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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睿,别闹,快下来。”云崇裕不舍得对他下手,秦琅睿的身体状况禁不住这样翻来覆去的折腾,万一伤着他了自己又要心疼,万一他没把握好力度被天降惊雷了,那更会让他悔恨莫及。
犯过一次的错误不能再犯第二次,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秦琅睿不为所动,反倒是有些愉悦地在心中哼哼道:“大黑,来打架来打架。”
“你忘了天雷罚术吃的苦头?不行,快下来,杂事交给齐轲他们办去。”云崇裕静静地望着他,尽管脸上并无表情,可说出的话语一如既往的温柔。
秦琅睿此举不过是为了试探天雷的底细,他明白云崇裕为何不愿让他以身试险,无非就是怕他受伤在那哼哼唧唧,都多大了还把他当成个小孩子看,难免让秦琅睿脸上无光,他自作主张展开法印,脚下黑影上浮,巨大的阴影笼罩了月光。
“黑魇,把云崇裕生擒了带过来。”秦琅睿落下一句话,冷冷转身消失在了黑影之中。
“如此大一只食梦鬼.......妖魔进犯了!快逃啊!”
“起阵!快起阵!不能让邪祟进来了!”
百姓哄闹着,脸上流露出惊恐的表情,冲出家门,挟着一家老小往城门直奔而去,黑压压的一片恍然如黑云压城,一夕之间火光冲天,食梦鬼庞大的身躯近乎遮掩了整个城镇,与大魔现世并无二致。
小黑狗自影中伸出一条触手,对着云崇裕径直拍了下去。
“少族长当心!”
齐轲眼疾手快拔刀护在云崇裕身前,影牙虎咆哮如雷,自其身后飞身而出,健壮的身躯较平常更为突出,锋利的牙齿咬上小黑的脖颈,两头发狂的巨兽僵持不下,光是一动便掀翻了几座小屋,瓦砾横飞,发出惊天巨响。
秦琅睿这个知情人怂在一边,静静观望小黑狗一只大魔被妖追着咬,它不敢现出原形,理由是怕甲虚觉得他多管闲事,若是魔域那大神仙发怒了,就不只是长坷族内战如此简单了。
“我有些庆幸琅睿君不是站在云瀚舟那一方的......”陌魏喃喃道,手中的动作跟着变缓,战意聊胜于无。
齐轲喘着粗气,拭去额间留下的细密汗珠,唤出影牙虎对体力和法力消耗极大:“在鬼门关走这一遭,这小子胆子肥了不少,前不久还是躲在少族长背后要人保护的。”
云崇裕造出一把称手的长剑,主动走到两只巨兽旁边,毫不畏惧野兽撕咬的威压,他轻叹出声,举剑对着角落中的秦琅睿:“他只怕是在我面前才会这样,你还记得他只身前往百宴门一事么?”
秦琅睿还不知道,当时他大闹百宴门一事弄得江湖皆知,他霁山一景的名号本就在外,乌合之众只当他是任垣的掌中宝,一个故弄玄虚的花瓶,然而当他出面与火宗谢寰叫板时,整个修真界大为轰动,更何况他将百宴门精心布置的幻术轻而易举地破坏掉,更是让人自叹不如。
“......倒也是,谢寰堂堂一个幻帝中期被他给了个下马威,换做常人必定无底气与之叫板。”齐轲环起手臂退到一边,“所以你真的要和他打?”
“当然不,我立过誓不与他刀剑相向,自然不会做。”云崇裕眸中浮出一丝血色,金色铭文顺着他的手臂延伸至侧脸。
他一步步向前走去,随之长剑出鞘,剑气汇集而成的旋风硬生生将两头野兽分离,极重的身子向后仰去,撞得民宅支离破碎,气流汇集成气,顺带着将方圆五里夷为平地。
云崇裕收起长剑,对着傻站在废墟中的秦琅睿伸出手:“琅睿,过来,没时间玩闹了。”
秦琅睿不甘愿地小跑回来,云崇裕解除结界,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仅剩下他们一行人,目的既然已经达成,那就没有必要在此多做停留,现没有无辜百姓的干扰,上古术士们也可不必束手束脚,该除魔的除魔,该起阵的起阵。
迟迁折回来,她与秦琅睿在此就要与其他四人别过,成败在此一举,由不得出半点差池。
“少族长,门主,我先带着琅睿君离开这儿了,你们多加小心。”迟迁紧紧握着秦琅睿的手,秦琅睿留意到她脸色发白,手脚冰凉,定是心弦紧绷到了极点,给人的样子虽然像是个没事人,可内里却慌张得不行。
云崇裕上前,俯下身在秦琅睿额上留下一个吻,末了,他俯下身在秦琅睿耳边低声道:“要是觉得太辛苦,不必勉强自己。”
秦琅睿拍拍他的肩,先是出了一口气,复而浅笑,眸中满是笑意:“放心,我还没羸弱到起阵都做不来,反倒是你,千万不要与妖魔硬拼,打不过就与它们周旋,七位上古术士足够了。”
云崇裕淡淡一笑,伸出手揉了揉秦琅睿柔软的头发,秦琅睿像只猫儿靠着他的手磨蹭了一会儿,主动将其推开。
他转向齐轲:“齐轲,多担待着云崇裕一点,谨慎小心。”
齐轲点点头,默不作声地将衣领提高了些。
“有劳各位,那我们在此别过。”秦琅睿冷静到,他反握住迟迁的手,两人转身向着阵点所在之处出发。
迟迁不自觉地抚着胸口,努力捋顺紊乱的呼吸,一滴冷汗自她的侧脸滑下,打在秦琅睿的手上。
秦琅睿开口问:“很害怕么?”
迟迁老老实实答应了:“我第一次接触这么复杂的术式,万一记错了词曲该如何,万一衔接不上又该如何.....要担心的事实在是太多了,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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