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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蛇就这样一口咬了上来,毒液浇灌在结界之上,十分恶心。
云崇裕和秦琅睿交换了个眼神,秦琅睿在他的肩上轻轻一拍,云崇裕便消失在了他的眼前,紧接着秦琅睿一手撑着结界,一手握成小拳,小声念叨:“风卷尘起。”
地面的黄沙被风卷起,缭绕在结界周围,刚好可以掩盖住巨蛇的耳目。
云崇裕自空中落下,红色法印套在手上和刀上,带着凌厉的目光向巨蛇的眼睛劈去。他就像是锁定了猎物的鹰,一刀下去,暖暖的液体溅在了他的脸上和衣服上。
秦琅睿也看见了溅在结界上的血液,知道他的搭档已经得手,小黑狗化为锁链紧紧把巨蛇束缚在地上。
巨蛇摆动蛇尾向云崇裕袭去,而这一次它打中的却只是一个幻像,真正的云崇裕拽着秦琅睿跑到了它的身边,想要借此爬上蛇身。
山神使者自然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妖蛇吐信,带着剧毒的气息喷出,缭绕着小小的林子,生物扛不住这种强力的毒性,周边的树木纷纷枯萎死去。
“是毒雾,屏住呼吸!”云崇裕喝到。
秦琅睿捂住自己的口鼻,他的身体被毒雾侵蚀,有些地方已经开始冒出血疙瘩,小黑狗不知从哪冒了出来,黑色的身影包裹住他们二人,暂时抵御了巨蛇的毒雾。
食梦鬼的法力在大妖怪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强,他们以人的精神意志为食粮,在秦琅睿夜里睡着的时候小黑狗会吸食他的梦,量少不至于伤到他,如今终于有了可用之地。
巨蛇没了眼睛只能靠气息感知他们的存在,秦琅睿和云崇裕一个念咒驱散毒雾,一个敛去气息试图再次爬上蛇身。
秦琅睿只觉得自己手上那几个血疙瘩真痒啊,还在专心致志念咒驱雾时,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还带着点水汽。
啥东西?
秦琅睿缓缓睁开眼,入眼的时一片猩红和挂了粘液的獠牙。
这绝对是他这辈子离妖这么近的一次,什么见鬼怂什么废物除妖师在他脑子里已经完全摒弃了,人快要死的时候求生欲近乎主宰了一切,做出反应也是前所未有的快。
秦琅睿抬手就是个大火球,直接丢在巨蛇嘴里,一次没效果他就试多了几次,一股焦味传来。
秦琅睿面无表情,把整个蛇头都给冻上了,望着反着光的冰面,他终于想起来这玩意是个大妖怪。
云崇裕有了他这一辅助如鱼得水,卯足了劲往蛇的七寸处一砍,巨蛇挣扎着,他的刀却因此越陷越深。这山神使者大抵挣扎了一会,冰面快要融化时,它的尾巴无力垂在地上。
就这样保持着头被冰冻在半空的姿势,山神使者被他们消灭了。
秦琅睿展开三层法印笼罩着整个山神使者,红蓝交错旋转吸收着巨蛇的法力,它的尸身变得透明,光粒自下而上漂浮而起。
待净化完成,云崇裕从巨蛇身上跳下,方才他就瞄到秦琅睿手上的血疙瘩,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急急忙忙跑到秦琅睿身边。
秦琅睿本来见着他过来还挺开心的,正想欢呼我们居然解决了大妖怪,深吸一口气,云崇裕身上一股血腥味涌入鼻腔,一股子呕吐感袭上脑子。
“大黑......别过来......”
云崇裕没明白他的意思,走到他身边时,秦琅睿攀着他,小脸涨得发青。
“呕.......”
于是云崇裕被他吐了一身,他确定了这家伙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只好就着这一身糟糕的东西把虚脱的秦琅睿拎起来,卷在怀里赶紧回师门去。
任老头见着他们一身血回来,心头一凉,心道不会是秦琅睿那孩子出了什么事罢,迎上去一看,秦琅睿脸色苍白倚在云崇裕肩上,手里抓着个内丹。
他的脸倒是干干净净的,倒是这云崇裕像是自血海里走出来的修罗,瞅着怪可怕的。
“你们早晨不是去逮水鬼,怎么落得如此狼狈?”任老头接过秦琅睿,将他摁在木椅子上。
“遇见了山神使者,差点就没办法活着回来了。”秦琅睿将内丹递给任老头,是个行家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小小的内丹里蕴含着多大的法力,也真是难为两个孩子斩杀这样一只大妖怪,没出大事已经是万幸。
任老头接过内丹掐了一把他的脸蛋:“下次再遇见这种东西不要硬抗,走为上策。”
但是这玩意也躲不过,更何况逃出生天。这话秦琅睿自然是不敢说出来的,只当是听得老人家的教诲,一只耳进一只耳出。
“你俩先去沐浴,换一套衣服,一会等你师兄们回来吃个饭,我就该上山去了。”
他俩应允了,转身回房去把这一身脏兮兮的行头给换下来,待他俩洗的干干净净出来,两位师兄已经巡完山回来了,赵和还不知从哪挖来一根天生灵芝,闻靖则逮来一只肥肥的野兔。
他们并不舍得师父就这样闭关修炼,这正是他们以他们的方式表现着他们赤诚的一颗心。
或许是他们看开了,这一顿饭也不像是昨日吃的那么没有气氛,一桌人有说有笑,仿佛就像是和乐融融的一家人。
饭后他们陪着任老头上山,老头换了件平时不常穿的新衣裳,一头黑白相间的头发被他束起,腰上别着陪伴自己多年的爱刀,一个古稀之年的老人家这般风采愣是让人从中看见了年轻气盛时的他。
霁山任垣,风华这一世,看惯了浮沉,竟在这时又找回了一腔热血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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