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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根就没有必要开战,他不明白云崇裕怎么一时没能沉下心。
倒是这延舒......秦琅睿转了转眼珠,捂着发麻的手哀嚎道:“你们说他力大如牛是真的啊——”
秦琅睿回过神,摇身闪过延舒刀下,云瀚舟未走,他不敢大肆使用上古术式,只得见招拆招躲躲闪闪。
上一次以实力相拼是在百宴门,不过他能敌过谢寰靠的是技巧,对于延舒这一类实打实的体术他反而束手无策。
还好延舒动作不够快,他尚且能够苟延残喘,冷静思索如何走赢这一棋局,他不善作战,相较主动进攻散去法力,不如蓄力而发之。
“万叶飞花!”秦琅睿发力,成千上百的树叶化为利刃飞来,跟从他的指挥分散集合。
延舒举刀大喝一声,气流波动,化为浪潮将万叶击退,枝叶蔫蔫地伏在地面毫无生气,而秦琅睿站在草叶之中,面如土灰。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你就这点本事么?”延舒冷哼一声,捞起大刀回旋转身,大风因他的刀面而卷起,吹得秦琅睿的发丝在风中飘散。
秦琅睿捂着脸蹲下,自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子,法力付诸其身。他咬着牙将小石子弹出,轻轻打了个响指,风中的石子炸裂。
听得“轰”一声巨响,延舒的刀脱手而出,锋利的刀刃划过秦琅睿的手臂,顿时他的手多了一道刺眼的血痕。
秦琅睿捂住手,再度移开时,那道伤痕已然消失。
“是把好刀,我父亲死在你手里也不为过。”秦琅睿幽幽道,“来吧,你若是能在这儿了结我,琅睿绝无怨言。”
延舒对他有些投鼠忌器的样子,秦琅睿为人诡计多端,且是当今修真界一位术式大牛,论实力远甚于当年的秦筑。就是他的表现使人生疑,畏畏缩缩的似乎在顾忌什么。
“下一刀可是定胜负一刀,你可想好。”延舒召回刀,两者逐力,一红一金两股法力相互碰撞不分伯仲。
“尽管放马过来。”秦琅睿架起玉京谣,红色幽光中闪过一抹湖蓝色,剑身之上的浮洲玉散开,法力链锯成线,他耐着性子引导法力流转,削玉成刃。
千诸见状,内心大叫不好,却看云崇裕与云瀚舟打的胶着,恐是一时半会无法顾忌悬崖下的秦琅睿,他奔到崖边吼道:“琅睿君!不要与延舒硬拼!”
“什么?!琅睿君!千万小心啊!”陌岐听见千诸的呼喊声,脸色一变,抛下手头事冲到千诸身旁,忧心忡忡地望向秦琅睿。
他们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秦琅睿的身材大可用一个“瘦弱”形容,即便他身材高挑,看上去却有些病态,与延舒相比更是相形见绌,他要同延舒硬拼,绝对是拼不来的!
秦琅睿将他们的话皆当成耳边风,延舒发力举刀劈来,力量之大差点让他招架不住。
他双手紧握玉京谣,收力将其向地面一击,土石崩裂成蛛网状,飓风膨胀而起,再度睁眼之时延舒悬在空中,双臂满是细碎的伤痕,而他却毫发无伤地站在原地,一手摊开,另一手紧握玉京谣,剑身发出颤动的鸣响声,如同波澜掀起涟漪,不过轻轻一碰,延舒向后一跌,呆坐在地上。
秦琅睿收剑,玉京谣入鞘,他静静地望着延舒,开口的声音依旧淡漠:“或许我对付妖不在行,可我对付人还是有一套的。”
延舒被他这幅翩跹的模样摄去心魂,他承认自己一时看呆了这个男人,没想到以力对力竟然输给了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花瓶,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秦琅睿不多看他,撩起袖子向他走来,延舒留意到他壮实的小臂,肌肉上青筋凸起,与他那张白净的脸全然不符,虽不如云崇裕强壮,可秦琅睿也算是半个练家子,自然而然锻炼出了一副好身材。
“延舒前辈,晚辈受教了。”秦琅睿站定,并没有拉他起来的意思,高傲的扬起下巴。
延舒一手撑着膝盖,坐在坚硬的地上,抬首望着秦琅睿,复而轻笑着摇摇头:“我延舒言而有信,既然是定胜负一刀,便不多做纠缠,好人配好剑,是我败了。”
秦琅睿再度抱拳,轻巧一跃攀上悬崖顶部,千诸与陌岐双双拉起他,还不等他站好,突然全身像泄了气一般松弛下来,他重心不稳向前栽去,被千诸稳稳扶住。
“琅睿君.....你......”千诸话尚未说完,秦琅睿伸出一指贴在他的唇上,摇摇头,“不要声张,容我歇一会。”
他将几个怪力术式加注在自己手臂之上,只有这样才能够敌过延舒,代价就是全身脱力,他必须找一个地方调整好自己,不然会拖了行军的后腿。
千诸扶他在树边坐下,他倚在粗糙的树干上闭上眼睛,潮水般的疲惫感涌上大脑,眼皮重若千斤,他顿了顿,终是敌不过睡意,头一偏晕了过去。
“陌岐。”延舒随之越上,瞅见千诸身边站定的男人,口中喃喃出他的名字。
陌岐循声探去,延舒怒极,一张脸憋得通红,额头甚至有些泛青,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你竟敢背叛族长。”
“他杀了我兄长。”陌岐平静道,“我在这世上只有他唯一一个亲人,但云瀚舟却夺走了他。”
“你既然效忠,怎会舍得作出这样不仁不义的事情!”延舒吼道,全身跟着颤抖起来,那把大刀闪着银晃晃的光芒,很是悚人。
“我不同于你的愚忠,他不值得。”陌岐自嘲般勾勾嘴角,“我现在效忠少族长,怎么,你要因此杀了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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