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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崇裕摸了摸右耳的挂坠,轻笑一声同样展开法印,正四方的红色法印缓缓绽开,那颜色与清琅的瞳眸何其相似,而外围镌刻的铭文,则是云崇裕熟知的上古文字。
“琅睿,这是我们的战争,将你的力量借给我。”
多年来的陪伴与相爱,最终使得他们在对方的血脉之中留下了自己独有的印记,虽然两人没能同时站在一处,可心里的暖流遍布全身,心意相通便是这么一回事。
这是属于他二人的别致的法印。
“开始吧,该给这场闹剧收尾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进入完结倒计时—————
☆、第七十章
秦琅睿有一瞬恍恍惚惚觉得,云崇裕的背景是他望而莫及的。
从他捡到云崇裕开始,到云崇裕独自前往百宴门后,再到他找回记忆两人携手走到这儿,他与云崇裕一直都站在对方的身侧,互相扶持,互相配合。
但这一次不同寻常,他独自望着云崇裕在前奋战,看着他提剑出剑,术式衔接得天衣无缝,竟然一人不输云瀚舟与辛祁二人之力,秦琅睿顿时发觉,云崇裕已经走到了比他更远的地方。
即便如此,他却一点也不觉得有所失落。
“炎火借道。”
辛祁提刀向云崇裕刺来,大魔所及之地升起黑烟,虚实更替,眼看着就要陷入幻境,他登时对准了地面,一道火墙兀自升起,将辛祁的黑雾尽数逼退,他趁机向后撤离,贴着结界的边缘往云瀚舟身后绕去。
“少族长为何能做到如此快反应.....”千诸看得目瞪口呆,云崇裕的动作毫不拖泥带水,甚至可以说他的状态达到了最佳,行事方式与齐轲有几分相似之处。
秦琅睿双眼发亮,忍俊不禁道:“他居然能记下我改良的术式.......!”
“改良......啊......”千诸敲了敲自己的脑子,怎么就忘了呢,眼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男子乃是修真界一员大牛,被誉为霁山一景的霁山派十五师兄秦琅睿。
秦琅睿何许人也,当今术式大幅缩短时限,增加威力全靠这个除妖师多年专研,不断删减,又不断创造新的术式,他的成就大可比拟写出了《邪祟全典》的沧野子,这一茬决不能忘了才是!
云瀚舟步履一转,刀上闪过雷光,云崇裕避之不及,停下脚步抽出一条长鞭,生生将雷光抽回云瀚舟所在之处,辛祁上前为他挡住,紧握的拳头展开,一阵黑雾冲着云崇裕扑面而来!
秦琅睿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黑雾足以致幻,辛祁乃是虚幻之魔,他所布下的幻术普通术式根本无法摆脱!
云崇裕陷入两难的境地,他确实严严实实挨了辛祁一招,再次抬起头时眼神变得疏忽迷离,脚下步伐也变得不稳,摇摇欲坠的模样差点没让秦琅睿叫出声来。
“我们要去帮帮少族长么?”千诸狠狠握着拳,尖锐的指甲险些陷入肉中。秦琅睿反倒是出乎意料的冷静,他攀着千诸的肩,摇头示意他冷静些。
“时机未到,辛祁尚未使出全力,只能看云崇裕的造化了。”秦琅睿压抑着心头的愤怒,小心翼翼地往下滑去,以便更好观察云崇裕的状况。
他不敢出声,生怕扰乱云崇裕的心神,现在就把一切交给云崇裕,若是他妄然出声,反倒会拖累云崇裕。
“一定给我咬牙撑住了,大黑。”秦琅睿发自内心期盼着。
另一端,城镇之内。
十代踩在一张小木椅上,透过狭小的窗向外望去,远处的天空掀起金色的波浪,纵使在城内也可以清楚听见上古术士们的歌声。
“琅睿.....阿裕......”十代漫不经心喃喃道,直到房间恢复一片沉寂,他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
为何他可以叫出那两人的名字?
十代心中生出一丝莫名的焦躁,他明明什么也记不起来,但是一想到卧床不起的齐轲与慷慨赴命的云崇裕与秦琅睿,整个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拿捏住了一般,那是真真切切的痛楚,透过这股痛感,他无时不刻都在面对着冰冷的现实。
十代捂着头蹲在木椅之上,他难过却又流不出一滴眼泪,见着榻上安睡的男人,他吸了吸鼻子,蹑手蹑脚小跑到齐轲身边,一双小手搭在齐轲缠着麻布的手臂上,额头轻轻靠着他,汲取着零星的温暖。
“我到底是谁......为什么我想不起来.......”
我也想帮帮你们,但我分不清孰对孰错。
十代露出小小的眼睛,眨巴眨巴盯着齐轲安详的睡颜,男人虽然长得俊朗,但就算是睡着了眉眼之间还夹带着一丝冰冷的杀意,柳眉皱起,仿佛梦见了什么可怖的事物。
他像是着魔了一般抚上齐轲的额角,想要借此让他舒展眉头,总是这样皱着会长出细细的皱纹,以后说不定就是个凶巴巴的老头了。
“齐轲?齐轲————唉,怎么又在这儿睡着了?”
十代眼前闪过一道白光,熟悉的光景撞入脑海。他感觉到齐轲枕在自己腿上,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无论使多大劲也移不开,他拿齐轲无法,只能容他这样枕着。
“睡着了也皱着眉头,以后会变得像云瀚舟那么凶的。”时琛起了逗弄之心,伸出手指划过他的额头、鼻梁、柳眉,最后落在唇上,男人的嘴唇很薄,旁人都说薄唇之人无情,但齐轲不是这样的人。
他对自己有着无限的耐心与温柔,但两人都没有捅破窗户纸的打算,齐轲只能以监视者的身份留在自己的身边,而自己则因为这样的便利能够霸占齐轲而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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