做成一代明君。”眼角已经微微湿润。
蒲风别拖起他的手,也是神色凝沉:“后会无期了。”
“允我贪心,给我留个念想吧。”青羽非泪已滑落。
帝王之位看似尊贵万人敬仰,帝王之路披荆斩棘,大局远虑,谁可替他分忧,可帝王之苦又有谁能晓,朝堂后宫,百姓天下。这身份,需得谨慎操劳,日夜端着一颗心才配的上。他就是一个心里善良到了可以不要自我,处处都想着别人,遇了事把自己责备到别人都心疼的人,却非要用纨绔不羁做个面具,让自己活的「快乐逍遥」。
人这一辈子,能无所顾忌的敞开心扉,把自己所有的东西掏出来让所信任之人看个透彻,真的很难,许是至死就只有这一次。
多少人面对亲人,妻子丈夫都不过是个隔阂度日,各自有着不能说的心间话。
青羽非他不懂,自己为何对蒲风别,能释放了所有。许是,这就是个天定的缘分。
蒲风别拿出陆青乔给他的那粉玉杏花,对着他们二人暖沉而语:“这个,是乔儿你曾经在此间送我的,我念得紧,权当作是你我定情之物。而今,我想把它作你我之意,交于青羽非,铭记我们三人之间情谊。”
陆青乔记得这杏花坠子,他断续的记忆里,这本是打算送给阿九的。
他点了点头。
青羽非拿过那杏花,笑的带伤。
眼前两人逐渐模糊,透明,消失。
徒留下一阵难以捕捉的杏花香和比这寒冬还发凉的风,吹僵了心。
对着这空荡的房间,青羽非握紧手里杏花,笑着,泪着,缓缓而语:“你们可知,那青风楼,就是为了怀念你们二人所作。取你们名字,慰我心欢。里面有一雅间,叫做念别阁,念别阁里,有一副画,是陆青乔。”
一声长长叹息,凝结成了落雪,片片朵朵飘洒进来。
“那年我逗你诉情,让你与陆青乔起了误会,内疚的很。本以为再也无从得见的,这心里得装着这事一辈子。不过,上天怜我,让我还了这愿。如今见到你们终是在一起,我真是觉得甚喜。”
他缓缓走出了欢颜阁,着人把这房间重新布置,贴上了大红喜字,下了一道赐婚圣旨,端正摆在特设的供台之上。
此后,不允任何人住那房间。他时常都要过去看看,饮酒,反复摸着那杏花坠子,摸的发亮。
☆、无极岸青风考核
群山绕环水,松柏定苍远,有雾有云亦有灵。
隐隐细流从高山垂流,潺潺长溪阔湖隔上不远便错落几个。
丛生着绿草碎花,星星点点铺远。时而鸟头鹿身仙兽悠然,时而有翅长角的仙兽掠过。还有许多轻薄彩光绕身的菇灵偶尔探出个头。
“许久不来,这里依然。”
“天君,今日怎么亲自来昆山。”
“闲来无事,却有一方需得尽快解决。”
“为何不提前通传灵子君?”
“不想引人耳目,南极君,你瞧那人。”
天君指着不远处持剑梗身,凝神立于悬壁上一人。
只见他周身法灵渗出,纯正无暇,气息稳而定,心性宁而聚。忽悠骤风丝毫不动他半分,脚尖点细石,稳如与山一体。一野鹰俯冲,那人悄动剑,抖出一气晕,震开,并不伤它,只做警告。
“此人修为法灵,以及天资皆是不凡,仅次于青风二人。”天君随手召来一只三尾猫身仙兽,摸了摸:“有些印象。”
“天君说的是。”南极仙君附和着。
“灵子君身边有这样一个好弟子,想必是想留在身侧,作个得意助手吧。”
“的确如此,灵子君十分得意这弟子,除了早就不来繁水居的蒲风别,如今最是满意的就是他了。”
“我看着,也觉得不错。”天君满眼欣赏:“灵子君平日在哪里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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