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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屋子里出来,瞄到云崇裕在一边站着打盹,连他出来了都没感觉到,看来他是真的没好好休息过。
秦琅睿走到他身旁和他站在一起,他不想吵醒云崇裕,让他借此机会好好歇一会,晚上抓鬼夫人才有力气。
陪他这么站着,被夕阳余晖映照着,一股暖意自心头升起,他竟也是有些困了,靠在门边打了个哈欠。
云崇裕听见他的声音睁开眼,循声找去,秦琅睿就在他眼前,放松身子滑下来,和他平齐并肩站着。
“见完百宴门了?”
“嗯,晚上如何来?”
秦琅睿摆弄着发尾打着哈欠:“我倒是想试试易容,或者是造个迷阵,将她引进来如何?”
“只要你有想法,尽管同我说,我能做到的尽力而为。”
平常日子里云崇裕常常代他下山,起初是因为他从任老头房里搜出来一堆古语书,他试图将上古术式加以改进融合入自己的术式,从那之后便寻着各种理由猫在山上不愿下去,有了能用的便把云崇裕交上来捎他一路下山,云崇裕向来随叫随到,二人十分有默契。
“如此便好,正好我倒是想去试试迷阵。老祖宗留下的东西真是有意思,我想连逆天改命他们都能做到。”
秦琅睿懒洋洋地冲着他笑,他就像是只慵懒的猫,开心的时候对着谁都能亲近,没兴致的时候谁都别想碰他一下。
云崇裕从不干涉他过多,他对秦琅睿向来有求必应,这座山上也就只有他会老实陪在秦琅睿身边,和他讲话,和他一起生活。
现在的他已然不是那个回自己坐在观日岩上看星星的孩童,也不是那个会遐想九天之上的双亲的孩童了。
云崇裕正想着伸手过去摸摸他的头,余光却被一袭青衣占领,女孩一脚越过门槛,冷冰冰的视线与云崇裕的相接。
秦琅睿察觉到有人的气息,猛的一回头就差没同谢潇撞个满怀,还好云崇裕在后面抓着他,才不至于在人家小姐面前失态。
谢潇也就瞟了他们一眼,扭过头装作没看见往前走去。
“有些倦了,师父说可以出来走走。”谢潇也不看他们,自顾自地解释道,或许是想着这毕竟不是自己家,主人还在这总不能放肆。
兴许是这姑娘不擅长同外人交流才这副性子,秦琅睿也不过去,假装和云崇裕在一旁聊着琐事,声音不大不小,正巧能让谢潇听见。
“听说王叔摘了不少新鲜栗子,上次就嚷着让我们去吃糖炒栗子,或许小姑娘去他还能给多些.......”
云崇裕接道:“尤其是长得可爱又会说话的小姑娘......”
谢潇打小就被谢寰牢牢控制着饮食,她在百宴门这些年来总是没机会碰着这些。九十月份的秋栗子刚刚熟透,正巧是吃栗子的季节,霁山风水好,长出来的栗子又大又甜,很是诱人。
小姑娘眨眨眼睛,终于把头转了过来,可是又不敢上前去搭话,只好在一边捉手指。
秦琅睿察觉到她这小心思,慢悠悠问道:“可是我们去哪找这样的小姑娘?我们山上都是些莽撞的大小伙子,恐怕王叔是不会给我们甜头了!”
谢潇怨怨出声:“......不介意的话,或许我能否和你们一同前去?”
秦琅睿挑眉:“你想去?”
谢潇急不可耐地点点头,眼里满是期待。
云崇裕失笑,领着他们往山下走,不忘提点:“早些回来,晚了怕不安全。”
谢潇倒是不懂这些,百宴门向来安全,夜里晚些回去也不会有人怪罪,难不成这霁山还有门禁不成。
“山下面闹鬼,连牙牙学语的孩童都知道,霁山可不安宁了,你要是在这留了伤,我可会被寰先生训死。“秦琅睿继续同她打趣,时不时还回头扮鬼吓她。
这时候云崇裕倒是从荷包里掏出个小毛球贴他脸上,如此一来秦琅睿老实了不少,也不敢再去欺负人家小姑娘,跟着云崇裕一前一后拿竹棍打小妖怪。
“没事......师父不会怪罪的。”谢潇的声音软软糯糯,说话也是低声细语,仿佛一个易碎的瓷器,两个大小子在前面帮她开路,生怕路边突然冒出来个什么东西把小姑娘吓着了。
秦琅睿抽走一团鬼火:“就算寰先生放过我,我师父可不会。”
“唔......原来垣先生对你们也是这般严厉。”
他们毕竟师出同门,教出来的学生是个什么样子大家心里都清楚。
谢潇夹在他们之间倒是也无趣地很,身前这黑衣青年倒是她进霁山以来从未见过的,刚才那一瞥倒是见他低头敛着笑,神情温柔,不由得让她想入非非。
秦琅睿在后边走着,注意到谢潇在看云崇裕,清了嗓子给她介绍:“他叫云崇裕,是个食客,大可算作是我的.......”
“发小。”云崇裕帮他接上。
说是发小,他们相处不过四年,其实说是结拜兄弟都比发小来的靠谱。
“但是你们看上去更像手足兄弟!我要如何称呼你呢?”谢潇兴奋地来回看他们,秦琅睿也不纠正,由着他开口随便说。
“随便你吧。”云崇裕默默挑开横在路中间的花斑蛇,趁人不注意甩进草丛里。
“那我可以叫你云哥哥吗?”
“可以。”
秦琅睿心里默默嘲讽他,云哥哥这称呼真是要多肉麻有多肉麻,还是大黑好,简单还容易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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