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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轲,原谅我不能将你置于危险之中,比起我,你还有更重要的使命。
见千诸还在迟疑,白时琛下一箭直接冲着地面的齐轲去,火光灼得齐轲无法睁开眼,白时琛不忍看他,将头扭过一边,声色俱厉:“你要抗命么,副门主。”
白时琛去意已决,想必他有这样做的一套道理......千诸咬咬牙,上前一步制住齐轲,高声叫道:“夜影门暗卫听令!开!结!界!死都要给我守住了!”
众暗卫连忙跑到千诸身前,齐聚展开法印,结界附于大阵之上,将他们与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包括白时琛与大魔。
“千诸!放手!不能让他一个人去!放手听见没!”齐轲挣扎着,眼球布满血丝,发自心底咆哮起来。
“齐轲!我有命在身!不得抗命!”千诸揽着他的胸脯,不让他上前一步。
“你这个狗娘养的——”齐轲紧握拳头,全身法力突然暴涨,坚实的拳头直击千诸面门。
千诸不过一碰,齐轲就像泄了气般跪在地上,他顺手给了齐轲肚子一拳:“审时夺度啊草包!你一族夜影门门主在这儿是为了什么!保护少族长和百姓!不是圣子!”
“时琛!你他娘的竟然骗我!”齐轲嘴角溢出血珠,他颤颤巍巍起身,仿佛被点燃了一般暴躁,“你说你能处理好,就他娘的给我这种方式处理?”
结界尚未合上,齐轲还想再次冲破去寻找白时琛,圣子微微低下头,一如既往温和的脸上波澜不惊,只不过眷恋地望着齐轲,将他生气的模样尽收眼底。
齐轲瞧见他的唇齿一张一合,顺着他的意思喃喃出声:“......去......接我......”
齐轲,你要记得去接我。
结界封闭,排除一切会给他们带来危险的物事,其中也包含了白时琛与大魔,圣子的身影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齐轲缓缓放下手,再不纠缠,眸中浮上迷茫的神色,他似乎在自言自语,声音极小。
千诸凑近一听,他说的是:“我后悔让你去了,眼睁睁的看着你死,我做不到。”
云崇裕撇开视线,他何尝没有感受过这样撕心裂肺的痛楚,在人看不见的地方,他一双拳头紧紧握起,就连指甲也深陷皮肉之中,只有无端的疼痛才能使他清醒,他才能分清主次,理明什么为主,什么为次。
结界外,白时琛将夜行令收入怀中,与齐轲分别使他的心撕裂,明明二人才互通心意不久,现在却要以这样的方式分离,上天不公,让他认识到自己的心太晚了。
“许久不见了,伪神。”卯宿缓缓开口,漫不经心的态度似乎并未把白时琛放在眼中。
白时琛冷道:“我非神,何来神之一说。”
“真是没想到你会亲自来。”卯宿避开话题不愿谈下去,转而向别的话题。
白时琛挑眉:“我也没料到你会来。”
“存活世上两百余载,你本应当做到六根清净,四海皆空,看你这样,非但没有抛弃欲念,反倒是深陷其中。”
“还由不到你多言,十二地支妄图篡夺十天干之位成为新的魔境之主,别以为我不知道。”白时琛开弓正对卯宿,“尔等本就是低下的妖,妄想成为正魔,未免也太过自大了。”
卯宿化身为兽形,状似麒麟,怒目圆睁,头长一犄角,发出一声惊天巨吼:“伪神,你不该在此时出现,如今我有长坷族法力护体,而你则无。无妨,待我吸干你的法力,再作用于你的子民。”
断手的男子坐在卯宿背上,通过神识知会云瀚舟,半晌他抬起头,眼中幽光闪过,俯下身悠悠道:“族长有令,弑神,圣子大人,你可还记得我是谁?”
“弥风是么,没想到你没死在影牙虎口中。”白时琛甚至半点没有关注他,许多年过去了,形形色色的人从他的生命中走过,能将名字与脸庞对上号极其困难,圣子自身都惊异于他的记忆,居然还能把此人姓谁名谁叫出来。
“就是因为你!我失去了双手,还落下了病根,这一辈子都不会与普通的术士一般!今日我便要让你血债血偿!”弥风对着白时琛指手画脚,毫不顾忌眼前的人是一族至高,仅将他视作仇人。
弥风的话十分刺耳,白时琛虽然不喜他人将八代的所作所为强加在他的身上,他并没有想要为自己的作行辩解的意思,换汤不换药,纵使这是一幅新的躯壳,可时间刻上的烙印从未变过。
“弑神是么,我倒要看看你们有没有本事。”白时琛展开法印,天都降临在他的耳边,发梢环绕着片片绿叶,纯质火焰集于两侧,手中红翎箭犹如华贵的凤凰,即便他没有神树之力庇佑,可架势依然不输旁人。
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魔通过这儿半步。
“呵,在你眼中我一直不够有本事,来吧,卯宿,抽干我的法力,毫无禁制地玷污他们自诩纯净的长坷族灵脉吧!”
卯宿一口吞下自己的契约主,法力提升的它身形愈发庞大,白时琛就像是一只蝼蚁不足为道,口中鼻中喷出白雾,双眸血红,嗜血的欲望浮上眼底。
“小心,大魔失控了。”天都护在白时琛身前,替他挡下卯宿喷出的火球。
“令人作呕......天都,开四翼。”白时琛收起红翎箭,鸿蒙圣火集聚于手中,双手一抛,两条巨大的火龙呼啸而出,威力极大,生生将一座小山夷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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