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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前世一遭,他比谁都要清楚,成双的鸳鸯,若是少了其中一只,留下的另一只会陷入无止境的悲痛之中,白时琛就像是前世的他一般,只看见了眼前的利与弊,而忘记了给身边人带来的长久的痛苦。
“他怎么这么傻......”秦琅睿皱眉低语。
“琅睿。”云崇裕自身后走来,秦琅睿抬头望向他,本想起身与他正视,怎料身体像是瘫痪一般怎么也使不上劲,他保持着同样的姿势投去求助的目光。
云崇裕并未将他拉起来,反而一屁股在他侧边坐下,他很是疲惫,除去百来只妖实在是有些承受不住,就连说话都没什么力气,于是他将头靠在秦琅睿肩上,两人头倚着头,享受着这一刻宁静。
“我突然觉得.....死去的人就这样撒手两耳不闻窗外事.....也太不负责了......”秦琅睿声音有些虚浮,不住地往云崇裕身上蹭。
“现在才明白么?”云崇裕闭上双眼,呼吸平静。
“......对不起。”秦琅睿鼻头泛上酸意,伸手环住云崇裕,“我不知道竟然会这么痛苦。”
云崇裕拍拍他的手臂,安慰道:“这不怪你,帝王之位所要面临的不仅仅是孤独,还有众叛亲离,求而不得,那样的牢笼没有束缚你,也算是一码好事。”
“你好好休息吧,等你醒了,我们该出发去乘心殿了。”秦琅睿柔声道,相比云崇裕他了无睡意,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然干一些有意义的事。
他合上双眼,低声吟唱起水行术式,正如水流一般温柔清澈的歌声悠扬婉转,晴朗的天空云雨汇聚,不一会儿雨滴落下,水火相撞,猛烈的火势渐渐变小。
不大的屏障包围着他们,伴着雨声与歌声,云崇裕的意识逐渐远去。
秦琅睿唤来的及时雨防止了火势进一步蔓延,冰凉的雨滴打在地面,形成一个个小水洼,倒映着灰色的天空,不知过了多久,东方的地平线上展现晨曦的微光,一轮红日冉冉升起。
“大黑,醒醒,早晨了。”秦琅睿拍拍云崇裕的脸颊,难得一次看见云崇裕的睡颜,可他却无福消受,想想今后的路还很长,也不急着这一刻。
“......我睡了多久?”云崇裕睡眼惺忪,再次睁开眼时大火尽数扑灭,纷纷扰扰的吵闹声撞入耳中,一夜过去,城镇又恢复了喧闹,好似怪病从未出现过,望着远处叫卖的街坊,云崇裕不经意地扬起嘴角。
“莫约三四个时辰吧,别担心,你看迟迁他们都还在睡着。”秦琅睿努努下巴,指着隔壁阵点相拥而眠的一对爱侣,千诸紧紧将迟迁抱在怀中,迟迁像只归巢的鸟儿睡得安稳,周遭散发着爱慕之情。
云崇裕说:“若现在就是结束该有多好,没有战乱,没有厮杀。”
“可你还未解决掉你的倒霉舅舅。”秦琅睿活动活动手腕,休息了一会身体也恢复了不少,他带着云崇裕站起身,两人向着早市走去。
“也是,转换心情准备出发罢。”
“对了,齐轲去哪儿了?”秦琅睿突然记起昨夜点人时少了他们的大幻帝,他当做齐轲情难自抑跑出去散心了,然而这个时点还不见人影,就有些奇怪了。
“他去接十代了,千诸与夜影门会跟着我们一同走下去。”云崇裕答道。
秦琅睿停在一家炒栗子铺前,云崇裕留意到他的眼珠子都不动了,知道他喜欢这种小东西,自然而然上前问:“帮我装五两。”
秦琅睿眨眨眼虚与委蛇道:“你其实没必要.....”
“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还说不想要。”云崇裕接过栗子递到秦琅睿手中。
秦琅睿贫嘴:“你现在又不是随随便便挥霍六万两银子的富贵王爷,省着点不好么?”即便如此,他还是一颗接着一颗剥开递到嘴里,吃得津津有味。
“为你挥霍总是值得的,你就别钻牛角尖了。”云崇裕宠溺地微笑着,两人携手在这小路上漫步。
“娘!是昨晚唱歌的大哥哥!”突然有人扯住秦琅睿的衣袖,两人不约而同地低下头,秦琅睿身边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望着秦琅睿的眼睛仿佛要放光一般。
“哎呀,两位少侠!孩子不懂事,多有得罪!”孩子的母亲从后面追上来,连连道歉,孩子坐在女人的臂弯中,好奇地望着秦琅睿与云崇裕。
秦琅睿失笑,展开法印双手一翻,一朵鲜艳的牡丹花浮现在他的手中,秦琅睿轻柔地将花儿别在孩子的鬓角,与孩子红红的衣裳格外相称。
“昨天被你看到了呢,这朵花儿就送给你啦!”秦琅睿摸摸孩子的头,笑得爽朗。
“前前前前任木宗真是浪漫,自愧不如。”迟迁与千诸向他们走来,镇上的人们见到迟迁纷纷向她行礼,她漫不经心地摆摆手,走到孩子面前,捏捏她的脸蛋,“还记得你迁迁姐姐么?”
“记得!迁迁姐姐好!”小女孩兴奋地喊道,抓着迟迁的手指不愿放手。
“迟迁小姐.....您会出现在这儿,说明昨晚出现的真的是魔?”女人疑惑道,在这儿的人都长着一副不是等闲之辈的样貌,其中夜影门副门主与迟迁还是好认的,至于另外二位就.....
迟迁果断地点点头:“十二地支的卯宿,还得多亏少族长与琅睿君呢,要是没有少族长指挥,我们可能就是一盘散沙了。”
“少族长.....”女人顺着迟迁指着的方向望去,惊讶得地看着云崇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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