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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这事越早开始越好,你好好照顾自己,不懂的就去问小十和十二。”任老头拍拍他的肩,带着几人走出房门 “时候也不早了,开饭吧,对了,云少侠晚上可有住处。”
云崇裕随意答道:“我可以席地而睡,不必担心。”
“唉,这可不好,你毕竟没有拜过我们师门,理应奉为座上宾,小十五,你一会把你那边的偏房清扫了,云少侠就住在那吧。”
这顿饭吃得大家都很不舒服,至少师兄弟之间心有芥蒂,不肯坦诚聊一聊,弄的全程都是安安静静的,没人讲话。
倒是任老头就当没事发生过,该怎么吃就怎么吃着,时不时还能同云崇裕聊一聊术式和山外的世界,不亦乐乎。
他们用完餐秦琅睿就被赶去收拾房间,闻靖和赵和也回了房,任老头刻意拦住云崇裕,示意他留下来再聊聊。
云崇裕也不急,他的性子就是那种不卑不亢不骄不躁的,和他讲话十分顺畅也很舒适。
“同你聊这些话,我总感觉你的出身不凡,有些话可不是小流氓就能讲出来的。既然琅睿现在也不在,不如开诚布公吧。”任老头给二人倒上两杯热茶,他手没动,茶却平稳地落在云崇裕的面前。
云崇裕也不接,他这幅样子就是不想多聊关于自己的事。
“十五年前,长坷族的少族长喜得一子。八年前,长坷族内乱,这场内斗使得少族长找上不少熟人门派出手相救......但是三年后,这位少族长遭自己胞弟手刃,随着新任族长和圣子九代接连着上位,内乱终于结束了。与此同时,少族长的亲生子却没了音讯。”
云崇裕伸出一只手握住茶杯,紧紧盯着水面倒立的几根茶叶,依旧一言不发。
“一开始我没看出来,琅睿这孩子确实有天赋,接触久了还是可以隐隐约约察觉到你身上那股上古血脉的力量。”
云崇裕终于还是没忍住,举起茶杯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在口中散开,他放下茶杯小声道:“不要告诉秦琅睿或者其他人,把不相干的人卷入其中,我不如遭受雷刑而死。”
任老头摇摇头,动动手指头又给他满上:“霁山的结界还能撑个七八年,若是这七八年我出不来,结界会渐渐淡化.....到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你要答应我,不能把无辜的人卷进来,我不想再看见一次血流成河的场面了。”
云崇裕的眼神还是带着一丝少年郎的无措与迷茫,他并没有想象之中那般成熟,人的生与死对他而言没有个确实的概念,任老头转念一想:“你可别为了保护琅睿牺牲什么人,反正记住我这话了,懂了我大可保你这八年安然无恙。”
“我.......谢谢前辈提点,但是我果然还是不太懂取舍之道。”
“取舍不在于情,而在于利,这个道理等你们再长大些就有个数了。我闭关在即,不妨再多教你东西,随着你年龄越来越大,我想你的灵力会比现在更强,控制力道在于‘意志’,把你想要做的事集中在一点上,想象法力为有形,刀刃落下,什么时候为伤,什么时候为夺命,这都是需要拿捏的。还需多加练习,小子。”
任垣年纪大归大了,看事明理还是有他的一套道理,他一个反手收了两个空茶杯,起身准备回房。
“时间也不早了,你早些去歇息吧。”
“多谢任垣老前辈,晚辈感激不尽!”
云崇裕回房时,秦琅睿甚至还去泡了个澡,一身亵衣的秦琅睿和风尘仆仆的云崇裕就在院子里干站着。
秦琅睿想问我师父都留着你聊了些什么,看你一副此生不值的表情。
云崇裕想问的则是,这种寒天你穿这么少站着不会冷吗。
“房间在我隔壁,明早见。”秦琅睿最后还是没问出来,移开眼神指着偏房,那里已被他整理的干干净净,连床铺都换上了新的,真的是座上宾的待遇。
云崇裕什么话都没说,走过他身边时把披风解了,不冷不丁地盖在秦琅睿肩上。
秦琅睿心里一惊,回头再看那人已经进了房,哪还有什么人影。
这时秦琅睿终于想起来了,他只穿着一身亵衣就往外跑,真的是风一吹就寒入骨髓,他不禁收了收搭在肩上的披风,迈着小步子赶紧回房。
过了一会只听秦琅睿又跑进院子里大叫一声:“热水去柴房烧,小一点的浴盆是你的!”
紧接着又是一声大吼:“明天早晨谁起不来要负责刷碗!”
“啊嚏————”
第二日清晨,旭日东升,清晨的阳光洒入些许到了房间里,云崇裕和小黑狗一人一狗望着床上蜷缩着的被子团,谁也不敢上去把里面那个人挖出来。
云崇裕:“昨天谁说的要去早起抓水鬼。“
小黑:“习惯了,习惯了。”
被子团翻了个身,手脚叭一下架在床边,小除妖师睡颜安详,完全没有要爬起来的意思。
云崇裕小心翼翼把他手脚塞回棉被里,感觉十五年来的生命第一次遇上这么没谱的人。
“我建议你把他直接抱过去,省时省力,还不用担心他起床埋怨你!”小黑狗叼来秦琅睿的衣裳,一松口丢在那团被子上。
半柱香后,云崇裕右手揽着个沉浸睡梦里的除妖师,左手拎着条小黑狗,在屋顶上跳跃穿梭着,还好这时候没什么人,不然见到还以为这小子又偷人又偷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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